第91章既然白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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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俊腦筋飛轉,暗忖此中訊息。威壓勒索是沒得說了,可他提及玉湖莊掌權之人,可見還不知曉莊中大權已然易主。
但若不知,又為何不直接命令馮百川將巨資獻出呢?祁俊被左飛光之言搞得一頭霧水,越來越覺得此中玄機太深。
他面沉靜,不動聲道:“左先生,平白一句話就要我五十萬兩白銀獻出。天極門不覺得有點獅子大開口了麼?”左飛光面帶嘲諷之。
冷笑一聲道:“祁俊,你的武功不差,可比起真正高手來,還真不值一提…哼哼…即便你神功蓋世,又能如何?
得住江湖中人沒沒夜搔攪麼?不錯,你家中也有不少武師門客,能護得住你家在各處的商號買賣麼?你不要忘了,你家畢竟世代經商,區區一點蠅頭小利,對你來說算不得什麼。
此後玉湖莊在天下行走經商,無人敢擾。這筆買賣,我看值得很吶。”雖然會傷了玉湖莊的元氣,但祁俊還拿得出來的,他家商號又多,不幾年也便恢復。若是尋常鉅富商家,只為買個平安倒也忍下一口氣了。
不過這一篇赤威脅恐嚇言辭,也讓祁俊品出另一番味道,左飛光和他身後的天極門對玉湖莊隱秘內情一無所知!
祁俊已然難以分辨這個驚人消息是喜是憂。若天極門本不知玉湖莊底細,那朱小曼和王梅又是誰派來的呢?
“容我想想,五十萬兩銀子不是小數目,在下尚需稟過家慈。”祁俊不敢再留了。
他需要更多的支持,在和白雅與師尊商議之後,他才能作出更多謀劃。
“可以,不過我只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另外,還忘了告訴你,你玉湖莊上千家丁,也要隨時聽候調遣。”左飛光一臉漠然,不容置疑道。
“好!”!祁俊再度確定,左飛光真的不知玉湖莊底細,一千家丁只是玄武一衛人數,這是明面上的護院家丁,是世人皆知的。再見白雅,她已經在一處客房中等候了。
祁俊面凝重地將與左飛光見面經過講述一遍,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白雅聽聞也是大吃一驚,變了顏,凝神細思許久許久,才得下一個結論:“朱小曼、王梅身後另有隱藏勢力。”***衣袂飄,長袖舞。數十名身著五光十繽紛綵衣豔麗女子湧入金烏殿中,可叫金烏典眾眼前大亮。為首的絕美豔婦人正是江湖人送美名無雙夫人的廣寒宮宮主祝婉寧。
在門中愛徒面前,廣寒宮主和藹可親,平易近人,在小情郎祁俊身下,祝婉寧風嫵媚,柔情似水。
出現在金烏大殿之中,卻見無雙夫人兩道柳眉飛揚,一雙鳳目生威,滿面深沉,一臉肅穆,嬌軀傲,蓮步生風。
顧盼之間自有大家風範,一介女毫威嚴氣勢不輸任何大門大派掌門門主。見過金無涯,又和幾家已經到了的相掌門俠士打過招呼。祝婉寧在一眾女徒簇擁下入後殿安頓。
而此時,莫看她面上波瀾不驚,一顆心早就飛到了祁俊身邊。雖不過片刻的功夫,她心裡也埋怨祁俊過來見她的時候太晚。
等著祁俊白雅聞風前來,行師徒大禮參拜的時候,她那點子怨氣兒又飛到了九霄雲外,只是身旁還有別個徒兒在場,她可不好投懷送抱。若無其事地將身邊弟子揮退的時候,就見有人抿嘴竊笑,得祝婉寧也是面紅耳赤。
祁俊沒離開廣寒宮那段子,許多人都知道了她和愛徒也不清不楚的,一來素知師尊秉,二也礙於師尊顏面,三則都和師父齊心,誰也不去說三道四。
只是偶爾在經過二人房間,撞上二人歡好的時候,聽到室中陣陣,不免臉紅害羞心跳趕快跑開。
祝婉寧只留祁俊白雅在身邊,投入祁俊懷中,親暱一吻之後並不敘兒女私情,一開口就是近各自籌備。
祁俊白雅所提及的最重一條莫過於前與左飛光會面,隱隱猜測出天機門外,還有一隻人馬正對玉湖莊虎視眈眈,而這個更加隱秘的組織也懂情媚法,只怕和天極門有著千絲萬縷聯繫。
祝婉寧目中放出詫異目光,她當機立斷,道:“小俊,此番你未帶人來,消息必須傳回玉湖莊,我叫送信,事不宜遲,必須早做準備。這是大事,我猜他們不會只盯上你們玉湖莊一家。”沉許久,又道:“這雖不是什麼好消息,倒也並非全壞,既然兩家都盯上了你們玉湖莊,說不定到能讓他們鬥上一鬥。
這事我看也得叫金無涯知曉,我琢磨琢磨,怎麼和他說。”白雅皺了皺眉道:“師父,金無涯不能全信,他有些事並未全盤托出。”隨後便將從金童玉女劍夫婦二人聽來的事情講出。不料祝婉寧並未驚心,淡然道:“那個道貌岸然的東西,當然不能全指望他,都聽他說,早晚被他坑了。
這幾天,我們和他會會,上次說的事情我有點眉目了,一會兒你們二人隨我去見見劍神傅長生,他已經到了。”五百年來天下第一劍神傅長生大駕早就到了金烏殿中,他身份顯赫,帶著一眾門徒弟子獨居一處清幽小院。
正座之上青衣老者鶴髮童顏,三縷白髯飄灑,道骨仙風,慈眉善目間又有一股不怒自威之勢。
身邊捧劍弟子分作兩側,座下四劍俠閃電劍狄盛、清風劍朱廣成、雷霆劍洪辛、金童玉女劍李俊和、覃妙琳夫婦皆在下手。
祝婉寧以晚輩身份和傅長生見了禮後,又將兩個愛徒引薦。劍神傅長生不住頷首:“一表人才,後生可畏,江湖正道後繼有人。”原來世外高人也聽過祁俊名聲了。再提白雅,傅長生和顏悅道:“早聽俊和、妙琳提過你,聰明伶俐,原來如今成了祁夫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轉頭看向祝婉寧,道:“無雙夫人,你教得兩個好徒兒!”說著微微一笑,只是笑容之中似是有些苦楚,帶著幾分自嘲。和金無涯會面只在當接風晚宴之時,打著同門相聚的名號,外人誰也不叫參與,就連左飛光也被拒之門外。
左飛光心裡當然明白,廣寒金烏兩門說不定就要謀劃什麼,可九重天既然敢叫二派出頭,就有控制他們的手段,他還真不怕誰還能翻出他手掌心去。
圍坐在一張擺滿酒菜的桌前,誰也無心宴飲。能參與此次密會的皆是祝婉寧與金無涯心腹之人。祝婉寧身邊幾人,除了祁俊白雅之外,再來一人就是和白雅有怨的方媛了。
這個秀美女郎當真也有羞花閉月之貌,杏眼粉面,鼻樑高,櫻點點,身姿婀娜。方媛雖然也是個難得美女,可是與白雅相比,在氣質上卻遠不如她。
在祁俊所見女子之中,就是祝婉寧和季菲靈也難有白雅高雅華貴的氣質。白雅無論容貌還是氣質都能把任何男人的目光牢牢引,金無涯和他的兒子也不例外。
金無涯平作個道人打扮,可他所作所為無論如何也和出家人一點不沾邊。酒忌暫可不提。
就他誅殺敵人的陰狠毒辣手段也不該是個出家人所為,他也有個兒子,旁人問起,便說是修道之前養下。
其子金赤陽就坐在他下垂手,淡金面的臉膛確是與其父有幾分肖似,只是金赤陽不像金無涯那般清癯消瘦,一張剛毅臉上,重眉大眼,也是個儀表堂堂的青年。
金赤陽曾隨其父入過廣寒宮,那時祁俊也在,兩人還曾比武切磋,談得也投機,相處地甚為歡暢。
只是金赤陽見到白雅之時就不淡定了,雙目之中出痴,瞬間就被白雅絕世嬌顏傾倒。也是從那一刻起,祁俊就此對金赤陽不喜,雖然當時他還未曾和白雅挑明心意。
可是無論誰對白雅有意他都不喜。時過境遷,如今白雅已成愛。祁俊也不似當年那般幼稚,面對金赤陽也再無好惡之心,只是當年印象還在,一時也難轉變。
不過祁俊也知道,金赤陽的子並不像他父親一般狠辣詐。再有一人也是金無涯弟子,也是一眾男子中最特立獨行一人。
此人名喚宋嶽,絕對是個奇美男子,面如冠玉,目似朗星,身材頎長,只是這宋嶽也忒老實,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目不斜視,正襟危坐,一語不發。偶有答話,規規矩矩,斯文有禮。
這可不叫人叫絕,金無涯一個滑之徒,怎麼一個兒子一個弟子都是如正人君子一般?都不是為了吃酒來得,閒話沒有,直入正題。
一眾人早就議下要誘左飛光的人出手過招,觀其武功來歷也好下手探查隱情。祝婉寧有個計較,道:“金無涯,還記得頭回你接任門主,不少門派都帶了弟子傳人過來觀禮。我看不如這樣,叫我徒兒方媛在當中挑唆挑唆,叫那幫小字輩的先折騰起來。
我們再居中調和,讓他們名正言順打擂,然後再攛掇左飛光的人下場。你看如何?”如此大典並不多見,許多門派都願帶著弟子、子侄一輩見見世面,結天下豪傑。年輕人氣盛,最是容易鼓動。
方媛又生得極美,不怕沒人過來獻媚,左右挑挑,醋海翻波,還有個打不起來的。祝婉寧早就和方媛議過此事,方媛為了師門大計也點頭應允。
可是此時她再看到祁俊白雅夫出雙入對、和諧美滿,心中醋意又起,她美目中閃過一絲幽怨,梗著雪白修長的脖子,淡淡道:“白師妹的姿可比弟子強多了,既然白師妹也來了,何不叫她去鼓搗那些人動手。做這種事,我哪有白師妹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