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這可並非巧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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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管黑暗中白雅看不看得見,諂笑著唯唯諾諾道:“我的好娘子,我可怎麼敢,我心裡只有你一個兒…還有菲靈…還有…師父…”他傾訴衷腸,卻又帶出白雅之外兩個心上佳人,哪還是一心一意的痴情郎。分明是個萬花叢中的風薄倖登徒子。夫二人私房秘語,聲音本就壓得極低,祁俊越說聲音越小,漸漸地竟然只剩沒了聲息。
白雅當然知道愛郎心,機緣巧合下收了三名佳人,一心三用並無偏頗,都一般地視作掌中至寶。故此白雅從無不滿。
在這溫馨甜時刻,再不要作愛郎,只把螓首在祁俊溫暖膛磨蹭,享受這久違的片刻獨處靜謐時光。
祁俊心中亦是如飲,緊緊擁著愛溫軟嬌軀,輕吻著她如絲秀髮,雙目漸漸闔起,同白雅一同進入了甜夢鄉。
夜半時分,祁俊被一陣異動驚醒,一簾之隔外的客房另一側。大有節奏的“吱吱呀呀”作響,隨之傳來的是一陣細不可聞的低抑女子嬌。
不用猜也知道,金童玉女雙劍又合璧一處,行起夫大禮。祁俊心道,這對俠侶可也忒是大膽了,和外人同居一室,也有心思做這羞人之事。
祁俊只是慨一聲,並不以此為意。只道金童玉女劍鸞鳳和鳴,無一時不是濃情意,他又怎好能點破。祁俊醒了,白雅也聞到了那絲微細聲響,不過她的心思可與祁俊不同。
她與李俊和、覃妙琳夫二人相已久,李俊和在江湖上的名聲是守禮君子,見了面亦是文質彬彬。妙琳姐姐樣貌雖豔,可是子溫婉賢淑,端莊靜雅。
怎麼這二人在暗夜之中不顧身邊有人,也好做著私密之事麼?一時心中升起莫名疑惑,總覺得這二人此舉太過古怪,非屬二人俠侶形象。
但聽耳邊陣陣,得白雅情媚體質再度發作,嬌軀滾燙如火,可她卻不敢在此時放形骸,強忍心中慾火,咬緊牙關與體中情慾對抗。
祁俊也到懷中嬌體玉升溫,知她此時只怕又再煎熬苦忍,但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出就在人前與愛合的大膽之舉,只能裝作不知。
不知過了多久,彼間隔斷聲漸息,白雅也發了一身香汗。一時疲乏,又再糊過去。再睜眼時,東方既白。愛郎祁俊正含情脈脈凝視著她,見她睜開眼睛。
在她耳邊悄聲道:“等著方便時候,我們尋個地方,我可想要你了。”白雅羞羞一笑,原來昨夜之事不僅被她知曉,愛郎也一定聽得分明。更察覺了自家體態有異,這才一早攬過責任,暗示是他有需,要尋時機歡愛。
白雅就在上,藉著簾遮掩,將一身被香汗打溼的衣衫脫下,換過乾淨衣服,又將因情慾噴發,被股間花浸得溼透的褻褲仔細藏好,這才稍作梳整下了去。
那邊李俊和、覃妙琳夫婦也已打理完畢,挑開布簾,兩對夫相見,誰臉上也無一分尷尬,彷彿昨夜什麼也不曾發生。
用罷了早飯,兩對夫夫相約上路了。一路上趕得並不急,放韁緩行,又聊起即將召開的武林大會。
金童玉女劍夫婦出道江湖已久,對天下事多有知,提起金無涯來,李俊和揚起劍眉道:“無涯真人執掌天極,作出許多大快人心之事。
就連家師也頗為敬佩,這番公推盟主,無涯真人必是眾望所歸,登上盟主寶座。”青蓮劍派這樣的名門都已公開支持金無涯,可見其勢在必得。
可金無涯所率的金烏殿現身江湖不過十年,如何能讓傅長生也如此折服呢?難道僅憑這些年來天極門在江湖中做得所謂正義之舉麼?白雅相信絕不會是那般簡單,背後一定另有隱情。
她此時最怕的便是劍神傅長生也被天極門控制。若是這樣的江湖名宿也能為其所用,天極門又有何門派不能收買?白雅頓時陷入了極度恐慌之中。
她面上波瀾不驚,只向李俊和套話,道:“我倒不知金師叔有這大名望,劍神前輩可曾和金師叔有過情?”廣寒宮亦屬天極外門,論輩分金無涯還真算得上祁俊白雅二人的師叔。
覃妙琳接過話道:“妹子你還不知道吧?前無涯真人接任大典的時候,家師就曾前來金烏殿道賀。
那時就同無涯真人還有神庭道宗的古蒼松古掌門定下大計,要成個“聖道盟”來,後定下規矩約束江湖中人,叫那些宵小之輩從此不敢再為非作歹。”天極門好大的手筆!這不是要江湖中人盡皆受命於這所謂的聖道盟麼,不過怎地當初師尊祝婉寧並未提及此事?
祝婉寧自然不會向她兩個心愛徒兒隱瞞內情,唯一可能就是金無涯並不曾向祝婉寧說明。看來金無涯還另有算盤,並不是知無不言。
祁俊聽著幾人談話,偶爾也上一兩句無關緊要之言,他們三人所提人物,祁俊大都不知,便有聽過名頭的,也不甚瞭解。
直到過了晌午頭,四人遠遠望見一片宮樓殿堂,氣勢恢宏頗顯雄偉,這便離是金烏殿不遠了。越往近前看得越清,祁俊越是覺得古怪。自從得知七修劍法與金烏殿有淵源之後。
他無一時不再琢磨其中機巧。也曾向祝婉寧問過金烏殿由來,祝婉寧只道金烏殿乃是天極門成立不久後獨設的一處外門,其他也一概不曉。祁俊是大門大戶出身,曾聽其父講過,建造一處玉湖莊耗資巨大。
若不是當年祖父廣聚錢財,真沒實力打造出一處神仙府邸。再見過廣寒宮和金烏殿兩處建築之後,祁俊不由驚心,兩個外門都已如此宏偉。
那天極門總壇又該如何奢華。天極門財力有多雄厚,才有如此手筆?懷著忐忑之心,到了金烏殿大門之外。
兩個守門弟子向內通稟,不多時正門大開,一個俗裝打扮的青年開門出,自報名號喚作郭平,乃是金無涯座下弟子。金無涯時常做個道人打扮,不過偽裝。
他的門下也並非全部道門弟子,俗家裝束的佔了大半。相互見了禮,由郭平引著進入了金烏殿。大殿之中,金無涯道貌岸然正襟危坐接見祁俊白雅和金童玉女劍夫婦。寒暄過後,又命弟子道童請金童玉女劍於客房歇息。這才得了空與兩個所謂師侄談。
這金無涯雖然也是一門之長,又和廣寒宮有聯盟之約,可是賊不改,一雙眼睛總是若有若無瞟向白雅。祁俊白雅都知正是大敵當前時刻,並不和他計較,只和他商談正事。
“我師父到了沒有?”祁俊沉聲向金無涯問道。金無涯道:“你們來早了,祝門主約麼還有一兩光景才能抵達。祁俊,有個事情要和你說,你左師叔要你到了就去見他,你這就過去吧。”金無涯語聲中帶著無奈,看來金烏殿早就不由他做主了。所謂左師叔自然就是左飛光那天極門中人了,他要祁俊這就見他,應是有事商談。祁俊明知躲不過去,點了點頭道:“好,我去見他。”白雅本想跟著夫君一起見識見識這天極門人,金無涯卻將她攔下“左飛光點名只見祁俊一人,白雅,你先去客房歇息等待。”此番金烏殿之行,充滿未知變數,無論金無涯還是左飛光俱非善類。要白雅一人獨居,可不是叫她身陷險境,誰知又能有何變故發生,祁俊怎能放心?
白雅猶豫一下,道:“俊哥你放心吧,我不礙的。你瞧著點就行了。”金無涯身邊隨眾並未被屏退,誰知當中可否有天極門細作。白雅說得含糊,只叫祁俊見機行事。
金無涯是心如明鏡,知道廣寒中人對他頗有忌憚,也道:“金烏廣寒畢竟還是一家,你們到此處如同家中一般,隨意一些。”話遞出去,叫祁俊放心,盟約還在之時,他金無涯不會不識大體。祁俊深沉點了點頭,道:“帶我去見他。”穿堂過屋,走了許久,已是金烏殿後庭,一間書齋之內,祁俊見到了聞名已久的左飛光。左飛光是個和金無涯年齡相仿的中年男子,生得濃眉大眼,鼻直口闊,頗有幾分威武之相。
一見這左飛光,倒叫祁俊想起個人來,他屬下帶軍統領雷震彪身上氣質竟然和左飛光有幾分相似。左飛光見了祁俊,並無許多繁文縟節,問過姓名,大手一揮道:“坐。”祁俊大大方方坐在左飛光對面,不卑不亢向左飛光向他投來得兩道冷森森視炬目光。
“哈哈哈哈…”一陣目光對抗後,左飛光豪大笑,微微含了頷首,道:“盛名之下無果無虛士。祁俊,你還真是年少有為。”祁俊面帶沉穩微笑,並不接話。天極門掌握玉湖莊全部底細,此番叫他單獨會面,定然不會有好消息。
好在馮百川和朱小曼已死之事尚未洩,他也並非完全被動。如今也只能見機行事,看這天極門人如何說了。左飛光道:“你既是廣寒宮弟子,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我是並非金烏殿中人,乃是九重天所派,駐紮在金烏殿中。你可聽過九重天?”左飛光開門見山,祁俊也無需隱瞞“聽過,金無涯也是受九重天所制。”左飛光搖一搖頭,道:“都是一門中人,何談受制二字,不過職守不同罷了。”
“左先生說得好,便是職守不同。那麼左先生要在下如何?”左飛光既然直白,祁俊也無需拐彎抹角。左飛光面陰沉,緩緩開口道:“我喜歡和你這樣的人打道。
我就直說吧,我不管如今玉湖莊是你還是令堂掌權,五十萬兩銀子供上,此後天極門保你玉湖莊平安。”一句話強橫霸道,要玉湖莊獻出巨資,這可並非巧取,而是豪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