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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瞅瞅宋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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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俊入廣寒宮後,她比白雅更先和祁俊好,故此她一心認為是白雅將祁俊搶走。話裡話外的含沙影,暗指白雅擅長勾引男人。祝婉寧怎聽不出內中含義,淡然一笑道:“白雅已然嫁人,並不方便。方媛,這任務還要你來完成,無需再議。”祝婉寧也知道叫一個雲英未嫁的女兒家做這等事情實在為難,心中早有歉意,找方媛談這事的時候就定下了心思,將來無論如何也要好好補償於她。

白雅雖然資質最好,但畢竟已然嫁作人婦,他祝婉寧若了卻心願,便也不要這門主位置,便將位置傳了方媛。又或遇到哪家豪門公子,親自為弟子牽線,為方媛終身大事做個籌謀。

“是。”方媛不明祝婉寧心思,只從師尊話中聽出偏袒白雅的意思,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金無涯道:“如此也好,就這麼辦吧。

不過也別把事情搞得太大,見了血和哪些老傢伙們不好代,能跟他們來的都是各門各派的公子少爺和得意弟子。”祝婉寧想了想也是,便道:“你挑個功夫好點的弟子,扮作方媛情侶,壓住陣腳,必要的時候出面,別出大事來。”金無涯看都不看金赤陽一眼,直接點了宋嶽的名字,道:“宋嶽,你去。”這是得罪人的事情,他當然不會讓兒子去做。

“遵師命。”宋嶽很聽話。

也不失禮節,站起身向金無涯抱拳拱手躬身。方媛抬眼看了一眼宋嶽,雖然見他樣貌英俊,卻覺得此人太過窩囊,和他扮作情侶還真委屈了自己。

又瞅瞅白雅身邊身材愈加偉岸,氣質更顯成的祁俊,心中又窩一把火,當初若無白雅,便能嫁了他了,如今自己也是個貴婦人了,何須如此拋頭面,心中更是自憐哀傷。此事議下,祝婉寧才對祁俊道:“祁俊,你來講吧。”祁俊掃視一圈眾人,沉著道:“前我重返家中,抓出兩名細作,種種跡象表明,此二人和天極門有關。

可是細查之後,卻發現並非如此。我懷疑,另有一股勢力在暗中謀劃。至於意圖,尚不可知。金門主,你和天極門接觸這般多時了,可有何發現?”金無涯眼珠轉了幾轉,品味祁俊話中含義,這小子當年可是愣頭愣腦的頭小子,怎地今說話底氣如此十足,居然還敢質問起他來,可叫人費解。

他可不知祁俊才經過生死較量,已成一莊正主,氣勢自然今非昔比。更不知那師徒三人都對他生疑。

專叫祁俊來問,乃是因為祝婉寧短時之內不願和金無涯生嫌,又須向他施壓,叫他出實底,而能有此氣勢的,也只有漸成的祁俊。

金無涯果然細,聽出弦外之音,面一緊,皺眉道:“竟然還有勢力要與天極門爭鋒不成?”搖頭晃腦沉思片刻之後,又撇撇嘴道:“我亦不過一傀儡,誰肯向我底。

不過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們,混入我金烏殿這些人,會武功的不過寥寥數人,那些新入門眾,恐怕一招半式都不曾習過。”不會武功不代表不能殺人,如同祁俊家中統屬一般,他們是兵。難怪難怪,和雷震彪有相同氣質的左飛光的身份也可明瞭。

他是統兵之將。天極門之心昭然若揭,暗中訓出大軍,再以江湖中奇人異士相佐,九重天真要有大動作了,可是他們藏軍的地方在哪裡呢?

要行大事,非數十萬軍馬不可。天下雖大,要藏幾十萬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祁俊忽然又想到一節,若要尋到藏軍之處,倒也還有個途徑。中原戰馬稀缺,多從外購買,他麾下萬馬堂和大漠部族多有情,或可探知誰家大量購入馬匹。

此事是後話,眼下,還是先從武功來歷探查。商議完畢,這也就散了,那方媛回到舍下,氣鼓鼓地輾轉一夜未能安眠,翌清晨起來,雙眼通紅,看樣子已是哭過。

這時有姐妹來告訴他,外面有個俊俏小子前來尋他。方媛心境不佳,可也想知道還會有誰在這一大早就拜訪。出了門去,一見來人。

正是昨晚定下計策,要和她假作情侶的金烏門下宋嶽。

“方姑娘,你好。”宋嶽抱拳拱手,深深一禮。

“你來做什麼?”方媛冰冷生硬問了一句,禮也不還一個。

對這英俊小生全無半分好,只覺這人空生了一副好皮囊,為人處事拘謹窩囊,言談舉止唯唯諾諾,縮頭縮腦。

再看他穿著打扮,也定然是尋常家世,便算是金無涯愛徒,可金烏殿尚有金赤陽守承,將來這門主位置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宋嶽並不因方媛無禮而惱怒,溫順恭謙一如尋常。

他微微一笑道:“方姑娘,我祝師叔和家師命你我二人有要務執行,我想和你商議一二。免得事到臨頭手足無措,自亂陣腳。不知姑娘是否有暇。”

“那…你等著。”方媛清晨起來,只是稍作梳妝,還未及細打扮就被叫了出去。轉身回了房,取過隨身帶的行囊,將內中梳妝用物一件件取出,對著銅鏡耗了大半個時辰才款步走出。這倒不是她把宋嶽看得多重。

她極是珍惜自己的花容月貌,外出見人從不肯馬虎,多年來都是如此,已成習慣。宋嶽真好子。

等了許久還是傻傻呆立在外,一點不見急躁。這可讓方媛更加看他不起,心中暗道:“原來是個傻子,多半是金無涯那老賊看他老實好使喚,才把他收做親信。”

“借一步講話。”宋嶽躬身做個請字,看著方媛邁開蓮步,才亦步亦趨跟在身後。兩人慾商談之事乃是隱秘,自然不好在大庭廣眾下談。方媛本以為宋嶽要將她引到何處去。

可是卻只見他一路指引並不見駐足,一路上指指點點倒盡是金烏殿中各處幽靜美景,並無一句與兩人任務有關。

金烏殿佔地巨大,內中不乏優雅景緻。宋嶽講述出來倒也頭頭是道,引經據典頗有‮趣情‬,不時也讓方媛聽得入著,等著宋嶽說得風趣時,時而忍俊不,時而笑得花枝亂顫。

宋嶽卻也不是個呆頭鵝,又一次偏是方媛被他逗得哈哈大笑時,他一臉柔情道:“方姑娘,你笑起來真好看。”方媛忽然驚覺失態,一張俊俏臉兒紅若朝霞。

想了一想卻怒由心起,難不成這小子是故意作她麼?為何偏在這時贊她,她素來喜歡聽人捧奉,可也不是在自己失了儀態的時候。

惡狠狠瞪了宋嶽一眼,冷著臉頓一頓足,拂袖而去。宋嶽搖頭笑了一笑,豪不介意,看著方媛背影遠了,也轉身離開。

等著方用過晌飯,方媛正隨一眾同門師姐妹往下處返還,卻又被宋嶽攔住,他一臉正,對方媛道:“方姑娘,有要事相商,請隨我來。”方媛不明就裡,卻也不敢大意,隨著宋嶽到了僻靜之處,卻見宋嶽一臉歉然,從懷中摸出一個錦盒,打了開來,一鑲珠雲紋金釵現了出來。

廣寒宮子清苦,方媛少見名貴飾物,但也知這釵子價值不菲,臉上才閃過一絲歡喜,又驚疑道:“你這是做什麼?”宋嶽溫文一笑道:“前晌惹了姑娘不快,回去左思右想只覺得寢食難安。一點小意思,盼著姑娘笑納,不要和在下計較。”方媛可還不至於就被一點小利打動,更知無功不受祿的道理,面陳靜淡然道:“我怎能隨意要你東西,收了回去,叫人看到說三道四的。”宋嶽苦笑道:“我自知魯鈍,方才無心之言冒犯姑娘,是在罪該萬死。天可憐見,我真是發自肺腑絕無輕薄之意,萬望姑娘恕罪。

至於這小玩意兒,的確配不上姑娘仙姿,只求博姑娘一笑,並無他意。”方媛有心要那金釵,可卻惺惺作態,扭捏不語。宋嶽拉過方媛素手,強在她手中。

她才假作推拒一番,收了下來。收下了禮物,方媛再也不好冷言冷語,臉上花般燦然微笑“你說還有要事的,講吧。”宋嶽訕訕一笑道:“世上可還有比讓你開心更重要的事麼?”如此輕佻戲言,並未讓方媛著惱,反而覺得峻峭小哥兒嘴兒也甜,又會辦事,可不是初見他那木訥形象。羞羞一笑啐道:“沒見你過這麼不正經的人。”宋嶽收起笑容。

道:“對了,我剛從我俊和大哥大嫂那裡過來,還說過了你,你要不要隨我去見他們?”

“你還是認得妙琳姐他們?”方媛眼睛一亮,驚訝道。

宋嶽一提人名,方媛就想到金童玉女夫婦,聽他叫金童劍李俊和為大哥,想來也該是人了。宋嶽點點頭道:“當然認得,俊和大哥是我結拜義兄。”

“原來這樣,快帶我去看我姐姐。”方媛喜上眉梢,急著要去見金童玉女劍夫婦。金童玉女劍在江湖中名聲極好,一是他二人出自名門,誰都要給劍神幾分面子。

二一來,他二人武功尚且不論,廣天下豪傑,無論誰和他夫婦相處都有如沐風之,是以許多江湖中人都把他夫婦二人當作至,此時夫婦二人並未在師尊身旁。

正在前院和一眾江湖豪客見禮寒暄,等尋到二人的時候,方媛和覃妙琳亦是十分親熱。談間就聽夫婦二人對宋嶽讚不絕口,李俊和贊他武功乃是少一派中少見高手,他成名封俠不在話下。覃妙琳誇他知心體貼,哪家姑娘嫁了他,可是尋到了如意郎君。

忽地眼神有異,看看方媛,瞅瞅宋嶽,其意不言自喻。方媛大羞,心道實在不該輕易就隨了宋嶽就來見金童玉女劍夫婦二人,這回可叫人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