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直叫如芒刺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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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奈武林大會好歹也算他天極門本門所辦,雖然他並不自認天極門人,但表面功夫總要做足。
客棧大堂忽然變得寂靜無聲,一眾江湖豪客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祁俊白雅二人身上,有人暗歎後生可畏,有人心疑二人來歷。
好在祁俊在玉湖莊中也曾號令萬人,幾個月來被這種追捧目光注視慣了,並不覺得尷尬,只是面上微微一紅,拉了白雅重回桌邊,兩人相視一笑。
也不再多,眉目傳情中,默默用餐。多個朋友多條路,見過祁俊出神入化劍法,自然有人想要巴結結。兩人吃了沒幾口。
就有個穿著樸素的中年男人端著酒杯走上前來。中年男子滿面風,微一躬身道:“這位朋友,在下星會馬宏業,不知肯否賞臉和在下喝上一杯,個朋友。”星會,這幾年江湖中名聲鵲起的一個幫派,以財大氣,人馬眾多而聞名。眾人皆聽過星會龍頭馬宏業的名頭,可誰也不曾想到竟然是個不起眼的隨常漢子。
白雅的江湖見聞遠比祁俊要多,祁俊兀自不明就裡的時候,她已然起身相應“原來是馬大當家,我們不過籍籍無名江湖晚輩,怎敢勞動馬大當家…
俊哥,這位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星會的龍頭當家人呢。”祁俊家教森嚴,自然不會失了禮數,早也起身施禮。
再聽嬌解說,可知這馬宏業來歷不凡,恭謙道:“馬大當家,晚輩祁俊,結不敢當,還請馬大當家多多指教。”
“祁俊?”馬宏業重複一遍,若有所思沉片刻,驚疑道:“莫不是天極門下,曾挑了江北蜂盜的玉湖莊少主玉面飛龍祁俊祁公子?”此言一出,滿堂譁然,再度議論紛紛。
不過這回可不是談論俏佳人白雅,話題都指向了祁俊一人。玉湖莊在江湖中本來無甚名望,因著雄渾財力才小有名氣。
但自從槍挑江北蜂盜一役,天極門為祁俊大造聲勢,被強冠上“玉面飛龍”的名號,俠名早就傳遍天下了。
玉湖莊也因這年少有為的少主已是聲威遠播,可祁俊卻尚自不知。一頭霧水的祁俊也不便多問。叫過小二,再添幾個菜,又要了一壺佳釀,和馬宏業對飲暢談。
祁俊也知道與天極門抗爭,只靠他玉湖莊和廣寒金烏二門的勢力只怕遠遠不夠,多多結一些江湖朋友對他也是一番助力。
故此寒暄客套幾句之後,和馬宏業越談越近,越聊越熱。白雅坐在一旁話雖然不多,只在關鍵之時替他俊哥哥圓上幾句,總有畫龍點睛之妙。
祁俊和馬宏業正聊著,白雅的目光也同堂上許多人一樣飛到了大門之處,卻見從大門外又走進一對男女,那二人都在二十些許年紀,男的風神如玉,相貌堂堂,女的嬌媚如花,豔若桃李。
白雅一見這二人就換上了一幅驚詫模樣,告一聲罪,站起身來向二人。便走邊喚:“妙琳姐姐,李大哥,好巧,在這裡遇到你們。”男子見了白雅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算作招呼,他身旁的美貌婦少卻急走幾步,奔到白雅面前,拉起她手兒驚喜到:“白雅小妹子,真沒想到會碰到你?”上一眼下一眼打量白雅幾眼。
忽然看到了白雅盤起的頭髮,更加驚訝:“雅兒,你嫁人了?誰家小子這麼好福氣,能娶到你這小美人兒。”白雅羞赧一笑道:“你聽說過的,是我師弟。”整個廣寒宮也就祁俊一個男弟子,入門比白雅晚,自當算作師弟,只是祝婉寧把祁俊當作寶貝疙瘩,藏在門中從來不放他出去,是以許相的江湖朋友只聽過祁俊的名字,卻從未見過其人。
美貌婦少可也在這些時聽過了祁俊的俠名,慨讚道:“原來是這陳子名聲正旺的玉面飛龍,果然是郎才女貌,他來了沒有,讓姐姐瞧瞧,我可還沒見過我這妹婿呢。”白雅牽了美貌婦少的手,帶著她和身邊男子到了祁俊和馬宏業身前。一一引薦過才知道,李俊和、覃妙琳俱是拜在號稱開天闢地以來第一劍神傅長生所創的青蓮劍派門下,二人自成親之後一直仗劍江湖行俠仗義。
在派門派神威庇佑下,憑著掌中兩口利劍屢有義舉,兩人又形影不離,故此在江湖中博得了金童玉女劍的美名,乃是一對人人羨慕的神仙俠侶。
馬宏業是個場面人,一次結兩對青年才俊夫婦喜上眉梢,有意離了客棧另尋大館宴請四人,可因兩對夫婦同時婉拒也就罷了。於是又添酒菜,邀請四人共飲。
這邊三個男人酒酣耳熱,兩個美婦少倒也不好相陪了。告過罪後,白雅陪著覃妙琳去要客房,可這時不要說個單間,就是通鋪大抗也沒個位置了。
覃妙琳悻悻道:“到得晚了,走了兩家客棧也沒房間了,今晚只怕要在店堂裡歇了。”白雅嘻嘻一笑道:“妙琳姐,今晚我們把李大哥和我家俊哥轟了出去,咱倆不就有地方睡了?”覃妙琳搖頭道:“那怎麼好意思,那可是你們小夫的房間,我可不要給你們搗亂。”
“有何不可。那次不是姐姐替我盪開一劍,人家臉都要花了,哪還尋得到夫家?”廣寒宮受天極門之命斬除惡,不但和金烏殿屢有合作,同江湖中其他正道聯手鋤也不在少數。白雅曾受師命。
隨著同門姐妹與青蓮劍派掃蕩魔外道,那一役中受了覃妙琳救助,從此兩人好,雖然見面不多,也已是姐妹相稱。來回客套謙爭幾次,覃妙琳終是拗不過白雅盛情,點頭同意。
白雅又想出個好法子,喚了店夥計過來,一道布簾將客房一分為二,再多搭一張鋪。晚間睡下,若不做那羞人之事,倒也不十分尷尬。不一時,三個相談甚歡的男人也各自道乏,散了酒宴。
白雅和覃妙琳兩個如花婦少便將各自的夫君領了回去安歇。吹熄燭火,祁俊白雅只把外衣脫了,踏上新搭的一張大,放下簾,親暱相擁而臥。一間房裡住下兩對夫,誰也不會想著還要作出什麼事來。
祁俊白雅兩個小夫就咬著耳朵低聲細語的說起了貼心話兒。祁俊問起白雅如何與覃妙琳如此稔,白雅便將昔年往事道出。可把祁俊聽得心疼不已。
連聲道:“一劍結果了那廝真便宜了他,要是再有這種敢偷襲我愛的惡徒,我非碎了他不可。”白雅“嗤嗤”嬌笑,靈秀美目中忽然閃過一絲狡黠,輕點祁俊堅實口,嗲聲撒嬌道:“我還忘了告訴你了,妙琳姐可也和你方媛妹子要好著呢。
這回來金烏殿,師父怕不也要把你方媛妹子帶來,你要不要順便把她也收了,帶回家去?”偌大一個廣寒宮中,上百名弟子也只有祁俊一個男兒,他生得又俊,怎不討女娃兒歡喜?
不止祝婉寧和她最喜愛的徒兒白雅鍾情這英俊小子,廣寒宮上下對他頗有心思的女子可不在少數。
只是許多廣寒弟子知道祁俊對白雅有意,自嘆姿容比白雅相差太多,便棄了爭奪之心。唯獨有個方媛,不但有花容月貌之,也有骨清奇的習武之資,故此方媛在白雅入廣寒宮之前最受祝婉寧寵愛。
但偏偏白雅入了廣寒宮後,無論容貌又或資質,都壓了方媛一頭,連師尊祝婉寧也對白雅頗為愛護。
這從來以廣寒真命傳人的方媛便心生妒意,處處與白雅為難做對,那時白雅一心復仇,只把心思擁在練功習武上,從來不與方媛計較。
祝婉寧看在眼中,對方媛行徑亦是頗有微辭,訓誡幾次只讓她面上稍稍過得去,私底下仍舊與白雅不和,見了時機還要針鋒相對。
從此祝婉寧也對其不喜,方媛愈加遷怒白雅,都怪她奪了師尊寵愛,等著祁俊進入廣寒宮中,不明內情的他傻乎乎誰也不敢得罪,一心只做個老好人,和誰都是未曾開口笑臉先,時而溫文爾雅仿若翩翩君子,時而拽文調句又似酸腐秀才,憨態可掬時更叫人忍俊不。
偏偏到了演武場上,靜若處子,動若脫兔,身法似行雲水,劍招如狂風掃葉,可叫人拍手叫絕。
這般男兒,配上他高大健碩身材,俊朗帥氣面孔,真把方媛得神魂顛倒。再聽門中師姐妹談起祁俊家世,才知祁俊不但生得風倜儻,家中更是富可敵國,從此便一心要嫁了這年少多金的俊俏小哥兒。
怎奈落花有意水無情,祁俊雖然和方媛相處甚歡,可從他望向白雅時眼神中出的綿綿情意,將他心思全都暴出來。
原來他只愛白雅一個,對她從無半分男女情意。方媛只有更恨白雅,一心要將祁俊爭過,但直到兩人離開廣寒宮那一,祁俊心思也不曾有半分動搖,在這廣寒宮眾多女子之中,能令他動情的也只有師尊祝婉寧和白雅二人矣。若是旁個師姐師妹,以白雅脾,說不定就要幫著祁俊再納一女。
唯獨這方媛不行,白雅再大度,受情媚法中以男子為天思想蠱惑再深,也絕不會讓祁俊收納一名和她處處為難的女人。
此時再提起方媛其人,白雅口中可是滿滿酸味,把警鐘敲得“咚咚”做響,可怕祁俊一個不留神再帶回家個妹子去。跟了祁俊才幾個月,就多了兩個“好姐妹”這樣的速度誰個女兒家能受得了?白雅也不曾想想,無論是師尊祝婉寧,還是新來師妹季菲靈,哪個又沒有她親自推波助瀾呢?祁俊卻是最怕聽到方媛這個名字的,他那時可沒少和方媛私下聯絡。
雖然不涉私情,可也難免叫人猜疑,此時聽嬌舊事重提,直叫他如芒刺背,心虛膽顫。玉湖莊主玉面飛龍祁俊祁少俠在嬌面前仍舊是個老老實實的乖乖聽話夫君,紅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