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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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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朋友是律師,如果需要幫忙只管說,”韓競風認真說道。

凌舸看了看我,沒有說話。

“我們就想知道整件事究竟怎麼回事兒,”我站起身走到病邊。

“他們送人來醫院就不再過問了,推卸責任也不該這麼做吧,怎麼說也是在片場受的傷。”

“鋼絲斷裂,確實很可疑,片場的道具都有專門的管理員在管理,一些與安全相關的道具器材都會每檢查,特別是在使用前,”韓競風說這話的時候很篤定“在我的劇組,不管大小的道具,都安排了專人保管,謹防出事。”

“難道說是道具管理員不負責任?”我蹙起眉,這麼不小心,不怕被劉三泉炒魷魚?

“應該不會,管理員都知道自己的責任重大,不會這麼不小心,因為一旦出事,責任都在自己身上。”韓競風搖搖頭,分析道“依我看,因為道具檢查不仔細而發生意外的可能比較小!”

“你的意思是,人為?”凌舸驚訝地開口。

“不排除這個可能,拍戲時用的鋼絲,柔韌都很不錯,據我的瞭解,劉三泉雖然口碑不佳,但是在這方面還沒出過紕漏,以他對劇組工作人員的苛刻,也不會容忍別人犯錯,導致他被媒體狂轟濫炸!”韓競風說的話很有道理,劉三泉自己人品不佳,卻對別人要求很嚴格,在劇組的時候,我就見他體罰過兩個工作人員,只是因為那兩人在記者來拍花絮的時候在化妝間聊天打

“照你這麼說,既不是劉三泉,也不是道具師,那會是誰?”我看著。面前的兩人,腦子裡有點糊。

“問你啊,你在那兒待得最久。”韓競風撇撇嘴,好像在鄙視我的無辜。

難道出了問題就一定是我的原因?我沒好氣地在心裡罵了句娘,在那個劇組待得夠嗆,我可是一直忍著沒有出聲呢,巴望著能早點回去。所以再難嚥的苦水我可都下去了。

“我自問沒得罪人,”我摸摸鼻子,有了點底氣“那菲菲姐佩佩姐都當我是菲傭呢,我還不忍了。跟劉三泉也沒起衝突,至於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劇組最難伺候的三個人我都沒得罪,哪可能會被其他人報復啊,”我擺擺手。

“真跟我沒關係,要我想,想破腦袋也不知道。”

“平常還會有誰接近那些道具?”韓競風又問了個讓我頭疼地問題。

“好像都有機會。”我的答案讓韓競風嘴角下咧了,三個人想來想去都沒有頭緒。

“凌舸,你別想了,先躺著休息會兒,你也想不出什麼,又沒有的人,”我替凌舸放下枕頭,讓他平躺。這樣會舒服些。

凌舸看著天花板,突然叫了聲“等等,劇組裡有一個人我記得,問問他。或許知道有誰靠近過系鋼絲的地方。”

“你認識?誰?”我瞪大眼睛…

“之前我去找你,不是說有個人眼嗎?那個人在拍攝替身戲的時候。一直站在道具邊上,其他人我都是第一次見,也沒看仔細,無從問起。”凌舸嘆口氣,他能記起的就是這些,除了那張稍稍有些悉的臉,其他人他本沒印象。

“你是說,蕭何?”我想起來了,凌舸說,他拍到過他在酒吧與女人鬼混地照片。

“他跟我關係還行,我去問問。”撇開他的放蕩不管,照我們的情,如果他知道應該會告訴我吧。

“名字我不知道,酒保賣給我照片的時候也沒說,因為這男的好像不在娛樂圈裡混,”凌舸皺眉想了想“酒保提供了幾次八卦線索給我,算比較,所以照片絕對是真實地,他說和這男的鬼混的女人以前上過娛樂新聞頭條,還多收了我八百塊,本來打算回去好好這個新聞,沒想到那天去劇組竟然看到了他。”

“照片在哪兒?”韓競風眯起眼睛“也許這線索才是重點。”

給主編了,”凌舸回答。

“好好想想,那照片中的女人叫什麼名字,也許答案就在這裡,”韓競風抿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不記得了,那天走得急,酒保說了一個名字我沒記住,看照片應該能知道吧。”凌舸懊惱地說道。

“希望照片地清晰度能讓我們順利看清那女人的長相。”韓競風站起身,看看腕錶“現在離吃午飯還有一段時間,琳琅,我們去雜誌社一趟吧。”我站起身看看凌舸,他點點頭,我又待了幾句,這才跟著韓競風走出病房。

出乎我們意料,主編手上沒有照片,他明確表示,凌舸的照片確實送到了雜誌社,但是照片並沒有多少價值,那個男人只是個無名小輩,至於凌舸說地名門女子也只有背影和模糊的側臉,照片已經被碎紙機碎掉了,因為偷拍來的照片一旦被當事人發現,就有可能被起訴侵犯當事人的隱私,我們的線索到這兒竟然斷了。

“怎麼辦?”我看著韓競風,毫無頭緒。

“去酒吧,”韓競風果斷地調轉方向。

“酒保常常提供線索,說明經常偷拍,哪可能記得這兩個人呢?”我提出疑問。

“碰碰運氣吧。”韓競風也很無奈。

酒吧的調是灰暗的,因為是白天,為了顯出店內的晦澀陰沉,四周凡是有光線地地方都被厚厚的窗簾遮擋,也許只有在夜晚,這裡才會燈紅酒綠。

我和韓競風走進大門,又經過一條細長的走廊,才到達酒吧內的狂歡地點,店裡現在沒多少人,一個調酒師趴在吧檯上打瞌睡。

“喂,帥哥,麻煩你件事兒,”韓競風拍拍調酒師的肩膀,對方很不耐煩地眼,一臉鬱悶看著我們。

“幹嗎?”他語氣冷淡。

“找個人,有個酒保,平常也做做調酒地工作,”據凌舸說的面貌特徵,韓競風大致講清了這個人地情況。

調酒師警惕地皺眉“找人去警察局啊,我又不是包打聽!”態度極其惡劣,我正要衝上前去指責,卻不料韓競風從口袋裡掏出錢夾,將兩張百元大鈔放在桌上。

“他是我一個朋友,我想見見他,聊幾句,”見調酒師不信,韓競風又轉過頭“你看我身後的女人,一副蠢蠢的樣子,怎麼可能是警察,警察辦案也不會帶這樣的助手吧?”是不是警察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橫了韓競風一眼,雖然是為了找到酒保,可這話也說得太難聽了。

“你跟我來,”調酒師看了看韓競風,手極快地將錢收進口袋。

“你們去,我在這兒等,”韓競風開快車,我有點頭暈了,找人嘛,他一個人出面就行了。

韓競風點頭,示意我坐在原地等著,轉身很調酒師往酒吧的一條通道走去。

“等等,”我叫住調酒師“口渴了,給我杯水。”那傢伙看在兩百塊小費的份上,雖然虎著臉,還是從調酒的器皿裡給我倒了一杯味道怪怪的飲料,一看就是之前客人沒喝完的,還真摳,看著他們在一個包間門口消失,我端起玻璃杯,一口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