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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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知道韓競風的話多麼有道理,像我這樣笨的人絕對不可能是做警察的料,他進包房沒多久,我就開始暈暈乎乎,酒櫃上那些玻璃瓶子在暗裡散發著光芒,讓我更加暈眩。
“還不出來?那我睡會兒!”我小聲咕噥道,趴在吧檯上尋找周公。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人推醒,睜開朦朧的睡眼,看到韓競風一張責難的臉。
“你幹嗎喝酒啊,現在是辦正事兒!”他挫敗地低吼。
“我喝的是水!”我不耐煩地回吼。韓競風瞪了我半晌,回頭對著調酒師發了脾氣,後者聳聳肩,表示自己是無意的。
我腦子倒還清醒,他們說話我也能聽清楚,不過頭有點暈,我不知道我喝了後勁兒最大的雞尾酒,也沒聞到自己口中濃濃的酒味。
“走吧走吧,”韓競風一把扛起我,往外走去。
回到醫院,我馬上趴在沙發上呼呼大睡,韓競風和凌舸說了些什麼我懶得理,睡覺是大事,等我一覺醒來,發現天全黑了,韓競風竟然還沒走。
“聊到現在?”我拍拍臉,這一覺睡得真舒服啊!
“事情有眉目了,沒想到這麼簡單!”凌舸疲憊地笑了笑。
“究竟怎麼回事?”我馬上來了神,從沙發上蹦起來,跑到邊。
“那個女人去過幾次酒吧,只有那一次叫來了蕭何,”韓競風將他從包間裡瞭解到的情況娓娓道來“酒保跟狗仔隊打過道,想賺點外快,所以在那個包間裡偷偷設置了拍攝器材。”
“那他們豈不是很倒黴?”我撅起嘴“只不過一夜風,就被拍下了!”
“咎由自取。一次跟數次沒有區別。”韓競風冷冷地說道。
“雖然凌舸說酒保賣出的照片不夠清晰,但是據酒保的回憶,我已經大致知道那個女人的樣貌特徵。”
“快說,是誰?我們認識嗎?”我很好奇,這對男女之間的偷情跟凌舸受傷有聯繫?
“唐鬱嘉!”韓競風的答案讓我張大嘴巴,驚愕不已。
“她才跟顧享,”我嚥下了後半句。畢竟韓競風很維護他堂弟,我多少得給人家留點面子“她好像很愛顧享的呢!離婚也是顧享提出來地吧!”
“正因為這樣,她才有怒氣需要發洩啊!”韓競風很鄙夷地笑笑“女人是耐不住寂寞的!”
“你怎麼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不滿地板起臉。
“我還是沒想明白,她生氣歸生氣,偷情歸…”我突然覺得很難表達,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就算是藉此報復顧享,也跟凌舸受傷沒有關係啊!再扯遠點兒,跟我也沒關係啊!”
“你蠢啊。”凌舸伸出手敲了一下我的頭,滿臉挫敗,韓競風在旁邊出“我沒說錯吧”的表情。
“你恢復得好嘛!”我吼道,是沒有關係啊,哎不對,既然不是意外,那針對的人就是我,凌舸只是湊巧代替而已。這樣說來,我跟下手的人沒過結,卻跟指使者有仇,這指使的人難道就是?天啦,她太狠毒了吧!
“想明白了吧。”見我半天沒出聲,凌舸開口問道。
我點頭。然後又搖頭“我跟她沒這麼深地仇恨呢,換了是我摔下去,肯定玩兒完,要真出了人命她這責任就大了。”
“奪走心愛的人會讓很多女人抓狂,”韓競風揚揚眉“特別是這個奪愛者各方面都不如自己,”他的話聽起來有些刺耳,我忍不住撇撇嘴,韓競風卻沒理會,繼續說道“唐鬱嘉上高中的時候就喜歡顧享,雖然沒有表明,但是姑媽早就看出來了,還暗中撮合過,無奈顧享就是沒反應,直到上個月,顧享竟然同意結婚,你想想唐鬱嘉的心情,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可是結婚不到一個月吧,一紙離婚協議擺在面前了,她還沒從結婚地狂喜中回過神呢。”
“也是,”我嘆口氣“換做我,早氣死了。”
“她的離開很安靜,但是我知道不平靜,”韓競風說得很有深度“可惜我不知道她接下來要怎麼做,要是能預知,呵。”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能抓到兇手就行,我們也就能取個教訓,”反倒是凌舸,無所謂地笑笑。
“如果我的猜測沒錯,蕭何就是顆棋,”韓競風站起身“你好好休息,聊了大半天體力透支了吧,我去劇組找找他,但願他還在。”韓競風帶上門出去,我看著凌舸,沒有說話。
“剛剛你睡覺的時候,韓競風跟我說,顧享已經搭早上的班機走了,”凌舸慢慢縮進被子裡。
“走了?都沒有告別呢!”不打聲招呼就走?
“敷衍了他,說我們很忙,其實是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凌舸大度地說道“本來跟他沒多大關係,免得他內疚嘛!”這是老實話,要是顧享知道了,肯定又會費一張機票!真可惜沒能送他,也罷,送來送去沒完沒了了,既然不打算留在上海,和他們越早分別越好!
“蕭何真是可憐又可恨,”我想到之前討論得出地結果,憤憤地說道“枉我以前還把他當朋友,在韓競風的劇組裡我們就認識,所以做替身的時候,我也就只樂意跟他打招呼。”
“呵,唐鬱嘉何嘗不可憐,”凌舸似乎忘了自己才是被害者,差點高位截癱終身臥呢!
“最毒婦人心,她怎麼可憐?被拋棄那是活該,什麼愛情,狗,都是假地,你看看,之前對我態度多惡劣,因為她深愛顧享嘛,結果呢,離婚不到一星期,就和蕭何滾到酒吧的沙發上去了!”韓競風不在,我的本暴無遺,滿嘴放肆,說得極痛快!
“那個男人比她有心機多了!”凌舸替唐鬱嘉抱不平。
“我說蕭何那叫倒黴,”我從桌上拿起一個橙子,在凌舸面前晃晃,他輕輕搖頭,我自顧自剝著皮“他平常還是很老實的,一夜風竟然被偷拍了,都是唐鬱嘉害了他。”
“你知不知道,那照片是誰拍的?”凌舸表情變得很認真。
“酒保唄!”我將剝完皮的橙子放在嘴邊咬了一大口,汁水四濺。
“錯,是蕭何!”凌舸的話讓我差點噎到。
我滿嘴汁水瞪大眼睛,保持這樣的表情足足十秒,然後低下頭繼續大嚼,事實勝於雄辯,不過吃完橙,我抬起頭幽幽說了一句“男人啊,靠不住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