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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如今見黛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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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無奈只得嘆氣去了。來至梨香院,寶釵見了道:“怎麼又跑過來了?不是說了這些子不見的?”寶玉見寶釵仍穿著一件半舊的衣服,幾不見,卻是越發顯得嬌豔了幾分。

寶玉苦笑一回,將寶釵攬著道:“寶兒,我只是太過想你了,悄悄的來看看你就走。”說著將頭臉埋在了寶釵豐之間。

寶釵也不答話,只將寶玉的頭輕輕擁著。好一會子才笑道:“好了,橫豎也不差這幾,快去吧,讓別人看見了要笑話。”寶玉只得又去了。寶釵見寶玉走遠了,嘆了一聲,從書架上取來一封寫好的信,將鶯兒喚進來道:“鶯兒,你去瀟湘館,將此信給林姑娘罷。”鶯兒接了道:“小姐,不是我多嘴,你和寶二爺的親事是娘娘定下的,何苦又這樣,倒像是你欠了林姑娘的一般…”寶釵搖搖頭道:“你只管送去,哪裡這麼多話?”一時來至瀟湘館,敲門紫鵑開了門,見是鶯兒恐黛玉見著寶釵的丫鬟又生出許多愁悶來,忙低聲問鶯兒有何事,鶯兒將信箋給了紫鵑,紫鵑接了也不留鶯兒,鶯兒徑直回去了。紫鵑復又關了門,黛玉這才問道:“是誰?你這等悄悄的?”紫鵑這才將寶釵的信箋遞上去,黛玉問:“是誰送來的?”紫鵑道:“是鶯兒送來的。”黛玉聽了手上一抖,停了片刻,也不拆開看,只就著炭盆將那飄著香氣的信箋點燃焚化了。

寶玉因趁亂命茗煙在外頭僱了轎子,將從悼紅軒接了過來,賈母王夫人見轉好,也都放心。又因忙亂也無暇再多問,倒也沒漏出馬腳來,仍在自個兒的屋子住下了,裡同姐妹們一處,不在話下。

卻說鳳姐連內照料賈府上下事情,又因親友全來,恐筵宴排設不開,便早同賈赦及賈珍賈璉等商議,議定於十二月初三起至十二月初六止榮寧兩處齊開筵宴,寧國府中單請官客,榮國府中單請堂客,大觀園中收拾出綴錦閣並嘉陰堂等幾處大地方來作退居。

初三請皇親附馬王公諸公主郡主王妃國君太君夫人等,初四便是閣下都府督鎮及誥命等,初五便是諸官長及誥命並遠近親友及堂客。初六方是賈府中合族長幼大小共湊的家宴。初七是賴大林之孝等家下管事人等共湊一

自十一月,送壽禮者便絡繹不絕。禮部奉旨:欽賜金玉如意二柄,綵緞四端,雲紋金錦四匹,玉環四個,帑銀五百兩。

又命太監送出金文曲一尊,內遭新書一套,金珠首飾各十二支,綵緞十二匹,玉杯四隻。餘者自親王駙馬以及大小文武官員之家凡所來往者,莫不有禮,不能勝記。

堂屋內設下大桌案,鋪了紅氈,將凡所有細之物都擺上,請賈母王夫人等過目。賈母先一二還高興過來瞧瞧,後來煩了,也不過目,只說:“只叫鳳丫頭看著辦吧,若是有要緊親戚來了只管告訴我,不相干的我也懶怠見了。”至初三,兩府中俱懸燈結彩,屏開鸞鳳,褥設芙蓉,笙簫鼓樂之音,通衢越巷。寧府中本只有北靜王,南安郡王,永昌駙馬,樂善郡王並幾個世公侯應襲,榮府中南安王太妃、北靜王妃並幾位世公侯誥命。

賈母等皆是按品大妝接。大家廝見,先請入大觀園內嘉陰堂,茶畢更衣,方出至榮慶堂上入席。寶玉寶釵都盛裝出來拜見了,眾人見了都拍手稱道般配。禮畢眾人落座,上面兩席是南安太妃、北靜王妃,下面依敘,便是眾公侯誥命。

左邊下手一席,陪客是錦鄉侯誥命與臨昌伯誥命,右邊下手一席,方是賈母主位。邢夫人王夫人帶領尤氏鳳姐並族中幾個媳婦,兩溜雁翅站在賈母身後侍立。

林之孝賴大家的帶領眾媳婦都在竹簾外面侍候上菜上酒,周瑞家的帶領幾個丫鬟在圍屏後侍候呼喚。凡跟來的人,早又有人別處管待去了。一時臺上參了場,臺下一十二個未留髮的小廝侍候。

須臾,一小廝捧了戲單至階下,先遞與回事的媳婦。這媳婦接了,才遞與林之孝家的,用一小茶盤託上,挨身入簾來遞與尤氏的侍妾佩鳳。佩鳳接了才奉與尤氏。尤氏託著走至上席,南安太妃謙讓了一回,點了一出吉慶戲文。

然後又謙讓了一回,北靜王妃也點了一出。眾人又讓了一回,命隨便揀好的唱罷了。少時,菜已四獻,湯始一道,跟來各家的放了賞大家便更衣復入園來,另獻好茶。

南安太妃因問探等人,賈母笑道:“他們姐妹們病的病,弱的弱,見人靦腆,所以叫他們給我看屋子去了。有的是小戲子,傳了一班在那邊廳上陪著他姨娘家姐妹們也看戲呢。”南安太妃笑道:“既這樣,叫人請來。”賈母回頭命鳳姐兒去把三個叫過來,鳳姐答應了,來至賈母這邊。

只見他姐妹們正吃果子看戲。鳳姐兒說了話,幾人來至園中,大家見了,不過請安問好讓坐等事。眾人中也有見過的,還有一兩家不曾見過的,都齊聲誇讚不絕。

其中探,南安太妃因笑道:“你在這裡,聽見我來了還不出來,還只等請去。”因一手拉著探,命她在身旁坐了。早有人將備用禮物打點出三份來:金玉戒指各三個,腕香珠三串。南安太妃笑道:“你們姐妹們別笑話,留著賞丫頭們罷。”五人忙拜謝過。北靜王妃也有三樣禮物,餘者不必細說。

吃了茶,園中略逛了一逛,賈母等因又讓入席,北靜王妃便告辭,說身上不快“今是寶玉大喜的子,若不來,實在使不得,因此恕我竟先要告別了。”賈母等聽說,也不便強留,大家又讓了一回,送至園門,坐轎而去。倒是南安太妃卻有神,拉著探問這問那,越發的喜歡。鳳姐兒因笑道:“老太妃怎的就對我們這三丫頭青眼有加?不如認了去做乾親可好?”哪知一句玩笑話卻正和了南安太妃的心意,遂道:“如此甚好,哀家這輩子只遺憾沒有這樣一個女兒。只不知賈太君可願意否?”賈母笑道:“太妃娘娘一輩子的明,怎的今兒就糊塗了?我們兩個同輩,探丫頭是孫女,你若是認作乾女兒,豈不亂了輩分?若娘娘喜歡,便認個幹孫女罷。”南安太妃並眾人笑了一回,因命探從新行了禮,認作義孫女,太妃歡喜,忙命探起身,又從手上摘下一個鐲子給探戴了,只說等忙過這幾要將探接到南安王府去住上幾,探忙道謝答應。

至晚間眾人散了,賈母勞乏了一,次便不會人,一應都是邢夫人王夫人管待。有那些世家子弟來的,只到廳上賈赦、賈政、賈珍等並寶玉寶釵還禮管待,不在話下。

不說上下人等忙碌熱鬧,只說黛玉獨自一個在瀟湘館,眾人有忙亂的,有恐黛玉惱的,都不敢來看。

外頭都是歌舞昇平,更襯得蕭條了幾分,這黛玉又呆坐半晌,遣開了紫鵑,徑自收拾了幾件衣物,便起身往櫳翠庵去了。妙玉見了忙接進來道:“如何今才來?我只想著你心中定是不好過,可那邊人雜我又不好過去。”說話間來至禪房,黛玉方一把抱住了妙玉嗚咽的哭了起來。妙玉輕輕拍撫著黛玉道:“傻丫頭,若是委屈只管哭吧。”黛玉哭了好一會子才嗚咽道:“姐姐,我是來辭別你的。”妙玉見黛玉拿了行李早已猜得一二,如今見黛玉說,因道:“你要倒哪裡去?可是回你姑蘇老宅?”黛玉含淚點頭。

妙玉又道:“我知道你的心,這裡你是萬萬呆不下去了。你又恐老太太知道了定是不放你走的。可你這麼悄悄的走了,他們知道了豈不擔心死?況且京都距蘇州幾千裡,你這麼一個人兒怎麼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