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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知都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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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出去了,賈母才握著黛玉的手在身旁坐了,道:“丫頭,你來咱府上多少年了?”黛玉答道:“十二三年了。”賈母嘆道:“這子過得可真快,你初來的時候還是六七歲的孩子,如今就長得這麼大了,我也老了,不中用了。”黛玉道:“老祖宗哪裡就不中用?前些子我們還說,要等著給老祖宗過百歲大壽呢。”賈母笑著摸了摸林黛玉的頭道:“好丫頭,我也算打小看著你長大的。我有兒女三個,我獨疼你母親。哪承想她早早的去了,我看著你便如見了你母親一般…”說著不由落下淚來。

黛玉也哭道:“老祖宗,我知道你是疼我。”賈母擦了把眼淚道:“如今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出閣了。你爹孃都沒的早,再沒人能幫你做主。你若看我疼你一場,只讓我這老太婆幫你定了可好?”黛玉聽了這話心中一喜,自然以為是賈母要同她談及自己和寶玉的事兒,一張臉突地紅了,低頭道:“老太太這是哪裡話?

您什麼沒見過?老太太定下的事兒,哪裡…哪裡會有不好?我…我一個姑娘家,又有什麼主意呢?都依老太太的意思就是了…”賈母見了黛玉這般神情,哪裡看不出黛玉心中所想?自己心裡也如刀割一般的疼,卻又無法欺瞞,只得咬咬牙道:“好,果然是我的乖孫女,這些子府上忙亂,只等著寶玉的婚事完了我就去替你想。

北靜郡王年少有為,又是個風多才的,且尚未娶,與咱們府上又是世好,你若是中意…”黛玉只聽到賈母說“只等著寶玉的婚事完了我就替你去想”便如五雷轟頂一般,整個人都呆在了那裡,哪還聽得進半個字去?好半晌才問道:“老祖宗,不知寶玉要娶哪家的小姐呢?”賈母嘆了口氣,將元妃賜婚一事跟黛玉說了。黛玉聽了慼慼然笑道:“娘娘果然是個明白人,寶姐姐和寶玉姐弟兩個自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只怕天底下更沒有再般配的了,不是她,還能是誰呢?”賈母道:“好丫頭,你也別太悲傷了,你和玉兒打小一起長大,你們心裡的事兒府上哪個人不知道呢?只是娘娘常年在宮裡,不知情也是有的。如今就降下這道旨來,本也是一片好意,唉。要怪就怪我這老婆子沒早些將你們的事完結了吧…”說著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

黛玉卻只是呆呆的不說話不哭。賈母道:“丫頭,你若是心中委屈只管哭鬧出來到也舒坦些,何苦都憋在心裡?”黛玉卻笑道:“老祖宗,我為什麼要哭?我又哭誰?又去哪裡哭?”賈母又勸多時,黛玉只是慘笑不語,賈母無法,只得起身去了。臨行百般叮嚀紫鵑雪雁好生照顧,若有事必先讓她知道。紫鵑答應,賈母方嘆息著去了。

紫鵑在外頭早也聽鴛鴦將事情說了個大概,自然知道此番黛玉必然要哭鬧,卻見黛玉只是呆呆的坐著,紫鵑本想著言辭勸幾句,黛玉卻只擺擺手道:“如今才清淨了,你又要來擾我?”紫鵑只好止住了話頭。只說元妃娘娘賜婚的事不初半天便傳的四處皆知了,又不能錯過禮數,鳳姐也將那帖子讓人四處發散。自然有那世的各處府上來拜問,那平裡沒什麼往來的因見賈府正得勢,也趕著上前巴結。

賈府上下人都忙做起來,裡裡外外各種吵雜景象不一一記下。則了個吉,已將過禮的物品準備下了,王夫人親自帶著人挑了禮物過梨香院來。薛姨媽忙了進來。王夫人命下人們將箱子一個個放定好了都打開,指給薛姨媽道:“這是金項圈,這是金珠首飾,共八十件。這是妝蟒四十匹。這是各綢緞一百二十匹。這是四季的衣服共一百二十件。外面也沒有預備羊酒,這是折羊酒的銀子…”薛姨媽笑道:“都是自家人,又何苦擺這些虛禮,到了子又要都抬過去,如此你來我往的豈不麻煩?”王夫人道:“雖是這麼說,畢竟是娘娘賜婚,總要看得過去才是。若是寒酸了豈不被外人笑話?

不瞞你說,老爺平裡這最注重節儉的此回都說要辦的風光一些的。他們新房用的被褥鋪蓋也在趕著做,只這三兩天就得了。”因不見寶釵,又問道:“寶丫頭呢?”薛姨媽道:“這不是在裡屋?本來都是過了門的,如今又當了一回新媳婦,她說自然要回避一些的好。”王夫人道:“正是這個理兒,寶丫頭說得沒錯,這才是咱們這樣人家該有的禮數。”姐妹二人又說了些閒話,不在話下。忠順王府。忠順王將手中的茶盞狠狠地灌在地上:“一群廢物,為何此番又搞砸了?昔讓你找個人你找不到,今這等大事又頻頻失手,留你何用?”下面跪著兩人,一個是那衝了清客的門子,一個是忠順王長史。長史聽了全身噤若寒蟬,忙磕頭道:“王爺恕罪,小人辦事不利,可那宮中畢竟戒備森嚴,著實不易,且…且元妃臨產,皇上每每親去探視,實在是…”忠順王怒道:“何須託詞?只再限你半月,若還不得,提頭來見我!下去吧!”那長史口中連聲謝恩,嗵嗵的磕了幾個響頭才躬身退下去了。忠順王又對門子道:“你那裡又如何?”門子也磕頭道:“王爺,小人這裡還算有些進展。”

“講!”

“那衛家一家老小均在掌控之中,個個都…”

“衛家算得什麼?還要我親自過問?只說要緊的!”

“是…是…小人糊塗…薛家那獨子如今我已和刑部使了手段,如今已經查辦清楚,判了斬監候,只等明年天便要行刑。

史家也已在查勘,他雖仗著皇恩襲了侯爵的爵位,卻也早如寧榮二府,只是空架子罷了,只需再將那些陳年舊案翻出來,也夠他們受一遭了。

王家倒是沒有找到什麼突破,只是近期王子騰奉命回京,如今正在路上,只怕不出月餘便可進京了。依小人之意,乾脆趁著王子騰一行奔波疲憊,在半路上就…”門子說著將手朝下做了個斬的姿勢。忠順王沉一回道:“這史家容我再掂量掂量。王子騰,你去辦理。若是妥當,後自有重用!若砸了,你也小心!”***不說賈府上下人等忙亂熱鬧的情景,只說黛玉自打聽了賈母道與寶玉婚事之後便再不出門,也不大吃茶飯,只每歪在榻上暗暗淚。

寶玉自然知道黛玉的心必定都是碎了,卻被各種上門道喜的人拉扯住,不得空去見上黛玉一面,且也不知該如何安,只是無人時不免唏噓不已,心中掛念異常。

晚間送罷了最後一波客人,方得了空,隻身往瀟湘館去了。連著這幾園子裡並榮國府各處都忙鬧異常。

此刻來到了瀟湘館前卻突的覺得清靜了起來,裡面並不長燈,也沒有聲音。寶玉猶豫再三,才輕輕叩門道:“林妹妹,可在屋裡呢?”許久卻不見裡頭有回應。寶玉站了許久,才又道:“好妹妹,我知道我…我知道這會子你肯定哭得不行,我…你且發發善心,開開門,讓我幫你擦擦眼淚也好。”央求了好一會子,裡頭終於道:“外頭可是寶二爺?這大晚上的怎麼跑到我這兒來了?我乏了已經睡下了,二爺請回吧,下回也別來我這處了,讓人看了倒是不好。”寶玉聽了忙道:“好顰兒,我知道你惱我,我知道都是我的不是,辜負了你的一番心…”任由他再怎麼說,裡面只再也沒有一聲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