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遠遠地探舂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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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冷笑道:“走不得又如何,橫豎死在外頭倒也清淨了。這園子雖大,人口雖多,真疼我的到底又能有幾個?只不過嘴上說得好罷了。”妙玉道:“這不是又說傻話了?痴丫頭,橫豎我在這兒也沒什麼意思了,正尋思著也回去南邊看看,你先在我這兒住下,等明年開了河姐姐同你一路由水路走可好?你只放心,我這裡再清淨不過,外頭吵不到我們。”黛玉猶豫道:“可,寶玉…”
“寶玉若來了我只不見就是了。”說畢也不等黛玉答應,只讓婆子去瀟湘館尋到紫鵑,將黛玉常用之物收拾了幾件拿過來也了。
忙亂中幾過去,待送走了最後一波來道賀的賓客已是起更十分。寶玉寶釵回至新房中,鶯兒襲人忙服侍二人更衣。
寶釵將裝扮卸了,洗漱完畢,轉至寶玉身後,兩隻手在寶玉雙肩上按,一面道:“這幾忙裡忙外,可是累壞了吧?”寶玉拉著寶釵的手將其引著坐在自己腿上道:“我不累,倒是這兩天裡裡外外你也不得消停。”寶釵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將卸去鉛華的一張俏臉輕輕靠在寶玉肩頭,那光潔的臉頰在紅燭的映襯下泛著一圈朦朧的光。寶玉輕輕在上頭香了一口道:“寶兒,你好美。”寶釵羞道:“早…早就是你的人了,何苦又拿這沾了的話兒膩歪人?”寶玉笑著將一隻手按在了寶釵的口上輕撫著道:“怎麼?才這麼幾天就膩歪了?那恐怕你後膩歪的子要多了。”寶釵被寶玉得有些離,不覺用一隻柔荑按住了寶玉的手,雙眸微閉,口中卻發出一聲嘆息來。
寶玉方停了手上的動作問道:“好寶兒,這幾是我們大喜的子,也算終於是把你八抬大轎抬了進來了,怎的你卻顯得這般心事重重?”聽了這話,寶釵方掙了眼,輕輕將寶玉的手從口拿開握在手裡道:“你說我?”寶玉點頭。
寶釵道:“我的心事,倒是和你一樣呢。”寶玉臉上一紅道:“我哪兒來的什麼心事呢?”寶釵在寶玉手上輕輕一捏道:“又來和我鬼了不是?你這幾裡當著人好好兒的,等沒人了心裡想的是什麼,只當我不知道?”寶玉這才道:“我…好寶兒,你莫要生氣,我心下里確實掛念著林妹妹,我…”寶釵一笑打斷道:“不是說了麼,我的心事,倒是和你一樣,這幾也掛念著顰兒呢。”寶玉道:“寶兒,你不生氣麼?畢竟是我們倆大喜的子,我卻掛念著旁人…”
“我知道顰兒在你心裡頭的重,我也知道我在你心裡也是一般的重,還有湘雲、妙玉、,在你心裡可不都一樣的?
我不求獨佔了你,只要這一生能陪你一路走下去我就知足了。不管是大是小。只是如今…如今娘娘賜婚下來,我…我倒是覺得對不住顰兒了…”寶玉聽了心下動,緊緊把寶釵抱了道:“傻寶兒,姐姐只那回省親的時候見過你一面,自然是喜歡,她又沒見過顰兒,也不知道咱們園子裡的事,才降旨讓你我完婚,咱們只是遵旨行事罷了,怎麼又怪到你頭上了?”說罷又嘆了口氣道:“這幾都不見顰兒,不知道她怎麼在屋裡難過呢,我尋思偷空去看看她,只是這幾一則雜事太多,二來也只怕她不肯見我,就耽擱了。這幾還不知道她哭成什麼樣子呢。不如明兒我去看看她吧。”寶釵道:“你到哪裡去看?”寶玉道:“自然是去瀟湘館。”寶釵道:“顰兒不在瀟湘館了。”寶玉一驚,道:“她還能去哪裡?”寶釵道:“自打娘娘降下旨來,我就覺得不自在,便寫了個箋給顰兒,差鶯兒送了去只是沒回音,只怕她也懶怠看了。我恐她做出什麼傻事來,便暗地裡讓小丫頭子多留意,果然這顰兒…”寶玉聽罷忙追問道:“顰兒到底如何?”寶釵道:“不用急,倒也沒怎的。那顰兒收拾了幾件衣物便出去了。只怕是想遠遠地離了我們回蘇州去吧。
好在她先去了櫳翠庵找妙玉,倒是讓妙玉留下了,這幾便在櫳翠庵和妙玉在一處,妙玉你自然是知道,必是個妥當的。”寶玉聽罷方長出一口氣,道:“如此,我明兒就去櫳翠庵與她賠不是。”寶釵搖頭道:“依我說,你不去也罷。現在她見了你無異於火上澆油。且讓她在那處先靜靜心吧。你只管放心,我悄悄和妙玉說過了,若顰兒有什麼變故只先來告訴我們。”寶玉聽罷又嘆道:“如此,都依你吧。”說著又將寶釵的手牽住了道:“寶兒,難為你有這麼細緻的心,又這麼寬的襟…”寶釵笑道:“夫君,你我即為夫,你的事兒便也是我的事兒。我知道,若顰兒真有個好歹,你只怕也活不成了。我只想著能讓顰兒迴轉過來,即便是讓你休了我再娶她,我也是願意的…”寶玉忙掩住了寶釵的櫻道:“傻寶兒,憑的胡說些什麼?我怎麼能做出那等事來,你和顰兒我都是一樣看重的,怎麼能因為一個傷了一個?”寶釵苦笑道:“現在豈不就是因為我傷了顰兒?”一句話說得寶玉又低頭不語。寶釵因道:“好了,橫豎在這兒發愁也不是個法子,慢慢看吧。也不早了,早些安歇了吧。明兒還要一早去給老太太太太請安。”言畢二人相擁而眠,一宿晚景不在話下。卻說忙完了寶玉寶釵的婚事,賈府上下人等無不辛苦。好在有鳳姐全力張羅,倒也不至混亂。待到收拾妥當,將各人都賞了,方算告一段落。其中閒雜事等不一一記下。
只說因在賈府住了有一段子了,寶玉雖知道心下想多住一段時間,只恐時間一長賈母等不見孫家人來接漏出馬腳,便私下裡和商議讓她且先回悼紅軒。
聽了寶玉所言道:“都聽你的便是了,如今也住了這些子,想見的人都見著了,想看的物也都看得了,也有點想湘雲和可卿了,如此你說讓我幾去我便回去吧。”寶玉道:“二姐姐,我知道你捨不得,你且莫急,待我後必想出個長久的法子讓你再不用這般東躲西藏的。”卻笑道:“好好的你急個什麼,我哪兒就有那麼想在園子裡常住了?
這園子雖說是我打小長大的地方,又有探惜在裡頭,以前乍乍的出去,在孫家又受盡了委屈,總是想著這裡的好,可今次回來住上這段時間卻…”說著臉上一紅,笑的低頭止住了話頭。
寶玉因問道:“這回可怎麼?”方道:“在這裡住著,雖然熱鬧絡,又常能與你見面,卻…卻不及在悼紅軒能…能讓你那般體貼疼惜人家…”說著,一張鵝蛋般的俏臉早已緋紅。
寶玉聽了心中一喜,正要將抱了,聽得外頭有人道:“二姐姐可在屋裡?”唬得二人忙又坐好了。
剛做端正,卻是探惜姐妹兩個走了進來。探進來笑道:“喲,今兒我來得巧了,新郎官二哥哥也在呢。我前兒還尋思呢,二哥哥這新郎子這般忙,此番只怕沒什麼時間來看二姐姐呢,可巧今兒你就來了。”說著也在一旁坐了,四人說些閒話,坐了一會子寶玉方託口起身去了。又幾,寶玉便在外頭僱了轎子,只說是孫家的人來接了,便又將送回悼紅軒去了,不在話下。
送走了,暫時了卻了一件心事,寶玉便又掛念起黛玉來,便又一個人進了園子,在瀟湘館外頭傻站了一會,一時拿不定主意該不該去櫳翠庵看看妙玉和黛玉,正自躊躇,遠遠地探走來,見了寶玉喊道:“二哥哥,你怎麼自個兒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