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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章相見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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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起望著陳信,陳信遲疑良久,想起當年在夢幻星證明眾人來自地球的事情,無奈之下舉起透光刀說:“這是我們夢幻星獨有的武器,不知道能不能作證明?”程似成等人也不接過,眼睛盯著透光刀奇異的刀身,經過了數秒,鐵新點點頭訝然說:“這確實是從沒見過的東西…怎麼做到的?”程似成也面凝重的接著說:“看來是極為奇異的物質結品,我居然測不出質量…”合成人能夠透視物質,直接以折、反,波頻震湯來觀察物質,所以只觀察片刻,已經清楚了七、八成,透光刀要是放手,被空氣的浮力一縱,馬上就飄飛了上去,輕微的程度已經不是程似成等人的密度所能計算。

陳信見似乎有效,高興的說:“這是宇宙中另一種生物製造的,他們本身就是一種奇異礦物進化的生物,對於物質的瞭解比我們多的多。”鐵新搖搖頭驚歎的說:“就算是知道了製造方式,居然在結晶化的過程中同時掌握了內部結構、品體比率、表面光滑,所有重點一次完成,這…確實不是地球人能作的出來。”程似成思索片刻,有些遲疑的說:“神王閣下別怪我強詞奪理…雖然這確實不是地球之物,但也未必是所謂夢幻星的產物,不知是否還有其他的證明?”吳安等人不知道透光刀有何玄妙,站在一旁聽兩位合成人輪嘖嘖稱奇,本來以為這位天降神王確實沒有問題,沒想到程似成說到最後居然又冒出這句話,吳安忍不住遲疑的說:“程先生,這樣會不會太強人所難?”程似成轉回頭說:“議事長,在下實在不得不如此,神王以元嬰狀態出現,身體狀態全然無法觀察,在下以數據估計,神王的可信度雖高達百分之七十五,但現在是非常狀態,可信度沒達到九十以上,我不敢貿然相信…”舒延啟忍不住說:“這樣吧,雖然我們不能解釋舒家為什麼相信神王,但是我可以以舒家之名替神王保證,神王絕非聖殿派來的臥底,還希望程先生能坦然相對。”吳安見舒延啟這麼說,也點頭說:“既然延啟兄這麼說,我也願意冒一冒險,程先生,請克魯堤出來見見延啟兄。”程似成腦海裡的數據估計,就算是舒延啟保證,可信度不過提高到百分之七十九,距離九十還差之甚遠,不過既然吳安這麼說,程似成也只能搖搖頭嘆口氣,向後揚聲說:“克魯堤,出來吧。”只見通往後屋的門內這時有一人緩緩應聲走出,此人一臉和氣,斯斯文文,身高約一百八十餘公分,算是極為標準的體型,膚白藍目,短短的金捲髮,皮膚白淨,看來是自四九戰爭之後很少見的純粹人種。

陳信不認識不奇,沒想到連舒延啟也是一愣,遲疑的說:“吳議事長,這位是…”吳安議事長微微一笑,點頭說:“延啟兄今來的正好,我們正要向諸位好好謝,這一年來多虧舒家收容,我們才能順利的製出特級合成戰士…”

“成功了?”舒延啟意外的說:“不是還要半年嗎?”吳安點點頭得意的說:“一切成至少還要半年的時間,現在機型已經完成,他正處於迅速收學習的狀態中,要是遇到突發狀況,勉強還能運用。”程似成在一旁開口解釋說:“要是可以的話,我們希望再過半年才派這一批製造出來的戰士離開,在半年內,他們的人格尚未定型,現在就讓他們出去打打殺殺,卻不知,這一批成功也許反而會成為後之患。”舒延啟才知道有這麼大學問,點點頭說:“原來如此,那共製造出幾位?”吳安說:“第一批一共是十位,這是第一位戰士,我命名為克魯堤。克魯堤,同這兩位先生問好。”克魯堤英俊的臉上含著笑容,對舒延啟躬身說:“舒先生您好,我是克魯堤,今後還請多多指教。”克魯堤隨即轉頭望向陳信,有些遲疑的說:“這位…您也好…”跟著惑然的轉頭望向程似成,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

原來合成人觀察事物,與自然人並不相同,在克魯堤的眼中,前方的陳信不過是一團凝聚成形的能量,雖然外觀與人類相同,不過卻沒有一般的血細胞,說起來與天訊所顯現的人物也不過是大同小異,克魯堤完全沒有經驗,一時不知應該怎麼應付。

程似成知道克魯堤的疑惑,解釋說:“克魯堤,這是自然人武技練到頂端的一種能量表現方式,並不是真正的體,不過這個形體與原來的身體還有著無法察覺的聯繫,算是一種遠端遙控能量,這位是天降神王,雖然並非本人,你依然以對人類應有的禮節對應即可。”克魯堤這才釋然,也向陳信躬身說:“天降神王,您好,我是克魯堤,謂多多指教。”陳信回了一禮,跟著說:“彼此彼此。”吳安在一旁高興的說:“不錯吧?我們製成不過五天,他已經能極為正常的應對,其實要是需要辦事情他們也能對付了,不過程似成先生堅持要等半年,所以還得再多叨擾一陣子,還請延啟兄轉告舒大爺。”

“當然。”舒延平望著眼前活生生的克魯堤,實在不敢相信他不過才製出五天,忍不住又多打量了一陣子。

“克魯堤,你可以先進去了…”程似成見吳安似乎有些迫不及待,於是先叫克魯堤回屋,才皺皺眉說:“合成人的記憶、學習、收能力雖然迅速,不過為能快速的成長,我們將前半年調整為收期,比起自然人的廿來年要短的多了,這段時間他們學到事物之時,智能系統會將絕大多數的資源運用到收、記憶、體用,至於分析、思索、判斷的比率就較少,要是這段時間讓他們接觸到人的黑暗面,對他們後的價值判斷大有壞處…要是一不小心,就像幾百年前…唉…”程似成似乎想到了四九戰爭的往事,心情變得低落起來。

吳安有些索然的笑笑說:“聽你的就是了…啊!一直沒請兩位坐,大家坐著說吧…神王此來,不知道想知道什麼事情,吳安一定盡力說明。”一面招呼著眾人落坐,王仕學也才想起還沒招待茶水,連忙退了下去。

陳信見終於進入主題,點頭說:“多謝吳議事長,在下此來,主要是想知道,當年聖殿奪得地球政權,是否有不當的舉動。而且奪得之後,對於三個星球的人類,有沒有什麼明顯的壞處?”陳信心裡其實認為,要是聖殿執政並沒有壞處,只要親人無恙,大家就輕鬆點別打了,何必爭執個不休?

吳安一聽到陳信這麼說,連忙正的大聲說:“吳承天那個陰險的傢伙,他為了執政,居然以各種栽贓的手段嫁禍於我,五年前,他先安排了輿論對於鳳凰星獨立的不滿,又以一年的時間大力的推介所謂的新無皇二世,讓人民回憶起數百年前的歷史,最後再誣陷我貪贓枉法,並偽造了足以亂真的事證,企圖鼓動議事團對我通過彈幼、罷免、以及恢復帝制,更事先派遣了高手分別到白鳥星與鳳凰星。我當時知道大勢已去,為了避免無辜受辱,與這批好朋友事先逃離,想等到大家發現他的真面目,再出來指證…沒想到他居然不放過我,連各地的民眾也當我們是過街老鼠,新大陸上我們本無處藏身,只好逃到人口較為稀少的舊大陸…”吳安頓了一頓,忽然又得意的說:“不過現在可好了…他的計劃已經曝光,現在地球上各地大亂,全球只有聖島還算安靜…”陳信可不知道什麼計劃曝光,連忙說:“吳議事長,發生什麼事了?”吳安得意的說:“前些子,陳宗主等人迴歸,鬧了好一陣子,那時許多的記者都聚集在聖島,過了兩天,聖殿有個人忽然對記者說,聖殿有大移民計劃,將會由地球強迫移民數十億人到鳳凰星、白鳥星,吳承天大概以為大事底定,所以後來記者追問居然也不否認,還說這是該做的事情,這還不亂?”說到後來,吳安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陳信愣住了,這句話陳信確實聽施良牧等人在鳳凰星提過,沒想到居然洩漏出來,聖殿內知道的人應該也不多,怎麼會這麼不小心?不過這樣一來,地球確實不亂也難。

其實這句話並不是聖殿中人傳出,而是隨著施良牧撤退回地球的鳳凰星叛徒所說,此人十餘前不小心對記者說出此事,記者自然急著求證,而吳承天當時正計劃大軍攻向舒家,成功之後一切底定,本來就要執行這件移民的事情,所以不承認也不否認,也算讓人民有個心理準備。

沒想到正要出發之前,陳信扮演的天降神王忽然來到地球,這一下吳承天進退維谷,攻打舒家的事情才忽然緩了下來。

這件事情只有吳承天等聖殿中高層人十清楚,洩漏機密的人也被關了起來,陳信、吳安、薛乾尚等人都不明白,不過吳承天等人自然也不知道,就是這十天的差異,吳安等人已經順利的突破瓶頸,製出所謂的特級合成戰士,舒家也與陳信結,薛乾尚等人更是將親人完全集中,只差還沒逃出來而已。

吳安笑了片刻,才將笑容一收,冷哼說:“吳承天算什麼?他們除了功夫高強之外,連個政客他不如。這種事情豈能在還沒佈置妥當之前就先說!這些人只知道藉著功夫高明胡來,要是好好的選舉,我一定能把他們打得一敗塗地。”陳信沉默著沒說話,吳安這一得意,讓陳信不心裡暗暗不滿,似乎這件事情的發生,吳安並不擔心地球人的末來,反而高興對手作錯事,當年黃祥就曾說過,吳安未必是個好人,只是時勢所趨不得不與眾人合作,既然如此,現在自己是否要幫助吳安?

陳信轉念又想,要是不幫,就此讓聖殿執政也未必有好處,在八十幾億人的地球,想移民二十億人,豈不是每四個人就必須一人離開,明明白白必須藉著武力違逆民意,這件事要是讓聖殿胡搞,地球還真的會一團糟。

陳信還在遲疑,吳安就點頭說:“只要再撐過半年,我們的戰士就會增加到五十人,到時候只要趁亂登高一呼,聖殿民心?”程似成忽然口說:“以現在的局勢,要是陳宗主出關後肯幫忙我們的話,也能聚集民心,只是實力未免不足…舒家要是肯幫忙,我們其實不用製造這麼多戰士。”吳安搖搖頭堅決的說:“舒家二爺當初已經說明,他們不參與這件事情,何況陳宗主父母都在聖殿的掌握之下,他未必願意幫忙,這樣計劃太不可靠…程先生,戰士的計劃還是不能停。”程似成言又止的嘆了一口氣,終於還是沒再說話,舒延啟見到兩人當著自己談論舒家幫忙與否的事情,不有些尷尬,強笑了笑說:“舒家為求自保,難免故步自封,還望諸位見諒。”陳信終於決定非幫不可,一方面是看程似成的口氣,戰士似乎還是作少一點好,另外只靠著自己的力量,也未必能順利的救出薛乾尚等人,再來就是萬一獲勝,陳信可不打算治理地球,到時候還不是要請吳安出來,既然如此,還不如先合作,後要是吳安亂來,至少還可以藉著民眾的投票來汰換。

陳信心意一定,點頭說:“既然如此,聖殿行事果然稍嫌暴,我願意盡一己之力幫助吳議事長,希望讓人類起源的地球能早恢復和平。”陳信這麼一說,吳安自然大是高興,當下與陳信商談起後的好處,這部分陳信自然興趣缺缺,連連謙辭。

不過陳信飛躍半個地球到達舒家,這裡的時間其實已經不早,聊了好一陣子,陳信等人無妨,吳安卻不由得出微微的倦容,陳信與舒延啟終於在一個適當的時候,先行告辭。

兩人踏出房門,舒延啟領著陳信走到一間獨立房舍,一面說:“神王不知是否疲倦?”陳信自然知道對方有事要問自己,這時候就算真的疲倦也不好說,何況自己本不會疲累,這只不過是客氣話而已,連忙說:“一點也不會,舒伯父不是還有事情要問嗎?”舒延啟見離開吳安等人居住處已遠,也不再以神王稱呼,點頭說:“既然這樣,我想與陳宗主聊一聊,請進。”兩人踏入房舍,分別落座,舒延啟問起了舒紅的一切,陳信自然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舒延啟知道舒紅功力大進,幾乎已經不弱於自己,不十分高興,對於這些年來陳信的照顧,自然萬分,陳信謙遜數句,順便提到舒紅所說偷溜出去的事情,也對於舒家閉關自守表達了疑問。

舒延啟嘆口氣說:“陳宗主所言極是…我們晚輩對於這個規矩確實已經頗不適應,不過舒家自從兩百餘年前遭逢大變,所以定下戒令,從此舒家人閉關自守,不再與外界互通訊息…雖然這數十年來,因為不斷有人逃來舒家,難免有些消息傳到我們耳裡,這個戒令也漸漸的鬆弛,不過一些表面上的規矩還是要注意,總不能明說我們願意出手幫忙…而且家父與三位叔叔,對此事依然看重…尤其是二叔,所以我們也不敢貿然提出意見。”至於兩百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大變,陳信也不好多問,反正與今之事應不相關,所以陳信點點頭說:“二爺確實是十分固執的樣子,不過說到他們都全然反對也不見得,舒紅偷溜出去,我想幾位長輩應該都會察覺,尤其是戰果公。”舒延啟似乎也頗為不解,搖搖頭說:“我也想過這個問題,只是長輩不說,我們做晚輩的總不好探問。”

“今天不是全跑出來了?”陳信見舒延啟沒什麼長輩的架子,說話也較不客套,半開玩笑的說:“這樣不算破戒?”

“這個規矩是我過世的爺爺定的。”舒延啟尷尬一笑說:“對叔祖沒什麼約束力,我們怕有不測,也只好赴援。”

“您的爺爺?”陳信點頭說:“戰果公的哥哥?”

“正是。”舒延啟說:“兩百餘年前舒家遭逢大難,全族只剩下我爺爺和叔祖,那時爺爺剛剛三十歲,叔祖還不滿二十,兩人逃到劍古山中修練武技,後來才分別娶生子,建立了舒家。”

“喔…”陳信點點頭,還真是創業維艱呢。

舒延啟懷一陣子之後,拾回話頭說:“陳宗主,這樣說來,小女紅兒除了功夫高強許多,其他都沒出什麼狀況?”

“是的。”陳信含笑說:“舒伯父,您可以放心了。”舒延啟忽然有些尷尬的問:“有沒有什麼較知心的…男朋友?”陳信微意外,搖搖頭說:“我倒沒注意到…沒有吧。”舒延啟遲疑片刻,這才說:“陳宗主照顧小女也不是一天兩天,我也不瞞您,其實小女是舒家第四代中的長女,當年我們曾替她許了一個親事,紅兒總是跟我鬧彆扭,說要見一見外面世界的英雄好漢…沒想到八年前,她就這樣一去不返。”陳信越聽越驚,好像問題越來越多,沒想到舒家現在反璞歸真,居然以父母之命成婚?這事倒沒聽舒紅提過,陳信只好問:“卻不知那位…那位對象現在…”舒延啟愁眉不展的說:“那是我堂妹之子,算起來是她遠房表哥,以前總是一起玩鬧,大人們早有默契,只等他們長大,過了二十之後,紅兒卻一拖再拖,終於在八年前不告而別,不過這位侄兒也是死心眼,居然一直不肯另覓伴侶,得我和紅兒她媽一直十分歉疚。”

“居然有這樣的事情?”陳信搖搖頭說:“舒紅從沒跟我們提過,只說了她有兩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