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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章相見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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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實只有一個哥哥舒白。”舒延啟搖頭苦笑說:“另一位舒同就是我說的那位遠房表哥,他們三人體質適合修練四叔的武技,從小就在一起練功夫,雖然長大之後漸漸各自修練,但情還是特別好…”

“舒同…他也姓舒?”陳信又不淆楚了,怎麼會是同姓的?

舒延啟明白陳信的疑惑,解釋說:“我堂妹的夫婿是招贅的,所以子女仍從舒姓,要是嫁出去的話,自然不能送子女回來習武,紅兒體質不錯,長輩們也不希望她嫁到外姓,這樣也只是糟煽了這副練武的筋骨。”

“這…”陳信總算懂了,但是卻不知該說什麼,舒家許多的想法觀念都與現在的外界大不相同,反而有數百年前全球割據分裂、戰亂不斷時的古風,還真不愧為閉關兩百餘年的世家。

舒延啟繼續說:“今我自曝家醜,我是心想紅兒既然願意追隨陳宗主,想必陳宗主有讓紅兒心服之處,希望陳宗主能幫我們這個忙,勸勸紅兒。”原來是這種事,陳信連連搖手說:“伯父,這個忙我可幫不上,現在的婚姻,連父母都幾乎不手,舒紅已經待在外面這麼久自然明白,就算我肯說,一定也沒有說服力,而且舒紅也不是追隨我,我們大家只是像朋友一樣相處,沒有所謂主從之別的。”舒延啟聽陳信這麼說,似乎極為失望,只好起身說:“反正且兒還沒回家,等回家了之後再說吧…今天打擾陳宗主了,這間房間頗為簡陋,還望陳宗主見諒。”

“哪裡的話。”陳信連忙跟著站起說:“陳信只要有一處地方略微歇息即可。”

“陳宗主不用送了。”舒延啟說:“明清晨,可能會以神王的身分,將您介紹給第四代認識,我們後還是先稱呼您神王。”陳信知道為了舒紅等眾人的安全,自然必須這樣做,於是點點頭說:“陳信明白了,只不過以神王為號頗為失禮,還望伯父替我向諸位前輩致歉。”舒延啟點點頭微笑說:“陳宗主名震寰宇,以宗主稱呼,在下反而略不敬,怎麼會見怪?”隨即緩緩飄離陳信的房門,隱沒在黑暗之中。

陳信微覺意外、又微慚愧的關上房門,想到薛乾尚等人逃出來之後,不但要面對聖殿的追擊,還有舒家內部的問題,自己功夫固然不錯,不過第一件事牽扯到政治,另一件卻是別人的家務事,真有無力可施的覺。搖搖頭,他將知覺注意到聖島附近,馬上就到聖殿中一直有數股心神在外巡弋,與陳信的心神一接觸,自然而然的泛起警覺心,數股能量同時聚集而來,似乎打算將陳信的心神驅出。

陳信不為己甚的撤散心神,枯坐上,想到聖殿這般嚴密的防守,薛乾尚等人要如何逃出?

陳信不又煩惱起來。

無元七四二年八月四清晨,蒙著面罩的陳信與所謂的舒家第四代見面,陳信見到的第四代一共十三個人,有三個是小娃娃,一個還抱在媽媽懷裡,想來是舒紅離開之後才出生的,自然也見到了所謂的舒同,那人年約三十出頭,功夫也不錯,生的濃眉大眼,雖不算俊俏,但也頗有男子氣概,實在不知道舒紅為什麼居然為此離家出走。

舒紅的哥哥舒白反而甚為俊朗,頗有父風,早已成婚,但據說子是外姓人士,功夫平平,所以並沒有出來見客。舒白是第四代中的長子,言語行事中規中舉,反而有些像二爺舒平紀,與父、祖都不大相同。

眾人知道陳信年紀不到三十,都饒有興趣的湊過來問東問西,陳信正難於應付之際,老祖宗舒戰果不知道從哪裡出現,忽然閃入人群中嚷嚷叫:“小孫孫們別搶,這人是曾爺爺先發現的。”一面拉著陳信的手臂就往外飛,陳信一愕之下,不由自主的隨著舒戰果施展起身法,只一閃之間已經飄飛出眾人的視線。

飛出不遠,舒戰果就放開陳信的手臂,一面笑著傳音說:“我現在可不是元嬰,速度沒有你快。”陳信卻是深訝然,舒戰果放開自己之後,速度雖然比自己稍慢,但是卻慢不了多少,這又是什麼功夫?

還沒來的及問,兩人眨眼來到了上空萬餘公尺處,舒戰果才將速度一緩,笑著說:“這種方式要是用來打鬥,因為需要轉變方向,所以蠻耗力,不過有效的。”陳信驚訝的望了舒戰果幾眼,這才恭聲說:“前輩功深莫測,晚輩敬服。”舒戰果高興的呵呵笑說:“這是我昨晚才想出來的功夫,讓你猜猜是怎麼回事。”陳信愕了一下,才仔細思索起來,過了片刻,舒戰果忍不住了,快速的又在陳信身旁繞動起來,這種速度極快的繞圈,因為與逐漸加速不同,必須極大的向心力,這隻有兩個可能,一個是舒戰果的能量大到無法理解,另一個可能就是舒戰果的質量變輕了,但是這兩個可能又都不合理,陳信不糊塗起來。

就在這時,陳信忽然想到,這豈不是與聖殿武器一般的超出常理了嗎?陳信受著四面舒戰果的體狀態,忽然高興的叫:“我知道了!”一瞬間舒戰果已經靜止在陳信身前,興沖沖的說:“怎麼樣了怎麼樣?”陳信高興的說:“這…這是身體極小單位的極大擴充,所以能以擁有的能量平均分配在每一點上,自然能加快速度…您的身體已經具有極大的強韌度,所以可以…聖殿的武器也是這樣,我就是想不通他們用什麼材料。”一般人聽到陳信所說可能不知所云,不遇舒戰果自然明白陳信全盤瞭解,點頭大笑說:“我就知道只有你看的懂,聖殿的武器材料我也搞不懂,不過…我們的身體豈不是全世界最堅韌的東西?”有些功夫不易言傳,需要到一定程度之後才能理解,舒戰果遇到陳信就像遇到知音一樣,自然高興異常。

陳信也十分高興,點頭說:“前輩居然還能護衛著衣物,這更不簡單。”基本上衣服也具有質量,一樣會造成妨礙,舒戰果居然將衣物也散而後聚,這更是不容易。

舒戰果點點頭笑說:“撐不了一分鐘的,要是遇到敵人打久一點,少不得赤身體。”陳信皺眉說:“啊?那不是糟糕…”

“反正又沒人看的到。”舒戰果搖搖頭不在乎的說:“事先在一旁準備一件衣服,打完了快快披起來就是了。”陳信想想也對,到了這種層次,彼此的對戰不是依賴視力,而是心神的知,事實上,目光本沒辦法追上這種速度,倒也是不怕他人見到,不過光溜溜的似乎有些奇怪,陳信還是覺得有些怪怪的。

舒戰果看陳信的沒答話,加上又看不到陳信臉,叉著說:“喂!陳小子,面罩拿掉好不好?”陳信這才醒起,一面將面罩光華散去,一面說:“要是能研究出那把劍的材質,這種衣服說不定也作的出來。”舒戰果點頭說:“你說的也對,不過也只有那種武器,或是你的怪武器,才能配的上這種速度,不然只好空手對付…嗯,我要回去跟平紀老二說,叫他別壞了那把劍。”舒戰果一轉話風開起陳信玩笑說:“果然還是小夥子,光著身子就不會打架了了,當年我洗澡洗到一半還不是要逃命,哪還管穿不穿衣服?”陳信饒有興趣的說:“什麼洗到一半逃命?”舒戰果面微沉,嘆口氣說:“那一次…別提了,都過去了幾百年,還說什麼了?”舒戰果用力的搖搖頭,似乎想甩掉這些不快的往事,跟著說:“小子,我前幾年還研究出幾種小功夫,有沒有興趣啊?”陳信臉上充滿驚奇,這位兩百餘歲的老前輩是想幹什麼?這時沒空多說,陳信只好連連點頭,舒戰果卻也十分開心,連演帶比的將各種技巧一連串的說出來,許多是陳信想都沒想過的功夫,直讓陳信又驚又嘆,讚不絕口。

而舒戰果卻也是十分高興,他兩百餘年的經驗,早就創出了一大堆的功夫,其中許多是現在舒家全員都沒法理解、或者無法學習的技巧,陳信功力足夠,加上對於內息應具有獨特的修養,理解的特別快,提出的問題有時連舒戰果都沒想到,正符合教學相長,讓舒戰果越教越是起勁,還擔心拿出來的功夫陳信看不上眼,所以全都是壓箱底的技巧。

兩人一教一學,還邊試演,整天空中不斷的傳來爆震聲,龐大的能量不斷四散,下面的舒家自然知道這一老一少在切磋功夫,這不打緊,還鬧得聖殿中功力足夠知的高手人心惶惶,一整天都嚴陣以待。

到了連明月也將西沉,整整過了將近二十個小時,舒戰果與陳信又試了一招延遲氣爆,兩股凝結於外的氣團在兩人出掌之後數秒才忽然爆散,在這一聲打然巨響之後,舒戰果才搖著頭苦笑說:“夠了,夠了,我想了百餘年的東西被你一天裡學完了,天又快亮了,沒戲唱了,回家吧!”陳信腦海中回憶著今天所學,不十分,見舒戰果轉身要往下落,陳信忽然說:“前輩,等一下。”

“怎麼?”舒戰果懶洋洋的回過身來。

“我也有一個小技巧想請前輩指教。”陳信一面說,一面將能量源源散出,轉眼間聚了數倍的能量,一下子在兩人下方聚集了一大片寬達數十公里的厚直雲層,這是陳信離開夢幻星之後第一次較為正式的施用御能神術,現在沒有噬能飛霧作怪,陳信施用起來得心應手,只見雲層迅速的越積越厚,水氣越來越重,跟著傳出了隱隱的雷聲。

舒戰果本來還懶洋洋的,一見之下面大變,兩跟瞪的老大,遲疑的說:“你小子…你小子…這是什麼功夫?”陳信微笑說:“能量散出去應,自然能聚與我同頻的能量,能做的事情就多了。”陳信轉眼之間忽然提升溫度,一下子整片雲又忽然消散不見,跟著數千片的強烈能量光片凝結在陳信與舒戰果周圍,驀的飛閃來去,又讓舒戰果嚇了一跳。

陳信隨即一散勁力,這數千片光片驀爾消散無蹤,陳信也不說話,含笑的看著舒戰果。

而下方舒家的人才覺得莫名其妙,剛剛不斷的爆響還好理解,這時候月已沉未出,本就已經是最暗的時候,怎麼一下子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抬頭一望,卻見天空中驀然出現一大片厚厚的雲層,眼看就要落雨,一些婦女連忙急急的將屋外的衣物收回屋中。

哪知才剛收回,整片雲又已經散盡,空中又變成一片清朗,這豈不是老天爺在開玩笑?舒家第二代的四老,終於忍不住穿出屋外望上飛,想搞清楚這一老一少在玩什麼把戲。

這時半空中的舒戰果思索半天,終於恍然大悟,驚訝的說:“這怎麼叫小技巧?已經卓然成家了…你這糊塗小子,當時被圍攻怎麼不用這一招?”這話一說輪到陳信一楞,自己倒是真的忘了,不搔搔頭尷尬的說:“這是在夢幻星內息受限之下創的,離開就忘了用了…”舒戰果搖頭說:“這個道理我是懂了,不過…你怎麼會練的這麼快?剛剛我的功夫也不該學的這麼快?小子,你是不是天賦異稟啊?”陳信自從開始修練武技,因為與一般人修練方式大不相同,所以對所謂觀息之術格外有體會,才能迅速的捉到應外在能量的訣竅,還能迅速的瞭解舒戰果的功夫,舒戰果可沒這個能力,雖然大概懂了竅門,不過要練成還需要好一段時間,反過來說,舒戰果修練時間較長,練成之後大有可能比陳信還要多創出許多變化,這又是一路跳著練的陳信難以企及的──也所以吳承天御劍的技巧才會讓陳信歎為觀止。

不過這件事情,陳信自己也不明白怎麼回事,如何能回答?舒戰果見陳信苦思的模樣,只好搖頭說:“算啦,嘖嘖…你這個功夫我就可以練上十年了…喂,有沒有名字啊?”

“御能神術。”陳信得意的說。

“好名字…呵呵…”舒戰果明白這個功夫的本道理,自然更知道這個名稱的貼切,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陳信對於舒戰果覺得有用也是十分高興,終於知道為什麼剛剛舒戰果會一下子教自己一大堆功夫,所謂曲高和寡,現在得獲知音,三言兩語之間就能表達心意,哪還不值得高興?自然也開心的大笑起來。

這時舒家第二代四老剛剛趕到,見到這一老一少站在高空中相對而笑,不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兩人笑了好片刻,這才緩下氣來,舒戰果對著四老笑著說:“你們也來湊熱鬧啊?可惜我們說的你們聽不懂…”陳信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笑,正想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忽然面一變說:“乾尚他們衝出來了,我要去支援!”一轉眼人化光,劃過了一大片陸地與海洋,直往聖島衝。

舒戰果同時受到聖殿那裡傳來戰鬥的能量,果然是連舒紅在內那八人與聖殿人起了衝突,跟著叫嚷一聲:“小夥子,等等我老人家。”轉眼又是一道光劃過,留著四老傻在那裡,舒矢楊與舒才匡心裡同時想到,父親又不是元嬰狀態,怎麼速度會這麼快?舒安年與舒平紀想的也大同小異,四人呆了片刻才想到要支援,但是不由得心中發急,這兩人速度如此之快,待眾人趕到豈不是如上次一般,又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