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章旁觀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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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他啊?”舒戰果說話不負責任,比了比陳倍,一臉跟自己無關的模樣。
陳信大大不好意思,難道此人便是舒紅的父親?這可麻煩了,舒紅一去七年未歸,這筆帳豈不是要算到自己頭上?只好尷尬而結巴的說:“這位…一定是舒伯父,陳信有禮了,舒紅,這個…舒紅…”
“到底怎麼了?”陳信說的越遲疑,那人越緊張。
“沒什麼…”陳信強笑著說:“他們現在在聖殿臥底…”
“臥底?”青年人臉一變:“這麼危險的事情…真是胡鬧。”陳信更尷尬,怔怔的說不出話,大爺舒年安沉聲口說:“延啟,陳宗主遠來是客,我們回到家裡再說。”舒延啟似乎滿肚子氣,望著舒年安不服氣的叫:“爸…”大爺舒年安微微一笑說:“夠了,陳宗主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解釋的,陳宗主,請!”
“回家羅。”舒戰果擠眉眼的對陳信笑了笑說:“陳小子,趕快想想怎麼解釋…”陳信頭又大了起來,解釋當然不難,問題是對方滿不滿意這可難說,會不會忽然翻臉?
很快了到了隱蔽在山谷中的舒家,舒家是一大戶舊式的平房建築物,佔地數方公里,裡面足可容納近千人居住,一間間連綿的房舍排了出去,四四方方的排成三個大小不同的方形,最外圍的四長條與中間那四排間隔了數公尺,最中間的房舍想來才是舒家自已居住的內宅,而內宅與外宅間有一大片廣場,也許是平時練武,或集合眾人之用。
整個舒家建立在一個山谷斜腹之下,頂端的山崖將下方的莊園恰好掩蓋住,若是遠遠的從天空飛過,絕想不到山谷下有著一處佔地不小的莊園。
房舍外是生長繁盛的叢林,連路都沒有,飛禽走獸無窮無盡,嚴格的講,這裡算是在劍古山脈之內,所以也算是保護區,一般人不能隨便接近。
眾人在第二排與內排房舍間的廣場落下,舒年安對陳信說:“陳宗主,請到內廳奉茶,延啟,你也一起來。”看來除了第一代的舒戰果與第二代四位長者之外,其他人不奉傳召還不能隨便跟進來,舒平紀見眾人正要散去,忽然加了一句話說:“你們注意了,剛剛二叔說的話誰也不準傳出去…能說的,我們會公佈。”第三代眾人連忙低首應是,對面罩光紗的陳信又打量了兩眼,這才緩緩的散去。
到了屋中,陳信連忙將臉上光紗去掉,開始細細的解釋,為何眾人必須在聖殿臥底,自己又為什麼又以天降神王的裝扮出現,最後陳信才說:“我們這樣做,一方面是除了舒紅之外,大家的親人都在聖殿的手中,另一個原因,在下希望能以一個旁觀者的身分,來了解聖殿與吳安議事長之間的誰是誰非…其實…要不是聖殿的手段有些不大乾淨,我也懶得管這麼多,但是聖殿對我們已經心懷戒意,要是禍及親人,陳信就萬死莫贖了。”室中一共六人,舒戰果首先鼓起掌來說:“好孩子,真有你們的,那些孩子有勇有謀更是不簡單。”舒戰果這麼一說,其他人就算心中有意見也不好說了,大爺舒午安有些尷尬的說:“二叔…”舒戰果搖搖手說:“好…不關我事,我歸竅去了…舒老二,這把劍你研究研究。”只見那把發自聖殿的長劍條然飛向舒平紀,舒平紀伸手一抄,不動聲的接下長劍,舒戰果卻已經消失了蹤影。
舒紅的父親舒延啟見叔祖一去,顧忌已失,急急的說:“陳宗主,要是吳承天也像叔祖一樣,發現那兩隻蝠虎,紅兒他們不是十分危險?”陳信也沒想到會在這上面出破綻,搖頭說:“在宇宙遼闊的星際中,要發現他們的機會實在太小…可是也不可不防…問題就是我不知道如何支援他們,我只要一靠近聖島,那一堆一、二十人就全部衝上來…”
“這該怎麼辦?”舒延啟著急的手。
一旁的大爺舒年安看不下去,搖頭說:“延啟,你這樣怎麼成大事?穩著點。”二爺舒平紀忽然對陳信說:“陳宗主,你現在還是希望與天降神王的面目與吳安相見嗎?”陳信一愕,自己身分不是已經暴了嗎?
舒平紀面無表情的接著說:“剛剛我已經囑咐了舒家第三代,這件事情不要傳出去,所以…若是陳宗主仍希望以此方式查證,還是可行。”果然不愧老謀深算,陳信點點頭說:“在舒紅等人還沒能逃出之前,為了安全,我還是以此面目行事…不過地球上發生了這件大事,諸位前輩在旁側觀,應該也多少有些瞭解,陳信還要請教。”舒平紀平平靜靜的說:“也沒什麼,吳承天想做皇帝,最大的困擾有兩件事,首先的問題自然是議事團,再來是數十年來鳳凰星人民不服統治。所以他先假裝會給予援助,暗暗鼓動鳳凰星上的聯邦分駐政府副首長畢其多叛亂;果然畢其多藉著職務之利,組織了鳳凰星的七大勢力作亂,聯邦不得已,自然必須派軍隊平亂,等殺戮慘重、戰禍連結,聖殿大有理由可以取而代之,沒想到這一戰冒出了你這個人物,不但維持鳳凰星一線生機,還幫助聯邦重整議事團,更打退了來犯的外星怪物,順便促使了鳳凰星、白鳥星獨立,吳承天怎麼能接受這種事情?但是你深得民心,功夫又高,他自然不敢輕舉妄動,剛好無祖留下遺言要人支援,他樂的做好人,安排妥當送走你,反正去的人沒有一個回來的…你們一走,他就開始逐步的佈置,四處散播動搖民心的言論,收買議事團裡搖擺不定的議事,終於在四年前以新無皇之孫的名義發難,後來再編導了一個讓位的戲碼,就此大事底定。吳安逃了三年,終於在一年前逃到我們這裡,我們一方面看他可憐,一方面也是覺得吳承天未免欺人太甚,所以才收留他,言明瞭他和合成人研製出適當的新合成人,我們就不管了…你都明白了嗎?”陳信傻傻的點頭,吳承天這麼深謀遠慮?實在看不出來,原來鳳凰星之役也是他一手造成,他明知鳳凰星人民不是當時特殊部隊的敵手,戰火蔓延起來,鳳凰星雖能收復,但聯邦政府自然搖搖墜,民心漸失。也難怪黃祥等人當初到達地球能逃竄這麼久,吳承天本就任聖殿武士自行追擊,毫不幫忙,要不然以吳承天、施良牧等人的功力,豈會不知道黃祥等人往哪裡躲藏?
這件事情陳信自功力進步到可以遠查外事的時候,也會偶爾想過這個問題,當時只認為聖殿一心保持中立,所以也沒多思,現在細細想來,吳承天本就是為了打倒當時的議事長,所以對黃祥、吳安等反對的人士網開一面。
陳信遲疑的說:“這麼說來,鳳凰星死傷數百萬人,等於也是吳承天所間接促成的?”
“正是。”大爺舒年安緩緩的接口說:“其實陳宗主這樣回來十分聰明,閣下的功夫對吳承天來說是一個極大的威脅,要是你莽莽撞撞的回到聖殿,吳承天暗暗佈下陰謀,自然會找機會將你除去,至於其他的人功夫想來遠不如你,反而暫時可保無虞。”陳信點點頭憂愁的說:“前輩所言極是,在下好友薛乾尚等人亦是對此擔心,在下才想出這個方法,一方面可以不受拘束的行事,另一方面在下的朋友先到聖殿謀求解救眾家親友…只是數十過去,在下一事無成,任他們與聖殿中人周旋,實是心急如焚…”這是一直在太陽系閒逛的陳信第一次有機會一吐心中的焦急,陳信從第一次出手失利後,對於薛乾尚等人的安危就長懸於心,只是無法解決,這時候舒年安和氣的與陳信商談,陳信終於忍不住表達了心申的焦慮。
“大哥。”三爺舒矢楊忽然大聲說:“我們乾脆去聖殿大鬧一場,順便也將紅兒救出來。”大爺舒年安還沒說話,二爺舒平紀沉聲說:“三弟,我們為了置身事外,作了多少努力,兩百餘年前全族將近覆減的教訓,我們雖然沒見到,但是也不能忘記。”三爺看看陳信,言又止的頓住了口,似乎是不好在外人面前爭執,大爺和聲說:“陳宗主,據我知道,閣下不滿三十,能練成元嬰,實在極不簡單…只是元嬰雖然速度極快,但是對於已經通頂之人,只要心裡有所準備,就算來不及出手抵禦,只在心念一動之間,自然能迅速的施出氣勁抵禦,反而有功力不足之憾,至於元嬰離體太久的難關,陳宗主似乎已經突破,功力較我等兄弟又高數籌,實在令人佩服。”這一席話說的陳信糊糊,前半部分陳信還聽得懂,陳信知道當時對付施良牧這麼輕輕鬆鬆,一方面是因為施良牧對元嬰不悉,另一方面是施良牧臨時發出的氣勁被自己以透光刀勢如破竹的破開,才會無法還手,要不是透光刀,以陳倍元嬰內息較為不足的狀態來看,勝是會勝,只不過恐怕沒有這麼容易。
但是後半段陳信就有聽沒有懂,元嬰離體有什麼難關?陳信想了半天也不明所以,只好硬著頭皮說:“舒前輩,在下不明白…”大爺舒午安點頭說:“陳宗主年紀經輕,想必是一次邁過兩個難關,自己都不知道…我們初練元嬰,一開始不能離體超過七,不然元嬰聚集的能量會逐漸消散,之後隨著內息的逐漸增強而延長時間…陳宗主數十未能歸竅,依然完神足,在受擊之後亦能迅速回氣,已經可以開始體證所謂的‘能質通玄妙、身外有化身’,本人十介欽羨。”陳信這時已經恢復原有的狀態,不過陳信捱揍之時,舒家四老自然已經注意到陳信受創的模樣。
“能質通玄妙、身外有化身?”陳信愕然重複了一次,這句話與無祖所言——“觀體有成,化身萬億”是不是有點關係?
大爺舒年安搖搖頭嘆息說:“這種功夫陳宗主若是有興趣,可以請教二叔,他老人家數十年前已經著手研究,我們功力不及,無法揣度,有生之年是否能達到,也十分難說…”數十年前?陳信呆了起來,舒戰果的功夫到底到了什麼程度?難道已經到達所謂“無存無減,同壽天地”了嗎?
舒家二爺舒平紀,似乎不大高興的輕咳一聲,對大爺舒午安說:“大哥,既然陳宗主要以神王之貌與吳議事長會面,我們是不是去請吳議事長來此一會,還是請陳宗主移玉?”大爺舒年安點點頭說:“既然要以神王面貌見面,我們在一旁反而增添宗主顧忌,還是請宗主親訪吧…延啟,你領陳宗主往見吳安議事,記得不可洩漏宗主的本來身分。”
“是的,我明白…”舒延啟頓了頓又說:“爸,陳宗主暫時就由我們負責招待…”三爺舒矢楊揮揮手,聲氣的說:“元嬰狀態有什麼好招待的?有話要問就直接了當的說…陳宗主年紀輕輕,功夫練到這種程度,想必不是壞人,你別太擔心了。”舒延啟的心事被三爺舒矢楊一語道破,不有些尷尬的說:“三叔取笑了…”急急的對陳信說:“陳宗主,請隨我來。”領先出外去了。
陳信一面向外走,一面也覺得莞爾,這位手大腳,威勢人的三爺舒矢楊,看事情的邏輯頗為獨特,為什麼自己功夫高就不會是壞人?要真是如此,豈不是天下太平。
舒紅的父親舒延啟面貌清雅,只不過這時滿懷心事,瀟灑之氣難免減了數分,陳信心想舒延啟必定是為了舒紅擔心,舒紅這一去無聲無息的過了七年,回來豈不是被罵慘了?
舒延啟飄到一重房舍之前,忽然回頭對陳信傳音:“陳宗主,等閣下與吳議事長談妥,在下還有關於紅兒的事情請教。”陳信知道吳安八成就住在屋內,舒延啟這才會以傳音的方式說話,於是躬身說:“伯父放心,在下會盡己所知,全盤托出。”舒延啟連忙搖搖頭傳音說:“陳宗主快起身,現在您的身分是天降神王,如此恭謹只會惹人疑竇。”陳信連忙直起,點頭傳音說:“伯父說的是,陳信受教。”舒延啟滿意的點點頭,開口說:“神王,這裡就是吳安議事長的居住處,吳安先生現在是地球上反對聖殿的領袖,閣下有任何疑問,都可以向吳安議事長請教。”
“多謝。”陳信有模有樣的拱手道謝。
舒延啟微笑轉身,輕敲了敲房門,不久之後門呀然打開,一位年輕人對舒延啟躬身說:“舒延啟先生過訪,無任歡,請問有何要事?”陳信馬上一愣,雖然過了好幾年,陳信仍然一眼望出,這人居然正是久違了的王仕學。
對王仕學來說,已經過了七、八年,所以因為歲月的變遷,王仕學似乎成許多,而且似乎修習了陳信傳授的陰陽同修之法,功力現在大幅提升,雖然與其他的好友比起來自然遠遠不如,不過已經大約有聖殿中階武士的程度,以自行修練的人來說,這算是極為難能可貴的了,看來王仕學當初雖然說要從政,但是經過了這些變亂,畢竟還是開始修練起武技。
舒延啟正點頭說:“王賢侄,這位是遠從夢幻星來的天降神王,神王乃無祖等前輩之後裔,這次特地傳訊地球,我們想讓神王與吳安議事長見一見面。”舒延啟剛剛也在屋內,對於陳信編的身分,知道的極為清楚。
“夢幻星?”王仕學十分意外,這不是天訊上所說,陳信等人去的那個地方嗎?但是他自然不好多問,看了造型怪異的陳信兩眼,一面點點頭說:“舒前輩、神王前輩兩位請進,小侄這就去請吳議事長。”陳信一面走進去,一面心中暗暗偷笑,王仕學要是知道這句“前輩”叫的是老朋友,一定會破口大罵,還好臉上的光紗能夠遮住陳信的笑容,不然實在是憋的難過。
不久之後,由屋內走出了數人,領先的自然是吳安,身後隨著開始進入中年的諾麗雅議事,她也就是王仕學的母親,之後還跟著兩人,一位是鐵新,一位是陳信以前的老師程似成,這些都是老朋友了。
吳安議事長問候舒延啟之後,開口說:“對了,聽仕學說有位夢幻星來客,這位一定就是天降神王了?”陳信不慌不忙的回答:“在下劉東言,在夢幻星生長,並獲賜天降神王之號,這次萬里遠來,本是被派遣重回地球放上傳訊,在鳳凰星因路見不平,與聖殿產生衝突,我發現地球現在雖是由聖殿統治,但是似乎有不少的問題,所以特來地球,想一明真相。數小時前,我被聖殿數十人圍攻,多虧舒家義助,不然在下只怕難逃厄運…聽聞舒家前輩告知,吳議事長身為之前地球的領袖,深為聖殿所迫害,在下希望能瞭解詳情,並且盡一己之力,謀萬民之福。”吳安聽到陳信提到聖殿,臉上的神不由得微黯然,但是聽清之後,似乎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強助,一時不知該不該信,當喜還是當憂。
鐵新忽然頗不友善的沉聲發話說:“神王閣下,我已經數百年沒見過以這種軀體出現的人了…您的軀體是留在夢幻星嗎?”陳信倒沒想到鐵新居然見過元嬰,還似乎頗明白其中來龍去脈,心中不由得有些惶恐,但仍強做鎮定的說:“這位猜的沒錯…還不知如何稱呼?”舒延啟見氣氛似乎不大對,連忙說:“這位是鐵新先生,那位是程似成先生,這位女士是王賢侄之母,諾麗雅議事。”
“諸位好。”陳信點頭為禮,自己可是神王的身分,太客氣就不像樣了。
諾麗雅自然立即回禮,程似成與鐵新卻似乎心中頗有疑忌,只淡淡點了個頭。
程似成隨即開口說:“神王,請恕我們多疑,不知能不能請閣下以真面目相見?”陳信依著以前編的謊話說:“在下故鄉的慣例,未滿三十之前不得除去面罩,還請諸位見諒。”這下眾人無不睜大眼睛,王仕學自然睜的最大,自己剛剛那聲“前輩”敢惜是叫錯了?
程似成目光一轉,開口說:“閣下剛剛受數十人圍攻,以神王的功力來說,圍攻的想必不是泛泛之輩,不知道能不能略微描述一下圍攻諸人?”陳信點點頭說:“除了聖主吳承天之外,我還認識的就是左輔施良牧,三位長老,不認識的倒是很多,一個禿頭的,功夫不下施左輔…還有許多年長者…”陳信一面整理自已該說不該說的,難免慢了一些。
舒延啟見狀口說:“親自赴援的是叔祖鄒果公,他老人家剛剛說了,除了聖主、左輔、右弼之外,還有十幾位長老,八位年輕高手…看來就是當年遠赴外空的一群人了。”陳信等人回地球的事情被媒體大幅報導,這裡的眾人自然會接到消息。
吳安黯然嘆息說:“這些人功力果然高強,居然需要由戰果公親身赴援…陳宗主他們果然幫助聖殿,我們的大事多艱啊!”
“不過還是沒見到陳宗主。”舒延啟說:“那八人的功力雖然也是極高,幾乎已經能與部分的長老相比,不過似乎還不及陳宗主離開時的功夫。”吳安希望重新燃起,點頭說:“陳宗主要是出關,一定會嘗試與我們聯絡的…”吳安不諳高深武技,聽到剛剛圍攻的聖殿眾人還沒有多訝異,但是程似成與鐵新可清楚這些人的實力,不有些訝異的望著陳信,這人居然能從這些人的圍攻中脫身而出?
王仕學卻又是另外一種心情,當年的朋友居然功夫都已經進步到能與聖殿長老比肩,若是現在與他們相見,自己可是越差越遠。
四年前開始逃竄,自己拜師受教於林田昊總隊長,並且在他護持之下,嘗試陳信當年提過的捷徑,失敗了一次之後,終於成功的突破經脈,但是一直奔波離,他難有好好練功的機會,這一年間好不容易靜下心來,提升了不少的功力,但還是遠遠不如追隨著陳信的大家,一種失落的心情,忽然間由王仕學的心底深處湧了出來。
程似成與鐵新對望一眼,拿不準當不當信任此人,要是此人是聖殿中人帶上面罩,以苦計混入此處,到時候來個裡應外合,不只大家受罪,連舒家都會殃及池魚,不過看來又不像是假,這人說的若是實話,可真是天上飛下來的強助。
程似成沉片刻,緩緩說:“在下護衛吳議事長四載,也是虧得了小心兩字才得保平安,閣下突如其來,我們難免心中生疑,為了能夠彼此互信,我們再讓一步,神王若是能證明閣下來自夢幻星,或是閣下不滿三十,我們當對神王推心置腹,據實以告。”想來聖殿中也沒有未滿三十即練出元嬰的人,程似成算是做了極大的讓步。
但陳信卻是微微一愕,這兩件事如何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