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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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阮氏母女已經斬釘截鐵的下了決心,但是當跟著柳玉潔來到二樓臥室門口時,依然是緊張到較低都冒汗,柳玉潔察覺到氣氛緊張,故意說道:“妹妹,女兒,說真的,我還是覺得時間是不是太倉促了,我真的不想勉強你們,要不,再等些時候好不好。”母女二人聞言對視了一眼,對方眼神中的堅定讓她們打消了心底最後一絲猶豫,異口同聲的說道:“沒有關係,我可以。”柳玉潔嘆了口氣,推開房門,三個女人魚貫而入,只見寬大的鋪上,躺著一動不動的男人,阮草兒下意識的躲到了母親身後,兩人拉在一起的手,手心中已滿是冷汗,柳玉潔裝作沒看到,輕輕的走到兒子的邊,撫摸著他的髮梢,輕聲說道:“小鑫,媽媽帶你小姨和妹妹來看你了,你要不要做起來看看她們。”王鑫自然還是一動不動,她眼圈一紅,落下淚來。
阮玉珠見狀趕忙拉著女兒走過去,扶住柳玉潔的肩膀說道:“大姐,你別太傷心了,小鑫一定會醒的。”
“嗯。”柳玉潔神黯然的點點頭,拍拍對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說道:“謝謝。”阮玉珠對女兒說道:“草兒,這就是你哥哥,你喊他一下吧。”阮草兒從母親的身後走出來,膽顫心驚的走到近前,見躺在上的人一動不動,這才放下了心,仔細端詳了下對方,發覺他長得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樣,她最悉的四個男人,三個是相貌畸形的傻子,一個是的醜陋老者,長時間的相處,讓她對男人的印象就停留在魯、暴、醜陋這三個詞上,可是上這個安安靜靜的躺著的男人,寬額頭、高鼻樑,相貌竟然很好看。
與柳玉潔有三四分相似,只是面部線條更加硬朗,面容有些呆滯,但一點都不兇惡,反倒那雙空無神的眼睛讓她看得有點可憐,加上兩個媽媽都在旁邊,心中自然是大定,輕聲呼喚道:“哥哥,我叫阮草兒。”然後她就不知道說什麼了,眨巴眨巴大眼睛,求助的看著兩位媽媽。
柳玉潔被她那純潔無辜的眼神看得心底想笑,還沒待她笑出來,就聽到身後阮玉珠撲哧一聲笑道:“傻丫頭,說點其他的呀,也許哥哥聽了高興就立刻醒了也說不定。”
“哦。”阮草兒點點頭,想了下,接著說道:“哥哥,你媽媽收了我做乾女兒,所以以後我也算是你的妹妹了,在你不能動的這段時間裡,我和媽媽會好好照顧你的。”柳玉潔欣的說道:“草兒真乖,你哥哥知道有你這麼漂亮乖巧的妹妹,一定很開心。”阮草兒高興的點點頭,想了想又說道:“哥哥,我聽媽媽說,你因為生病營養跟不上,所以我和媽媽會每天給你餵的,我的水雖然沒有媽媽多,但是我是初,營養很好的,你多喝一點,病一定能夠很快好。”說完,她看了看兩位媽媽,說道:“我這樣說,哥哥聽到會高興嗎?”阮草兒的心思在某些方面當真是單純的如同白紙,特殊的成長經歷讓她的童年相當閉,從出生到長大,就沒有踏出過窩半步,要不是阮玉珠培養了她基本的是非觀,而趙家父子四人都是俗鄙陋之人,也不懂得要給她洗腦,不然怕是會被硬生生的培養成絕世娃。
不過某些事情她看的多了,絲毫不認為是羞恥的事情,比如哺,她印象中媽媽是天天都會給趙家父子餵,既然那些壞人都可以喝,作為自己的哥哥,給他餵於情於理也都是應該的,因此絲毫沒有猶豫就說了出來。
柳玉潔聽了連連點頭,阮玉珠則是面紅耳赤,見女兒說完,她也趕緊自我介紹道:“小鑫,我是阮草兒的媽媽,我叫阮玉珠,承蒙大姐不嫌棄我的出身,認我做妹妹,那我也算是你的小姨了,不知道你會不會嫌棄。”這時柳玉潔話道:“妹妹,有你這麼漂亮的小姨,她開心還來不及,怎麼會嫌棄,你不要太小心翼翼的,算起來,你現在可是他的長輩。”阮玉珠紅著臉點點頭,繼續說道:“初次見面,小姨也沒有什麼見面禮可以送給你。”說著,她停頓下,坐到頭,看著王鑫空無神的雙眼,接著又說道:“你現在生病,需要補充營養,我的身體雖然骯髒,但是唯有這對子還能拿出手,如果你不嫌棄,就拿我的水做見面禮,以後我會盡心盡力的照顧你,我的水很足,絕對可以每天都把你喂得飽飽的,等你病好了,肯定比生病前要強壯。”柳玉潔聞言輕輕的攬住對方的肩膀,說道:“委屈你了,玉珠。”阮玉珠一口氣把這些話說完,心底之前的緊張與恐懼頓時消失了,直到一陣輕鬆,受到柳玉潔掌心中傳來的溫度,她看著她輕笑道:“呵呵,姐姐,沒事的,發覺能為你們做點事後,我的心情反而輕鬆了許多,而且小鑫看起來也很乖,我倒是很喜歡呢。”柳玉潔也呵呵的笑道:“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謝謝你,還要草兒。”她說著轉身拉起草兒的手,三人並肩坐在上,相視而笑。
阮玉珠突然問道:“姐姐,小鑫今年多大了?”柳玉潔答道:“十七了。”阮玉珠哦了一聲,神有些黯然,輕嘆道:“唉,我第一個孩子今年也是十七了,也不知道他現在生活的好不好?”柳玉潔安道:“以後有緣自會相見的。”不過她也知道這話只能是安,連阮玉珠自己都不知道兒子被賣到了什麼地方,連相貌都不知道,加上這裡遠離雲南,怎麼可能會碰的上。
阮玉珠嘆了口氣,她知道那不過是痴心妄想罷了,苦笑道:“大姐,謝謝你了,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我也只是隨口說說罷了,找不到也好,免得讓他知道自己有個骯髒的媽媽。”柳玉潔勸道:“玉珠,那又不是你的錯,是老天爺瞎了眼,像你這麼好的人,怎能受如此大的罪,你別多想,以後平平安安在這裡生活,過去的一切你就當時一場噩夢,你現在還年輕,如果你以後想嫁人,我也可以幫你物物。”阮玉珠趕忙拒絕道:“別別,千萬不要,我這輩子都不想嫁人了。”柳玉潔笑了笑,突然提議道:“妹妹,我跟你商量事,不知道你介意不。”
“大姐你這話客氣的,有啥事就說唄。”阮玉珠答道。
柳玉潔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阮玉珠,輕笑道:“你看我兒子怎麼樣?”
“啥意思?”阮玉珠不解的問道,然後連忙搖頭說道:“不行,不行。”柳玉潔哀怨的看了對方一眼,把阮草兒摟進懷裡說道:“你這人可真絕情,我都認了草兒做乾女兒,想讓你做我兒子的乾媽都不願意啊。”阮玉珠訝然的說道:“啊,乾媽?”
“是啊,不然你以為呢。”柳玉潔疑惑的問道。
阮玉珠臉唰的就紅了,剛剛她聽到柳玉潔先說是給她找男人,然後就說自己兒子怎麼樣,還以為對方是要把兒子介紹給自己,嚇得連忙拒絕,哪想卻是鬧了個烏龍,見柳玉潔疑惑的表情,她真是羞的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躲起來,自然不會去解釋,紅著臉低下頭,說道:“不是不願意,只是我這身份。”柳玉潔連忙打斷她的話,說道:“好啦,你這人真是,來時拿身份說事,又不是舊社會,改革開放都二十年了,我就問你願不願意。”說著,她低頭對懷裡的阮草兒說道:“草兒,你願不願意讓媽媽收哥哥做乾兒子?”阮草兒連連點頭,對母親說道:“媽媽,你就答應乾媽吧,我是乾媽的乾女兒,乾媽的兒子是媽媽的乾兒子,那我們的關係不就更親密了,更是一家人。”柳玉潔笑著親了阮草兒一口,說道:“草兒人小鬼大,還是你明白事理,玉珠,現在三個人有兩人都同意了,就看你了。”此刻的阮玉珠心理其實並沒有多少抗拒,經歷的剛剛烏龍事件,她的心理從緊張變成輕鬆,就好像原本給你要扛一百斤米的任務,你覺得重的受不了,但真扛的時候,卻告訴你只要扛三十斤米,心理上的巨大落差,自然會讓你高高興興的去扛三十斤米,阮玉珠現在就是這樣。
相比起做丈夫,認乾兒子這件事讓她頓時覺沒什麼壓力,這是她以往的經歷,培養出她的格比較內向、,面對柳玉潔的時候,總是有很強自卑,自覺低人一等,此刻面對恩人和女兒的勸說,她還是有一點放不開,有點惶恐,吃吃艾艾的說道:“大姐,你的真不介意?”柳玉潔點點頭,說道:“我要是介意,會收草兒做乾女兒嗎?我要是介意,會收留你們嗎?”阮玉珠想想也是,但是自己母女倆一副乞丐模樣,也沒見柳玉潔嫌棄,心中愈發的,連連點頭說道:“我知道姐姐是好人。”柳玉潔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沒你說的那麼好,可能這都是緣分吧,註定了這輩子做姐妹。”阮玉珠動的說道:“要不是姐姐,我和草兒現在可能都已經死了,姐姐的恩情,我們娘倆一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你。”柳玉潔見阮玉珠動的又要哭出來,趕忙勸住道:“你呀,動不動就是報恩啊,做牛做馬什麼的,都是一家人還說兩家話,是不是想惹我生氣啊。”阮玉珠連忙搖頭,說道:“不是,不是。”生怕對方著惱,她趕緊轉移了話題,說道:“我不是不願意認小鑫做乾兒子,只是我怕他以後知道了,會瞧不起我。”柳玉潔眼珠一瞪,說道:“他敢,再說了,我家兒子格很溫和,人也非常好,你放心吧,就算知道了,也只會更加疼惜你,萬萬不會看不起你的。”雖然覺得柳玉潔用疼惜這個詞未免有些不對,不過阮玉珠自是不會去爭辯,這時,忽然看到對方伸手捏在自己的頭上,不知道柳玉潔想幹嘛,只見她輕輕一擠,兩滴汁就淌了出來,滴在對方的手指上。
柳玉潔輕笑道:“玉珠,你的子真的好軟啊,長得又漂亮,手也好。”阮玉珠傻傻的笑了兩聲,說道:“姐姐又在取笑人家,兩團肥罷了,哪裡有什麼好。”柳玉潔呵呵笑了笑,沒有接話,卻做了一件讓阮玉珠想不到的事,她把水滴到王鑫的嘴裡,然後說道:“俗話說有就是娘,現在小鑫已經喝了你的,你就算是不想做乾媽也得做了。”阮玉珠羞道:“大姐,我又沒說不願意。”柳玉潔呵呵笑道:“你一直都不表態,所以我幫你表了,你不會駁我的面子吧。”阮玉珠羞澀的點點頭,看著一動不動的王鑫,再想到自己那幾個未曾謀面的兒子,不由的想得痴了,在她的心中,自己的兒子彷彿化身附在了王鑫的身上,那種說不出的覺讓她到與這個陌生的少年似乎建立了一種特殊的聯繫,讓她到王鑫似乎變得不那麼陌生,反倒是有一種很特殊的親切。
幾個人的關係定了下來,兩家成了一家,兩位媽媽各多了一個兒子和女兒,要不是小鑫此刻還是副活死人的模樣,定是更增加幾分歡樂,柳玉潔的心思並非是單純的只是幫助阮玉珠母女,雖然一開始完全出於同情,但瞭解了對方的身世後,難免會產生一些異樣的心思。
首先,她們母女倆無依無靠,今後如果想過安定的生活,就必然得靠自己的救濟,不虞生出不軌的心思,其次,她們對社會有恐懼,害怕與生人接觸,可以最大限度的保守住她們母子間的秘密。
最後,她也是希望阮玉珠能真心實意的照顧好自己的兒子,不像電視中那些保姆,往往都趁主人不在家的時候偷懶,甚至會待被照顧的人,她可不希望發生這種事情,而且阮玉珠鼓脹的雙中包含汁,對小鑫的營養補充也是大有裨益。正是基於這些原因,柳玉潔對阮家母女格外的熱情,在對方心存的心情鼓動下,幾人的關係迅速升溫,達到了驚人的融洽。
因為阮家母女沒有合適的衣服,趁著華月虹還未的時間,柳玉潔下樓到附近的商店給她們先買幾件湊合,知道她們不願下樓,遂獨自前去,臨行前也沒有特意代要她們做什麼,只是把客廳的電視打開,讓她們看看電視休息一下。
待柳玉潔出了門,阮家母女都不由輕輕鬆了口氣,穿著睡袍坐在柔軟的沙發上,進口小牛皮的沙發,柔軟的觸,讓她們如坐雲端,打量著周圍的一切,都恍如在做夢,一個月前,母女二人還在地獄中苦苦掙扎,一個月後,她們卻將享受到大部分普通人都無法享受到的奢華生活,雖然是寄人籬下,但是已經足以將她們內心中那一丁點的物質慾望得滿滿當當。
“媽媽,我是在做夢嗎?”良久,小草兒打破了這份沉靜,輕聲向母親求證道。
阮玉珠愛憐撫摸著女兒的頭頂,用力的點點頭,說道:“不是做夢。草兒,這都是真的。”說著,母女倆忍不住抱在一起,痛哭起來,只是這份哭聲中包含著的是劫後餘生的喜悅,是對新生活的期望,是對恩人的讚美。
好半晌,兩人才止住了哭聲,阮玉珠輕輕拭去女兒眼角的淚水,說道:“草兒,你要記住,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哭,明白了嗎?以後我們的生活都會跟一樣甜,不要再想起以前的事了,那都只是噩夢。”阮草兒用力的點點頭,也乖巧的拭去母親臉頰上的淚水,說道:“我知道,媽媽,你以後也要忘記以前不開心的事情哦。”阮玉珠眼神中閃過幾絲痛苦,以前的那些事真是的想忘就能忘的了的嗎?不過她沒有猶豫,也點點頭,安道:“嗯,謝謝草兒的關心。”阮草兒衝著母親甜甜的出一個笑臉,看到這個笑臉,阮玉珠覺得心底猛地一,整整十三年,她第一次看到草兒出了孩子般的童真笑顏,心中當真是觸頗多,深愧對了女兒,再次將她擁入懷中,無聲的落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