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太學逞武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突厥王子攝圖此時脫了袍子,拴在中。光著的膀子發著銅褐的油亮,手持一把新月彎刀,在地上一跳一跳地,一隻大耳環晃來晃去,滿頭亂髮,此時握成一個糰子豎在頭頂,一歪一蕩的,嘴裡還啊嗚啊嗚地喊,人群中的伽羅覺得好笑“嘻嘻”一聲,即刻意識到可能會了本相時,忙頓住了臉。
轉眼時間,兩人撲到一起,刀光劍影錯一團,鐵金相撞,耳鳴目眩!
鄭譯自小身子文弱,故而,家中父兄皆希望他文功過人就是。而攝圖卻是自小就在戰場上爬摸滾打出來的。如此不久,兩人的強弱之勢便明顯可見了。末了,攝圖狠狠一劍砍在鄭譯劍脊上,鄭譯只覺得手臂一麻,一把劍便已失手落地。
攝圖用劍指著鄭譯的脖子,見鄭譯全身發抖,面青白,不覺哈哈大笑:“聽說,你們中夏男人和娘兒們一個樣,最愛,褲子,怎麼樣?熊了吧?”
“住口——!”攝圖正滿嘴汙辱鄭譯之時,突然,一把寒光四的寶劍“鐺”地一聲挑開了攝圖指向鄭譯脖子的寶劍。
攝圖揚臉去瞅,只見面前一位瘦瘦小小、五官俊郎的少年公子怒氣滿臉地站在自己對面!
“獨孤六郎!”人群中有人輕噓!
不久前校場馭科考時,這位大魏國兵馬最高統帥大司馬的小兒子的馭之術眾人都見識了。此時,倒想再看看他的劍法如何?
不想,正在此時“唿啦”一下子,就見楊堅、宇文憲、宇文邕、高熲和獨孤藏等一群人,全都拔劍出鞘,怒目圍定攝圖!
一身胡服、鋒眉倒豎的宇文憲走上前來,一把撥開眾人:“都靠邊站!今天是我應的戰,不關你們的事!”宇文憲走到當中,目光深邃地望了伽羅一眼。
他明白,今天,攝圖不汙辱了中夏男人,也汙辱了中夏的女子。伽羅便是因此才與他一戰的。
宇文憲用左手兩指輕輕捏住伽羅架在攝圖劍上的劍柄,一面慢慢移向一邊,一面語氣堅決地說“六公子!今天是我要和兩位王子一戰的,沒你的事!”伽羅一動不動!
宇文憲見她如此執拗,不容分說,一面一把將她推開,一面早已舉起手中寶劍,徑直向攝圖王子狠狠砍去!
攝圖急忙舉劍去!
眾人剛將伽羅扶開,宇文憲和攝圖已在場上殺得天昏地暗了!
兩人各持寶劍,上劈下砍,只見地上泥土飛濺,兩人你進我退,你退我進的,眾人紛紛四避,只聽場上息之聲、刀劍撞擊之聲、腳頓步踏之聲匯聲一團,整整半個時辰勝敗難分。
宇文憲越戰越勇,攝圖卻漸漸顯出了下風,手中的彎刀不時被宇文憲的寶劍翻轉壓下…
末了,只見宇文憲寶劍狠命一壓、又突然一鬆,攝圖猝不及防,斜刺裡一頭栽倒在草叢中…
校場邊的兵器棚架子上,擺滿了各種刀槍劍戟槊等長短十八般兵器。突厥王子大邏卞見攝圖彎刀失手,一聲吼叫,起一渾鐵長槍,翻身縱馬,馳到一處寬敞地,高聲叫陣起來!
宇文憲歸劍入鞘,正要翻身上馬時,王軌早已搶先抓起一把突馬長槍,縱馬上前,直搗突厥王子大邏卞!
大邏卞一面嗷嗷大叫,一面奮力戰,將手中長槍砸、抖、纏、架、擋,只聽槍槍相撞,馬兒嘶鳴。王軌手中的突馬長槍扎、搕、挑、崩、滾,兩人怒目相向,雖是比武爭強,卻也殺氣騰騰。
兩人在馬上大戰三十回合,雖說兩下人和馬都氣吁吁的,卻仍舊怒目相向,誰也不甘下風。
王軌擔心僅憑本力,不好勝敵,看來須得以謀略取勝。於是,故意賣子個破綻,待大邏卞舉槍扎來那時,王軌身子一傾,順勢抓住大邏卞的槍柄用力一甩,大邏卞猝不及防,又使足了勁,竟一頭竄下馬去。
眾同窗正擔心大邏卞會不會跌壞脖時?卻見他早已兀自從草叢中爬了起來,因昨天剛剛下過雨,草地裡又是水又是泥的,眾人見他從草地上爬起來,粘了一頭一臉泥水和草葉,用手胡亂去擦,越發泥水滿臉時,眾同窗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攝圖剛才中了宇文憲一計,見大邏卞敗下陣來,一時起,一聲狂嚎,起一把狼牙槊,翻身躍馬,縱馬槊,直向王軌砸去!
王軌見攝圖來勢洶猛,急拿渾鐵長槍去擋,只聽兩人兩馬的息聲,狼牙槊與鐵槍頭的鏗鏘碰撞之聲混成一團。
兩人戰有十幾個回合,王軌因剛才與大邏卞的一輪搏擊,已將體力耗去大多,此時,見攝圖一身蠻力又越戰越勇的樣子,而自己卻漸漸覺得兩臂痠軟難支,稍未留神,臂上便著了攝圖手中狼牙槊頭上的倒鉤一刺,一時痛極,竟將手中渾鐵長槍失手跌落。
攝圖指著王軌哈哈大笑:“若是在戰場上,我這一槊下去,你有幾命條也見鬼去了!”王軌大怒,一張臉早已憋得青紫,一面在馬背上高聲叫人去拿弓箭來,一面早已拔劍出鞘,不想,卻被身邊的宇文邕一把抓住馬韁,低聲勸道:“沙門*!這裡不是戰場,彼此原是同窗,豈可當真使子拚命,傷人惹禍?”王軌哪裡肯聽?正與宇文邕扯拽著馬韁的當兒,忽見宇文憲早已起一杆虎頭大鉤,一面縱馬鉤,一面高聲叫陣!
眾人轉身去看,只聽宇文憲在馬上一面高叫:“胡兒!放馬過來!”一面將手中的虎頭大鉤舞得“忽忽”做響、耀人眼花,虎頭鉤上一串鐵環鈳鈳鋃鋃地亂響,攝圖撥馬上前,宇文憲突地一抖虎頭在鉤,衝著攝圖劈頭砸來。
攝圖急忙閃過,宇文憲推、挫、撕、提,攝圖見宇文憲來勢兇猛,一面左右躲閃,一面急將手中狼牙槊去狠搠宇文憲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