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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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志摩跨上雙層有軌電車,到倫敦國際聯盟協會去聽前段棋瑞內閣的司法總長林長民(宗孟)的演說。
他向鄰座的一位老人:“坐在中間的主席是哪一位?”
“galsworthylowesdickkinson。”
“啊,是狄更生先生嗎?”志摩差點要跳起來了“《lettersfromchinaman》和《amedernsymposium》的作者?”老人點點頭,把手指豎著擱在嘴上“噓”了一聲。
志摩心頭一陣狂喜。他早就十分景仰這位悉華夏文化的著名學者了。他熱烈地盼望結識狄更生。
演講結束後,志摩找到了早些時候結識的林宗孟:“老伯,您能介紹我認識狄更生先生嗎?”
“可以,”宗孟說“我想法找一個機會吧。志摩,歡你到我家來聊聊。”第二天,志摩就趕到在倫敦西區一條僻靜街道上的林宗孟家去。
鈴響了,門開了。
志摩的眼睛燦然一亮。
一個少女站在門裡。——走進她的雙瞳的,是一個身穿長袍、腋下夾著兩本書的中國青年:頎長秀、俊逸瀟灑,臉上帶著純真謙和的微笑,自有一種超凡絕俗的氣度。
志摩的心“別”的一跳。他真想取下眼鏡,把鏡片拭擦一下再仔細端詳面前的這位少女。
他覺得自己恍在夢中,見到了拉斐爾聖像畫中的天使。她,烏黑的頭髮和眸子,年齡不大,卻有早的深沉,聰慧橫溢的神韻。
也許只是瞬間,這默默的對視已在彼此心底烙下了終生不泯的印記。
兩人的臉都紅了。
“您…找誰呀?”純正的北京話,那麼的悅耳。
“宗孟老伯在家嗎?”志摩到自己的舌頭髮僵了,官話裡的硤石口音頑固地佔了上風,他分外惱恨自己。
“我姓徐,叫徐志摩…倫敦政治經濟學院的學生…”粉頰上顯出了酒窩兒,微笑裡一點也沒有挪揄。
“爸爸出去了。不過,請進吧。我早聽說過您了。”
“我…還是…改天再來吧。”志摩踟躕著,不知如何是好。
“他去郵政局了,要不了多久的。您進來坐會吧。”接著中國習俗,茶沏上來了。
“我該叫您志摩大哥吧?我叫徽音。爸爸叫我徽徽。”
“我也可以叫你徽徽嗎?”拘束像瓷蓋碗裡冒出的熱氣,一下子消失了。
“嗯…”徽音微微噘嘴,好像在鄭重考慮“今天…不可以。
我們剛認識呢。下次見面,您就叫吧,只要您願意。”
“好,下次就叫你徽徽,一言為定。你,以後叫我徐兄好啦,叫‘志摩大哥’多費勁!”
“沒聽說在這上面也圖省力的。”徽音笑了,那麼的歡愉。
“聽宗益伯說,你文學功底很深…”
“嗯…”徽音搖搖頭“您不要第一次見面就找恭維話來討我的高興。這樣,我要覺得您是個俗人了。”
“真的,宗孟伯真說過的呀!”
“這個爸爸呀,真要命,也不怕人笑話。我相信他會對您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