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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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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正是。”嗨,小夥子,誰把你帶到這兒來的?

她像一個孩子一樣把吉它橫放在膝蓋上,並示意他走到前面來,尼克走近她,他說他只想聽她唱歌,歌聲很美妙。

嗯!歌唱是上天的,現在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唱…,你是怎麼對付那個黑衣人的。

他把我嚇壞了,我害怕。

孩子,你當然會害怕,即使是黃昏時的一棵樹,如果你看到它,你也會害怕的。我們都是凡人,讚美上帝。

但是我如何告訴他不?我怎麼告訴?

你如何呼?你怎麼做夢?無人知曉。但是你來看我。任何時候。他們都叫我阿巴蓋爾媽媽。我想我是這些地區年紀最大的女人,我還自己做軟餅。孩子,你隨時都可以帶上你的朋友來這兒。

但是我怎麼才能走出來呢?

上帝保佑你,孩子,沒有人能走出這兒。你就往最好的地方想,你想來就隨時來。我想,我就在這兒。不要走得太遠。好吧,你來看我,我就在這兒……這兒,就在這兒…他漸漸醒來,直到內布拉斯加從夢中消失,玉米的香味,還有阿巴蓋爾媽媽那佈滿皺紋黝黑的臉。眼前剩下的是現實世界,夢的世界被一點點地替換掉了。

他現在位於阿肯州的碩尤,他的名字叫尼克·安德羅斯,他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未曾聽見過“吉它”的聲音…但是他還活著。

他從上坐起來,把腿掛在邊來回晃動,看著傷口,腿消腫了一些。僅僅到一點痛。我的傷口正在癒合,他想著,真是如釋重負。我認為我會好起來的。

他從上站起身,穿著短褲,一瘸一拐地往窗邊走去。腿是僵硬的,但這種僵硬是可以通過一些運動來消除的。他放眼窗外這個寧靜的小鎮,已經不是以前的碩尤了,而是碩尤的屍骨,他知道他今天就必須走。他不會走得太遠,但起碼有個開始。

去哪兒?好,他認為自己知道。夢只是夢,但開始時他能去西北部。往內布拉斯加走。

7月3下午,大約1點15分,尼克騎著自行車出了小鎮。清晨他打起揹包,又裝了些盤尼西林以備用,還有一些罐裝食品。他喝飽了坎培爾的西紅柿汁,包亞德廚師的包子,這兩樣都是他最喜歡吃的。他裝了幾盒手槍子彈,帶了個水壺。走上馬路,他在車庫裡尋覓直到他發現他所想要的東西。一輛剛好適合他體重的十速自行車。他小心翼翼地沿著主街道慢速行駛。他受傷的腿也開始發起熱來。

他往西行駛,影子也騎著自行車跟隨著他。他駛過城郊雅緻但冷冰冰的房子,那些房子支隊依然站立在蔭影中。

當天晚上他在碩尤以西10英里的一間農舍宿營。到7月4傍晚之前他就快到俄克拉荷馬州了。睡前,他站立在另一個農場裡,仰面朝天,看見一顆星帶著一道白的火光劃破夜空。他認為自己從未見過這麼美麗的東西。不管將來會遇到什麼情況,他很高興自己能活著。

第41章8點30分,拉里在朝霞和鳥鳴聲中醒來。這一切都使他興奮異常。離開紐約城之後,每天都可以來陽光和鳥鳴聲。如果你喜歡的話,還有一樣額外的引你的東西,一件免費贈送的禮物——空氣,清鮮而純淨。甚至麗塔也注意到這一點。他一直在想:好,形勢進展如我所願。只要你不想人類對地球做了些什麼,你還會覺更好。它會讓你懷疑是否像明尼蘇達北部地區。俄勒岡以及落基山脈的西岸這些地方的空氣聞起來都是這種覺呢。

拉里躺在雙人睡袋中的一側,頭頂上是雙人帳篷的低矮的帆布頂,帳篷7月2早晨在帕賽伊克裝進旅行袋的。拉里記得幸存者之一斯佩爾曼試圖說服拉里和他以及其他兩三人一起野營旅行的時候。他們打算去東部,在維加斯呆了一晚,然後再去科羅拉多州一個叫愛之地的地方。他們將在愛之地的山裡面宿營5天左右。

拉里嘲笑道:“為了去約翰丹佛,你可以離開落基山脈所有的高山,你們回來時,身上將滿是蚊蟲叮咬的皰疹,或是在林中拉屎時被有毒的常藤劃傷的痕跡。現在,如果你改變主意,決定在維加斯的達內斯營5天的話,請給我一個鈴鐺。”但是也許它可能會是這樣,在你自己看來,沒有人與你爭辯(除了麗塔,他猜想她能容忍他的爭辯),呼新鮮的空氣和夜晚用不著翻來覆去地沉睡。砰的一聲就能進入夢鄉,就像有人當頭給你一錘。沒有什麼問題,除了明天你要去何處以及你會花多少時間,真是太妙了。

今天早上在佛蒙特的本寧頓,沿著9號高速公路往正東方行駛,今天早上的確有點特別,老天作證,今天是7月4,獨立

他從睡袋裡坐起來,探過身子看了看麗塔,她仍然像一盞滅了的燈火一樣,什麼也看不見,除了睡袋下身體的線條,還有她一頭蓬鬆的頭髮。不過,他今天早上不叫醒她。

拉里打開睡袋的一側,從裡面爬出來,光著股,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過了一會兒周圍的空氣自然而然暖和起來。也許會有70度。美好的一天又要開始。他爬出帳篷,站立起來。

停在帳篷邊的是一輛1200-cc型哈里-戴維森摩托車,黑鍍鉻合金的。和睡袋與帳篷一樣是在帕賽伊克搞到的。在此之前,他們已經駕駛過三輛汽車,其中兩輛因嚴重的通堵被迫停在路上,第三輛陷在納特利以外的淤泥裡,當時他想繞過兩輛相撞的卡車。所以現在就改用摩托車,發生通事故時它照樣可以低速行駛。遇上通堵時,它可以沿著路邊或人行道行駛。麗塔並不喜歡摩托車——坐在後坐上讓她到緊張,她拼命的抓住拉里,她也認為這是唯一實用的解決方式。人類最終的通堵就是一場彩的比賽。自從他們離開了帕賽伊克到這個縣,他們就節省了很多時間。到7月2晚之前他們已經再次穿過紐約州在闊裡維爾郊區立起了他們的帳篷,西邊是霧朦朦的、神秘的卡茨基爾。3下午他們轉向東方,夜幕降臨時到達了佛蒙特。現在正在本靈頓。

他們在城外的一座高地上宿營,拉里赤身體在摩托車旁撒時,他俯看到的新英格蘭市就像是郵票上的圖案一樣。兩座簡潔的白教堂,高聳的尖頂似乎要刺穿清晨藍的天空;一所私立學校,灰的建築,纏滿了常藤;一座工廠;兩座紅磚學校建築;夏季茂密的樹林穿上了綠的裙裝。畫面中唯一讓人難以捉摸的謬誤就是工廠沒有冒煙,還在許多閃閃發光的玩具車輛以奇怪的角度停在主街道上,而這就是他們要走的高速公路。但是在這怡人的寧靜之中(也就是寂靜,除了偶爾有小鳥在嘰嘰喳喳地叫鳴聲之外),拉里有可能已經體驗到她的那種受,如果他認識伊爾瑪·法耶特的話,這種覺就是:身處這樣的環境,再大的失落也算不了什麼。

除了在7月4以外,他認為自己仍是一名美國人。

他清了清嗓子,吐了口唾沫,哼了一會兒歌,想找找自己的音高。他深了一口氣,清晨的微風拂過了膛和股,頓時覺得心怡氣,高歌一曲。

“噢!嗨,在黎明的晨曦中,在黃昏的最後一束光芒中,你能看見,我們在如此自豪地歡呼什麼嗎?

”他一直唱著這首歌,面向本靈頓,偶爾滑稽地翹起股,最後再扭擺幾下,因為麗塔可能此時正站在帳篷門邊衝他微笑。

他最後迅速地朝著他認為可能是本靈頓法院的方向敬個禮,轉過身來,想起要想在美國開始新一年的獨立生活最好的方式,就是要有一個好的地道的美國女子作為作愛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