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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舊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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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逸忽然一聲尖叫,他用力敲頭揣,什麼也想不起,驀然他哈哈笑道:“你…你不是怪鳥客嗎,哈哈!敗軍之將,豈敢一在我面前逞兇,哈哈,小子拿命來。”他語無倫次地說著,那中年漢子目光凝注著方天逸,好半天一句話也不說,兩道神光瑩然,方天逸漸漸安靜下來,他像是經過長途跋涉,疲倦萬分地問道:“我又是誰?”那中年漢子見他子完全失,心中一凜忖道:“五毒病姑好厲害的毒藥,如果這小子真的忘卻一切,那麼我一番心機豈不白費了?沖天三式學不到,要和柳家兄弟幹,實在沒有把握。”方天逸呆呆四下張望,不一會竟睡著了,那中年漢子搖搖頭前哺道:“馬上就去找五毒病姑去,這小子用處極大,豈能如此廢掉。”他略一沉,立刻就吩咐備馬,莜兒撒嬌不讓他走,他笑著道:“小乖乖我替你帶寶貝回來。”莜兒道:“我什麼都不要,只要老爺你的人。”中年漢子哈哈一笑,口中連說“好甜的小油嘴”他一揮手叫那青年推起方天逸,雙雙上馬而去,那被兒和青年雙雙跪在地下叫道:“王爺珍重,奴才這就返國。”那中年漢子微微一笑道:“李將軍,你好好保護貴妃,如有差錯,唯你是問。”他輕描淡寫地說著,可是極有威儀,那青年不住叩頭應是,馬聲得得,方天逸隨著那中年漢子走遠了。

這兩匹馬竟是世間罕見神駒,奔跑起來疾行如馬,方天逸只聞耳畔風聲大起,兩邊景物不住後退,也不知跑了多久,並未半刻停留,直到退黃昏,走到一個大鎮,那中年漢子走到一家客舍投宿,叫人用上好黃豆飼馬。

方天逸跟在他後面,中年漢子道:“咱們天一破曉再趕路,這一陣疾趕,至少行了五六百里,至蘭州是不遠了。”方天逸臉一驚,立刻應聲,反覆道:“蘭州,蘭州,明天就到蘭州去。”那中年漢子瞧了他一眼,他舉止雖是高華無比,可是手面並不闊綽,只訂了一個單人房間住下。

兩人第二天又趕了一整天,這兩匹馬當真是行千里,夜行八百的駿駒,經過兩天疾奔,馬不停蹄,不但不見疲倦萎靡,反而更見神,這下午,已經趕到陝西境內,方天逸愈是呆板,整天難說上一句話,那中年漢子問他,他也是答非所問。

到了晚上,兩人走到漢中,漢中乃是陝甘川通必經之地,市面甚是繁榮,那中年飯後走到街中,方天逸如木偶一般跟在他後面。

中年漢子忽然停在一家店前,那店中生意興旺已極,擠滿了訂貨之人,那中年瞧著店兩旁貼著一副對聯:“但顧人間壽,何妨生意閒。”原來這家店子是個棺材鋪,中年口中著這副對子,心中想道:“這店東倒是不俗。”他正在沉間,忽然從店內走出一個五旬左右老頭,雙目已瞎,方天逸瞼又是一變,但馬上恢復,中年漢子已然瞧在眼裡。

那中年漢子忖道:“這棺材鋪子生意如此興隆,五毒病姑只怕就在附近。”那瞎老頭低聲對夥計道:“今天都有些什麼人來買棺材。”那夥計道:“秦五爺,馬六爺家人,還有漢中帆揚鏢局分局,都採購上好柳木棺材。”鼓目老者眉頭一皺,喃喃道:“又是十幾條人命,昨天柳老大說這些人都是死法一樣離奇,全身並無絲毫傷痕,一定是被人下了無影之毒。”他自言自語地說著,眉間皺得更深了,那中年漢子對方天逸道:’林認識這老頭子嗎?”方天逸茫然道:“我…我不認得。”他此言一出,那瞎服老者歡聲叫道:‘叫。兄弟,是你到了啦!”方天逸木然不應,那瞎子又遭:“小兄弟,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姚瞎子呀!”方天逸苦思半晌道:“我怎麼一點也記不得了?”姚瞎子呼的一掌抓到,正待捏住方天逸脈門,那中年漢子手指一抖,姚瞎子以耳代目,手一鬆一個跟斗倒翻出去,四川川州武功極強,這姚瞎子又是數代之中傑出人物,可是那中年漢子只輕易一招,便將他通得用下作招式逃過。姚瞎子雙耳靈,可是敵人出招無聲息,待他發覺攻到,只有翻身躲過這一招可施了。

姚瞎子脾氣雖是火爆,可也中有細,他乃是放毒施毒的大行家,本想一探方天逸脈門,看看是否中毒受人制住,就在這一剎那間,只覺來人實在太強,姚瞎子心中一凜,琢磨不定,怔怔地不再糾纏。

他心中急躁,恨不得能見一見方天逸表情,好了解其中真相,可是眼前一片黑暗,多年以來,他從未到瞎眼是這麼不便。

那中年漢子冷冷道:“老闆你是認錯人了。”他說完拉著方天逸便走,才一走進店中,只見室中赫然坐著五毒病始。

五毒病姑見到這中年卻是乖暴之氣全無,她恭身肅立在一旁,那中年點點頭道:“外間棺材店生意興隆,我便知你在此間,你還是以前一樣規矩嗎?”五毒病站道:“這西北的人沒有個好東西,我瞧不順眼便給收拾了,倒便宜那棺材店老闆了。”那中年淡然一笑道:“那棺材店老闆乃是四川姚瞎子,久聞此人在毒學方面是個大天才,他開棺材店說不定是想借此線索找你較量哩!”他這幾句話只說得五毒病暴跳如雷,口中不住叫道:“明天我就在他棺材店下把毒,將他店中大小良踐都給毒成死光。”那中年道:“你此行主要任務是擾亂中原武林,喂,五站,你那狼血草真是厲害,這姓方的好像變成廢人了。”五毒病姑得意道:“我那狼血草乃是照五怪真經上面煉成,怎會出差錯,大凡服了此草之計,本失,一切都是聽人吩咐,最妙的就是服過此汁清醒後,只記得所見第一人,所以聽命於此人。”那中年道:“眼下此幹好像什麼都忘掉了。”五毒病姑道:“不會,不會,服此藥三天之內,昏昏沉沉,現在一切功力已恢,不信陛下試試看。”那中年漢子橫了五毒病姑一眼,五毒病姑連忙縮口,那中年依言對方天逸道:“喂,你是不是會一種功夫叫沖天三式?”方天逸想了想喜道:“是啊!是啊!”他說完就比劃起來,正是那沖天三式,中年漢子見他招招威猛絕倫,不由心醉不已。

五毒病姑得意道:“陛…不公子爺,你瞧如何?”那中年漢子仿若未聞,他雙目凝注方天逸所施招式,細瞧之下,這招式起落之間極是平常,半點不見出奇之處,可是施展之間,卻無堅不摧,不可抵禦。

他是武學徹悟之人,心知其中決憲,不在招式,他正想開口,問方天逸其中門奔,忽見五毒病姑虎視耽耽也在注視著方天逸施招,心念一動,便將一句嘴邊的話忍住。”那中年瞧了一陣道:“好了,好了,你可以休息去了。”方天逸一怔,立即垂手走開,那中年雖是深沉,可是眼見這等強勁對手,也被自己制倒擺佈,再也掩不住得意之情。

那五毒病姑道:‘哦這就去找姚瞎子去。”中年搖手道:“如果他不犯你,你何必自惹麻煩,川州之毒藥名能夠威震武林數十倍,又豈是平庸之輩。”五毒病姑滿臉不服之,可是又不敢頂撞,她見那中年閉目凝思,知道是要她走開,不要在旁打擾,以她如此乖做囂張,還是恭身行了一禮,悄然退去。

那中年漢子心中盤算道:“明路上再命那小子說出震天功之內容。”他如意算盤打定,便回房去睡。第二天又和方天逸往東前去,走到荒郊之處,他勒住馬正待開口向方天逸追問,忽然反身叫道:“姚瞎子,快給我滾出來。”大石後姚瞎子立著,他怪聲怪氣叫道:“我算定你一定從此經過,早在此地等你了,你下了什麼毒將我小兄弟給住了。”那中年冷冷道:“姚瞎子,老爺不願殺人,你可識相點兒。”姚瞎子道:“今非把我小兄弟留下不可,不然老頭子和你拼了。”那中年不宵地道:“憑你也配!”他向方天逸揮手道:“你替我收拾這瞎子!”方天逸應聲而去,呼地就是一掌,朝姚瞎子當擊倒,這掌極是威猛,四周氣起呼呼嘯聲。

姚瞎子一陣心痛,他和方天逸雖然相不久,可是共經患難,他這人是天下第一熱心人,就和柳家堡柳堡主差不多,早就將方天逸視為忘年之,此時見方天逸竟然不認故人,如瘋虎一般攻到,他又驚又痛,嘴咬出血來,只是不住後退。

如果他知道方天逸是地煞蒼穹子嫡子,真不知作何想了。

姚瞎子見方天逸愈攻愈緊,不得已只有出手抵擋,方天逸功力本就遠勝姚瞎子,此時又佔了先機,自是穩居上風,打得頭頭是道。

姚瞎子步步後退,他眼看抵敵不住,對方臉招漫天而來,他並非魯莽之人,他邊戰邊退,心中忖道:“看來小兄弟真是了本,我姚瞎子發誓要救他復原,此時如果傷在他手上,真是天大笑話,目前三十六著,走為上著。”姚瞎子盤算一定,猛攻幾招,便要身而退,著然方天逸一掌飄忽而來,不但他沒聽見這掌如何擊出,就是那中年漢子也是愕然,他只覺前一震,一般熱傳人體內,耳畔方天逸一聲暴吼:“去!”姚瞎子只覺一股力道將他身子抬起,去勢疾若狂風,他心知此掌心肺定碎,長一口氣要阻逆血上升,身子一沉,一跤摔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彈。

那中年漢子讚了句:“好掌法!”他看也不著姚瞎子一眼,這便和方天逸上馬而去,他適才醉心於方天逸那飄忽的一掌,對於情勢並未注意,心想那姚瞎子吃方天逸當真力一震,定是死多活少了。

方天逸這招乃是上次和冰雪老人手學到,他雖是瞧了一個大概,可是施展出來也有幾分神,這招原是冰雪老人多年積悟而出,是以連中年漢子也出神不已。

兩人走了很遠.姚瞎子爬起身來,他運氣只覺血脈暢通,並未半點受傷,他一怔之下,對於剛才所發生之事大是不解,他心想,方天逸剛才攻式洶洶,非殺他而後已,可是自己中堂卻絲毫不傷。

看來那掌多半是招虛招,力造全無,他愈想愈對,他子換而不捨,剛剛死裡逃生,又往前追趕上去。

中年漢子和方天逸又走了一段,前面不遠之處便是官道,中年漢子忽地勒馬道:“喂,方天逸,你把那沖天三式運功方法講出來。”方天逸點點頭便滔淚不絕地說了起來,中年漢子屏息聚神而聽,聽了半天,只覺方天逸句句都是武學至理,頭頭是道,可是反來複去繞著圈子說理,對於那練功法門卻是一句未提。

他瞧了方天逸一眼,但見他暢地背述著,顯然是瞭然於的東西,再怎麼也瞧不出是在作偽,他正待開口發令,忽然腳步聲起,漫天銀光閃爍,直往他頭上罩下。

中年漢子雙袖一拂,雙掌發了出去,一時之間風聲大起,那漫天銀細外,都像活的一般,一起轉了方向,倒往四周飛去,~個蒼勁的聲音道:“好厲害的劈空掌!”人影一閃,從來路又走出姚瞎子來,那中年漢子臉一變,斜脫方天逸,方天逸恍若未見,還在背誦那武學大道,中年漢子不發一言,身形一閃,空向姚瞎子攻到。

他這臨空一擊,在空中就換了數招,姚瞎子聞聲辨招,右閃左閃,招招都在間不容髮。

姚瞎子躲過三招,判斷敵人攻擊已盡,正舒了一口氣,忽然間一麻,全身軟了下來。

原來那中年漢子,雖只臨空一擊,可是一招之中包含了七八個式幹,變把之速,真足以駭人聽聞了。

那中年漢子對方天逸道:“方天逸,你去將他腦袋割下。”方天逸正在背誦,他刷地拔出短匕,一步步走上前去,中年漢子雙眼瞪著他半點不放。

方天逸走近姚瞎子,舉起短匕,口中仍不斷背道:“氣出丹田,五心向上,納而歸肺,七孔皆張。”那中年聽得一怔,不由叫道:“你再講一遍!”方天逸短匕下刺之勢一怪,那中年漢子走近來,方天逸喃喃道:“氣出丹田,五心向上…”才說了一半,那中年漢子忽然道:“先殺了這廝再說!”

“納而歸肺,七孔皆張,就是這樣。”他比了一個招式,足跟運勁,匕首往下便刺,身子剛轉動,驀然“當”地一聲,他的手中匕首竟吃一物擊飛,他真氣下轉,全身力道都聚集腳下,硬生生將一個身子釘在地,沒有轉動一分。

那中年冷眼一看,原來遠遠來路又跑來兩騎,一個如鐵塔般大漢直坐在馬上,他身旁那匹馬卻坐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

那大漢高聲道:“劍下留下!劍下留人!”他人未到]順手拋了一塊石子,十丈之外竟能將方天逸手中短匕擊飛,此人武功也著實驚人了。

那少女坐騎尚未跑到,口中早已高聲叫道:“喂,姓方的人…大哥,你瞧誰來了。”方天逸漠然瞥了她一眼,那少女見他冷淡如此,又急又羞,臉上紅若朝霞。

那中年漢子冷冷對大漢道:“你就是趙元定了吧!”大漢點點頭道:“正是在下。”趙元定雖在數年之前和方天逸在司徒越的莊中見過,可是這幾年方天逸已由小童長成少年,身態自然改變不少,趙元定已然認不出來。

那少女正是甘青總督之女,方天逸呆然看著中年漢子的臉,意思就是詢問他有無其他吩咐。

姚瞎子自認必死,在生死一線之間,突然來了救星,而且是名滿西北的第一條好漢,他和趙元定不認識,可是心儀已久。

那中年漢子道:“聽說你在西北混得很不錯呀,手下有幾百名好漢,尊你為盟主,只聽你趙元定一句話。”趙元定一聽摸不清他的底細,一時之間沉無語,那中年漢子又道:“其實西北武林都是魯夫莽人,本就是烏合之眾。”他此語大是輕藐,趙元定這數受了少女一肚子窩囊氣,他涵養再好,也忍耐不住,當下冷然道:“盟主這稱號是好朋友送給我鬧著玩兒的,我何敢擔當?我趙元定雖是德薄能鮮,但也非那種服短腹淺,目空一切的安人。”那中年漢子陰陰一笑道:“罵得好,罵得好!看你氣魄昂藏,確是一個好男兒,可是食古不化,唉,殺了你真如焚琴煮鶴,我心裡也自可借,可是又不能不借你人頭一用,唉,可借呀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