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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太液池行刺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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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以為然,人總不能自限於一格,像我,若是恪守本份,應該在宮裡當我的太后,安享天年了,可是我偏不服這口氣!”正說著,花不都拉的戒刀已壓住了張昌宗,漸漸往下沉,氣氛突然緊張起來了。

武后忙道:“士遠,孩子要吃虧了,你快上去幫忙!”張士遠道:“那怎麼行,我們不能以多勝少!”武后道:“你就是迂,現在是捉拿刺客,又不是比武,還講什麼規矩不成!”張士遠看見兒子的劍越壓越低,快要接近前了,若是到一臨體,運勁更難,勢非受傷不可,心中也著急了,正待提劍出去。

番僧見他也要上來,心中著忙,手上加勁,想先傷了張昌宗,那知勁力發出去,手上突地一鬆,對方居然全無抗力,而且張昌宗也巧妙地轉身劍脫出了威力的範圍,連忙想變招,卻已來不及了。

眼前只見青光一閃,一縷寒風掃過頸間,將他拷栳大的一顆腦袋挑得飛了起來。

無頭的屍體向前奔了幾步,才撲地倒下。

一場狠鬥終於過去了,每個人都呼了口氣。

王懷義奔出去,踢開殘屍手中的戒刀,他是個很謹慎的人,那怕對方死了,他也必須做完美的安全措施。

然後才對張昌家道:“公子神勇,老奴心折!”張昌宗的官銜已經是大將軍了,他仍然稱為公子,自居為奴,以示對張士遠的敬意。

張昌宗笑道:“懷義叔,你這稱呼不敢當,侄兒只是小用了一點心計而已!”王懷義道:“何必用心計呢,老奴看得出來,真正比勁力,公子也不會輸給他!”張昌宗道:“不,他的勁力確是比我深一點,但只是一點而已,我既然知道差人一籌,就犯不上跟他力拼了,故意裝成不如他很多,讓他沒有了戒意,空一劍,就解決了問題了!”

“但公子也太冒險了,只要稍遲一步,就會傷及自己,那不是太不划算了,王爺的功力深過他,留給王爺去應忖,不是更好嗎!”張昌宗笑了一笑,武后卻道:“昌宗,假如這番僧在你父親手中,一定可以力擒下來的對嗎?”張昌宗道:“微臣的能力不如父王遠甚!”武后笑道:“我不是這意思。我知道你故意搶著出手,殺死了番僧,想造成死無對證,我就無法追究主使人了!”張昌宗忙道:“微臣不敢,微臣還擒住了他的兩名弟子,照樣可以問口供的!”武后哼一聲道:“很好,你立刻把人帶過來,我要當場問問明白!”張昌宗道:“娘娘要在那裡審問!”

“就是這裡!”

“就是這御花園裡?”

“是的,到前面的鳳儀亭中去!”

“那不大方便把,番僧很強悍,恐怕還要動刑才會招供,那兒什麼準備也沒有?”武后道:“不用你準備,我宮中的各類刑具比外面還齊全,到了我面前,不怕大不招供,你快把人帶來!”張昌宗只有應命而去。

王懷義道:“娘娘,奴才叫人準備去,其實何必要在鳳儀亭呢,直接押到奴婢的簽押房去,不是方便多了!”武后冷笑道:“不必麻煩了,那兒也不必去,那兩個活口都已經死了!”

“怎麼可能呢,大將軍明明說生擒了兩名的!”

“那時擒下是活的,現在也死了!”

“茲事體大,誰敢殺死話口呢?”

“你不信我們就等著瞧!”她沒吩咐準備王懷義也不敢自作主張只是吩咐把花不都拉的殘屍抬了下去,三個人就在太池畔等著。

沒多夫張昌宗又來了,後面跟著幾個人用森板抬到兩名番僧,在武后面前跪下,張昌宗行了個禮後道:“娘娘,微臣罪該萬死…”武后冷笑道:“活口死掉了,對不對!”張昌宗一怔道:“娘娘怎麼知道的?”

“想當然噢,這些兇手利客是來對付我的,他們不得手,主使就是百死莫贖之罪,一定會殺以滅口的,這兩個人怎麼死的?”

“啟稟娘娘,是被毒死的,毒藥是在他們身邊的,微臣擒下他們時,一時不察,他們服下毒藥自殺了!”武后微笑道:“毒藥藏在身上,他們雙手被捆綁,如何能取到手,一定有人幫他們的忙,那個人是誰!”張昌宗道:“沒有人,他們會縮骨功,脫出捆綁,看守的人以為他們會逃走,誰知他們竟取出懷藏的毒藥入口中,立刻毒發身死!”王懷義道:“這批胡僧都具有刀吐火之異能,編骨法是最普通的功夫!”武后笑道:“懷義,你也幫著騙我,莫非欺我老悖了,人明明是昌宗自己毒死的!”張昌宗嚇得忙又上前道:“娘娘,微臣怎會做出殺人滅口的事呢!”張士遠也道:“媚娘,昌宗這孩子對你忠心是可以依賴的,他絕不會唆使兇手來殺你吧!”

“這個我知道,但滅口一定是他!”王懷義道:“娘娘懷疑大將軍沒有道理,刺客是他擒住的,他若有意滅口,乾脆一劍殺了省事,何必還要多費一道下毒的手續!”

“那個時候他也想了解一下內情,後來看見我要親自審問,他怕我問出內情後,會對某些人不便,所以乾脆死無對證了!”張昌宗低下頭,不敢再作聲。

張立遠也怒道:“昌宗,真是你下的毒!”張昌宗低頭不語,等於是默認了,張士遠怒道:“畜生,你為什麼做出這種事,你媚姑對你何等依賴…”張昌宗垂淚道:“父王,孩兒對媚姑忠心耿耿,唯天可表,絕無對媚姑不利之心!”

“那你就為什麼要幫同唆使者殺人滅口!”武后笑道:“那自然是怕我問出真相來傷心而已,這是孩子的一片孝心,你別錯怪了他!”

“怕你問出真相?莫非他已經知道了真相!”

“不,孩兒絕不知道!”武后道:“我相信他是真不知道,只是心中有幾分底子,為了怕麻煩,乾脆滅了口省事,孩子,你起來,我不怪你,只是你太笨了,你這麼一自作聰明,我還會想不到是什麼人嗎?”張士遠還不明白地問道:“是什麼人!”

“是在龍座坐的那個畜生,嫌我干擾他的政權,礙手礙腳,想要除去我,獨攬大權!”張昌宗連忙道:“不,不,皇帝不會的,皇帝天仁厚,絕不會做出那種逆倫殺母之舉!”他一急之下出言辯解,反倒是等於承認了,武后笑道:“孩子,你這不是越描越黑了嗎?”張士遠皺眉道:“我想那小子也不會做出這種事的!”他對中宗的稱呼很不客氣,因為中宗是他與武后的私生子,也許中宗自己不知道,但有幾個人卻是肚裡有數。

武后想想道:“這點我也相信,那個畜生既沒有這個量,也沒這份魄力,這些事或許與他無關,可是必然是他身邊的幾個人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