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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太液池行刺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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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番僧身材十分高大,然而動作十分俐落,落刀準,出手狠,武后看來是萬難逃過這一劫的。

武后也站在那兒嚇呆了,但是水面上忽然又起了一道水箭,去勢更疾,也是對著武后去,後發而先至。

水箭打在武后的肩膀上,勁力奇強,居然將武后的身子撞歪了兩步,番僧的刀勢雖然也跟著變了,但他人在空中無法挪位,刀尖只擦著肩頭滑過,割破了衣服,也劃傷了一點皮

番僧身體落地,舉刀待再劈,張士遠的身形也像支箭般的由水中出來,當地的一聲,長劍架住了戒刀,使武后再度逃過了一劫。

張士遠這些年來,武功造詣更見冼練,一身修為已入化境,剛才因為迫在後面,略遲半步,但他及時出一道水箭,將武后的身子撞偏,自然不容許對方,再有餘裕傷害武后,長劍架住了戒刀,沉穩的內勁主動震彈,把那番僧推得連退三四步。

番僧也怔住了,看著這個身材微胖的中年人,張士遠雖已年近六十,但只是兩鬢微霜,鬚髮皆墨,望去只有四十來歲的樣子。

而且修為已至返樸歸真的境界,英華內斂,外表上絕對看去文質彬彬,不像個高手的樣子。

番僧似乎不相信他有這麼大的力氣,嘻開血盆大嘴,著生硬的漢語問道:“兀那漢子,你是什麼人?”張士遠已經擋在他與武后之間,同時看到王懷義也來到武后身邊,確知她不會再有危險了,乃從容抱劍道:“你這胡僧好生無禮,這話該我問你才對,你是什麼人?”

“本師花不都拉,來自天竺!”

“你是外邦胡憎,因何來到皇宮大內行兇?”

“本師乃是佛祖駕前護法羅漢轉世,專事誅殺妖孽!”

“皇宮大內,何來妖孽,你分明一派胡言!”花不都拉用手一指武后道:“這個女人便是妖孽!”武后驚魂,聞言大怒道:“這個番僧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如此侮蔑哀家,懷義,你去砍他亂刀分屍!”王懷義正待上前,張士遠遠擺擺手道:“懷義,你保護著媚娘吧,這個番僧的身手不弱,你不是他的對手的!”武后知道張士遠的判斷不會有錯,連忙道:“那就快召集宮廷侍衛進來!”張士遠道:“沒有用的,如果懷義都奈何不了他,那些侍衛們就更不行了,人多反而礙事,我來對付他吧!”王懷義道:“主公乃千金之體,何必去跟一個化外的胡僧拼命,屬下召集弓弩手來對付他!”張士遠道:“這胡僧一身氣功已能刀槍不人,弓箭同樣地對他不生威脅,只有我手中這支劍可以制他!”花不都拉笑道:“漢子,你倒有見識,連弓箭都奈何不了佛爺,你的劍又行嗎?”張士遠微笑道:“番僧,我一劍能將你震退兩步,便證明你的武功還差我一籌,雖然你練就一身氣功,相信仍難當我一劍之威!”花不都拉仰天大笑道:“本師從沒有聽國這麼好笑的事,你既然有本事殺死本師,還站在那兒幹嘛?”

“我要問問你是受了何人主使前來行兇!”

“本師乃西天活佛,除了佛祖之外,還有何人差遣得動本師,你這一問豈非多餘!”武后想道:“番憎,你以為抬出佛祖來,就能嚇住哀家了,你若不說實話,哀家立刻下首,折毀天下廟宇,盡屠天下僧侶!”花不都拉怒笑道:“你果然是妖孽,居然敢毀寺屠僧,冒瀆佛祖,本師益發饒不了你了!”刀向武后進過去,王懷義連忙劍護衛。

可是張士遠已經出劍攔住道:“懷義,你護住媚娘,最好離開這個地方,這個番僧給我!”王懷義道:“主公,這番僧能潛入御園,另處難保沒有同黨潛入,還是此地安全些,這御園周圍,全由侍衛邏守著,是最安全不過的地方!”武后道:“我怎麼不見有人過來呢?”王懷義道:“那些侍衛都是昌宗小王爺選的好手,他們奉有指示,只要王爺和娘娘在園中時,未經召喚,絕對不準靠近過來,所以他們都在四崗位上守著,只要屬下一聲召喚,他們立刻就能過來的!”張士遠笑道:“這樣好,昌宗這孩子很會辦事,要圍捕這種兇悍的刺客,人多沒有用,更不能亂,否則反而容易誤事,叫他們守住四周就行了!”這時張昌宗也是一身勁裝,手執長劍過來道:“父王、娘娘受驚了,微臣防衛不周,罪該萬死!”他的劍上染著血,衣服也破了幾處,還有一點小傷,武后見了忙問道:“你跟人廝殺了?”

“啟稟娘娘,一共有五名胡僧潛人大內,四名都是這番憎的弟子,侍衛們發現後,立作圍殲,微臣託娘娘天威,搏殺了兩名,活捉了兩名!”花不都拉為之一驚,他之遲遲不動手也是想等到幫手來到時,能一擊得逞,現在聽張昌宗的話.似乎他帶來的四名弟子,都已經失了手,儘管心中驚惶,表面上卻仍舊平靜地道:“你別騙人了,佛爺的弟子乃是西天護法,那有這麼容易被你們制住的!”張昌宗微笑道:“你愛信不信,這宮警戒是我負責的,我能空出身子來到此地,自然是外面沒問題了。”頓了一頓又道:“你看這劍上染血,總不會是我自己身上的吧!”他的劍被鮮血染紅,顯示血量很多,他自己的只有些許微傷,這是個很好的證據。

番僧不心動,但是他仍難相信地道:“本師的四名弟子,個個都有刀槍不入之能,修成金鋼不敗之身,你說生擒,或許仗著器物之助而做得到,但是殺死他們,卻是不可能的!”張昌宗朝武后一恭身道:“娘娘,請恕微臣斗膽,乞借您手中的絹子一用!”武后手中握著一條手絹,原是作擦汗用的,這時由於張昌宗的來到,知道其他的刺客已被肅清,本身再無危險,心中大定,忙把絹子遞給他道:“你這孩子,又要搗什麼鬼了,拿去淘氣吧!”口氣就像慈母對待愛兒,事實上張昌宗在她的心目中,也是一個鐘愛的兒子一般。張昌宗接過絹子,輕輕往上一拋,絹子慢慢地飄下,他伸出劍鋒挑住,絹子分成了兩片由劍鋒上滑落下來!

這是高深內功的特出表現,劍鋒雖利,也不可能在這情形下斬斷綢絹的,除非注以深厚的內功,使劍氣透於鋒刃之外,才有此等威力。

連張士遠也到意外地道:“小子,你居然把無形劍氣也練成了!”張昌宗道:“火候尚淺,只能達到劍外一尺之處!”

“那不淺,我練了近二十年,也不過才有半尺!”

“孩兒走的是捷徑,沒有父王那等深厚的基礎!”

“這也有捷徑可循嗎?”

“有的,是一位煉氣士告訴我,再輸以‮物藥‬之助,在短期內就可以速成,只是今後成就僅限於此,無法再深進一層了!”

“到了這種境界,已是天下無敵了!”

“不,你循序而進,進境是無法限制的,而且可以以指代劍,手不執兵而萬夫莫敵,孩兒就沒有這等火候,必須要由器物之助而發動!”

“小子,一年不見,你似乎學到了不少?”張昌宗笑笑向花不都拉道:“番僧,現在你總該相信我能殺死你的弟子了吧!”花不都拉眼中怒火直冒,把一口鋼牙咬得格格直響,厲聲吼道:“無知小輩,佛爺活劈了你!”他的攻擊對象原本是武后,此刻全轉到張昌宗身上,刀發如風,張昌宗揮劍相近,搭手就展開了狠拼。

開始時,他們斗的是招式,各逞所學,兩般兵器,舞起來就是兩團光輝,十分好看。

鬥了一陣後,他們的招式都慢了下來,經常兩刃相貼,較的是內勁了。

張士遠搖頭道:“這孩子太不聰明瞭,他的身材比較矮,轉動靈活,應該在格式上勝較易,他竟舍長而就短,實在太不智了!”武后卻笑道:“這孩子聰明過人,不會做笨事的,你不必替他擔心!”

“我不是替他擔心.我知道他又要耍花樣了,舍正途而不由,將來不會有出息的!”武后反對道:“他並不想成為天下第一大劍客,無須在武功上花太多的心血,你是一國之君,卻將心力全用在練劍上去了,又何嘗是正途!”張士遠只有苦笑道:“媚娘,你盡講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