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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你流掉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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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更痛的,卻是她的心。

攝政王,這個名義上她的夫君,還真是個名義上的。雖然他們有過肌膚之親,也有了孩子。卻又能夠代表什麼?

那些酷似另一個人的習慣,那張完全屬於其他人的臉。覺就像做了一場荒誕至極的美夢。在這個夢裡,她的殷渲沒有死。她的殷渲是另一個人的身份,依舊與她白頭偕老。可是美夢終會破碎。

這個男人的態度,也如同這夢境,化為齏粉。

她早就該知道自己是什麼,她不過是王家視為死敵的嫡女。攝政王娶她,只不過是因為有著共同的利益。這利益用完,她還能有什麼價值。

就像前世,老媽子說的那樣,世間的情愛都是不真實的。只有自己活下去,才是真實。所以,在前世,老媽子從來不允許自己把真心付諸給任何人。沒想到,她說的話,不僅僅上輩子有用。現在,更是有用。

她早就不該期待什麼了。這世間真摯的情愛,本與自己沒多少關係。她依舊記得自己是骯髒的,沒有那些深閨裡大家閨秀那麼純白的心思,沒有她們無憂無慮的生活。沒有仇恨,不需要報仇。爹孃相愛,兒孫滿堂。這樣的幸福,是與自己沒什麼關係的。

自己有孩子,可是她覺到肚子在隱隱作痛。是動了胎氣了。

王瑾不知道,就連自己懷上孩子,都是攝政王一手辦的。

即便是知道,王瑾也只會認為,這個男人只是單純的想要個生孩子的工具而已。

青年女子似乎是看出王瑾不行了,便立馬收了鞭具。讓人把紮在王瑾身上的針一的拔下來。但是針上有倒刺。這些人為了不留傷口,直接旋轉,然後出。這樣的痛苦,比扎進去還要疼百倍不止。

王瑾只能孱弱的接受這些人的折磨,可是她什麼力氣也沒有。只有不斷地針扎痛苦。以及勾傷的

真的好疼,撕心裂肺都不足以形容現在的疼。

王瑾已經徹底的昏過去。

“主子,王妃昏過去了怎麼辦?”青年女子看了王瑾一眼,呵呵冷笑。

“她昏過去也就昏過去了。這不正好?我們快走,可不要讓人發現了。”

“是!”當黎明出來的時候,王瑾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東西,便是自己在王府的那張上。肚子依舊在痛。周圍什麼人也沒有,但是下半身,似乎有什麼體緩緩出。還有著些許的血腥味飄散在空中。王瑾一時不查,蒼白著臉起身,發現那單上,大片的血跡。

腦子磅的一聲炸開了,為什麼,為什麼她的孩子還是…

王瑾幾乎是渾身顫抖,但是一心想到自己的孩子沒了的她,沒有看到她身旁還有著一碗被喝了一半的藥汁。

當攝政王聽到王瑾的低壓嗓音,趕來的時候,王瑾捂著肚子。渾身扭曲在一起。他自然而然看到了,被染紅的單。

他戴著面具的臉,陰沉的不像話。原本幽深的眼睛,此時此刻更是怒火熊熊。他一把抓住王瑾的手。迫她正視自己的眼睛。

“為什麼?”攝政王暴怒的看著這個該死的女人“為什麼要掉這個孩子?”他指了指旁邊的藥汁,那藥可不是他讓人拿過來的。攝政王讓人派的藥,藥碗都會收回去,那麼桌子上的那碗。必然是王瑾吩咐的。

攝政王在說什麼?什麼叫是她掉的這個孩子?她一臉蒼白的看著面前暴怒的男人,可是她已然沒有任何力氣說出實情。

難道在這個男人的心中,自己就是這樣的不堪嗎?為了讓自己的夫君後悔,所以不惜掉自己的孩子?怎麼可能,在這三個月的陪伴裡。她似乎都能夠聽到孩子要出生時的響亮啼哭。她怎麼會捨得這個孩子?

可是攝政王的眼睛依舊是陰婺暴怒,宛若即將要降臨的暴雨,上面電閃雷鳴。她似乎都能夠受得到,接下來自己會受到什麼樣的折磨。

這個男子,她還是不太瞭解的呵。與其說不了解,還不如說是他從來就沒有真正的想過要在意她。如果真的在意,為什麼看不見她的痛苦。看不見同樣失去孩子的她?

“來人,去請褚欒大夫。”攝政王緩了緩自己的情緒,終於成功的說出這句話。緊接著,兩人之間沉默得如同白紙。說不出任何話來。而王瑾依舊是把自己緊緊地縮在膝蓋上,她不想再說些什麼。

如果僅僅是上面的這碗藥就能夠肯定攝政王所有的猜想的話,那麼,這個王府,她也便不用呆下去了。

褚欒大夫在眾人各各樣的眼光中,沉聲走了進來。在他來之前,他就聽說過。可是當他來到現場的時候,才知道是有多麼的嚴重。

“你去查,那碗藥是什麼。”褚欒領命,拿出些醫藥的工具,仔細的檢查這碗藥。確實是…沒錯的。

“師兄,是紅花,有疏通血之用。”剩下的幾乎不用再說了。墮胎之物。攝政王直接打斷了褚欒接下來的話“王瑾,你還想說什麼?你要報復本王,掉孩子。本王承認,你是報復到了。”攝政王的話,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他的眼光,由震驚到憤怒,到失落到絕望,最後平平淡淡。默然無語。

“那麼你現在嚐嚐你自己所釀成的後果吧!”攝政王甩手離去。在眾人的鄙夷中,整個房門被狠狠地關掉,就像王瑾和攝政王之間,也被這扇無形的大門關掉一樣。

可是褚欒卻沒有走。他依舊盡職盡責的檢查王瑾的身體。王瑾渾身顫抖,並且臉蒼白。要是沒有得到及時的救助,恐怕會命不久矣。

但是王瑾卻並不配合。她打掉了褚欒的手。

“你為什麼不跟著你師兄走?”他的命令你們不是都會聽的麼?

到現在,王瑾才仔細的端詳著褚欒的容貌。這孩子長得像女子一樣文質彬彬,渾身溫文儒雅的氣質,就好似是從書房呆了十幾年出來的。再加上渾身淡淡的藥草香味,顯得孱弱卻白皙。

褚欒沒說什麼。但是他嚴謹的態度,讓王瑾不得不放棄了對他的驅趕。

“王妃,你產不是因為這碗紅花。”王瑾渾身的力氣瞬間回來,她驚喜的看者褚欒。

“你是不是能夠跟攝政王說?我不是自己喝下藥的,你能不能?”王瑾的臉依舊蒼白,但是此時此刻卻突然出現些許的紅暈。是因為師兄麼?王妃竟然真的喜歡師兄?否則為什麼要這麼在意師兄的看法?

褚欒很想說,自己不願意。但是看著王瑾一臉期待的模樣,他還是點了點頭。

“我盡力。”他能夠克服自己地心意,說到這句話,已經是極限了。

王瑾終於噓了口氣,彷彿這個誤會被解除,他們之間就還能夠回到最初。可是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當她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能夠改善的時候,自己竟然還能夠笑得出來。

明明就是仇敵。在牢獄裡所發生的這一切,統統忘了個乾淨。

“那你現在去說,好不好?”王瑾的聲音幾乎是渴求的,褚欒沒辦法忽視這樣的眼神,但是他是真的不想去。不過眼前蒼白著臉,就因為他的一個臉,一個動作轉變著。他突然覺到自己是幸福的。他刻意的不去想,面前的這個女人,是因為另個男人。

“好,王妃,褚欒答應你,但是王妃也要答應褚欒,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的身體。”王瑾自然是點頭,在有希望的時候,誰也不會把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

褚欒起身,收起自己的藥箱,在看著王瑾把他開的藥喝下去之後,這才離開。他走到攝政王的書房前。夜已經深了,但是師兄的屋子還亮著燈,褚欒便知道師兄還是在耿耿於懷,沒有入睡。

在門前猶豫了片刻之後,褚欒還是推門而入了。

攝政王在門開的那一瞬間,立刻抬頭。但是看到是褚欒之後,瞬間便沒了興趣,又把頭低下去了。

褚欒不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他身邊。

攝政王依舊把頭埋著。

“你是不是來看我笑話的。我換了張臉,換了個身份,得到了自己所愛的女人。可是她還是毀了這個孩子,毀了這一切。”四周非常安靜,只聽到了枝椏扭動的咯吱響動。褚欒本想開口,但是一時間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話題,便沒有說話。

“我以為,只要不是那個斷臂的我,我就能夠在她面前站直板。可是我錯了,她所愛的,竟然是那個殘缺的。現在的這個我,只不過是陌生人而已。我是不是自作自受?”在褚欒面前,攝政王從不自稱本王。就好像他們是多年來一直扶持的兄弟,本不需要過多的猜忌和臆想。可是褚欒此時此刻,卻不想把攝政王當做兄弟。情非常自私,這自私的程度可以讓人故意的扭曲事實。

“師兄,事情可能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褚欒說道。

“王瑾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