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那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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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雖然這麼問,不過他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可是裝出來的平淡還是能夠讓人看清一些事實。比如,這個師兄還是放不下王妃。
“師兄,我們一開始的計劃就是要拋棄她的。”現在不是作繭自縛嗎?這還是以前那個明果斷的攝政王?把那麼多人的情都不當回事的人嗎?他現在都還記得,南王朝太子知道自己被最親愛的皇叔背叛時,那悽慘不可置信的樣子。沒錯,攝政王就不應該把王妃帶回來,從開始就不應該付諸真心。
褚欒看得到,這兩人似乎更加融合相愛。
“王妃沒事,雖然那碗紅花使之墮胎,但是…”褚欒忍住繼續往下說“還不至於損傷了基。王妃還是有懷上孩子的可能的。”褚欒狠下心,如此說道。
攝政王嘆了口氣,但是是個人都能夠看到他眼神中的疲憊。和倦怠,失落和寂寞一覽無餘的在他的臉上。現在的攝政王已經不需要什麼面具來偽裝自己了。因為沒有她,什麼都不需要了。
“她還是在生我的氣,氣我把她關入地牢。”褚欒不說話,他知道,王妃的虛弱並不是因為那碗紅花。可是他現在就是不想把這說出來。所以,他輕微的安“師兄,事情總會過去,王妃一定會原諒你的。”攝政王搖搖頭,並沒有說話。褚欒的安就像是在偌大的湖面扔一顆小石頭,沒有任何的作用。
又過了幾,王瑾的房間除了褚欒,其他人一律不許入內。所以其他的時候,王瑾都是躺在上,看著天花。期待著攝政王能夠在下一刻出現。從來沒有哪刻,王瑾把自己的希望完完全全託付給另個人。這間房子非常安靜和陰鬱,外面不知道是因為天氣的緣故還是被人罩了黑布,總覺是灰沉沉的。
沒有光,沒有明。在灰濛濛中,躺著度過自己的餘生。或許就是王瑾此時此刻最真實的寫照,可是她不想自己真的變成任人擺佈的木偶。前世不是,現在不是,將來更不是。
褚欒和往常一樣,進入她的房間,在王瑾看到他進來的一瞬間,發現外面是明亮的。
“攝政王說了什麼?他知道真相了嗎,有沒有過來看我?”王瑾依舊期待著,可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期待什麼。褚欒沒什麼表情,卻一如既往的搖頭。搖頭,是因為他真的不知道說些什麼。但是每當此刻,王瑾都會自己沉默下去。不言不語。不過今,不比從前。
“那麼你呢?如果攝政王真的棄我於不顧,你為什麼要來照顧我?”看著王妃蒼白的面孔,在極度的慘白和失落之下,還有著那麼一絲小小的期待。活在自己夢幻中的人,任何稻草都足以救命。但是褚欒還是要狠心的把這弱不風的稻草,除去。
“褚欒跟師兄說了,但是師兄不信。說…”褚欒頓了頓“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王妃。”當他說出這句話時,褚欒非常清晰的看到,原本還藏有著期盼的神,突然間就像斷了線的風箏,或者猛然從枝頭掉落的蝴蝶。慘然的收起自己所有的光彩,像個死氣沉沉的木偶一樣,呆立在那兒。沉默,呆滯,愣神。都不足以形容現在的王瑾。可是她卻突然笑了。
“我知道他是,他只是不承認而已。我知道因為斷臂,他自卑,所以嘲別人。換了個身份,裝了手臂。可是在我的心裡,他還是那個他。我還是記得,我剛剛入淮南王侯府的時候,他是怎麼倔強的瞪著那些說他殘疾的人。是怎麼一遍又一遍的哄我開心。怎麼為我辯護,像個被搶了玩具的娃娃。”
“可是隨著他長大,一切都開始改變,他知道怎麼利用我,知道什麼是我的軟肋。怎樣把我送出去,然後千方百計的捆住。這樣的他,你說他不相信我沒有喝紅花,我怎麼相信?”我不相信,是因為我不相信他會輕而易舉的放開我。就因為本就是漏百出的藉口。
但是褚欒沒有說話,這個男人依舊沉默。王瑾可以從這個男人的臉上看到震驚,失落,窘迫和茫的神。原來一直不動於泰山的褚欒大夫,此刻的表情真的是太過於豐富。但是她可以從這個人的臉上,看到事實真的是怎樣的傾斜和難以預料。難道,這次她猜錯了嗎?攝政王真的相信,還是在他的心中,孩子的重量大於她這個人,所以萬分的氣氛?
以前,從來就沒有從殷渲的嘴裡,聽過孩子這個字眼。所以她也無法從回憶,知道他到底該怎麼選擇。可是她的心還是痛的,自己所愛的男人,就因為這些虛無縹緲的藉口,以至於不再相信她。她的心真的很痛。
是的,不應該和你開什麼玩笑。你本開不起玩笑。那幾個月的吵吵鬧鬧是我的錯,我對你應該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對你應該和其他女人對夫君一樣,應該懷著敬仰、遵從和敬畏。從一開始,我就錯了。只是你讓我錯的更離譜了些。以後不會了,我應該糾正我的態度。
“褚欒大夫,我想好好的調養身體可以嗎?”腦子裡想了那麼多,卻獨獨忽略個這個人。褚欒點點頭,然後起身離開。
“謝謝你。”在褚欒即將要走的時候,王瑾突然說出這句話。攝政王說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她,那麼褚欒的照顧是自己自願的。從來就沒有奢望過攝政王的人會不聽從他的命令。那麼褚欒…是喜歡自己嗎?當這個念頭升起的那刻,王瑾立馬把它打斷。褚欒應該是不會的。對於她,也只會是大夫對待病人的職責。
目送褚欒離開。王瑾又開始昏昏睡了。整個人都是虛弱的,難得沒有人來打擾。還是好好的養些力氣。天更加的昏沉,但是王瑾已經意識模糊到這昏沉到底是因為天黑,還是房間被罩了黑布的緣故。
某刻,房間裡突然出現某個人影。溫潤的手掌落在王瑾的臉上,慢慢的挪動,這多餘的動作終於驚醒了還在沉睡的王瑾。她看到來人,戴著面具,在她的上方,不知道凝視著什麼。王瑾把頭一偏。
“王爺深夜來訪,怎麼不提前通知賤妾,讓賤妾起身駕?”這句話,說的極為生冷和客套。讓攝政王的另隻手,就這樣懸浮在半空中,久久沒能夠落下去。
“王瑾,我們之間,就只能這樣了嗎?本王究竟做錯了什麼?”
“王爺沒有做錯什麼,錯的是賤妾。”王瑾還是偏著頭,目光堅定,不知道在看啥,可是這樣並不能夠讓攝政王的**就這麼被消磨殆盡。
“還有,請王爺自重。”王瑾示意,攝政王的手,還在她的身上。攝政王整個人都開始微顫起來。
她是真的生氣了,她從來就沒有這麼對他說話過。一直以來都是恬靜溫和的,強烈的佔有**和想要把她狠狠地擠進自己身體像瘋狂的蔓草,不斷地滋生,然後把他死命的糾纏包裹起來。這個女人,從身體到內心都應該是他的!她不應該這樣對他!
自己最心愛的東西快要失去的那種恐懼,已經完全驅除了理智。不等王瑾反應,大力的把王瑾的臉翻轉過來。讓這個女人的眼中只能看到面前這一個男人。然後手大力的撕,出美麗的大片大片潔白。上面沒有任何的傷口,但是眼前的女人卻莫名的臉一白。
不清楚是因為什麼,但是攝政王並沒有想到其他。只以為王瑾是因為自己要被拆卸入肚而產生的抗拒。她在掙扎,但是攝政王再不給她掙扎的機會。兩個時辰過去,王瑾已然沒了半絲的力氣。女人暈了過去,攝政王輕輕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收拾起自己的衣物,走了出去。
當王瑾醒過來時,身邊已經沒任何人。身體清,應該是被清洗過。但是渾身就像是被碾壓的疼痛,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原來他們之間,就只剩下單純的**。她只是這個男人發洩的工具而已,難道他不知道自己身上還有著那麼多的針具懲罰的後遺症嗎?他的每次親吻,每次撕扯,都已經讓她再次受到尖刺的疼痛。
看來他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與其在這裡渾渾不知終,還不如為自己求的一線生機。
當褚欒進來的時候,房間已經被整理的完好如初,但是當他看到王瑾的臉,便立刻知道發生了什麼。褚欒立馬拉下臉來。
“我去找他!”但是袖口被人拉住,這力量只要褚欒輕輕一甩,便立刻報廢。但是褚欒非常小心的,沒有這般。他仔細的看著王瑾的臉,要不是王瑾還有意念在支撐,或許本活不到他來。
“你不用去了。”陳述句,沒有多少的波瀾起伏。
“我不想見他。”好,那就不見。褚欒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