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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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的火氣一下子沒了,可還沒有笑出來,就見地上那個原本深陷在地板裡的圓球猛地自己跳了出來,咕嚕嚕地到處滾,滾著滾著就往自己這邊來了。安琪看了看停在自己腳邊的圓球,再看看一臉鐵青的錢坤,蹲下身子就想去拿起還給他。
“不可以!”錢坤的警告還是遲了。就在指尖碰到的那一剎那,糖的圓球瞬間就變成金的!隨即“啪”地一聲裂開!
“姐姐!我好想你!”氏政一把抱住嚇得往後栽倒的安琪,一邊揮拳出去。然而預料之中的擊中的覺卻沒有傳來。
“先生?”子夜站在不遠處,手裡拎著不知從哪裡蹦出來的小娃娃,皺眉以對。那個粉雕玉琢的娃娃扭動著小身子,向安琪伸出小手要抱抱。無奈鉗住脖子後方的大手本不容掙脫,左扭右扭就是掙脫不開,淚意在眼眶裡積聚,眼看著就要山洪暴發。
“放手吧。沒事的。”錢坤不知何時走到子夜身邊,拽拽他的褲管。被毫不憐惜地丟下的娃娃摔了個四腳朝天,也不哭疼,向著安琪就爬過來,口裡聲氣地叫姐姐。
“這是怎麼回事?”安琪不得不抱起那個孩子,頭大地問。一看就不是個普通的孩子,那玉的瞳仁不用說了,小股後面居然跟著一條長長的金尾巴!
隨便往哪裡一掃就是火星亂蹦,這會兒子上好檀木做的桌子已經燒起來了,被先生一腳踢出門去,外面自然有人拎了滅火器過來。
在各方怪異的眼光之下,安琪不得已只得一手握住那條到處亂甩的尾巴,居然沒有被灼傷,覺冰冰涼涼的像絲一樣。
那娃娃乖乖地讓她拽著自己的尾巴,小手搭在安琪肩上,伸出小舌頭來去安琪的臉,出嬌憨的笑容。何童捂著眼睛不忍直視。錢坤一臉地哭無淚:“鳳凰。那是鳳凰。”很好。越來越奇幻了。安琪一臉的山雨來,再也不想忍耐了:“你們兩個給我好好說清楚!”
“剛剛那個,就是鳳凰蛋。”錢坤猶豫了半天終於開口。峙遙怪叫一聲:“你拿鳳凰蛋砸我?”錢坤翻給他一個大白眼,正眼都不瞧他一下:“被鳳凰蛋砸到是你的榮幸耶,半瓶子的傢伙。”之後他不再理峙遙,伸手想去察看那條金的尾巴。誰知娃娃哼了一聲,一尾巴掃在他臉上,立刻就紅腫起來。錢坤要笑不笑地捂住臉,接著解釋:“本來這兩天正在孕育期,不該這麼快出來的。
可是你和它有緣至深,所以碰到了就會令它提早出生。”安琪看錢坤實在可憐,忍不住放柔了聲音:“那它為什麼打你?”錢坤笑得比哭還難看:“那是因為它是個女的!”一個女娃娃居然拒絕他這個小帥哥!幼小的心靈終於被人生中這一大悲哀給打擊成一片一片的,哇得一聲哭出來就奔回何童身邊去。
何童嘆息著敲敲他的腦門重新抱他起來,擔任起繼續解釋的重任:“鳳凰本沒有別,接它出生的人是什麼別就是什麼別了。現在它恐怕會黏著安琪不放,只好請你們多費心了。”聽到這個莫名其妙出現又危險異常的小傢伙居然還會黏著安琪不放,氏政實在無法再沉默下去。
“請止步。”何童對著氏政打出stop的手勢“我們兩個氣場不合,還是不要靠近我比較好。”安琪突然“咦”了一聲。就在何童說出“氣場”這個詞的時候,她忽然看到一片黃的氣霧狀東西籠罩住何童,而氏政身上湧現出深紫的類似東西來,彼此之間靠得近些的地方已經在緊張地震動。
她環顧四周,發現其他人身上也出現了各種各樣顏的所謂氣場。葉先生和氏政一樣,是深紫的。峙遙則是青黛。
自己懷裡的這個小東西是金黃的。其他總部的人員身上也有,顏都不一,赤橙黃綠青藍紫不一而足。然而氣場的籠罩範圍也是不同的,有的人只在頭部包了一圈,有的人卻能夠包裹住全身,而屋子裡的數人恐怕要算是範圍最大的幾人了。
峙遙氏政的稍稍小一些,何童和錢坤的那一塊黃就很明顯大了一圈,鳳凰的也不差了去哪裡,然而最大的,恐怕還是葉先生。***黑的奧迪緩緩停在門口,像是黑夜裡無聲的幽靈。那女子從車上下來,瞬間就俘獲了所有人的目光。長及際的大波捲髮,雪白的皮膚,修長的四肢,一雙大眼用紫的眼影勾勒得更加魅惑。
更況且,美人緊抿著,雖然臉上平靜沒有任何表情,眼睛裡卻像燃著了火焰一樣,閃亮得讓人幾乎無法視。冰山般的美人,火山一樣的內裡,這兩樣合在一起再加上不凡的外表就只有兩個字的結論:豔遇。
在場的想來尋求一夜刺的一眾男人都已經蠢蠢動。所以當美人彎下從車後座抱出一個漂亮的小娃娃的時候所有人的眼睛都掉到地上去了,玻璃心嘩啦嘩啦碎了一地。
不…會…吧?所有懷疑的視線都挪到了那女子的上:一截標準的小蠻,又細又妖嬈;上身穿的那件深紫的吊帶背心剛剛好到肚臍上方,深的對比之下之下更顯得膚白如雪,半點生育之後的痕跡都沒有,所以應該不是她的孩子。
可是佳人這樣帶了個小娃娃來也是明擺著不可能有銷魂際遇了,不少人一臉挫敗地溜入場中,繼續去尋找自己的目標去了。
“姐姐。”鳳凰開心地揪住安琪的一縷頭髮,薔薇花瓣一樣的小嘴抿出彎彎的笑容,開心地不得了。
因為今天要出來,所以尾巴就藏了起來,安琪還特地把她打扮了一番,粉紅的娃娃衫襯得原本就非常可愛的小娃娃更加地粉,頭髮也梳了糰子頭;那可愛乖巧的模樣,足以發任何一個女人的母愛。安琪沒輒地嘆了一聲:“怎麼了?”小娃娃微微搖頭,把手上抓住的那一撮頭髮放到嘴裡去咬,專注得像是什麼大事。安琪心知她只是沒什麼事情想要叫自己而已,也懶得再去管那撮可憐的頭髮,只能第n次地咒罵那兩個帶來這個小累贅的傢伙…
知道就應該把他們攔在門外不給進的!過道里正好遇見澤輝。看著平素總是機警銳的澤輝瞪出一對牛眼,視線牢牢地盯著自己懷裡的孩子不放,安琪連嘆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老、老闆!這個…”澤輝說話都成了結結巴巴的。她已經不想再解釋什麼:“何童呢?”澤輝伸出一隻手來指了指舞池,還是堅持想要問出個究竟:“這個孩子…”安琪把鳳凰往他手裡一:“幫我看著。小心點。”轉身就往舞池那邊走去…她一定要去算賬!頭皮一痛。被強到另一人懷裡的鳳凰可憐巴巴地嘟起小嘴,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安琪幾乎要仰天長嘯了!深一口氣,她湊過去摸摸鳳凰的小腦袋,柔聲說:“乖,姐姐去找個人,一會兒就回來。你跟著這個大哥哥,要乖哦。”
“嗚。”緊抓著頭髮的小手指被一一地掰開,鳳凰一臉山雨來。
“要乖啊。我去一會兒就回來,就一會兒!你要是不乖的話就不要你了哦!”這樣才勉勉強強地放了手。
安琪如釋重負,轉身就一頭扎進舞池裡去。何童這個傢伙也好玩。一般人如果單身來到這種地方總是會先去吧檯叫上杯調酒,藉著座位的移動去找自己喜歡的對象來玩,男士會請請調酒給女士,兩個人再聊天什麼的,興致來的時候下場子跳上一曲。
而他最喜歡跑到這裡來,先不喝酒,專門去找美女跳舞情調,一路輪著跳下來選定的目標,然後請人家喝白水加冰,還偏偏能夠把人家哄得像是在喝多麼名貴的老酒一樣,之後要人家反請他喝酒,最喜歡告訴別人他酒力最強能夠連喝二十來杯不同的酒不醉,可想而知通常情況就是他喝酒喝得開心,人家掏包掏得痛。
酒保建議澤輝讓這個揩油第一名去當牛郎,保證穩賺不賠。澤輝一開始還頗為防備他以為他是做給人看的,結果自己去監視了之後發現何童是真的很享受這種事情,並以女人爭著為他付酒錢為榮。
最後澤輝也不管了,就當自己的店裡來了只賣藝不賣身的鴨子。一般這個時侯,剛剛入夜,那隻風的鴨子應該還在舞池裡滿足他的每運動量。安琪只好自己去找人了。並不難找。因為風頭最勁處非常明顯,估計燈光師也跟何童混得,燈直直往舞池中間照去。
唯一困難的就是如何擠過這重重的人山人海衝到核心去。安琪拿出她之前當女招待的本事硬是在人群中開出一條血路來,衝出來第一眼就看到那個男人摟著一名頗為嬌小卻長相非常可愛的女子在那裡跳倫巴。
何童看上去非常好、非常滿足和愜意,簡直是享受得不得了。他腳下的步伐十分有勁,節奏踩得很準,身體的動作也沒有一絲多餘或是不足,煉而有力,充滿男的魅力。
反觀他的舞伴就有些勉強,已經香汗淋漓跟不上步子了,基本上就是被何童拖著在跳。終曲的音符震撼地蹦出來之後何童抱著那個女子做了個finalpose,何童大氣都不,那個女的卻完全攤在他身上了,連話都說不出來。
旁邊有人過來扶了那個女的去休息,大概是同來的朋友。何童卻依然站在那裡,很騷包地用眼神去挑逗旁邊已經忍耐不住想跳的女子,大有繼續跳下去搶風頭搶到死的樣式。
安琪正要出聲喊人,何童已經看到她,完全不顧她示意的手勢一伸手把她抓到自己懷裡,跟dj點了下頭就帶著她擺開了開舞的姿勢。
安琪還來不及抗議,那邊音樂就已經響了起來。剛開始是慢搖,何童帶著她順著人群包圍出來的圈子轉了一圈,笑嘻嘻地要別人讓開一些。人群很配合地退開一些,把中間的空地讓得頗大。大多數人都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安琪對何童無禮地要求她跳舞很沒好,瞪他一眼:“我不會跳的哦!”何童裂開嘴笑:“沒關係。”音樂一變,從舒緩變成烈,重重的鼓點暴雨一樣地砸來!安琪只來得及看清何童那一瞬間的眼神,幽深見不到底,馬上就被大力地揮甩出去!何童握住她的手,拉著她飛舞,一次又一次地旋轉出瘋狂的圓圈!她甚至無法接觸地面,只能用踩在他的腳背上,一次又一次地借力!
這哪是他們兩個在跳舞,這完全是何童一個人的力量,而她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在空中一次次飛旋!
圍觀的人群發出陣陣驚歎聲。安琪在飛速旋轉中看到一片模糊的面孔,她想去看何童,沒想到他有意扭過臉去,選擇不與她對視。
他到底什麼意思?樂曲已經漸漸進入尾聲,調子和節奏都放緩下來。何童兩隻手不停輪換地將她抱在臂彎裡擺出各種姿勢,腳下的踏步基本上已經停止了。
“你要說什麼?”安琪趁著一下擦過他耳畔的時候問。何童輕笑一聲,將她整個人舉起來,在脖子上、手臂上、間轉動,回答她:“到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