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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捲風諳波湧第八十二章敞開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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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唯一希望對方的疑心太重,我們這一林中路,等於說他們又掌握不到我們的確實消息了,不清楚我們是回京了呢,還是沒回,這樣他們又不好輕舉妄動了。”

“對啊,皇上,那我們更得等夏薄棲來,一起想個妥帖的辦法回京,可,哎呀,皇上,您別怪我烏鴉嘴啊,我怕萬一夏大哥回不來,我們難道在這裡枯耗著?”

“兩天,最遲兩天,等不來薄棲,我們就得自己想辦法穿山越嶺了。”

“天吶,那怎麼可能,這破林子裡什麼吃的都沒有,我們還沒等回京,怕都活活餓死了!”

“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路也總是由人來走,郎宣,祈願上蒼保佑吧,但願我們都能度過此劫!”一時裡林中默默無聲,誰也不知道未來的命運回怎樣。

“我們回吧,一會兒玉姑娘該醒了!”高士煦又道。

“皇上,我們這樣瞞著玉姑娘,還帶累她跟我們經歷生死,是不是有點…”郎宣其實並不擔心玉鳴,而是怕多帶個拖累,會更加影響到皇上的安危。

“那你說怎麼辦,現在跟她底?萬一她一生朕的氣,跑了怎麼辦,這林子不比外邊,人走失了是會要了命的,郎宣行行好,幫朕撐下去吧。”

“不必了,本來就很累,還要演戲不是更累?”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著實嚇了高士煦和郎宣一跳。

“玉姑娘!我…”高士煦呆呆的,一時不知所措。

玉鳴給了高士煦和郎宣一人一對白眼。轉身即走。

“誒。玉姑娘。你去哪裡?等等我!”高士煦急急跟上去。郎宣偷偷地攤了下手。暗道。

“這下好了。不想人家知道也知道了。”玉鳴一**坐在門廊地臺階上。默默生悶氣。

“我…我其實不是故意地”高士煦追到了茅屋前。立住。神黯然。

“想。想聽聽我地故事嗎?”玉鳴抬眼看高士煦。

“你想說嗎?”

“以前。沒有人可以說。後來。想說都覺得沒必要了。可是現在。現在我真地想告訴你一玉鳴垂下眼簾,什麼話也沒說,卻把身子挪了挪,移開一處空位。

高士煦緩緩的在玉鳴身邊坐下。

“我出生在帝王之家,沒有選擇,從出生之後就被立為世子。同樣沒有選擇,我的命運隨著我父皇命運地改變而改變,自從他歷盡險惡,勉強坐上皇位後,我也不得不接受命中註定的重重劫難。”高士煦慢慢的,將所有陳年的記憶,一一清理出來,他在跟玉鳴講述,同時也是在跟自己講述。許多自以為深藏的,隱忍的,甚至是看不見地痛苦,都在這一刻,如水般湮沒了他。

他講他小時候,如何被嚴格教育,苛受磨礪,沒有多少快樂,也沒有什麼朋友。更談不上承歡於父母膝下,如尋常人家的孩子那樣被寵溺,還好他有個姐姐,靈動又活潑,端莊美麗且不失可愛,對他呵護備至,殷殷關囑,沒有這個姐姐,或許他就會變得孤僻而自閉。但幸運的是。他健康長大了,隨著父皇登基。本以為會就此一帆風順,誰料長大之後的代價,卻是永遠的失去了溫柔的姐姐,自己也被謫庶南荒,取消了他的太子名位。

南荒一待就是五年,最好的青歲月,他年輕,衝動,渴望有更大的天地施展自己地抱負,卻只能於荒蠻邊遠之地苦熬,當然,還有對遙遠親人的思念,不可同而語的艱辛,生活和神上地雙重摺磨,他都一一過來了,結果,他忽然獲知父皇病重的消息。

夏薄棲幫他瞞過了監視他的地方官,他隻身一人走了千山萬水,才趕回了京城,甚至連父皇最後一面都沒有見上,如果不是玉鳴,或許他早已橫屍在路邊。

高士煦的描述字字句句落在玉鳴的心上,她最懂得孤苦寂寞的歲月是怎樣的,舉目無親,孤立無援,你不知道自己要堅持的是什麼,為什麼要去堅持,一切生存的意義都被反覆拷問,折磨心靈。

只不過,她比高士煦幸運地是,除了有個疼她的孑曄,還有憐牧如父親般,一直待她不薄,憐牧也冷,也心硬,為了訓練玉鳴,罰過她,磨礪過她,可憐牧也不乏耐心的教導過玉鳴,給她溫暖和守護,以及百萬莊最好的生活,沒有憐牧,幾乎可以說,絕沒有今天的玉鳴。

被高士煦勾起沉重的,還有關於他姐姐的事,假如她真的是南宮驪珠,那麼高士煦的姐姐不就應該是自己地嫂子嗎?是的,在某個夢中,夢裡的珠兒不是鬧著要看公主姐姐嗎?

“公主姐姐好漂亮,好漂亮呀!”這句話如迴音般在玉鳴的腦子裡驟然一連串的響起,玉鳴的身子搐了一下,狠狠打了個寒噤。

“怎麼啦,玉鳴,你臉好難看,是不是我煩著你啦?”藉著朦朧的天光,高士煦發覺玉鳴神情古怪。

玉鳴沒有吱聲,只是用力的抱住頭,拼命想將那聲音給驅除走。

高士煦嚇壞了,情不由己,一把就將玉鳴拉入懷中“對不起,對不起,但是我真的無法忍受你離我而去,玉鳴,你別這樣,求求你,不要拋下我一個人好嗎,我錯了,以後我什麼都不瞞你好不好,啊,你說話啊,到底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高士煦只覺得那柔弱地身體在自己地懷中顫抖,越發的狠力摟緊了玉鳴,並讓自己地頭和玉鳴緊挨在一起“原諒我,鳴兒,當時我第一次來百萬莊的時候,正是秘密潛往京城的路上,我不敢也不能暴自己的身份,所以才對你謊稱回鄉探望生病的父親,可這話裡,有一半是實情啊,後來你到京城,我又怕說出真相來,你不願入宮見我,這才只好繼續撒謊,鳴兒,都是我的錯,你要打要罵都可以,就是不要這樣嚇我行不行?”在高士煦溫熱的懷中,玉鳴忽然覺得世界一下子就安靜了,這個男人,是除了孑曄以外,唯一這麼緊緊擁抱自己的男人,他的焦急,他略帶顫音的追悔莫及,帶給玉鳴一種前所未有的奇異覺,疼痛與甜織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