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捲風諳波湧第八十一章林中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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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士煦滿臉疑惑,他有些不信,然而玉鳴鎮定自若,郎宣信誓旦旦,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既然你們都吃了,那倒便宜我,這幾隻都歸我了麼?”高士煦笑道“不過我並不餓,一個人也吃不下這麼多,這樣好了,我吃一個,其餘的暫時放一放,等明兒大家餓了再吃?”
“明兒再說明兒的事”玉鳴說“放心,我估摸著這林子裡還能找到鳥窩,今天就是晚了,白天要好找的多。”
“還要找?”郎宣暗暗暗哀嘆“說的輕巧,冒險攀了半天還得餓肚子,我容易嗎我?”高士煦卻點點頭“嗯,有所保留總比完全沒有的強,玉鳴,沒事的,我自有分寸。”可能是由於不習慣生吃蛋,高士煦了一個之後,覺有些噁心,拍了口半天,才沒可惜這點食物,玉鳴見此,便也沒再勉強,誰讓他們身上,連火摺子都沒帶,想生火煮食那是痴人說夢。
夜晚在一片黑林中睡覺是很恐怖的事,儘管天上有星光,儘管玉鳴已經有了夜宿野外的經驗,可這回不比上次跟著夏薄棲,夏薄棲屬於說話刻薄,但很負責任的男人,重要的是夏薄棲也負得起這個責,有他守著,無論誰,都會產生安全,如今一個高士煦,一個郎宣,就算想擔負什麼,他們怕也自顧不暇,一旦真有危險出現,憑他們三個,除了慌做一團,讓高士煦勉強抵擋一下,基本跟坐以待斃沒什麼區別。
玉鳴靠在門廊的最盡頭,木柵欄搖搖墜,過去是高士煦,再接著是郎宣,也不知他們倆是否太累,很快就無聲無息的睡著了。
沒有人說話。玉鳴只好一個人瞪大眼睛望著夜空,但她的出神往往被一些細小的輕微的聲音所打斷,黑乎乎的林子裡,總像有什麼東西在窺視他們一樣。
玉鳴告誡自己,睡不著也好,總算還有個人充當警衛一下。只是過了三更之後,這個念頭以及駭怕之心已經被極度疲乏給佔據了,有好幾次,玉鳴明明覺著沒睡,可是頭卻狠狠的一栽,然後她就驚覺,原來都已經打起了盹兒。
就這樣半是清醒半是瞌睡的折騰了十幾次,玉鳴終於不勝睏倦,昏沉沉的歪在一邊。也不知過了多久,一種異樣地覺讓玉鳴猛然驚坐起來。
側頭一看,高士煦和郎宣居然全都不見了!
玉鳴大驚。此時天還未亮。只有朦朧地微光。應該是在四、五更天左右。四、五更天高士煦和郎宣能跑到哪裡去呢?
玉鳴再也沒有睏意。急忙爬起來往屋後查看。屋後無人。但似乎隱約從屋後地茂林中傳來低低地談話聲。玉鳴本沒打算偷聽。可好奇心驅使了她輕手輕腳地。循著聲音而去。
“這麼說。源竟就出在你這裡?”高士煦餘怒未消地罵道。
“你叫我說你什麼好呢。吃不住痛。隨便扯個幌子也能矇混過去啊。偏偏你。平機靈一個人。關鍵時刻就犯糊塗。”
“是啊。皇上。我已經悔到腸子都青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說出您在百萬莊。可我也萬萬沒料到。後宮之中。居然會走消息。而且還比我們快趕到。這。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啊?”玉鳴大吃一驚。郎宣喊高士煦什麼?皇上?怎麼可能。高士煦哪點像皇上?不對。不對。高士煦地父親不是生意人麼。他住在京西城地高府大院裡。離皇宮遠著吶!
正在玉鳴一頭霧水。懷疑自己聽錯了地時候。接著聽高士煦又講下去道。
“到底怎麼回事還用問嗎。宮裡一定有內唄!上次也是出宮。陪玉姑娘逛護城河。沒想到差點遇襲。這說明要謀害朕地人。在朕地左右安了眼線。可以隨時隨地獲悉朕地行蹤。”
“左右?”郎宣大叫冤枉“皇上啊,奴才是辦了蠢事,可奴才對天發誓,我郎宣絕對心無二主,若有任何蒙害皇上之意,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行了,我又沒說是你,不過此人真夠陰毒,我在宮裡暗中排查了這麼幾個月,卻一無所獲,無論時間地點,以及獲知消息的可能,泰寧宮裡的奴才幾乎都撇清了嫌疑,獨獨你和顧元,卻又是我最信任的”高士煦地語氣十分苦惱。
“顧元?奴才明白了,原來這兩個月以來,皇上經常臨時改變要去的地方,還有不時故意安排幾個奴才去做什麼事,然後另一些又做什麼,結果等他們傳完了話,辦完了事,皇上您又說不需要了,敢情這全都是在試探奴才們啊,可顧元他對皇上您的真實行蹤知道地也不是很清楚啊,奴才有很多時候並沒敢跟他洩。”
“是啊,郎宣,你說到了最關鍵的一點,對朕的行蹤掌握的最清楚的人,就是你了!”
“啊,不,不,皇上,奴才真的沒充當什麼人的眼線害皇上啊,奴才在宮裡這麼些年,也是挨打受氣一路熬過來的,只有在皇上這裡,才得到皇上您的恩寵得到外人地一絲絲尊重,奴才又怎麼會恩將仇報呢?”
“不,郎宣,我不是說你就是那個賊子,但消息是從你這裡走卻是確鑿無疑的吧,你若真的懂得恩,就一定要幫朕找出內,此人既想謀害朕,又想拿你當墊背的,郎宣,不找出他來,後患無窮!”
“拿我當墊背的?”郎宣嘀咕道“是啊,皇上,你要是平安回京,必定會追究奴才的走消息,可您要是回不了京,那太后也不會放過奴才啊,總之,奴才就是裡外不是人,死活要被拉去殺頭的。”
“所以嘛,找出真正的內才是正事,郎宣,你必須趁這段時間,好好想想,誰經常從你這裡套問消息,不管是有意無意,你曾經都將消息洩給了誰,或者換句話說,知道消息的人中,誰有可疑形跡,但凡蛛絲馬跡,你都要給朕想起來,如實講給朕。”
“這可是難事,皇上!”郎宣苦著音兒道“就比如這次吧,奴才捱打受杖責,就是當著內宮幾乎所有太監侍婢地面兒,而奴才向太后稟告百萬莊的去處,至少太后,以及太后身邊的五、六個奴才侍婢都聽的清楚,奴才總不能懷疑太后出賣了皇上吧。”
“大膽!放肆!”高士煦低聲怒喝“狗奴才,我看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郎宣,別以為朕給你幾顆棗你就翹到天上去了,太后是誰,是朕的皇娘,朕的親生母親啊,連太后你也敢猜疑,要是在宮裡我非找人掌你個幾十嘴,打爛你吃飯的傢伙,嘁!”
“是嘛,奴才就說不可能呀”郎宣無奈辯解道“奴才只是覺得事情蹊蹺之極,太后既然不可能,莫非是太后身邊的人?”
“太后身邊的人?”高士煦想了想道“你還記得當時有誰在場,有誰聽到了你和太后說話?”
“噢,眸兒啊知芸姐姐她們都在,還有晁果等,他們不也都是自己人麼?”
“這麼說,竟一個可疑地都沒有?”高士煦嘆氣“怎麼會呢?算了,我問你,帶人出來尋朕地大內侍衛當中,有一個叫秦蛟的人嗎?”
“秦蛟?沒有啊,皇上,我是跟他們一起出京城地,帶隊的是高飛羽,絕對沒有什麼秦蛟,只是奴才**痛,騎馬跑不快,走到半道被他們給甩了下來,但肯定內衛只有這麼一隊人馬出來找皇上您。”
“我也記得大內侍衛當中好像沒有叫秦蛟的人,可他居然敢明目張膽的報大內侍衛的名,估計連大內的牌也有,否則憐牧這麼明的生意人不可能輕信,更不可能將其放入莊內,你說會不會高飛羽他們也出事了?”
“奴才不知,皇上,如果高飛羽他們按正常的速度策行,大概最遲昨晚就能到百萬莊,奴才一直很猶豫,要不要咱們再走回去,查看一下情形,可奴才又怕局勢不明,那些刺殺皇上的人守株待兔怎麼辦?”
“的確,我們現在困在林中,什麼都不知道,什麼消息都沒有,卻又不能輕易現身,真真是惱死朕了!”
“看來只有找到我和夏薄棲約定的見面地點,然後等他的消息?”高士煦良久都沒有聲音,玉鳴在驚駭之中剛想悄悄的退回去,卻忽聞高士煦長嘆“郎宣,這件事可能比你想象的還要複雜。”
“複雜?現在不就已經夠複雜的嗎,奴才不明白!”
“如果那些危害朝綱的人,拿捏不準朕到底在何處,會以為朕是在微服私訪,暗中監視他們,所以不敢輕舉妄動,但是一旦確定朕真的不在京城的話,會一方面派人追殺朕,一方面蓄勢某亂,所以京城的安危,太后的安危,隨時都在面臨威脅。”
“那,那可怎麼辦啊,要不我們找到夏薄棲,殺出一條血路衝回京城?唉唉,看我在說些什麼啊,我都暈了,夏薄棲現在,恐怕都還自身難保呢!”大家讀書院d`a`jia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