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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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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風野是沒資格唱高調的。無論多麼無聊,多麼沒有價值的爭端,始作俑者,非風野其誰?如果沒有風野這種男人攪在中間,兩個本不相識的女人之間何來矛盾?風野製造了爭鬥的原因,哪有資格作壁上觀評論什麼“無謂的爭鬥”呢?既然知道“無謂”為什麼又不努力制止它的發生呢?

想到這些,風野再一次痛恨起自己的無能。

天陰沉沉的,看不到星星、月亮。

九點鐘剛過,街角的雜貨店還沒關門,香菸櫃前紅的公用電話擺在那裡。風野走過去,往周圍看了一下,然後撥通了家裡的電話。

因為出了市區,所以風野先多進幾枚十元硬幣。話筒中聽得鈴聲剛響,就傳來小女兒的聲音。

“爸爸,你在哪兒?”

“在外邊,把媽媽叫來。”子好像在別的房間,稍過片刻才接了電話。

“是我呀,誰找我啊?”

“你在哪兒啊?現在。”跟孩子剛才的問題一樣。風野壓低嗓門說:“我在大阪,是不是有什麼事了?”

“可是旅館裡找不到你啊。”

“我想著或許今天趕回來,所以把房退了。”

“你在哪兒打電話呢?”

“啊,我不過是問問,怕有什麼事。”

“那你沒有問過別人嗎?”

“沒有哇!快告訴我有事沒有?”

“有個叫村松的來了個電話,說有急事要見你。”村松是雜誌《東亞週刊》的主編,他與自己的這次大阪出差沒什麼直接關係,所以沒有告訴他自己去了哪裡。

“什麼事啊?”風野一直在為《東亞週刊》的“走近名人”欄目寫連載,不但每期均按時稿,連丟漏字、錯別字都沒有。

“他好像慌慌張張的樣子。”

“知道了,我立刻給他去電話問問。”風野剛要放下話筒,子搶了一句問:“今天回來嗎?”

“我在大阪,這麼晚了怎麼回去?”

“那你得找個地方住下吧?”

“住哪兒還沒定呢。”子那邊沉默一下,接著傳來冷冰冰的質問:“跟你說過吧,就怕有這種事,去哪兒了,應先跟家裡待清楚。”風野沒再答話,掛上電話。從電話機的退幣口嘩啦嘩啦地滾出好幾枚十圓的硬幣。

總覺得子好像看見了自己回到-子那裡。自己說在大阪,子恐怕已一眼識破。風野掛上電話後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頭一句話是“誰找我?”又強調“我在大阪”現在只好不再想這事了。

雖然已經晚上九點多了,但是因為今天是截稿,所以編輯們應當在辦公室。風野打了個電話,先是個小青年接的,馬上主編就接過了電話。

“您給我家打過電話了”

“是的,正等著你呢。”好像主編在看稿件,話筒裡傳來翻頁的聲音。

“是這麼回事。上期登的那個叫益山的,說要告咱們。”在上星期《東亞週刊》的“走近名人”欄裡,風野寫了帝立大學理事長益山太一郎。文章由採訪札記和作者印象、益山照片構成。

“哪兒出了問題?”

“就是與政界的關聯那一段。說他在二戰前滿州的某機關的隱秘活動中十分活躍。”

“事實終歸是事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