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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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後來怎麼說的?”
“我當然說不在這裡了。她又接著說:‘你不過是我丈夫眾多婦情中的一個。’我實在氣極了,就對她說,你今晚上多半回我這裡過夜。”風野聽得目瞪口呆-子真是不管死活,得自己毫無周旋的餘地。這簡直是子與-子的正面衝突。
“你還說過,‘我子為人寬厚’吧?你聽聽她是怎麼寬厚的!什麼‘他不過是一時尋歡,我把他暫時借給你,什麼時候他再甩了你,讓你受累了。’”
“‘是啊,我倒想把他還給你,可是您家先生非往我這兒靠,我也沒什麼辦法’,我就這麼頂的她。”
“天哪!”風野搔了一下頭髮,把杯中啤酒一口喝乾了。雖然只是電話上的鋒,卻也夠絕的。風野更想知道子為什麼特意打這個電話,真有急事的話,也不能放著不管。
面前就是電話機,往家撥個電話立刻就能清楚。
然而,在暴怒的-子面前跟子通話無異於火上燒油。拎子的臉甚至有些亢奮地扭曲起來。
這個電話只能在外邊打,也只好再換一次衣服。
“我得去看看情況。”見風野飯吃了一半就要走,-子馬上就說:“請您快回家吧!”
“不是回家,我去趟公司。”鳳野進了裡屋脫下睡衣,換上來時的那身衣服,領帶也沒顧上系,在襯衫上套上西服,正要出門,-子在背後喊道。
“您別忘了拿提包。”
“我去趟公司,一會兒就回來。”
“電話是你家來的,你太太找你有急事啊!”風野自有打算,不過是不能置亢奮狀態中的-子於不顧才說自己去公司。難道女人體察不到男人的這番苦心嗎?抑或是心中明瞭卻成心發難呢?
“估計是公司的事情。”風野一邊穿鞋,一邊像是自言自語地說-子似心有不甘:“我看你乾脆直接回家得了。”
“太太燒的一手好飯萊,外邊的飯難吃得無法下嚥,不是嗎?”
“你又說到哪兒去了?”
“你太太還說你就喜歡她做的飯菜,做什麼吃什麼。”子做飯的手藝的確不錯,雖然不是什麼名菜。子在海邊長大,特別擅長鑑別生魚的鮮度,調料也配得恰到好處。
風野確實誇獎過子:“好吃”、“飯館的飯菜也趕不上你的手藝”但也是那麼有限的兩次,並沒有一天到晚掛在嘴上,更沒說過“外邊的飯菜無法下嚥”怪不得-子今晚備的飯菜那麼簡單。
“你要上玉城學園的女兒也正等著你回家呢!”風野的大女兒明年上高中,提出讓她上附近名校玉城學園也是子自己,風野並沒有表示贊成,也沒有表示反對。可是子好像把這一切都說成是風野的主意,向-子誇耀風野如何顧家、疼孩子。
“荒唐…”風野再一次為女人的淺薄而到無奈。
趁有急事打電話的機會,子有的事沒的事趁機來一通大發議論,真是差勁。另一方面,為這耿耿於懷的-子也真夠嗆。
風野早已無心辯解,默默地出了屋,實際上再解釋恐怕也是白費工夫。
子也真是的,對獨身又沒有孩子的-子講自己被丈夫愛戀、家庭和睦、孩子們健康成長等等,只能使-子自卑、沮喪。就算是有仇,也不能咬住人家要害狠咬啊。這不是往傷口上撒鹽嗎?
子表面上老成穩重,竟然幹出這等事來。
但是,如果站在她的角度看問題,對她的心情也不難理解。
在電梯上,風野仍然在沉思。身為子,當有急事時卻沒辦法與丈夫聯絡上。丈夫出差在大阪過夜,旅館裡卻找不著人。倘非不得已,子是不會把電話打到-子處的。
問比自己年輕、俘獲了自己丈夫的女人“我丈夫在你那兒嗎?”作子的肯定到羞辱難當。
既然毅然決然地打這個電話,不把心中積怨傾倒出來就不能求得內心平衡。只有吹噓丈夫如何愛著自己,如何與丈夫親密無間,才能抹去蒙受的羞辱。正是這種急切的報復心情才使子誇大其辭的吧。
夾在兩個女人之間的風野,完全理解雙方的心情,冷靜下來看,兩個都有各自的道理。
風野有時產生一種錯覺,認為自己雖處於這三角關係的頂點位置,但可以置身其外,冷眼相向,彷彿自己是局外人,對兩個女人的嚴重對立反倒震驚、恐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