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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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不錯。但是,人家指責說是毫無據的中傷,嚴重破壞了本人的形象。事實擺在那裡,我們不予理睬也沒什麼。不過對手可不是一般人物啊。”主編似乎已膽怯了三分。
“或許寫篇認錯聲明就能化解此事。這個欄目是請你執筆的,所以…”這個專欄的最後確實是簽了“風野”名字中的“野”字。
“我覺得自己沒寫錯什麼。”
“這我知道。他們有錢,還和右翼勾結著,如果事鬧大了,這些人可什麼都幹得出來。”可以想像到,如果與益山一夥對簿公堂,將是極為麻煩的。
“那,主編您是怎麼考慮的?”
“我自然也想就這麼下去。但是局長他們的意思是讓讓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哎,電話上不好談。你在什麼地方?”
“就在東京。”
“不是大阪嗎?”
“我剛趕回來。”
“能不能現在過來一下?”
“行。”這下可沒工夫與子、-子糾纏了。
風野來到大路上,攔了輛出租車。本來走幾步就是車站,但是,風野心中一急就不想坐電車。
這些年寫過各種各樣內容的稿件,像這次要被人家控告還是頭一遭。
雖然事出意外,但仔細一想,在寫那篇文章時可能自己多少有點意氣用事。
剛動筆時還想著考慮對方的承受能力,遺詞用語還有所剋制,後來就有些疏忽了。按說,寫這類文章,危言聳聽一點才受讀者歡。單單是人物介紹的話誰都會寫,平淡無奇。寫署名文章時總想博“出位”所以往往筆法鋒芒畢,言辭過。
總之,引讀者與侵害個人隱私關係微妙。
出租車到神田的公司時已近十點。
入夜後的樓群十分安靜。只有出版社大樓的一角還亮著燈。
風野正要從東亞公司的後門進去,忽然收住腳步,朝正門入口處的公用電話走過去給-子打了個電話。
“我現在到公司了。”風野的意思是我沒回家,但-子那邊沒有出聲。看樣子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在對方生氣時,對其施以更大的震動就能平息怒氣。比如,外宿不歸被老婆申斥時,不低頭謝罪,而以暫時不回家相要挾時,老婆就慌得顧不上生氣了。當然,使用這種方法自己也需要有豁出去的神準備。
“出大事了。”風野長嘆一聲,-子似乎有些慌了神。
“你怎麼了?”
“可能被起訴,讓警察抓走。”
“這不是真的,出什麼事了?”
“上星期寫的連載把右翼分子的大人物給得罪了。”風野簡單地敘述了主編剛才講的情況。
“那今天你不能回來了嗎?”
“我現在必須去和主編談話,估計不會有大問題的。”
“真可怕,你當心些早點回來。”
“我不睡,等你的電話。”看來虛張聲勢很奏效。反正-子已經溫柔如初。可以放心了。
風野向門衛說明身份,走進電梯,《東亞週刊》的主編室在三層電梯門的左側。風野進屋時,主編剛吃完夜餐的米飯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