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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顏家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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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麼是死了嗎就是即便你有通天的本事,也無能為力。

這句話猶如噩夢一般縈繞在慕寒淵耳畔,他以為見到安羽傾時她依舊笑顏明媚,雖然對自己有些疏離,卻跟記憶中的模樣沒什麼區別,便也天真地以為自己可以順理成章地同她在一起,因為他深愛她,可今天看來,他的愛顯得那麼蒼白無力,他竟然從來都不知道,羽傾曾經經歷過那樣的事情。

“寒淵,羽傾她沒事。”葉紹清皺眉看著慕寒淵略顯恍惚的模樣,眼中盡是一片擔憂之,但話說回來,連他都很驚訝,如果不是上官恆趕來,他們恐怕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一年前的事情。

慕寒淵抬手拂開葉紹清的扶持,他步伐沉重,卻依舊透著股從容。這次上官恆沒有攔他,他靜靜看著眼前這個好似受了重大打擊的男人,然後轉身離開。上官恆走後,葉紹清最後看了眼那恍若一體的身影,俯身抱起綜綜,也跟著出去。

其實葉紹清對上官恆倒沒有什麼壞印象,除了他那張臉,因為葉紹清年幼時曾經被人當做女孩子,且被慕寒淵“悉心照顧”了好長一段時間,所以對於上官恆這張妖孽臉是有些膈應。

房間內,慕寒淵就那麼守著安羽傾,片刻後他緩緩閉了閉眼睛,然後俯身躺在安羽傾身旁,他牢牢抱著她,在心底承諾,這輩子再也不會她,想走想留都好,愛他恨他也好,他只要她好好的。

而安羽傾糊糊一覺睡起來後便看到慕寒淵這幅模樣,他躺在她身邊,冷峻的眉眼,蒼白的面孔,淺紫的嘴,怎麼看怎麼頹敗,好像之前體力不支昏倒的人是他一樣。

安羽傾忽然有些害怕,她側身輕輕推了推慕寒淵,柔聲喚道:“寒淵,寒淵。”慕寒淵緩緩睜開眼睛,黑眸中沉靜一片,但說出口的話卻不那麼清明:“你是醒來了”說完又輕聲補充道:“還是說我仍在做夢。”安羽傾聽得心頭一酸,她抬手覆上慕寒淵的眉眼,巧笑嫣然:“寒淵,我好好的呢”慕寒淵聞言輕輕蹙眉,好像不相信一般抓住安羽傾放在自己眉眼的手細細摩挲,他的眸忽然狠狠閃了閃,許久後才沙啞著聲音說道:“嗯,我知道你醒了。”安羽傾看他輕撫自己眼角的手帶著細微的顫抖,卻又害怕她看到,不著痕跡地收回去。

她忽然撲進他懷裡,畔攜笑地抱緊他。慕寒淵輕輕拍撫她的後背,神情呈現

先不說顏家那邊應該怎麼處理,慕寒淵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安羽傾,上官恆以為他是歉疚,可幾天下來男人眼中的深情卻連變都沒變,哪怕安羽傾說她已經好了,慕寒淵也分毫不敢鬆懈。然後慕寒淵又去找了葉紹清,仔細詢問了一遍安羽傾的身體狀況,之後更是按照葉紹清的叮囑照顧安羽傾。

他雖然縱著她,卻不像之前那樣毫無底線,如果再有任何閃失,慕寒淵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而這麼平靜地過了幾天,倒是等來了一個人。

亞斯一身藏藍休閒服出現在莊園門口時,綜綜正在同秦欖躲在地上看螞蟻,亞斯只淡淡喚了聲“綜綜”一雙黑黝黝的小眼睛立刻朝他看去,然後綜綜飛撲著奔向亞斯,看著亞斯難得出幾分真心的笑意,秦欖表示內心有些惆悵。

亞斯跟綜綜親暱了一會兒,然後轉頭衝秦欖微不可查地輕輕點了點頭,秦欖面無表情地回看亞斯,這個男人,秦欖一直都覺得很危險。

彼時安羽傾跟慕寒淵正坐在沙發裡打遊戲,老遠就聽到綜綜含糊不清的吐字聲,他們還以為是秦欖抱著綜綜回來,也就沒往心裡去,卻不想一道悉的聲音淡淡響起,溫潤醇厚,卻帶著與生俱來的絲絲冷意:“前兩天還聽上官恆說你半死不活的,怎麼我瞧著你還是神的。”安羽傾身體一僵,緩緩放下手柄,眼角攢出一絲笑意,扭頭諂媚地看向亞斯,就知道上官恆不是能藏住話的人慕寒淵倒是對安羽傾的表現十分不滿意,他抬眸淡漠地瞥了眼亞斯,剛一起身就聽到安羽傾聲音脆亮地喊了句:“亞斯哥。”尾隨進門的秦欖頗為惋惜地看著慕寒淵直搖頭,瞧這打臉給打的。

亞斯滿意地點了點頭,上前走到慕寒淵面前,就在眾人以為又是劍拔弩張的場面時,亞斯忽然將綜綜往慕寒淵懷裡一,然後悠悠然坐在安羽傾身旁,眸沉靜地將她好好打量了一番,問道:“怎麼樣了”安羽傾立刻笑著搖搖頭:“沒事了,紹清說再休息幾天就好了。”一聽是葉紹清的話,亞斯也沒有多加懷疑,抬眸瞅了眼慕寒淵,卻是衝著安羽傾沉聲說道:“先回房間好好休息。”安羽傾木訥應了一聲,起身時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兩個男人:“你們”慕寒淵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將綜綜給她抱,輕聲道:“聽話。”覺得他們無論怎樣都打不起來,也沒什麼深仇大恨,秦欖也在場,於是安羽傾就帶著綜綜回了房間。

慕寒淵卻是罕見地鬧起了小脾氣,他轉身坐到離亞斯最遠的地方,修長的‮腿雙‬疊在一起,一隻胳膊搭在沙發扶手,輕輕撐著下巴,雖然從容不迫,但卻有故意為之的覺,不過他們這種人,故意不故意的都沒多大差別。

秦欖乾乾咳嗽了兩聲,選擇了一個稍微安全的位置,大廳沉默了好一會兒,慕寒淵先開口了:“顏家的事情這一年來我從不過問,但是這次不一樣。說到這裡男人抬眸看向亞斯,神情淡漠:“不過我想先搞清楚,一年前你對顏家究竟做了些什麼”亞斯姿勢悠閒地把玩著拇指上面的美戒指,翠玉襯皙白,當真是觸目驚心的美:“一年前一年前我的弟弟因顏家人而死,你看我像是善罷甘休的人嗎”

“所以你殺了顏父”

“何止。”亞斯淡淡應道:“這種讓人生不如死的手法,想來你應該不陌生,葉紹清算是你們當中玩得最爐火純青的。”慕寒淵凝眉聽著,垂眸不語。

左藍抓住的那些人不過都是些厲內荏的草包,私刑還沒有動用多少便竹筒倒豆的全部招了,又是顏家慕寒淵幾乎對這兩個字咬牙切齒,他雖然憤怒,但也沒有完全喪失理智,其中讓他想不明白的一點就是顏母怎麼有那個膽子對他們動手私下讓左藍去查,結果卻讓他也微微有些驚訝。

正如亞斯自己說的那樣,他從來就不是善罷甘休的人,更別說顏家人手中還欠著他一條人命,當年慕寒淵徹底擺脫了顏琪,也完全封鎖住跟顏家有關的一切消息,所以他自然不知道亞斯都幹了些什麼。

亞斯是堂而皇之地踏進顏家大門,他像是剛從某個陰森墳場醒來的俊美血鬼,明明優雅到顛倒眾生,畔卻攜著最殘暴的笑意。

知道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嗎不過就是某個人當著你的面,將你所珍愛的東西盡數毀掉,而亞斯的確這麼幹了。

顏母幾乎是被牢牢按在地上,她的頭緊緊挨著亞斯的腳,明晃晃的燈光照應在她慘白的臉上,從高處看去,她甚至都不如亞斯的鞋面乾淨。

亞斯讓人當著顏母的面,讓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夫如何被削骨剔,是的,亞斯讓人將顏父身上的一片片割下來,然後在他痛到極致連聲音都發不出後一桶鹽水“嘩啦”澆上去。而顏父最後死於劇烈疼痛下的休克,死相慘烈。

看著顏母神情呆滯,嘴角淌血的悲慘模樣,亞斯抬起一腳印在她的臉頰上,地上滿是鮮血,他卻纖塵不染,只畔的笑意愈加妖冶:“這就受不了了還有你的女兒,你打算昏過去看還是就這麼看”顏母本來無神的眸子逐漸聚光,她哆嗦著嘴,聽不清再說什麼,亞斯卻明白她是在求饒,男人譏諷一笑,他這輩子都缺乏的就是同情心。

顏琪被帶上來的一刻就暈了過去,可能是接受不了自己父親的死相如此可怖,也可能是不敢面對亞斯接下來的動作。

關鍵時刻亞斯倒是抬手示意心腹暫停一下,他凝眉端詳顏琪半天,忽然就不想這麼輕易地讓她死了。她如果死了顏母勢必也活不了,雖說在死前讓她們受盡了折磨,但是這麼快了結反倒是便宜了她們,他要讓她們活著,且就活在這座老宅裡,吃穿用度絕不苛刻,他要讓她們永無止盡地活在絕望中,明明每天都可以看到朝陽升起,卻看不到生的希望。

人可以在絕境中迸發出怎樣的求生意識,沒有人比亞斯更清楚,他知道如果自己放她們一條生路,以這母子倆厚顏無恥的程度肯定捨不得死,捨不得死就好,那就絕望地活著。

“我聽聞你最喜歡用自殘要挾別人,以後每天都會有人幫你,我會給你最好的藥,滿足你一輩子。”亞斯輕道。

而這些,就是顏琪母子倆近最近一年的生活。亞斯以為有足夠的時間磨掉她們的尊嚴乃至一切,卻忘了兔子急了也咬人,只不過顏母這厚積薄發,也只管用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