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女王左看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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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月舞的父親呆了一呆，狐疑問道:“是真的？那尚王怎麼會告訴我，你給強姦了？”顏月舞望一眼黃尚王，再看我一眼，咬一咬牙，吐吐的說:“人家在談戀愛。

但又怕給你知道，聖誕派對那天氣氛很好，我跟男朋友親熱，被尚王看到了，一時情急…所以撒了個謊話。”

“什麼？”在場的每一個人無不吃驚非常，沒人會想到女王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沒人會認為女王為了一隻快死的小雞，會承認自己曾跟男同學在學校裡鬼混。

顏月舞滿面通紅的責怪父親道:“都是爸爸你不好，什麼也要管束人家，害我有心事也不敢跟你說，我一直沒告訴你，我沒跟尚王住，真命天子是另有別人。”黃尚王渾身發抖，從沙發上站起來，不可置信的說:“月舞你在說什麼？你說你喜歡這廢物也不喜歡我？”顏月舞轉過頭去，對著黃尚王道:“他是廢物，但也比你好一百萬倍，我可以愛天下任何一個男人，就是不會愛你！”

“你居然敢對我說這樣的話？好吧，就當他真是你的小男友，但你們都未成年，他給你下藥，引誘你偷吃果，一樣是犯罪，一樣要進男童院！”黃尚王從口袋裡拿出那染血的內褲來，恐嚇著說。

顏月舞沒有畏懼，從懷裡手袋中取出一瓶飲料:“你應該認得這是什麼？這瓶子我一直留著。

那天美嬅和東怡都伴在我身邊，她們可以做證，這瓶下了藥的飲料是誰給我的。”說著，顏月舞一臉緋紅，回頭跟父親羞著說:“爸爸，對不起，那天小舞跟東尼…做了那種事。”顏月舞的父親滿不在乎的擺一擺手，開明的道:“年輕人對好奇沒關係，我跟你媽也是15歲就開房，只要不是強姦，我不會介意我女兒多少個男朋友。”

“謝謝爸爸。”得到父親的體諒，顏月舞的謝了一聲，回頭又跟黃尚王說道:“那你是不是想我拿去化驗，找出真正想姦我的人？”

“你…你…”黃尚王氣得咬牙切齒，校長眼見勢不對，上前打完場說:“原來是一場誤會，那沒有強姦便好囉，偷吃果這種事時有發生，也沒必要小事化大…”

“不！”可是黃尚王明顯不能接受這個結果，從那血紅的眼，我可以知道他正在受著從未有的侮辱:“你真的敢這樣對我？我是學校裡的帝王！你是屬於我的，給大家知道你跟這誰也看不起的小雜種住，你身為女王的名譽還可以保得住嗎？只有配我，才能顯出你的身價！”顏月舞踏前一步，意志堅定的向在場所有人揚聲說:“我是女王！我的榮耀是來自我自己，我不需要藉助別人來彰顯我的聲譽！更不需要別人的犧牲來成就我的光芒！”我已經忘記，顏月舞從哪個時候開始被稱為女王。我只知道她長得很美，家裡很有錢，成績也很好，集合了所有女生的優點，以為因此而得到女王的稱號。

但這一刻，在我被打到視覺朦朧的時候，卻終於明白原因。我很清楚在她身上看到一股女王的光輝，是一種無可取替的光輝。這就是，女王的榮耀。＊＊＊一再被羞辱的黃尚王滿肚憤怒，像瘋了般向坐在沙發上的賈巴怒叫:“爸，這口氣我怎樣也咽不下去，我家的超市換個供應商，有沒有問題？”賈巴作出一個輕佻的笑容，悠悠地一口煙，作支持的說:“當然沒問題，你老爸有的是錢，會有什麼問題？”

“嘿，聽到了嗎？你真的敢跟我家斷嗎？沒有我家的銷售網絡，你們一定會倒閉！”黃尚王再次提起威脅的說話，令顏月舞一怔。

一時間沒法反駁那卑鄙的手段，只見女王低下頭來，想了一想，回頭默默地向父親說:“爸爸，那天我已經向尚王說清楚一切，他很生氣，警告如果我不承認跟他的男女朋友關係，和誣告東尼強姦我，就會停止跟我家做買賣，我苦惱了好幾天，因為我不想影響你。也不想影響到公司裡的員工…”黃尚王滑笑道:“終於學懂分辦事非輕重了嗎？你自己也知道，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顏月舞沒有理會黃尚王的話，繼續自顧自的說:“但我今天想得很清楚，如果我因為自身的利益而陷害一個無辜的人，那我就不配當媽媽的女兒，亦不配當你顏面全的女兒！”

“小舞…”顏月舞的父親錯愕了好一陣子，望著神情堅決的女兒，低頭苦笑道:“真不愧是薇薇的女兒，你沒見過你母親幾次，格卻一模一樣，”

“爸爸…？”顏月舞的父親抬起頭來，一副慈父的笑說:“小舞，你剛才說那句‘我是女王’的話很有氣勢，多說一遍給爸爸聽好嗎？”女王滿面通紅，嘟嚷著:“我才不要！這樣刻意的對白，人家說一次也覺羞人。”顏月舞的父親點頭笑說:“好吧，這裡人多，我知道你會難為情，那今晚回家的時候再跟爸爸說吧。”看到顏氏父女在自說自話，賈巴，應該是黃尚王的父親忍不住說:“喂，老顏，你的寶貝女兒剛才說那種笨小子都比我兒子好，分明是不給我面子，大家商場上合作多年，你真的想跟我斷？”顏月舞的父親回過頭來，向對方微笑問道:“一佰億，夠不夠？”

“什麼？”顏月舞的父親點著頭說:“老黃，我錢沒你多，把顏氏集團的股票賣光，再出售我名下的所有物業，合起來大約只有一佰億。

但應該也足夠在你所有超市旁邊，都開一間一模一樣的來跟你打對臺。”說著回頭跟女王道:“小舞，這場仗很冒險，失敗了爸爸就一無所有，可能連飯也沒得吃，你願意跟爸爸一起去打嗎？”女王開朗的笑道:“我願意！

爸爸你不用怕，我有個同學家裡煲的雞湯味道很好的，我們臉皮厚，每天去白吃。”顏月舞的父親笑說:“雞湯啊，爸爸最愛了。”賈巴被兩父女的一人一句氣得臉上又紅又綠，像快要心臟病發作的樣子，他揮著手上的雪茄，不相信的問道:“老顏，這種小孩子的事，你真的要那麼認真嗎？”顏月舞的父親摸著女王的頭髮，慨道:“我只一個女兒，她有心事我一星期不上班在家陪她可以，還有什麼不願意的？一佰億可以換來女王的榮耀，實在太有價值了。”

“你…你兩個瘋子…不！這裡所有人都是瘋子！”賈巴被氣得吹須突眼，半響哼不出話來，隨意把仍燒起的煙在沙發上，轉頭便一怒而去，而黃尚王失掉靠山，亦慌張地跟在後面。

“爸…爸爸…”兩人離去後，顏月舞的父親半蹲下來，向我抱歉的道:“小子，剛才打錯了你，還痛不痛？”

“痛…不過我想應該不會死…”我從過往被打的經驗推敲說。

“你這種小子，才不會那麼容易死。”顏月舞的父親用力拍一拍我肩膀。

本來已經很痛的傷口更裂開了一點，但這力度不輕的一拍，我卻到另一種意義。他滿意的點點頭，又向仍未能理解發生了什麼事的校長說:“戴校長，剛才的事你也看到了。

我怕有人會心生不忿作出報復，作為校長，我相信你是不容許這樣的事發生吧？”校長拍拍心口說:“當然，顏老闆你放心，校內暴力本校是絕對不容許的，對了，在校外亦不容許。”

“那就好，那如果我女兒的小男友有什麼事，一切由你負責。”顏月舞的父親扶起半死不活的我，向著大門走去，臨行前回頭說:“忘了說，請你明天召開一個早訓會，澄清我女兒被強姦的傳言，你剛才應該也有聽見，女王的名譽是值多少錢。”校長陪笑道:“當然，當然，顏同學是本校最優秀的學生，女王的名譽亦即是本校的名譽，我們一定會盡力維護。”

“那拜託你了，我會向教育統籌局推薦增加貴校今年的補貼，和多建一個足球場。”

“謝謝顏老闆關照，慢走慢走。”踏出大門時，顏月舞的父親再一次回頭說:“還有一點，學校天台那個直昇機停機坪上的安全識標不是太好，你最好改善一下，這樣子很容易出意外，校長你勞苦功高，萬一發生空難，將會是教育界的損失。”

“謝謝顏老闆關心，我明天立刻修繕，明天立刻去辦！”校長拿出手帕抹抹額上的汗，從他那前後的兩張嘴臉，我明白要當上一個偉大的校長，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一切解決的這時候，我鬆一口氣，終於有心情把眼神，專注於送我們離去的琴老師那對半的球之上。

＊＊＊離開校長室，這時候走廊外已沒幾個人，顏月舞的父親看到女王扶著我向往下層走，奇怪問道:“小舞不跟爸爸乘直昇機嗎？”顏月舞沒好氣說:“爸爸你把東尼打成這樣，天空上的空氣那麼稀薄，萬一傷口爆裂那怎麼辦？我們乘公車可以了。”顏月舞的父親好奇的問:“公車？”女王耳紅透，嚷著說:“人家想試試平民的生活，不可以嗎？爸爸你就不要問，先回去吧！”顏月舞的父親說不過女兒，不作爭論的自行離開，還不忘叮囑說:“好吧，但你已經答應爸爸，今晚會再說一遍‘我是女王’的對白給我聽。”

“都說不會再說囉！你好煩耶！”顏月舞紅著臉大叫，從兩父女的對答，我認識到萬人景仰的女王，在父親面前其實只是個小女孩。

和顏月舞來到校門前的車站，女王左看右看，忽然面紅紅的問我:“到我家是幾號車？”我搖頭說:“女王你住半山，是沒有公車可以到達的，你剛才是坐私家車來的吧？不如叫司機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