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待到走遠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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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臉上看得出十分的失望,只聽他急促地了幾口氣,這才沉著聲道:“月姬,你還打算要考慮多久?”
“北臨君近來已多次派人前來相請,皆被我找藉口擋了回去。如今大王病重不起,大權逐漸旁落於儲君的北臨君之手,他手中的權勢膨脹得非常厲害。”
“再拖延下去。
一旦北臨君大權在握,我很擔心他會動用手中的力量來強壓姜氏。你我之間越早確定關係,也越早能夠令北臨君知難而退。”暗處偷聽到這些話的燕離,心中悚然一驚。
北臨君商望,乃楚留王親立的王儲。其身為楚國儲君,但卻德不配位,生殘暴,且心狹隘。
更重要的是,整個王都人人都知北臨君當初一直渴望能夠得到當世三大美人之一的姜卿月,只不過礙於楚王的高壓,才只能恨恨不平的作罷。
楚王因前幾年病重,對幾位王嗣的約束力變得薄弱,近年來幾乎徹底喪失,但因為此前燕離尚在,北臨君深切忌憚於夫婦二人有著名震楚國的劍術,表面上一直沒有動作。如今燕離生死不明,北臨君對姜卿月的野心終再也不再壓制跟掩飾。
燕離原以為,子與邑上公子走得這般近的原因,是後者正在瘋狂追求於她。邑上公子祁青出身權貴,劍術超卓,加之他今年只有二十八歲,尚未婚配,不論各方面的條件,確有追求姜卿月的資格。
以前他在之時,祁青與子相處的過程,一直都彬彬有禮,恰到好處地謹防男女之別,就連燕離也沒有看出他對子有一絲半點別樣的想法。
想來,邑上公子祁青只是一直將內心的真實想法,深埋在心中罷了,姜卿月貴為當世三大美人,有著仿如天仙一般的美貌,豔蓋塵寰。
在他燕離去後,姜卿月便成未亡人之身,也同時恢復了自由之身,邑上公子祁青自是無需再掩飾內心對她的想法,對其展開追求亦無不可。
但現時聽來,邑上公子對子的愛意只是其中的一個重要因素。另一更重要的因素,便是北臨君商望。北臨君最大的問題在於其德不配位,及生殘忍。
以往尚有楚王掣肘,北臨君尚不敢過於過份,但從祁青的語氣聽來,楚王的情況似乎極不樂觀。指不定可能還會步同樣病重的齊太公之後。
一旦北臨君登其掌權,誰都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這樣一個生狹隘的人成為楚國的君主,是福是禍實難以猜測。
但是北臨君敵視三大氏族卻是整個王都人盡皆知的。加上他對姜卿月的野心,已漸漸步向無人能制的地步。自此,燕離心中雖仍刺痛。
但卻已能夠理解對他情深意切的子,為何會做出令燕離痛楚不已的選擇,與邑上公子祁青走得這麼近。邑上公子雖說其出身氏族比不上三大氏族的姜氏,但也同屬楚國權貴階層。
加之邑上公子年少曾周遊數國,師從當世數位名師,曾在衛國國宴上以劍法技壓群雄,還曾作為衛國儲君之師。不僅在楚國赫赫有名。
在中原諸國亦同樣頗負盛名,與各國許多王公貴族好。以北臨君的專橫,對邑上公子仍要保持表面上的禮遇,雖然心中很不舒服。
但燕離也必須得承認,邑上公子祁青確實是整個楚國內,少數有資格追求子,並且在身份地位以及能力上,能夠匹配上她的男人之一。聽到祁青的話,姜卿月輕輕一嘆。
她輕柔的語氣之中,帶著些許的無奈,道:“給我一些時間考慮,行嗎?”祁青沉默了一下。
“三個月之前,月姬也是這般回答於我,如今三個月過去,月姬又是這般說。”頓了頓,祁青那張品貌非凡的丰采俊臉,帶著些許渴求說道。
“我非是想迫月姬。
只是除北臨君的原因外,我個人已等得著實心焦,才希望月姬能夠給我祁青一個確切的時間。”燕離聽得心頭如雷鼓重錘般震盪。任誰親眼見著自己深愛的子,正被別的男人表心意追求,且對方又是那般丰神俊朗,品貌出眾。沒有任何男人親耳聽著,能夠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豁達如燕離者,也無法例外,他雖能夠理解子正在考慮邑上公子的追求,其主要原因是為了應對來自北臨君的強大壓力,但並不代表他能坐看自己的子,在面對其他男人的追求而無動於衷。
更重要的是,燕離已清楚地覺到,子對邑上公子祁青的與別不同。姜卿月的際手腕過人,談吐優雅,處事更是大方得體,但子素來端莊自持。
在她的生命裡,除了他這個作丈夫的以外,她從來沒有與任何一個男人有過半分逾越的舉動。
但邑上公子祁青卻做到了其他所有的追求者,作夢都想做,但卻從未做到的事情!就是將子尊貴的體玉擁入懷中,盡情地吻她高貴的紅。整個過程中,子雖有掙扎的舉動,但卻非很強烈。
顯是她在面對祁青這各方面皆無比出眾的追求者時,姜卿月的芳心非是沒有情意。這個發現令燕離備痛苦。
他從來沒有似今這般煎熬過,即便是當初被年仲帶領大軍偷襲的那一晚,面臨生死關頭,燕離都是那般從容看淡。唯獨在事關他最深愛的子,他無法豁達,更做不到大度。
他此時的痛苦,無法用言語表述其萬一。面對祁青的步步迫近,姜卿月似是芳心矛盾,垂下螓首道“我知道你很為難。
但最起碼…也要待我親自確認他們的生死。”
“他們已下落不明近九個月,希望早已無比渺茫。我能理解月姬,可時間真的不多了。”祁青一邊說道,一邊緊緊捉住姜卿月袖下那對欺霜賽雪的葇荑。暗處的燕離看得渾身如坐針氈,坐立不安。
此時的祁青,望向子的目光中正燃著熊熊的情火,可謂熾盛得嚇人,在燕離的印象中,不論碰上什麼樣的事情,祁青都永遠是這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而像他眼下這般現急切的神態,卻是燕離第一次在他身上看見。可見姜卿月如花似月的盛顏仙姿,就連心堅毅如祁青者,此刻也難以自持。姜卿月輕輕一嘆。
“我現在心有些亂,這件事情我們遲些再說好嗎。”她用的雖是詢問的字眼,但語氣卻是堅定。
素手也輕輕地從祁青的手裡掙脫開來。祁青知道現時非是迫她的時候,也君子地放開她的玉手“好吧,我尊重月姬你的意見。”說完這句話,祁青旋又微微低下頭,再吻她。燕離一顆心猛然地在撲撲狂跳,他見到祁青低下頭去,朝著子紅潤的香吻去的時候,子的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一絲遲疑之後,燕離見到子側過了俏臉,避開了祁青正面而來的吻。祁青的嘴最終只碰到子白壁無暇的臉頰。
他的臉上出毫不掩飾的濃濃失望。姜卿月見他這副罕見的模樣,紅一抿。美豔絕倫的玉容上,出一絲足以令世間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要怦然心動的動人笑意。
湘裙下的玉足微微踮起,嬌豔滴的紅隨即在後者的臉龐上留下了香豔動人的一吻。祁青的臉上立時呼急促,現出無法掩飾的動神。
見到子主動贈予祁青香吻,燕離一顆心再一次遭受到了重創,他躲藏在花叢深處,幾乎快承受不住,不願再看下去。
兩人在花叢裡說了一會兒話後,隨後便結伴離開了,待到他們走遠之後,腿雙早已因親蹲而麻木不堪的燕離,這才終於起身。燕離心亂如麻。
他滿腦子都是子最後主動輕吻祁青的臉頰後,雙頰微泛紅暈的一幕。心頭無比的苦澀。自古常言,英雄難過美人關。經歷過故國覆滅而獨自存活下來的燕離,自認為他的心已較常人更加堅毅。直至今親眼目睹子與邑上公子親密的一幕。
他發現自己的道行終究沒有想像中的高。從子與祁青的對話聽來,祁青該是近兩三個月裡,才開始對子展開追求的,且目前子尚未接受祁青的追求。
但從兩人相處的一幕來看,子該非第一次與祁青親嘴。僅從這一點來看,子接納他便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只要燕離以原本的身份重返姜氏,可保證子與祁青的關係會立即終止,祁青也必會知難而退,並且永遠不會再打姜卿月的主意,可是他能夠這般做嗎?
燕離心頭泛起深深的苦澀。現時的形勢,本就容不得燕離以原有的身份出現。自他與愛兒遇襲以來,姜氏一族能夠平安無事地支撐到現在,基本上沒有遭受什麼大動盪,其中固然有子在主持大局的原因。
更重要的是,失去了燕離的姜氏,並不僅僅只是失去一位絕世劍手坐鎮那麼簡單。燕離身為前燕太子,故國雖已不復存在,但仍有數以萬計的燕人落於中原諸國。
特別是與楚國曆來不對付的大秦,其收留的燕人最多,人數逾四、五萬人。大秦之所以收留這麼多人,實不安好心。
因這些燕人當中至今仍有不少人,一直期待著作為太子的燕離能振臂一呼,帶領全體燕人復國。大秦這些年一直在暗中支持這些燕人。
楚王與燕王有舊,對落楚國的燕離保持著禮待,可是落於諸國的燕人一直不忘舊國,終究令每一位君主心生忌憚。
國境內至少分散收留有近萬燕人,且前燕太子也在的楚國,自然對此最為。燕離入主姜氏,在增大後者聲勢與實力的同時,也令到姜氏成為楚王暗中留心的所在。
現時的姜氏雖處於風聲鶴唳的狀態,但燕離與愛子帶領數百姜氏銳一夜消失,姜氏變成了一頭被斷去利爪的猛虎,威脅大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