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略微愣了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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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滿目琳琅的花海,花香四溢,直令人神清氣。姜卿月閒來無事之時,總會與丈夫燕離一道來此賞花,偶有雅興之時,夫婦倆也會親自給花朵澆水。燕離來到一簇月季花前,蹲下細看了一會,隨即對一旁的大管家說道。
“這片月季花該是新植的,但它們的植株之間過於密集,眼下的季節很容易發生葉枯病,看,它們的葉間與葉邊都已經變成了紫,還泛著黃小點,這便是葉枯病的具體表現。”一旁的姜福聽得雙目一亮,立即振奮地問道:“那該如何治?”
“月季花的治,主要還是以預防為主。”燕離沉道。
“先要把染病的植株清理掉,其他健康的轉移至別處,避免淋雨,同時減少植株之間栽種的密度。”姜福聞言,當即命人吩咐照料花園的幾個女花工,依照燕離所言去辦。
隨後,燕離又接著對後花園中數種長了病害與蟲害的花種,作出了預防以及救治的應對措施,一會兒功夫下來,姜福已清楚地覺到燕離是有真本領的,他高興得滿身肥軀都在顫動。
“徐先生來得真可謂是及時雨,當真是太好了,如此,今後這片花園便全權由先生管理,不知先生意下如何?”這項差事可說正中燕離的心。
換作其他職位身份,想要見到姜氏執掌者的姜卿月一面,絕非一件容易的事。雖說燕離仍有別的法子可見到她,但畢竟若有一個在外的假身份,能夠以更加自然的方式,在不引起他人注意與懷疑的情況下與姜卿月相見,自然是最好不過。
燕離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多謝大管家。”大管家姜福拍了拍他的肩膀,親切地道:“就有勞先生多費心了。”臨別之前,姜福仍不忘叮囑道。
“這片花園仍夫人最鍾愛的園子,她不時會來此賞花,先生將花照顧得好,夫人見了高興,指不準就成了夫人眼前的紅人。”燕離不得不再次無奈地違心恭敬道謝。
“多謝大管家。”姜福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離開了,但話雖如此。
在接下來的近半個月時間裡,姜卿月卻是連一次都沒有踏足到花園來過,好在燕離成功以門下食客的身份,在姜氏一族住下。與愛的重逢只是時間的問題。
就這樣,又過了五六。這傍晚時分,燕離拿著一些花卉的種子來到後花園裡。前些時,花園犯了病害和蟲害的一些無法治的花株,皆被他清理乾淨,因此需要重新植種一些新的種子。
由於燕離一直在等待著與愛重逢相見的機會,因而他甚少使喚那幾個女花工,大多時候的工作皆是親力親為。
花園佔地極廣,足以抵得上尋常人家數座宅邸的寬度。燕離專心致志地蹲立在花園的西北角處,正小心翼翼地將種子一顆一顆地埋入土下之時,耳旁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自他被年仲那柄淬了毒的佩劍貫穿前,被斷去心脈後,他雖徹底失去與人動手爭雄的能力,但燕離的耳目似乎並沒有因此受到影響。不僅沒有影響,甚至奇異地比以前更加銳,無法用常理解釋。腳步聲距離他至少有兩百步開外。
他的耳朵已清晰地聽到來的是兩個人。一個腳步較重,另一個則步履輕盈。是他愛姜卿月的腳步!
燕離一顆心不由自主地急躍起來,她終於來了!壓下心頭的動,燕離並沒有貿然起身。因為他並沒有忘記,尚有另外一個人正在姜卿月身旁。
他打算再等一會,說不定對方過會便走,留下子在此賞花便最為理想。另外的那人腳步略沉,但卻很沉穩,令燕離有一種悉的覺,但一時之間又有些想不起來。
“齊氏那邊來消息了,聽說齊太公病重,現已到了語不能言的地步。”這時,一道悉的男聲,隱隱約約地傳進燕離的耳中。
燕離的腦海裡立即浮現起邑上公子祁青那張囊容華貴,堂堂一表的英俊面孔。邑上公子是姜氏的座上客卿,這位劍法高明至足可直追三大劍手的貴胄公子。
在楚國人脈極廣,曾幫姜氏化解過不少危機。不僅深受姜承姜立二人尊重,更受姜卿月與燕離夫婦的信任器重,他與姜卿月現身於此談話,並不會令人到意外。
只是他開口所說的事情,卻是讓燕離心中一震。齊氏太公乃與姜國公同一時期的朝中元老,其在齊氏一族的地位與重要,甚至比姜國公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也是一直力主與姜氏好的人,現如今竟已到不能人言的地步,看樣子,同為三大氏族的齊氏,將不可避免地來巨大的動盪。
造成的影響,並可能波及到姜氏。祁青話音落下,燕離的耳邊傳來了他朝思暮想的愛姜卿月,那柔婉悅耳的動人聲音。
“齊太公身子一直頗為硬朗,怎都想不到會這般急轉直下,連身份尊貴的巫神女都沒有辦法。”只聽她嘆道“待齊太公一去,我姜氏與齊氏之間的關係,勢將永遠無法再回到親密無間的過去。”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祁青安道“連可祈禱風雨,驅避害的巫神女亦無力迴天,月姬看開一些吧。”姜卿月再次一聲輕嘆。
“也只能如此了。”邑上公子祁青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兩人說話間,越走越裡,正蹲立於花園最西北角的燕離,則大猶豫,一時拿捏不準是否應該現身。
若只是姜卿月一人在,眼下正是相認的最佳時機,但她的身旁多了一個邑上公子,事情便複雜得多。雖說邑上公子深受夫婦二人信任,每凡有大事皆事事與之商量。
但畢竟現時燕離身份關係巨大,除他的愛姜卿月之外,餘者包括姜卿月的兩位兄長都絕不可洩。
邑上公子祁青自然也不在透的範圍之內。只不過任由二人繼續賞花深入,若一會被他們發現此處躲著個人,雖不至百口莫辨,卻也非太好解釋。
當燕離準備主動現身之時,一直往花叢深處走來的兩人忽然停了下來,沒了動靜,就在燕離到有些奇怪,為何兩人走至花叢中間突然停步不前,停止談的時候。
他的耳邊傳來了衣衫窸窣的摩擦聲。伴隨著輕微的息之聲,耳中隨後傳來了令旁人一聽即血氣上湧的親嘴聲音。一直蹲守於花園角落的燕離。
突然之間,腦袋轟然一際!他的口像被一把重錘當砸中!一顆心猛烈地在瘋狂跳竄!他緊緊地抓握緊拳頭,半撐起下肢,透過繁密花叢中細微的空隙,目光死死地投至聲音傳來的方向。
即便是耳中已聽聞到了異響,可當目光親眼望見的時候,燕離整個人依舊腳下一軟。心神如同九天突然降下一道驚雷,轟隆的一聲。震得他腦袋隆隆作響。
整個人更是虛虛蕩蕩。花叢中,他那身著廣袖襦裙的愛姜卿月,此刻正被邑上公子祁青緊摟著,後者的臉正與姜卿月緊貼在一起,嘴在她紅潤的香上用力的吻著,而朝思暮想的愛姜卿月,這刻美眸微閉,微微在掙扎著。
袖口下出的一對欺霜賽雪的玉手,也似推非推地按壓在祁青的肩膀上,但邑上公子祁青卻強勢地摟緊了她纖長的體玉,衣衫窸窣的摩擦聲。
正是祁青藉著身軀的緊擠,在摩擦著姜卿月窈窕修長的體。嘴更是在她的紅上貪婪地索取著,姜卿月被他摟吻得紅暈滿面,拔的酥有些急促地在起伏著。
片刻後,她突然一把推開了身前的祁青,微微輕道。
“別這樣,再給我點時間好麼?”***躲藏於花叢深處。親眼目睹愛與別的男人相吻的燕離,心中的震盪仿若五雷轟頂,他整個人愣在原地。無以言述的酸澀與痛楚,在他的口劇烈的烈地翻騰。
伴隨著嬌與他人相吻之時,一股升騰而起的無與倫比的強烈妒忌,痛苦得令燕離幾乎呼都難以維繫。自故國被滅之後,子姜卿月便是他身後最堅強的神支柱。
成婚後的這十數年裡,夫二人伉儷情深,舉案齊眉。月姬姜卿月對他的情深意重,不離不棄。
在楚國已成了人們津津樂道的一樁美談。不論是他還是姜卿月,心中對對方都有著如海一般的款款深情。夫婦二人成婚後的這些年裡,一直都是如膠似漆,難捨難離。
失去任何一方,對另一方而言都將是生命中難以承受的巨大痛苦,在殷下行宮的那半年多的時間裡,他很多個夜晚裡都輾轉反側。不斷地猜測。
在自己生死不明的這段子裡,自己的愛是否還好,她的身邊是否有別的男人出現。哪怕在他成功地以全新的面貌,重返姜氏,心中仍不由自主地想到這件事,但因為姜卿月是那麼地深愛著他。
就如他對她難捨難離的深情一樣,他雖也擔心姜卿月的身邊會否出現別的男人,另一邊,他也對愛對於自己的情,抱有堅定的信心。
直至他親眼目睹了這令他心神俱震的一幕。燕離方發現,由始至終,他心中其實都一直沒有任何的準備。
見到自己思夜想的愛,被別的男人摟在懷中,深情擁吻著的時候。燕離才清晰地體會到,那股強烈的妒忌與酸澀,幾乎要生生將他的口撕開,痛苦得讓他渾身痙攣。
這時,姜卿月突然一把推開了身前的祁青,微微輕道。
“別這樣,再給我點時間好麼?”邑上公子祁青被她推開後,略微愣了一愣,在暗處燕離無比急促不安的緊張注視下,他鬆了一大口氣地見到,祁青並無再有任何強迫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