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兩人想要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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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背後的敵人能夠暫時容忍姜氏的本原因。若燕離在這個時候歸來，不僅會引起敵人的驚懼，甚至可能令對方孤注一擲。皆因參與整個事件的主要人物年仲，與那名巫廟祭司。

他們的身份已被燕離親眼確認。一旦他們知道燕離沒死，他們勢將拋開所有顧慮，接姜氏的將是滅頂之災。

正因燕離打從一開始便想通此點，因此他才必須以全新的身份面貌出現，而退一步，以隱瞞身份的方式回來，這條路也難以行通。因為姜氏內部有敵人的內，並且人數一定不少。姜氏內部的主要人物。

甚至包括他子平的一舉一動，定然有內在暗中關注，隨時透至外界。紙是包不住火的。一不除內，這條路一也無法行通。

邑上公子祁青雖一直深受夫婦二人信任，可遭受過趙騫背叛的燕離，現時整個姜氏除他最心愛的子以外，他本不能保證誰可以信任。連祁青也不能例外。

正因深知箇中形勢之複雜，燕離心中才會這麼糾結痛楚，但不管怎樣，與子相認仍是接下來必須要做的事。

燕離現時不願去想太多，一切留待與愛相認之後再作決定，只是燕離心裡清楚，子與祁青眼下的關係，短時間內是無法改變，亦不能改變的。

接下來的幾，燕離仍舊勤勤懇懇地執行手裡的工作。一邊等待愛的出現，但自數前子來過後花園的那次，過後她便再沒有出現。燕離心中難免有些心焦。

他已覺到時間的緊迫，不能再將珍貴的時間費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就在燕離有些迫切地盤算著，是否該想什麼藉口，主動去與子見面的時候。

這午間，燕離朝思暮想的子，終再一次來到了後花園。與上回一樣，邑上公子祁青這次仍陪伴在子的身邊。

由於他們兩人聯袂而來之時，燕離正站在花叢中間給花兒澆水，因此兩人步入花園的第一刻，便見到了燕離。燕離抬眼望去，立即裝出見到主人家時的恭敬模樣。

與分別之前相比，子姜卿月略微清減了少許，她今身著白的繁花羅裙，外披著一件紗肩，裙襬下潔白繡鞋輕盈邁來之間，身姿窈窕盈盈，當真是美豔絕倫。

而她身旁的祁青則一身天藍的長袍，風度翩翩。兩人邊走邊說著話，在見到燕離出現的時候，皆略帶愕然地止住了腳步。祁青顯是沒有想到會在此處見到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有些皺眉。

“你是何人？”燕離強壓下重遇愛的盪心緒，以及對兩人站在一起時宛若一對壁人般生出的些許妒意。忙放下手中水壺，恭敬地步向二人，一禮道。

“見過夫人，見過公子。”

“在下徐橋，受大管家之命，負責夫人這片花園的照看工作。”聽到他的話，祁青登時想起前些時大管家姜福與他提過幾句。說是一位新進府的徐姓食客頗有才能，不到半個月便救活了不少他們夫人心愛的花卉，當下神一緩，點了點頭“原來是徐先生，在下祁青。”燕離忙道:“祁公子。”兩人對話之時，默立一旁的姜卿月，一對美眸一直緊緊放在燕離身上，她秀氣的眸子凝神看著他，柳眉微微緊蹙，像在思索著什麼。

而當對方的眼睛不經意間與自己接觸到的一剎那。姜卿月嬌軀出乎燕離意料之外的一震。秀眸之中浮現出難以掩飾的震驚與喜意。

夫之間近二十年的親密與相處，令燕離在見到姜卿月驀地垂下螓首，以掩飾著她秀目之中那無法壓制的震撼與驚喜時，他便知道，子已在見到他的第一眼認出他來。

燕離心頭泛起濃濃的寬，他改容換貌地重回姜氏，所遇到的人之中，包括大管家姜福與眼前的邑上公子祁青，這些非常悉他的人，沒有任何人發現他的身份，可是心愛的嬌，僅僅在見到他的第一眼。

就立即聯想到是他。燕離難掩心頭欣。姜卿月不愧為位列楚國三大劍手之一的人，即便認出丈夫，再次抬起螓首之時，已將芳心深處的盪掩飾得毫無異狀，她先是環顧了一下四周，緊接著和顏悅地望向燕離，朱輕啟道:“妾身的這片花園近來染了病害，枯死了許多心愛的花兒。妾身請了許多人來救治，都無濟於事。”

“想不到徐先生一來，不過半個多月的時間，便讓妾身這片花園重新喚發生機，更勝往昔，這全是徐先生你一人的功勞。”燕離忙道:“夫人謬讚了。這些都只是在下的份內之事。”姜卿月緊望著她，秀目掠起一絲濛地道“先生無需自謙。”

“這片花園乃妾身與已過了身的夫君最為鍾愛的，這裡每枯謝一朵花，妾身都會心痛不已，”

“如今先生令這片花園重泛生機，實不啻於妾身的恩人，稍後我會親自與大管家說，定不會少了先生的獎賞。”

“多謝夫人。”姜卿月隨後柔聲道:“我與祁公子尚有事要談，晚些時候會單獨請先生到妾身的小樓一敘，既是謝先生，也是向先生請教一番。”姜卿月當著身邊祁青的面，輕柔的幾句話語，立即在其面前營造出燕離得到她謝與器重的一幕。

而偏偏祁青還非常清楚，姜卿月的所說與所做合情又合理，本不會引起祁青的半點懷疑。三言兩語，立刻就給燕離創造了接下來與姜卿月單獨相處，也不至引起他人懷疑的局面。燕離壓下心頭的盪，恭敬地道:“多謝夫人。”

“在下便先行告退。”他知道子只是為了不引起祁青的起疑，才刻意讓他先離開。燕離耐心地在前堂等候，果然沒過多久。

就看到祁青與子談完了話，步伐匆匆地從花園出來，見到燕離，祁青還頗為客氣地與他打了聲招呼，這才離開，不一會兒，子身旁的貼身侍女盛雪過來請他。

“徐先生，我們夫人請先生到後堂一敘。”燕離壓下心頭的盪，起身道:“有勞。”片刻之後，侍女盛雪將燕離帶到了後堂。

“夫人，徐先生到了。”盛雪作為姜卿月身旁數位貼身侍女之一，服侍燕離夫婦二人也有六七年時間，算得上是與燕離接觸最久的人之一了。

但一路行來，就連盛雪也絲毫沒有在燕離身上發覺到任何異常。可見夫婦二人之間，是何等的心靈相通。

“我有些話要單獨與徐先生請教，盛雪，你先出去吧。”

“是，夫人。”盛雪隨即退了出去，離開前掩上大門。大門掩上的那一刻，姜卿月即從原位站起身來，用一種極為異常的目光望著燕離。易容過後的燕離，平裡走路的姿態與步伐都做出了細微的更改，但在跨入門檻之後，他並沒有作任何偽裝。

而是恢復了原來行走的步態。當姜卿月見他正面走來，整個人再也控制不住。

“夫君，是你麼？”燕離當然知道瞞不過她。

他溫柔地望著愛，用原來的聲音答道:“是我，夫人。”只聽姜卿月“呵”的一聲，下一刻，芳馨滿體。姜卿月動人的身姿已飛撲至燕離的身上。

“真的是你…夫君。”

“剛剛在花園裡見到你之時，妾身仍以為自己是在作夢，沒想到真是你…”姜卿月聲音顫地道。

“對不起，夫人，害你久等了。”

“我一直都想早些回來，只是脫不開身。”燕離無比歉然地摟著心愛的嬌，受著她羅裙下那充滿彈的豐凝體，心中同樣盪萬分。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眼中盡是化解不開的柔情。姜卿月輕撫他的臉龐，顫聲道:“你怎地變成這副模樣？”

“我易了容，有時間我再慢慢與你說。”燕離解釋道。

姜卿月放下心來，緊緊地與丈夫再一次緊擁在一起。片刻之後，姜卿月想起了一事，玉容劇變。

“陵兒呢？”

“陵兒他為何沒有跟你一起回來？”燕離忙緊緊握住愛的玉手，柔聲道:“不要擔心，他很好。”燕離低聲解釋了一會兒，跟著才湊至子的耳畔，壓低聲音對她說道。

“陵兒現時正在殷下行宮。他已被劍聖他老人家收為傳人，待他技藝大成之後便會回來，我心切家族的形勢，先一步回來。”驚悉愛兒平安無事，姜卿月可謂又驚又喜。

再得聞愛兒竟已被劍聖閔於收為傳人之時，姜卿月終猛然抬起頭來，如花似月的玉容上霍然動容。

“陵兒竟有這般天大的造化…”燕離又細說了一會兒。

一番重逢的驚喜過後，夫二人雖誰也不願這樣分開，希望能繼續相擁下去，但現實的難題重新擺回夫婦二人的面前，他們不得不暫且拋開兒女情長。

姜卿月依依不捨地離開丈夫的懷抱，輕輕一嘆“我們先坐下再說吧。”燕離點了點頭。後堂這裡並不安全，隨時都會有人進來，事實上，對於現時的夫二人來說，兩人想要密話，整個姜氏或王都，都沒有哪個是絕對安全的地方。

他們現時必須小心謹慎，絕不能在任何一絲半點的細節上出馬腳，特別是當姜卿月已知道，自家夫君被三大劍手之一的年仲，以卑劣的手段貫穿心脈，並在劍身上淬下劇毒，此生已再也不能與人動手時。

她心中劇痛，對丈夫如今的身份，更是不敢有半點差池。姜卿月強忍著心頭的盪，壓低聲音對丈夫說道“家族裡有敵人安的耳目，我們暫時不能私下相處太久，只有一盞茶的時間。”

“後面我會想辦法提高你的位置，到時候才不會引起敵人的猜忌。”燕離點了點頭。一盞茶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