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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戲耍群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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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客棧夥計被身後的巨掌一拖一拋,掀翻在地,只嚇得混身顫抖,一疊聲只叫:“打鬼,打鬼!”雙眼閉得緊緊,半點不敢張開。

突然,一個又嬌又冷的聲音叱道:“狗才,你再叫,真是不要命了?”夥計聽那嗓音好,分明是個女人所發,心中突地一動,睜開眼仔細瞧瞧,我的天,哪兒是什麼鬼怪,分明是刁家堡幾名高手和那殺人不眨眼的女魔王刁淑嫻。

這一來,他反比真見了鬼還要害怕,趕緊撲倒在地,磕頭如搗蒜求道:“二小姐該死,二小姐該死,啊!不,小的該死,小的該死。”刁淑嫻在堡中接得飛報,率領門中三名高手乘夜掩至,報唐百州羞辱之恨,正要得手,被這混賬夥計一陣搗亂,把所有的客人全吵醒了,心裡哪得不氣,剛要出手狠狠懲治他一番,身後一名高手沉聲急道:“不好,二師姊,那小子溜了!”刁淑嫻慌忙扭頭,果不然,房中已沒有唐百州的人影,原來他趁夥計進房糾纏之際,悄沒聲穿窗遁去,刁淑嫻玉掌一揮,將那夥計一耳光打了三個筋斗,再顧不得他牙血鼻血滿臉,嬌聲低喝:“快追!”四條人影“唰唰唰”穿出房,躍上屋面。

遠望一溜人影,順著大街向西飛奔,刁淑嫻將雙劍盡左手,嬌軀一擰,輕似出谷燕,當先趕了過去,另三人全是刁人傑嫡傳弟子,功夫俱極出,三柄劍各藏肘後,緊隨著向西飛趕。

才追沒多遠,突又見一處大院房裡先後竄出來三四條人影,那唐百州似乎特為找那三四個人來的,扭頭側身便向那幾條人影奔去,叫道:“刁天義,得手了嗎?你那寶貝師弟很重,要不要我來幫忙抬?”那幾條黑影聞聲停步,夜中果見其中一個脅下挾著一人,正是移居另一客棧的傅小保。

刁天義原和妹妹分批出動,由刁淑嫻往擒唐百州,自己另率三名高手來捉叛徒傅小保,傅小保從睡夢中驚醒,一眼瞥見是大師兄,哪敢翻臉還手,被刁天義點了道,由同來的師弟挾著,這才翻上房頂,待撤回堡中慢慢審訊,不料唐百州已經脫身趕了來。刁天義聽妹妹大略說起這怪人甚似在終南山劍傷自己的唐百州,如今聞聲停步,向來人細細審視,卻覺得迥然不像,心裡不由一怔,但此人居然單身脫出師弟和妹子四人聯手襲擊,果然不是個庸手,當下向帶著傅小保的師弟低聲吩咐道:“師弟先帶這叛徒返山,閉後堡水牢裡,等我回來再審。”那漢子應了一聲,轉身疾奔離去。唐百州正好奔近大叫道:“喂!慢一點,水牢裡冷冰冰多不是滋味,就在這裡公開審問,不更好嗎?”刁天義掄劍橫身攔住唐百州,一面喝叫擒人的快走,一面揮手令其餘的兩名高手一齊並肩擋在唐百州前面,沉聲喝道:“朋友,你是吃了熊心豹膽,竟敢到咱們大巴山刁家堡來找岔?在下刁天義倒要會會你這古怪的鏽劍!”這時候,刁淑嫻率領三名高手,也如飛趕到,八個“蛇形門”第二代高手將唐百州緊緊圍住,八支寒光閃閃的寶劍,結成一道劍牆,一個個都斂神蓄勢,等待那雷霆萬鈞的一戰。

唐百州向四下裡望望,齜牙笑道:“其實在下這柄鏽劍,你大妹子已經見識過,你又何必再見識呢?咱們和和氣氣,你把人先放了,我把劍借給你見識見識,這樣可好?”刁天義怒道:“胡說,咱們刁家堡的幫規懲處,你算是什麼東西?要你來多話?”唐百州笑道:“喲!刁天義,許久沒見,你老哥架子倒端足了嘛!我憑什麼就不能多話,呶,你瞧!那是什麼?”刁天義一驚,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扭頭一看,不由猛的倒了一口涼氣,原來唐百州不知在什麼時候下了手,那一名押解傅小保回山的師弟業已在距離丈許倒臥地上,雙手捧住左腳,似被什麼歹毒暗器所傷,傅小保滾落在一旁,只差道未解,不能站起身來而已。

刁淑嫻等也看得目瞪口呆,這傢伙用了什麼歹毒暗器,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人打倒,而且連一點聲音也沒有出,看來暗器上一定還淬有毒藥。刁淑嫻嬌喝道:“臭賊,私下用這種歹毒晴器,出手卑鄙,算什麼好漢?今天你別想再脫身了!”說著,雙劍疾分,便要欺身發招,替中暗器的同門師弟報仇。其餘的“蛇形門”高手也各閃步出劍,一個個咬牙切齒,準備和唐百州一拼。

唐百州忙搖手笑道:“別忙,別忙!打倒貴同門的歹毒暗器,可不是我老唐的東西,你們自己去看看,解藥還在我內人身上哩!”刁淑嫻聽得心中一動,不由自主向自己身上一摸,粉臉微紅,忙躍過去俯身審視受傷師弟的左腳,一看之下,越加惘不解,原來那人所中暗器,竟是自己慣常使用的“蜂尾毒針”這種針全由劇毒喂煉過,中人之後,立即封喉,不出三個時辰,毒發必死,難怪連聲音也沒有聽見,便中了怪漢子毒手,栽倒在地了。

她不解唐百州何來這種“毒針”?怔怔的苦苦思索,竟忘了取解藥替師弟療傷。

唐百州笑道:“內人,你盡看什麼?快拿解藥喂他,再遲翹了辮子,可怨不得我這臭賊!”刁淑嫻頓時驚覺,顧不得被他佔去便宜,忙替他起出毒針,找出解藥,進他口中,然後含怒回身,向唐百州喝問道:“臭賊,你什麼時候偷了姑的蜂尾針?”唐百州嘿嘿笑道:“內人,你忘啦!還是你在不久前,送了我三枚,是我從鏽劍上撿下來,還有兩枚在這兒呢!”刁淑嫻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在秦嶺南麓第一次惡鬥唐百州時,曾打出三枚“蜂尾毒針”盡被唐百州的鏽劍去,是確有這回事的,沒想到他竟以得來毒針,反傷了人,傷人還不打緊,最恨他當著許多人,一口一聲把自己稱作“內人”你叫她怎能不怒氣橫生?

刁天義雖不知道唐百州得針經過,但聽他口氣聲聲叫妹妹“內人”也是心下盛怒,厲喝一聲:“大家齊上,別叫這廝走脫!”師兄弟六人六支劍突然一卷,把唐百州緊緊裹在核心,刁淑嫻也雙劍舞動,加入了戰圈。

唐百州哈哈大笑,卻不用“玄鐵劍”僅用新才購置的青剛劍格擋出招,而且,也不使用“魔劍八式”仍以心圓大師手創的“靈蛇劍法”應敵。

刁家堡“蛇形門”掌門人刁人傑座下除了刁天義兄妹和義子傅小保之外,另有六名二代門徒,也就是現在隨同刁天義兄妹分途下手的六個大漢,這六人都是刁人傑當年初創“蛇形門”時,先後收容的孤兒,自幼便在大巴山上陪伴刁天義兄妹,並且由刁人傑親授武功,一律改從姓刁,順序取名為龍、虎、豹、獅、猿、熊,稱號“刁家六劍”武功劍術並不在刁天義兄妹之下,只不過從未在江湖上走動,名聲不如“巴山雙毒”響亮而已。

如今刁虎受傷,其餘五人一擁而上,五柄長劍聲勢業已不凡,再加上“巴山雙毒”刁天義和刁淑嫻,當真把唐百州圍了個水洩不遣,只見寒光閃閃,劍影紛紛,唐百州一柄劍哪能格擋得住,沒有三五合,業已手忙腳亂落在下風。

刁天義見他所用正是心圓大師的“靈蛇劍法”連忙叫道:“大家小心,這傢伙關係甚大,務必要捉活的!”唐百州本來即將落敗,經刁天義這一叫要活的,頓時四周壓力輕了不少,他心情跟著一輕,哈哈笑道:“大舅子,你自然不能傷我,我死了,你妹子不是要守活寡了嗎?”刁天義喝道:“匹夫,滿口穢言,你是自尋死路。”唐百州舞動長劍,拼力擋住“蛇形門”八位高手,一面仍是嘻嘻哈哈道:“我是不想活啦!反正你妹子不愛我,你這大舅子也看我不順眼,咱們哪一天辦個手續,各奔前程!”他只顧佔便宜,卻忽略了當前敵手個個都有一身奇劍術,一個沒當心,被刁龍長劍乘虛而人“嗤”的在左肩上劃破寸許長一道傷口,唐百州大怒,罵道:“小子們,你真幹呀?

你們不顧親戚,老唐也要反臉了!”話音一落,果見他手中劍式一變“唰唰唰”三劍連綿出手,竟然施展開“魔劍八式”中第三招“搖頭擺尾”劍痴“顧大麻子”絕學,果然威力大非尋常,這一招“搖頭擺尾”陡然出手,四周“蛇形門”高手頓覺唐百州人影忽斂,那一股急劇擴張的威力,迫使各人都不由自主向後倒退了兩步,剎那間,場中空出了許多,唐百州哈哈大笑,腳下滑步,第三招的八式變化尚未使完,緊接著第四招“踉蹌踢-”又自揮出,場中“噹噹噹”盡是劍與劍碰的清脆響聲,眾人尚未看出所以然來,慘呼聲中,刁熊左臂負傷,刁獅腕肘中劍,連刁淑嫻間絲帶也被劍花從中截斷,差一點點就傷著雪肌膩膚。

才不過第二招,七人中已傷了兩人,刁淑嫻雖未被傷,也驚得花容失,踉蹌疾退,刁天義大吃一驚,急擺手中劍約束眾人暫時稍退,準備清楚敵人虛實,再出妙策應付。

哪知“魔劍八式”不出手則已,但一出手,唐百州已被那劍招中的奧絕學發了狂念,人已如醉如痴,哪還能收勢得住“踉蹌踢-”方才使完,第五招“花枝招展”又接著出手,刁龍退得較慢,右臂肘間早被一劍砍中“當”的一聲響,長劍脫手,人也急忙向後躍退到七尺以外,一隻手捂著創口,齜牙咧嘴,強忍那切骨疼痛。

唐百州仍未甘心,腳下一轉,又找上刁猿刁豹,這兩人心膽俱裂,扭頭便跑,總算他們溜得快,沒有傷在“魔劍八式”之下。

唐百州沒有三招,一連傷了刁獅、刁熊、刁龍三人,加上最後被“蜂尾毒針”打中倒在地上的刁虎,堂堂“刁家六劍”已經受傷了四個,這還是十數年來刁家堡向來未有過的慘敗“巴山雙毒”氣焰再高,這時候也已張惶失措,刁天義忙喝道:“姓唐的,有種到刁家堡來較量較量,大爺們現在有事,恕不奉陪了!”說著一揮手,刁猿忙負起尚未醒轉的刁虎,刁豹便想帶著傅小保。唐百州嚷道:“這一個不行,你得給我留下一個,別都拿光啦!”刁豹忙縮回手,拿眼睛望望大師兄,刁天義道:“這是咱們刁家堡的叛徒,我們拿他回去,與你什麼相干?”唐百州笑笑,道:“原本沒什麼相干,不過,聽說你們刁家堡上鬼花樣不少,留著他給我老人家帶帶路,難道還不行嗎?放心,只要你們那老子刁人傑有能耐,明天我親自送他回山,怕只怕你們留他不住。”刁天義略為尋思,終於揮手喝退了刁豹,恨恨道:“姓唐的,是英雄是漢子,明天別誤了咱們生死約會。”說罷,轉身護衛著眾人,急急退去。

唐百州並不追趕,僅用劍尖遙指著眾人笑道:“各位,死約會,風雨無阻,不見不散哪!”

“巴山雙毒”忍氣聲,埋頭如飛而去。唐百州待他們走遠了,這才收了劍,走到傅小保身邊在他眼上踢了一腳,傅小保道頓解,忙躍起身來,唐百州理也沒理他,轉身逕自向客棧走去。

傅小保對他已經敬若天神,急急趕過前面,雙膝跪下,誠敬地說道:“唐大俠,多承你趕來相救,否則,我被他們擒回山去,只有死路一條!”唐百州探手抓住他衣領,將他提了起來,冷冷說道:“你別高興,明天我送你回山,是死是活,還難說呢!”傅小保滿懷信心,笑道:“我不怕,剛才你三招退了他們七個人,決然比我師父不差什麼,明天去赴會,只要提防他們的陰謀詭計,就絕不會吃虧的了。”唐百州冷哼一聲,道:“你走你的,別跟著我,我還得回去睡一覺,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傅小保只得停步,跟望著唐百州大搖大擺,沒於夜之中,這才長長吁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嘆道:“唉!異人,真是異人!”他痴痴想了好一會,正待轉身也回自己的客棧中休息,準備養足神,明天隨他同往大巴山。豈料就在他反身之際,陡然看見一個又瘦又高的老頭兒,赫然在身後三四尺內,冷冷說道:“異人?誰是異人?誰當得了異人二字?”這老頭兒滿臉瘦削,只剩一層皮包著骨頭,雙手下垂,大袖飄飄,人雖清癯,兩道眼神卻銳利十分,開合之間,,令人望而生寒,而且,這幾句話說得又狂又傲,冷冰冰竟無絲毫高低之差,傅小保突見這模樣,突聽這聲調,心中猛想起一個人,不由得驚道:“原來是霍伯伯!”那老頭兒眾鼻孔裡輕輕哼了一聲,仍是冷冷說道:“唔,虧你還認得我這個霍伯伯?你連師門都敢反叛,還認識旁人嗎?”傅小保大急,道:“霍伯伯,您老人家不要誤會,我天膽也不敢叛師,何況,師門待我不薄,我為什麼要背叛呢?皆因一時急於報復親仇,和師哥師姊他們頂撞了兩句,他們便在師父和您老人家面前說我反叛了!”老頭兒聽了,半晌不語,博小保見他有些相信,剛要繼續解釋,卻不料老頭兒一揮大袖,那袖角飛卷,逕向自己前“巨闕”上疾點而至。

傅小保頓吃一驚,腳下急向後退“登登登”退了三步,驚呼道:“霍伯伯,你…。”他一語未畢,老頭兒肩頭微晃,人如行雲水般陡的欺過身來,右臂一探,出枯如柴的五指手來,閃電般向他臂上抓來,同時喝道:“畜生,見了老夫,還敢拒捕嗎?”傅小保不敢再退,雙跟一閉,被那老頭兒一把抓了個結結實實,肩頭上一陣椎心巨痛,忍不住下淚來,悽苦的說道:“霍伯伯,您老人家一向最疼我,難道連您也不信我這番真心實話嗎?”老頭兒右手略松,左手卻快捷的點了傅小保的“期門”、“脊心”二,沉聲道:“你師父就因放心不下你師兄師姊制你不住,才請老夫隨後趕來,果然你竟然勾結外人,連傷了四位師兄,有什麼話,且到堡中自己向你師父說去,老夫卻作不得這個主!”說罷,反手一抄,輕輕將傅小保挾在脅下,邁開大步,直出城南向大巴山而行。

可憐傅小保才脫狼爪,又入虎口,道受制,連呼救也不能,一路上只盼唐百州能趕來搭救自己,但老頭兒行如疾風,轉眼已進人大巴山叢嶺亂山之中,唐百州蹤跡不見,而且卻一步步接近刁家堡地之內,他看看獲救的希望業已斷絕,被挾制著飛奔趕路,半點由不得自己,想想本門門規素嚴,這一去,只怕凶多吉少,父仇沉冤,再也無望報復,心裡一酸,兩行熱淚,順著腮邊直滾了下來。

老頭兒步履如風,天尚未亮,便已進了大巴山山口。今夜,整個大巴山主峰周圍數十里如臨大敵,從進山開始,沿途所見刁家堡設置的明椿暗卡,何止百處,更有結隊梭巡的,臨崖擄守的,遍山火把照耀,遠望全是一條條一串串火龍火蛇,而動,真個把刁家堡戒備得鐵桶相似。

霍老頭挾著傅小保快步登山,途中椿卡都一一向他躬身施禮,虔敬萬分,不久行抵大寨,又有一行二十四名捧劍勁服弟子肅然相,為首正是“刁家六劍”中的刁豹,上前施禮問道:“霍伯伯擒得叛徒了?師父正在大廳坐候!”老頭兒鼻孔裡應了一聲,將傅小保給刁豹押了,道:“人在這兒,你們押了他到廳上來,好好看看,別難為了他,讓你師父親自審問!”刁豹喝令手下把傅小保兵刃繳下,加上腳鐐手拷,待老頭兒先進了寨,然後狠狠揍了傅小保兩記耳光,沉聲罵道:“小雜種,你不是狠嗎?害咱們掛彩了四個,你也有現在?替你撐的那個混賬東西呢?他怎麼不來救你啦?小王八羔子的!”傅小保低著頭只不做聲,刁豹又在他股上踢了兩腳,這才拍活他的道,威風凜凜地押了他直進大寨。

刁家堡建在大巴山主峰之上,人力開成方圓裡許一片廣場,前後五進黑壓壓盡是房屋,進得寨門,便是十丈以上一個空場子,第二進又是滿鋪細沙一塊空地,後面便是大廳,廳後三進,外加東西廊房,也就是刁家門人的住宿之處,此外,寨左右還有兩翼配房,是莊丁下人們使用。

傅小保被二十四名大漢挾在中間,緩步進了第二進大門,但只見廳上燈火輝煌,密密麻麻站滿了人,一二十支紅紅火炬,侍立兩邊,正面三張太師椅,坐著刁人傑、霍老頭兒,和一個黝黑瘦長的老者,左邊一列椅子,是刁天義、刁淑嫻和“刁家六劍”中幾位同門,靠右邊另有七八張座椅,卻坐著一個頭陀,一個喇嘛,和幾個惡神似的陌生漢子,四周“蛇形門”弟子何止數十,但廳上靜悄悄的沒有一絲人聲,靜得連火炬上焰火的顫抖和輕微的火花爆裂聲全都能清晰的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