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屈打成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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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縣令看著王佳麟又是一聲冷笑:“你不就是兇犯嘛，難道還要繼續‘演戲’嗎？案犯，你真是吃了豹子膽，不但劫了官銀做下大案，還敢闖到縣衙來誣告他人。你試圖把水攪渾，以便瞞天過海逃避嚴懲，真是枉費心機呀，本官豈能被你哄騙！”王佳麟懵然驚呆了，頭腦脹大一片空白。轉眼間，他醒過神來，驚疑地說:“大人，小人是來舉報飛雲堂搶劫官銀的，怎麼會是兇手呢，大人錯啦！”

“哼，本官心明眼亮，決不會錯怪好人。昨天我還讚揚你能身而出告發要犯，等破案之時還要給予重獎，後來才知道你就是朝廷通緝的要犯，實出本官意外。”王佳麟嚇得汗水淌，急忙解釋:“大人，小人決不是搶劫犯，所說的也都是事實，把孫鬍子兄弟抓來一問便知。再說，小人要是兇犯，逃還來不及呢，怎敢自投羅網呀。此情此理大人想一想就可知是非。”

“案犯，你說得似乎很有道理，不過，像你這樣膽大妄為的匪盜何事做不出來呀？你連朝廷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我這小小的縣衙。”萬人敬哼了一聲，說“我知道你為何敢現身於此，是為得到那一百兩賞銀。”

“大人，實在冤枉小人呀，我只是為朋友報仇，為幫助官府破案，也好將兇犯緝拿歸案。小人決不貪圖賞銀，只求把兇手正法，還望大人明查。”萬縣令怒道:“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我這就讓你原形畢！”他喊道“帶證人！”衙役答應一聲，把兩個證人帶到堂上。

萬人敬指了指證人，說:“案犯，他二人就是押運銀兩的官差，那天你們攔路搶劫，殺死八個官差，只有他二人得以逃脫，真是兇殘至極呀！昨天，我本想讓他們照料你的起居，誰知竟被他二人認出來，你就是那天搶劫殺人的罪犯之一。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也是蒼天有眼，把你這殺人惡魔送到本官面前。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可說？”

“大人，小人真是冤枉死了，我情怯懦，從不敢做違法之事，怎麼會去殺人呢，更不敢搶劫官銀，大人一定要明查呀。”

“哼，大堂之上豈容你狡辯，來人，動刑！本官倒要看你能到何時！”王佳麟被酷刑折磨，依然拒不認罪，然而，在一樣樣的刑具折磨下，身心被無情地摧殘，恨不得立刻死去，再也無法忍受，只得違心地認罪。

“哼，你到底還是招認了，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呀！”萬人敬吐了口氣，又問“案犯，你可是夥同那個已死之人搶劫了官銀？”

“大人說是就是…”

“放肆！你還想嚐嚐刑具的滋味嗎？”

“不，小人認罪。”

“髒銀在何處？”

“小人不知。”

“官銀被你們搶去，怎會不知呢，從實招來！”

“小人並沒有見到銀子，實在不知呀。”

“這麼說，那些銀兩是被已死的同夥藏匿？”

“他…可能吧…”恩人已死還要栽贓於他，王佳麟十分痛苦，又不得不違心地承認。

“哼，要確切回答！”

“是…”隨後，縣令萬人敬讓王佳麟畫了供，然後帶領衙役及仵作，押著王公子前往殺人現場勘驗，又迫他承認那三具屍首是行搶同夥。就這樣，除了劉建河，柴狗子和飛雲堂的那傢伙也成了同案犯。王佳麟非但沒有為好友劉建河報仇，將真兇繩之於法，還被判極刑押入大牢待斬，悲憤已極，已然絕望。

案情沒有線索，太守李公平無法再審下去，只好暫時放下。此案十分棘手，他深緊張，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如同被一座大山壓在身上難以息。

李祥林焦慮不安，此案一不破，王佳麟就會在牢裡多關一，時時都可能有危險降臨。他不知道怎樣才能找到飛雲堂老巢，抓住兩個堂主，有些無從下手。

林天月更是焦急，惴惴不安，恨不得佳麟哥哥能立即無罪釋放。然而急也沒有用，不把真兇緝拿歸案，恩人哥哥就休想擺脫牢獄之災。破案渺茫，案情茫，連李公平和霹靂虎都深棘手，她林天月更是無計可施。

情急如火，時不我待，已是燃眉之際，無論如何也要儘快找到神秘的飛雲堂，抓住真兇，這是他們三個人唯一的出路，也是王佳麟免於被斬，還其清白的唯一希望。

李太守十分心急，說:“祥林弟，此案非同小可，拖不得，必須儘快查清並將真兇捉拿歸案，否則，後果之嚴重，我的確無力承擔呀！”

“飛雲堂在哪裡？對他們的行蹤大人可知一二？”李公平嘆道:“飛雲堂我倒是聽說過，他們是一群無惡不作的匪徒，是一夥打家劫舍的強盜。他們更隱蔽，更狡猾，難覓行蹤，至今也沒有聽說過飛雲堂所在，不知道兩位堂主的長相，姓甚名誰。我多次命督促萬縣令搜捕，總是毫無結果。我也曾派人查尋緝拿，只不過抓到一些爪牙，無法把這夥賊寇剷除，令人頭疼呀！這些傢伙罪行累累，天不怕地不怕，要說此案是他們所為倒可信，只是案子更難破了。”林天月有所思，說:“李大人，我聽說飛雲堂的大堂主是飛雲龍，我見過他。那傢伙看上去不到三十歲，下巴光光的，眼亮有神，長髮披在腦後，神情裡有一股咄咄人的煞氣，兇得很呀。”

“飛雲龍？這消息可靠嗎？”李太守心裡一動，他第一次聽說了大堂主是何人。

“前些天我和謝天恩見過飛雲龍，謝天恩聽說過飛雲龍是飛雲堂大堂主，並且當面質問他，那傢伙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林天月解釋著。

“哦，看來有這可能。”李公平儘管不能確認這說法，也可算作一條線索。他嘆了口氣“飛雲龍是個無惡不作的傢伙，是官府緝拿的兇犯，要想抓到他也是難呀！”李祥林見過飛雲龍，不認同他就是大堂主，那傢伙如此囂張，隨心所，和飛雲堂陰險狡詐得主不同，和他們神秘莫測的做法更是大相徑庭，不可能是大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