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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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急迫,形勢人,案情渺茫,撲朔離,令人深焦慮。李公平他們有著使命,案情無論有多難,一定要找到飛雲堂,抓到搶劫殺人真兇,把那些害人的傢伙徹底除掉,讓王佳麟解脫牢獄之災,還給百姓們安全寧靜的生活。
李太守深知,飛雲堂兩位堂主不但本領過人,還非常狡猾兇殘,衙役們實難指望,只能依靠霹靂虎查訪偵破。他知道李祥林心急如火,不用叮囑也會極力偵辦。
李公平深擔憂的是,縣令萬人敬不但不配合,還一直和他作對。他估計,萬人敬已將此案複審之事上報朝中主子,很可能不就會發下文書申斥督辦。要真是到了那地步,他身為太守也頂不住了,所以必須抓緊,爭取儘快破案。李公平也知道萬縣令貪贓枉法,然而有朝中官員庇護,一時還不能把他怎樣,只能等待時機捉拿問罪。
李祥林怕此案一時難以查清,讓李太守想個應對的辦法,最好能有個萬全之策。
對此,李公平已經想到了,要立即寫封書信將案情說明,報與朝中老師,請他和一些官員聯名上奏皇帝,言明厲害關係,爭取重審的機會。在心懷叵測之人干擾下,即使不能獲准重審,也可以拖一拖,贏得一些時間。不過,這都是權宜之計,只有將真兇捉住,一切才能刃而解。
林天月對獄中王佳麟的安危不放心,請李太守多關心,常過問。李公平讓她放心,有他在此坐鎮,沒有人再敢待王公子。
這時,有衙役匆匆來報,找到了一個證人,他已被殺害,另一人下落不明。
李公平很緊張,命衙役們繼續查尋另一個證人。他到很不安,說:“祥林,你聽見了吧,他們已經動手了。”
“誰?難道是飛雲堂殺了證人?”
“沒有錯,他們怕事情敗,先行殺人滅口。另一個證人到現在還下落不明,也是凶多吉少,不能指望了。祥林弟,形勢人,咱們要快呀!要是不能跑到前頭,步步都會被動。”李太守想了想,說“咱們分頭行動,你去明查暗訪,我派人四處搜尋,縣衙的人魚龍混雜,難當重任,不能抱太大希望,而且很可能有通匪之人從中作梗,我再從郡裡調一些人來,也好加大力度抓緊偵破。”該從哪裡下手呢?要是盲目查尋,如同瞎子摸象難有成效,很可能會久拖難有結果。李太守和霹靂虎一時找不到線索,既著急又無奈,不時地嘆氣。
林天月說了自己的想法,孫鬍子兄弟不知去向,難以抓獲,不如從蔣守山和蔣守海二人身上尋找線索。他們總是要和飛雲堂的人來往,通過明察暗訪,說不定就能找到機會。
天月的話提醒了李太守和李祥林,他們覺得是一條路子,不管怎樣也有個目標,很有可能從蔣氏兄弟身上找到線索,再追查下去,從而摸出大魚來。
方案已定,分頭行動,林天月認識蔣守山兄弟,自然地參與進來。
太守李公平囑咐李祥林,飛雲堂那些傢伙兇狠狡猾,一定要保護好林天月。無論有無結果,力爭每天見一面,要是有急辦之事也好商量安排。
第二天,林天月和霹靂虎李祥林早早上路了,直奔蔣家莊尋找蔣守山和蔣守海。
天上陰雲密佈,遮住了陽光。沒有風,花草樹木佇立不動。鳥兒追逐,蟲兒聲聲,牽動著不安的寂靜。
林天月心頭也是一片陰霾,既為獄中的王佳麟焦慮,又對家中的兄嫂思戀,更為緝拿真兇著急。
天月想到獄中的王佳麟,哥哥的悲泣哭述、悽慘折磨、絕望情緒…又歷歷在目,為之黯然落淚…
王佳麟被判極刑押入大牢後,受盡待,不但刑傷疼痛難忍,更為心裡的傷痛到絕望。他沒能為恩人劉建河報仇,還把無辜的好友牽連為搶劫犯,深內疚。他很痛苦,很悔恨,更是萬般無奈。
他拒不承認莫須有的罪名,寧願一死了之,可是酷刑的折磨無法忍受,只能違心地供認,接受天大的冤屈,下要命的毒果。為了屈死前不再被酷刑折磨,他只能這樣,別無選擇。
昏暗的牢房如同地獄,在魔鬼般的獄吏面前,他被打罵,被折磨。他為悲慘命運痛苦,為即將到來的死亡恐懼,為愧對恩人劉建河自責,對昏庸的縣令憤怒…
然而,他更痛苦的還不是自己,而是好友恩人。劉建河的死他歷歷在目,想起來就異常悲憤。
“蒼天呀,你為何不去懲罰那些惡人,卻讓好人慘遭殺害?聖上呀,你也是昏庸無能,竟然任用如此昏官來禍害百姓!我們這些百姓含冤受屈,去哪裡申訴呀?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呀…”他內心在吶喊,悲憤如烈焰一樣升騰,卻絲毫無用,天還是那個天,朝廷還是那個朝廷,縣令還是萬人恨,他還是待斬的劫案罪犯。
牢獄裡響起悽慘的哭叫和打罵聲,令昏暗的“地獄”更加恐怖。
王佳麟思念家中父母愈悲傷,就要永遠和親人訣別了,剩下孤獨的二老,他們怎能承受得了如此重擊,或許也都無心活下去了。要真是那樣的悽慘結果,他的死都是罪過,可生死已經不由他自己做主。王公子極其痛苦,十分無助,絕望地等待死亡到來。他很想在死前能和爹孃見上一面,這已是奢侈無望的夢想。
王佳麟在悲憤中思念著,哀痛著,身心被無情地摧殘著,在痛苦絕望中煎熬著。他度如年,既想見到親人,又想盡快離世而去,也好掙脫身體和神上難以承受的折磨。
他的心裡在滴血,痛徹心扉,他的神已崩潰,絕望至極。在無情又無盡地折磨下,他的身心漸漸地木然,如同一具失去靈魂的行屍走,不再想那些冤屈悲情,失去了憤怒和抗爭,任由宰割,直至終結生命。
他終於被押赴刑場,為含冤而死悲憤絕望,也把即將離開冷酷的人世視為解脫,等待最後悽慘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