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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大氣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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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十分溫柔透出一絲溺愛。張寧搖搖頭:“還在武昌的時候,張輔十幾萬大軍三路圍追堵截,我想得最多的並不是回來之後如何風光。”

“那你想要什麼?”姚姬又追問道。他嘆了一口氣,抬起頭好像在回憶著,喃喃說道“很多時候我覺得指望不上從九江出去了,也沒想到周將軍能用幾萬新兵在北路擊敗官軍銳…

炮聲每天都在響,就好像天天都是雷雨天氣,我的頭腦裡能想象到沉重的鐵球石頭砸在那道城牆上,包在夯土上的磚頭四分五裂,從牆上脫落,塵土四濺。

城牆在顫抖,時常會有某個地方坍塌,如水般的官軍會衝進來毀滅我們。我晚上睡不著,白天忍不住過問每一件事。覺很累,特別在彈藥即將告竭時,甚至期待著最後的時刻早到來,從那樣的地方解脫。”好像又回到了戰火紛飛的城池。

“…每逢初一十五,軍中會升旗,奏響軍樂。”張寧看了姚姬一眼“曲子還是您寫的,旋律很美妙,只是不夠動人心,悠揚中反而有某種悲壯傷

我會想起您,想起小妹,擔心往後你們該怎麼辦?不過在夜深人靜時,偶爾也會幻想戰爭結束,回到武昌的情形…有一片幽靜的水域,山清水秀的地方,一處臨水邊的房子,廳堂要大,敞開的。可以坐在那裡寫寫東西,看看風景,或是和小妹嬉笑玩耍。”張寧用手勢高興地比劃著想象中的場景。姚姬點點頭,沒有說話。沉默了一陣,張寧太陽,說道:“今天的廢話突然有點多,還詞不達意。”他想了想,周夢雄的老臉浮現出來,不說道“二孃可能在等我,這麼久沒單獨和她說說話,我去看看。”

“等等,再坐會兒。”姚姬突然挽留,她放下手裡的信紙,又道“剛才叫人給你煮了些容易入口的湯,再等會兒該送上來了。”張寧沒有拒絕,重新在琴案旁邊的椅子上舒服地坐下。漸漸入夜的寒風在門外傳來一些響動,房間裡卻是很溫暖,叫人渾身都軟綿綿的。

就只是一眨眼工夫,他居然坐著就睡著了,此前一點徵兆都沒有。當初在九江的時候長期失眠,睡下了夜裡也常常驚醒。

不料這時坐在椅子上也能睡著,而且睡得很沉,不一會兒就起了輕輕的鼾聲。姚姬對門口站著的一個女子說道:“拿毯子來給他蓋上,把炭火燒旺些。”張寧這一睡著,完全沒有要醒的跡象,直到深夜,張小妹迫不得已要回房了,他還沒醒。

姚姬在廳堂裡來回踱了幾步,便吩咐侍女道:“你去告訴辛未,就說湘王在我這裡坐著睡著了,他太累,不必等了…再和週二娘說一聲。”侍女屈膝道:“是。”這裡是姚姬的住處,是一個套房,除了兩邊供服侍當值的侍女住的耳房,外面是一間大的廳堂,可以見親近的客人,可以吃飯、平常起居活動。

內面就是臥室,如一個暖閣,連門都沒有隻掛了一道簾子。入夜後,姚姬若自己進臥房寬衣解帶睡覺,把已經成年的兒子留在房裡,好像有些不妥。

她只好在燈火明亮中,坐在廳堂裡消磨時間。正好剛才那疊家書沒有時間細看,這時候可以慢慢讀它。夜已經很深了,整個王宮進入夜間宵,外面除了風聲一點聲音也沒有。

廳堂裡還站著兩個近侍,安靜地陪著姚姬在那裡看書信。姚姬一面埋頭閱讀,一面時不時就抬頭看在椅子上昏睡的張寧。有時候她使勁用手拽住衣角,才能控制自己表現得若無其事。興許是夜太寧靜,容易叫人靜下心去受,興許…

姚姬到很難受,有一種東西壓抑著內心翻滾的情緒,剋制或許也是一種深沉的情緒。古代那些傷悲秋的詩,甚至包括怨婦詩,大多都是男人寫的。他們把婦人表現得如何多愁善,好像是寫他人,可情緒卻是詩人本身心裡出來的。

姚姬從這一封封家書裡,看到張寧那顆脆弱的內心。他的思念,他的困惱糾纏,復一,比一個婦人更加。這樣“大逆不道”的文字,他起先不動聲地拿出來,手指在猶豫中短暫的停留,那麼細微的動作,太容易叫人忽略了。

姚姬的心裡也因此七上八下。及至凌晨,陪侍在一旁的近侍已經忍不住哈欠連天,表現出來的睏意不受姚姬積威的制約。終於姚姬開口道:“我困了,你們服侍我睡下,就在旁邊的耳房躺會罷。”近侍臉上如獲大赦的表情,又問道:“王爺如何辦?”

“他在外多疲勞,現在也叫不醒,讓他在這裡過一夜便是,多添炭火,別讓他著涼了。”姚姬遂收起書信,款款掀開簾子進臥房,寬衣解帶躺下,又叫侍女吹滅房裡所有的燈燭。

黑暗籠罩下來,這回該姚姬輾轉反側了,怎麼也無法入睡,她的官很,耳邊還能聽見張寧的沉重有規律的呼聲。

不過這聲音不是打攪她安睡的原因,有時候侍女也會打輕鼾,不至於影響她。一些念頭在她腦海中冒出來,讓她臉上發燙,一時間能聽到自己忐忑的心跳…

她想悄悄到廳堂裡去,去做什麼呢?而且很冒險,那兩個住在耳房的白衣侍衛都是很警覺的人,正因如此才被選上作為近侍,除了照顧起居還能起到保衛安全的作用。就算出一點小動靜,也會驚醒她們,被發現鬼鬼祟祟地摸到外面豈不尷尬?

那樣的形象顯然不符合姚姬平的端莊大方作風。光明的白天能讓人明智,夜裡卻容易叫人胡思亂想,甚至很多自己都認為很可笑的念頭,躺在上兩眼一抹黑的時候就不受控制。

***傳說曹睡夢中殺人,以此警告身邊的人不要在他睡覺的時候靠近。曹的睡眠一定不太好,難怪後期患上了偏頭痛一個人的睡眠質量往往和神狀態有關,而不是是否舒服,張寧在九江城的時候深有觸他今晚睡得很踏實,儘管是歪在一把椅子上這似乎說明他在這裡終於有了安全不過終歸睡覺的姿勢不對,半夜裡他就醒了睜開眼一片黑暗,只有對面門口透進來少許光線,因為門外的屋簷下應該掛著燈籠這樣的環境這樣的姿勢,他很快想起入睡前的事,也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正在姚姬的房裡周圍安靜極了,整個楚王宮已進入宵,屋子也沒點燈,由此可知現在可能是在凌晨或半夜張寧心道:昨晚居然這樣就睡著了…他也沒動彈,心道深更半夜的也省得折騰,屋子裡有無煙炭取暖,暖和,不如就這樣睡到天亮得了遂閉上眼睛,準備繼續入眠過了許久,他正想翻個身找個舒服的姿勢,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了輕輕的響動,忙屏住呼細聽確實是有人緩緩靠近,走得很慢也很輕…

但是木頭地板是手工加工的,總有一些鑲合不細密的地方鬆動,於是腳踩在上面會發出很小的聲音白天或許沒人注意到如此細微的聲音,但萬籟俱寂之時只要沉下心就聽得見而且這個人沒穿鞋,連襪子也沒穿張寧已經完全清醒,稍作思量就判斷從身後過來的人十有八九是姚姬而且她似乎早有預謀,因為偌大的套房裡連一盞燈一支燭也沒點,按理在大富大貴之家這種事並非尋常,連門外都徹夜有路燈的沒過一會兒,張寧的猜測就得到了證實,姚姬來到了自己的前方房間裡雖然一片黑暗,不過門那邊有亮光,正對著張寧前面於是前面站了個人就能完全看清輪廓,此時此刻他依稀覺得是在看老式黑白電影或是那種影子戲,只見姚姬的身體輪廓,看不清別的細節,也沒有顏毫無心理準備,忽然被眼前的別樣美景給震懾了,於是張寧更不想動彈,生怕驚了這樣一幅偶拾的美景姚姬身上穿著一件輕薄的睡裙,頭髮散著那睡裙透光,於是影子戲近乎赤,衣衫只是籠罩在周圍朦朧不清的光暈完美的線條,每一段弧線都將女特有的姿態輕描淡寫地表現出來了當她的身體偶然間產生一個角度時,就能看到脯的側面輪廓,甚至頂端的一點向上頂起的影子都看得一清二楚張寧很小心地嚥了唾沫才沒出動靜,舌尖浸泡在津沫又不敢用力下去,心裡莫名有點心慌她要做什麼?很長一段時間,姚姬似乎什麼也沒做,她只是緩慢地在前面走動張寧甚至想,她赤著腳在地板上走,腳底不涼,別冒才好兩人就這麼耗著,姚姬應該沒有發現張寧醒著,這邊背光深更半夜同處一室,仍很年輕的美麗皇妃衣衫單爆張寧似乎覺到了她的心情…

這一切應該是張寧自己挑起的,他的腦海中回憶起了在九江那些茫絕望的子裡寫下的文字,而昨天就那麼輕而易舉地給她了,並未深思慮諸如有一段話裡,他寫姚姬和建文帝關係疏遠冷落,反而到很欣這樣的暗示,是作為一個晚輩該有的心態嗎?

此時此景,張寧覺得眼前只有一道薄紙,一捅就破但他的內心不受控制地很糾結,總是告訴自己非分之想是可以原諒的,自己一個六百年後的人,和姚姬能存在什麼倫理關係?

但是存放的那張陳舊的生辰八字上姚姬的筆跡,似乎也是真實可觸的東西。他只是信賴姚姬,甚至心理的依賴傾慕,但並沒有完全做好破壞什麼的準備無法預計,體上的靠近是心靈的進一步融合,還是一種破壞?張寧心裡一時如麻混亂。這時姚姬靠近了,他大氣不敢出,心頭砰砰直跳甚至的被她也聽到了她忽然伸手解開了及地的連衣睡裙,輕輕丟到了張寧的身上,這下真的已是一絲不掛她在黑暗中轉了一圈,好像是在故意向張寧展示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