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可以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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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恆頓了頓便進入正題:“以我之見,朱雀軍軍紀嚴明、行伍整肅,又有犀利火器,實乃銳之師,對陣大明內地衛所正軍,戰力更強。
從多方視察考校,我以為朱雀軍一萬有奇的兵力可以堂皇擊敗衛所軍兩萬至三萬的陣營,甚至也可能更多。或許有人要說高都之戰。據我所知,高都之戰大勝的結果除了戰力之因、還有成國公措手不及導致戰術明顯失誤的緣故…”
“咱們不能把希望寄於敵軍失誤上。兵部右侍郎于謙就任湖廣巡撫之後,對我軍已作了全面的探察。參議部的一些卷宗上有此筆錄,甚至有消息言朝廷已經仿製諸如‘火繩槍’、‘子母銃’等火器。
不過從時間上看,官軍在即將的戰場上沒法使用新的兵器,既來不及大量製造裝備,更不能制訂訓練相應戰術。”
“因此官軍在此戰中依然會使用通常的兵器和佈陣,不過在戰術上應該會針對我們炮和火銃作出調整。
目前官軍各地使用的火器主要還是永樂二十年以後督造的。各重鎮的正軍火器裝備常例為十分一到十分三。
基於如此狀況,我才作出朱雀軍一萬能擊敗二萬衛所軍的判斷。若是在某一戰場上差距太大,我軍將士縱是勇不畏死也難以取勝。人馬規模增大之後,協調都變得繁複困難,極易陷入被合圍、喪失要地、被斷糧道等窘境。”
“我以此做出第一點謀劃,咱們應盡力避免陷入一對三以上被迫決戰的局面。應以集中兵分對敵用各個擊破的戰略為要。”朱恆儘量把想法闡述清楚,不過見有幾個武將一臉茫然,估計是不能領會。
他又見張寧對他示意,這才繼續論述。
“從各地的探馬細作報來的消息,大致有以下形勢:官軍分南北兩路進擊,北路兵力主要是在荊襄、武昌府兩地集結的兵馬,實力較強,有四萬到五萬人,會向常德府西北面進。南路從長沙府集結,可能有兩萬多人,應伺機攻打辰州府。”
“咱們陷入腹背受敵的局面,若是分兵拒敵拼實力,恐怕正中官軍下懷。而若要放棄一地,集中兵力對敵,腹背受敵的情況不僅沒有改觀,反而被壓縮了戰略縱深,陷入被困消耗的境地。
要破此計,唯有主動出擊並準確抓住時機一條路。其中時機是勝敗的關鍵。”
“常德府五穀常,富庶之地,地形位置也更為重要。咱們最好以常德為重,官軍也應有此判斷、必認為我們會把重兵佈置在常德,所以才以北路軍進此地。
如果我軍沒有分兵阻敵,必將重兵集於常德府附近。官軍會以北路重兵進常德府牽制我主力,然後南路長沙兵直取辰州如探囊取物。”朱恆說到這裡沉片刻才道:“若是我軍先行出擊,解決掉較為薄弱的南路軍,形勢就會大不相同了。”
“但是此間有個時機十分重要,如果出擊太早,南路軍可能會避戰,難以殲敵。出擊時機太遲,萬一主力調走後,背後被北路軍趁虛取了常德,便得不喪失。
在場的兵器局同僚定是清楚,我軍大量火器每需要修繕,沒有兵器局在常德建起來的工坊難以維持。火器對彈藥也甚是依賴。因故我們必須保住常德府以為基之地。”***下午城外校場試炮,張寧特意讓朱恆陪同去觀看。現場其實十分枯燥,半天才放一炮,打完之後兵器局的人要檢查記錄各種狀況,主要是將一些填藥試後、炮管壁出現內傷的火炮報廢。
於是張寧等人看了一會兒,便到北城城樓上去了。炮響仍在偶爾響起,因為時不時就有這種狀況,常德城內的官民好像已經習以為常,從城樓上看下去街面上的人照樣各忙各的事。看著人可以想象一下,人們在碰面寒暄時或許會說“又放炮了。”
“是啊,不然是打雷嗎?”目前試的這種火炮既不是攻城的臼炮也不是輕型子母銃,而是長管野戰炮,重達一千斤以上。
這在大明真正算得上重武器,按重量也完全可以和永樂末期督造的天字號大將軍相比。野戰長炮以發實心彈為主,也可裝填散子和爆炸彈,實心彈配置重量在三斤半到四斤之間。
隨著使用時間的增加,炮彈直徑也要增大,因為炮管會延伸擴張、越來越大。眼下這批火炮是經過多次試驗改造後的成品,一開始因為考慮造價預算兵器局依照張寧的意思用鐵鑄,不料報廢率極高,為了不炸膛只能不斷增加管壁厚度,又笨重又不好用、成本也不見得降低多少。
之後才改進了鐵體銅鑄法,並用中空冷卻技術,使得朱雀軍裝備的第一種長管炮能有所提升。
其最大程超過二里,有效平程在一里半左右。這種以野戰為主的重武器、和臼炮拋完全不同,炮身長度是口徑的二十倍,炮彈擁有極高的初速和穿透力。
其打擊方式主要是在較硬的地面上彈跳,穿一個步兵方陣毫無壓力,在公文上寫“一炮糜爛數百步”也不算誇張。
張寧相信自己擁有這個時代絕對優勢的兵器,長管重炮和明軍使用的糙鑄炮是有代差的區別,炮管鑄造和內膛打磨技術也不是別家能短時間擁有的。
他現在想要的是一批能讀書識字理解技術和戰術有上進之心的年輕軍官,可是在眼下佔據的地盤上,很難拉攏到足夠的人才,況且大部分有家境條件讀書的年輕人都瞧著科舉之途,願意追隨他這個謀反者的人實在少之又有。
只有那些破產者和民最容易得到,不過實在不堪使用,絕大部分營養不良導致身體羸弱連做普通士卒都不怎麼合格。張寧默默注視著腳下的這座城,樓宇院落河橋樑和其間的萬民,都在他的權力之下。
恍然之間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國王,在他的領土上可以隨心所,想要改變什麼創造什麼毀滅什麼全憑心願。
陪同在一旁的朱恆隱隱從他的目光裡覺到了野心。這時張寧轉頭問朱恆:“朱部堂上午在官署內說的時機,進攻南路軍最好的時機如何判斷?”官府在湖廣各地集結的重兵已讓張寧如芒在背,那些人想要毀滅他得到的一切,張寧也是做夢也想將其摧毀。
現在他看到自己的軍隊、火炮一切力量,早就期盼著那一天的到來。朱恆答道:“長沙府治所在湘水以東,湘水河面寬闊不利大軍橫渡,我們必須等長沙府的南路軍渡過湘水之後再有所舉動,之前不能暴意圖。
而且湘水附近水網錯地形複雜,影響突襲行軍速度,最好的時機是南路軍已經完全離開湘水域,準備向辰州進之時,那時我們再輕兵南下,直取其大營。
就算沒能滅掉此路大軍,只要將其擊潰,使之不能短時間內長途出擊進入戰場,我們的目的也達到了。”張寧還沒有對這個方案完全贊同,但形勢人,恐怕也找不到更好的法子。他的腦海中不浮現出了于謙的臉,那是幾年前的樣子,現在年紀大一點了也許有些改變吧。
湖廣巡撫于謙會怎麼想?在前世的思維裡,于謙是比當今皇帝還要出名的人物,所以張寧從來沒有輕敵的想法…
在以前什麼宣德帝張寧幾乎都不知道的人,只有個宣德爐好像在哪裡聽說過,或許是因為歷史上宣德一朝沒什麼大事,以至於皇帝不出名。
直到現在張寧才清楚這個默默無聞皇帝的能耐似乎比大名鼎鼎的于謙也不逞多讓,不如於謙的地方也就是活得沒那麼久。
于謙現在好像還沒滿三十歲,已做到部院大員兼省長級別,他可不是什麼皇親國戚勳貴二代,稍微有點腦子都想得到這種人不好對付。
張寧沉許久,又說道:“也許官府能判斷出我們不會分兵拒敵,他們要想趁虛取辰州,就會先讓北路軍給予我們足夠壓力,牽制住主力後再調南路兵西進。”朱恆道:“王爺所言極是,不過從長沙出擊,進攻辰州路途遠達六百多里,官軍必須要提前佈置,南北路一齊進擊。
若是要等北路軍和咱們戰、南路才開始調動,那時間也太晚了,相當於北路軍獨自與咱們對陣,南路兵在這場大戰中幾乎沒起到作用,和費兵力一般。
我們無需等南路進入辰州才動手,只要他們一離開長沙府,便揮師南下。”張寧微微點頭:“暫且便準備這個謀劃,往後再觀察各處探馬報來的消息,若形勢有變再作打算。”倆人在城樓裡說了一陣話,時間才到未時申時之間,張寧便要早早回家了,因為今是他的另一個好子,從徐家娶文君過門。
這樣的子他還在處理公務也是有原因的,因為習俗規矩除了大婚不必舉行典禮,一般也不能大張旗鼓宴請賓客。這個規矩大約是為了節省世人的禮金,不然你三天兩頭就辦喜事,大喜事親戚好友前來禮物少了拿不出手,大夥怎麼受得了?
所以每個人一生只能大辦一次喜事,如果已經有一次婚禮了,就算是續絃娶正也要低調行事,大不了娶完了好友再拜會祝賀一下。
其實一般人納妾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妾和丫鬟區別不是很大,可以買賣,本沒合法地位。不過張寧既然是建文君正式冊封的湘王,次妃和一般人的妾就有很大的區別了。
要說建文帝封的王沒用,那也得看什麼地方,在建文一系控制的地方就是有用的。在世人眼裡,皇帝親王這些貴人似乎長著三頭六臂,不能用常理度之,親王有個正妃、再有幾個次妃也是十分合理。
除了正妃以外的妃子一樣有身份地位受人尊敬,正如皇宮裡的貴妃和各種妃子雖比不上皇后卻一樣顯貴,所以老徐的身份才會因此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