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表情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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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他的孫女只是個權貴的妾的話也沒什麼好光彩。張寧回家後想起了一件事,不久前辟教有人在他面前提到老徐好像和城裡的婦人有來往,擔心與老徐這種重要人物私下來往的人有問題。
不過張寧倒覺得可以放心,以前張寧在當官的時候老徐曾追隨做過密探細作的頭目,現在又管著新建立的近衛局,都是細作情報衙門,他不是那麼容易被蒙的。
或許老徐覺得現在發達了,沒有後人很遺憾,孫女也不能繼承徐家的香火,所以有了什麼想法?
倒不知他還有沒有那方面的能力。張寧現在也沒有心思去過問屬下的這些破事,老徐這種年紀的人沒什麼盼頭了,有點心願也是好事。
他再次覺得把重權給朱恆是對的,老徐本無法承擔起如此重任。園子裡沒什麼氣氛,只是那些奴僕丫鬟穿上了紅的喜慶衣服,表現出了今天有些特別的子。張寧先去了姚姬那裡。姚姬正在通風的敞亭裡喝茶聽事,她喝的茶不是茶葉泡的,水白而清有股香味,大概是什麼花草配的養身之物。
見面之後,她便輕輕提醒了一句:“今天你就別見二孃了,上午她來請安,我對她說了一番話,大概是管用的。”張寧客氣道:“幸有母妃持家事。”這裡十分寧靜,彷彿在塵世之外,姚姬的神態也是清閒從容,她取石桌上那盞緻杯子的動作優雅輕柔,看得人賞心悅目。
不料就在這時,遠處一陣隆隆的炮響打破了此間的氣氛,那是城外校場上試炮的聲響,一整天都沒完全停過。張寧便隨口說道:“兵器局在試炮,恐怕是攪了母妃的心情。”姚姬輕輕笑了笑,又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
過了一會兒,她才把杯子放下,只見那白玉一般的容器邊緣染上了一絲紅紅的印。
“這回來攻打咱們的可是八萬人,真有勝算?”張寧道:“剛才您聽到的炮聲,那種炮比官軍鑄造的最大的火炮都更有威力,除此之外我們還有火繩槍、臼炮、子母銃等利器。
朱部堂也論斷,朱雀軍一萬人能在戰陣上堂皇對戰官軍三萬人。咱們正在謀劃這場戰役,情況並非太悲觀,也是有機會的。母妃放心,我定會盡力打贏這場至關重要的戰役。”
“不論好和壞,我也只能依靠你。”姚姬輕嘆道,過得一會兒她又說“不過倒有一件事如今正好問你,抓到的錦衣衛細作說我們火器可能習自海路,但我是清楚的,除了太子,連你也在海路上沒有門路,你是如何造出來的?”***每當看到姚姬,張寧都會有這樣一個想法:她是人間最美的女人、沒有之一。或許在後世一些經過高超技術包裝後的美女能在相貌身段上比得上她,但在他的眼裡終是缺少一種神韻。
就像一幅極好的畫,可以模仿,卻欠缺那畫龍點睛的一筆。姚姬不是一潭清泉,觀之清澈可愛、嘗之清淡無味,就算是甘甜的泉水飲多了也會很快索然。
她是一樽回味醇厚的酒,經過了時間的磨礪,其味悠長而動人。她的眼睛和心如水晶一般透徹,與之相處的覺美好而自然,這是天真小姑娘絕對無法做到的。
她通常不會通過委曲求全來維持和睦,妥協讓步時是給人一種理解的溫暖,或是寬容饒恕的覺。她要堅持的東西也不會通過要挾或迫,通常會讓你心甘情願地做出讓步,而且心服口服。
圓潤的,迴避了爭執的醜陋惡言,她的氣質便雅緻高貴,卻毫無矯造作。人心不能完全美好,但她可以地把美好的一面在常中展出來。於是姚姬便很能染人了,哪怕在大兵壓境生死繫於一戰的前夕關頭,張寧一樣在這裡受到了一種沉靜,可以從容地接過她遞過來的清茶。
因為她就是如此從容,你會情不自地追隨她的腳步。但張寧不能完全平靜,慾望是男人的靈魂,如此一個念頭冒進腦海。除非是即將入土年紀的人,已然看淡一切,否則沒有慾望便沒有夢想,必是平庸無用之人。
那是一種渴望,極難具體琢磨。就好像小時候的一件讓你睡覺都想拿在手裡的玩具,又彷彿情竇初開之時默默關注的人,它會讓人衍伸出好和壞的兩面,親近、搶奪、佔有…
而那種只想她好、自己只是付出而甘願看著她漸漸遠離的奇怪高尚情,張寧自己是無法理解的,或許他境界還不夠、又或許有的人口味奇特。
所以張寧曾多次在內心裡暗暗下決心,要守規矩、要理智,告誡自己的醜陋,仍然阻擋不住一種強烈的渴望。
他在姚姬面前才審視到自己的弱點,才發現自制力如此之差。幸而他們倆人都不是極端之人,姚姬出身書香門第,受封建禮教的影響很深。
而張寧其實也是一個觀念普通之人,前世的他保守而守規矩,實在不是道德敗壞的人,所以理智上仍能剋制。也不知姚姬是他這幅身體的生母是一種幸運還是一種不幸,大抵應該是一種幸運吧,不然連認識她的機會都沒有。
何況母子親情是極為穩定的關係,他不用擔心完全失去她。張寧的頭腦有些混亂,想到剛剛她的問題,不知怎地便索回答道:“我是六百年之後來的人,見識過尚未問世的東西,所以能造出領先的火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竟然沒有什麼憂懼之。
對於身份他是從來沒對別人透過的,哪怕對最親信的人,因為他在這裡需要一個合理的身份才能有生存可能。現在說出來了卻無甚壓力,大約是因為之前姚姬說“不論好和壞,我也只能依靠你”
…
似乎確實是這樣的,所以張寧下意識才能有恃無恐。人總有一種奇特的破壞慾,他潛意識裡想破壞這種親情關係。姚姬微微一愣,看著他的臉道:“你說得是真的?”張寧才發現這種事已經超脫了人們的想象力,就算說出來也沒人信,當下便道:“就像投胎一樣,我不知怎地投到了一個剛剛死掉的人身上,那個人便是張寧、字平安,您給取的名字。”這麼一通話,他倒不必再琢磨怎麼回答剛才的問題了。姚姬問他怎麼會造先進火器,問得簡單,答起來卻是難。張寧一時本想不出一個合理解釋,胡謅一通不可能瞞過聰明的姚姬,反而讓她覺得自己有意騙她、徒增隔閡。
姚姬一聽自然覺得是句玩笑,正想一笑了之,不料又聽張寧道“這是一個秘密,不能對外人道”她便沒笑出來,只是安靜地打量他的臉。
張寧的臉形確實與她自己有點相似之處,肯定是有血緣的,特別他的眼珠,很有神。雖然二十五歲的男子早可以成家立業當家為人了,但通常因為年輕在神態上和中年人還是很有區別的。
可姚姬從張寧的臉上看不出一點稚,他本就不是個習慣嬉戲玩笑的人,表情很認真,眉眼睛鼻樑之間有一種英氣,神態溫和卻彷彿帶著一種懾人的威怒,使人自然而然地不敢在他面前肆無忌憚。
這讓姚姬有點無所適從,難以想象從這樣一個男子的口中能說出荒誕的話來。姚姬還沒表現出來的一笑僵在臉上,頓時表情有點不自然。他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不想當她的兒子,那他要當什麼?
“但你的身子是我的。”姚姬脫口說道。
這時她發現自己慌忙的一句話有歧義,臉上不微微一紅,也不便解釋反而越抹越黑了。要不是記憶裡已經發生了不道之事,姚姬實在不會讓自己對兒子想到那些不該想的方面。
張寧的目光刻意迴避,卻在偶然之間飛快地從姚姬身上掃過,輕薄的絲上衫本遮不住那美妙的線條,顯眼的酥撐得高高的,衣服上有脂肪體現出的天然輪廓。他忽然站了起來,執禮道:“兒臣便不多叨擾了。”當他走回後院、路過他和週二孃的臥房窗下時,這才從剛才的情緒中釋然。名正言順屬於自己的東西,並要為之承擔責任,這才是可以坦蕩蕩的。他噓出一口氣,在窗前停留了一會兒,這才向為徐文君準備的新房那邊走去。他相信姚姬說的每一句話,今天最好不要去見週二娘。今天的週二娘是怎麼個覺?
張寧似乎能覺出來,假如是得知他的女人要去和別人同房、自己肯定受不了,不過因為觀念差別,週二孃的受應該與男人那種恥辱本不同。
但是人應該有相通的情,大致是和自己好的人後來和別人好一般的覺罷?總之她應該會很難受。所以他猜測週二娘今天會比較,會關注園子裡的動靜,特別是知道張寧回來之後。
他在窗前停留了一會兒,這個細節興許或多或少能寬她。他也只能做到這樣了。院子在今晨被奴婢丫鬟們仔細打掃過,但秋季的落葉時刻都會掉落,張寧的靴子踩在乾枯的樹葉上發出絲絲聲響。
微風中有黃的桂花小瓣,他伸手一接正好抓住一片,拿在手心裡看了幾眼,一揮袖便隨手丟在空中。推開房門進去,只見穿著大紅衣裙的文君正在房間裡做瑣事,門外還是大白天。她轉身看見張寧臉上頓時出驚喜的表情:“東家怎會這麼早回家…”張寧立刻把手指放在她的嘴上,輕聲說動:“你要改口了。”在徐文君眼裡的一個強大的男人,對自己做這樣親暱的動作這樣溫柔的口氣,她的脖子都紅了,急忙點頭低頭道:“是…夫…君。”張寧也不覺得自己是什麼虛情假意,犯得著對一個十幾歲的女孩虛情假意麼?
何況徐文君已經在自己身邊幾年了…不過張寧確實覺得自己的格確實有點放不開,仍舊保留著一些前世的作風,否則他不會那麼長時間也沒對徐文君做什麼,主要是沒有個正大光明的理由,所以開不了口對她提出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