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二十七章曙光乍現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問她”

“不問她問誰?她就是劫持江的主子!”此言一出,歐陽昭不由容顏大變,一飄身,欺至千手嫦娥宋驪珠的身前七尺之處,半信半疑地道:“宋姑娘!此話當真?”千手嫦娥宋驪珠面上怒容未息,冷冷地道:“不假!”歐陽昭不由仰天一陣狂笑,笑聲高亢入雲,驚得蘆葦之中,江鷗亂飛,清越之聲,久久不絕。

他的笑聲一斂,寒著面魚道:“宋姑娘!你曾到過黃山嗎?”

“沒有?”

“那是在何處劫持江的?”

“就在這江夏府的江面上。”

“你與江有冤”

“沒冤!”

“有仇?”

“沒仇!”

“無仇無冤,卻是為何!說!”歐陽昭目眥皆裂,臉上煞氣陡現,雙臂運起無上內力,骨骼咯咯作響,大有一觸即發,暴施辣手之勢。

千手嫦娥宋驪珠一見歐陽昭這股兇狠惡煞之勢,心中頓一寒,彷彿自己的一切希望完全落空,又到如同萬丈高樓失足,把心一橫,不運功作勢,不躲閃封避,反而腳下蓮步款移,身子朝歐陽昭面前一湊,起高聳的脯,道:“好!來吧!我願死在你的掌下!”她這一種出乎意外的方式,把歐陽昭反而得往後連退數步。先前來勢洶洶的惡狠樣子一掃而空,虎頭蛇尾地道:“我何必要殺你…誰…誰說要殺你來?”千手嫦娥宋驪珠面帶悽楚,語音蒼涼地道:“看你那副樣子,好像恨不得把人生活嚥下去!”玄玄玉女羅冷芳在一旁冷冷一笑,諷刺地道:“這才叫做撒嬌呢?原來臨陣對敵全仗著這副臉蛋!”宋驪珠的黛眉一掀,陡然一躍而起,一揮手對著陸元青等四人喝道:“併肩子上,今天不毀了這老乞婆,也難消我這口氣!”人影一閃,陸元青等四人已各展身形,散開了來,把玄玄玉女羅冷芳圍在當中,各自相距丈餘,運功作勢,蓄勁待發。

歐陽昭一見,拂然作,厲聲喝道:“大膽!誰膽敢先動,我毀了誰!”說著,他的人向核心一站,攔在玄玄玉女羅冷芳的前面,又道:“前輩,打發這幾個賊,還不至於勞動你老人家的大駕。”玄玄玉女羅冷芳沉聲道:“據我所知,劫持兒的就是他四人下的手!休要放過他們!”歐陽昭一聽,更加火上加油,怒叱聲道:“敢情好!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你們把劫去的江姑娘送在何處?”陸元青等四人尚未答言,千手嫦娥宋驪珠的人又已到了核心,朗聲道:“你這人怎地這等不講情理,江姑娘是我劫的,他四人不過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這事問我好啦!”歐陽昭聞言,略一思索道:“那麼姑娘劫持了江卻是為何?”語氣顯得平和多了。

千手嫦娥宋驪珠微微一笑道:“看你急成這個樣子!”玄玄玉女一見,又不由怒衝衝地道:“少賣風騷,你這丫頭,將兒藏在何處?”千手嫦娥宋驪珠對羅冷芳的話,完全不理不睬,卻仰起臉對歐陽昭道:“既有今的焦急,又何必當初大意呢?”歐陽昭不由疑惑地道:“這你作何解釋?船已到了江夏,我因有事…”千手嫦娥宋驪珠不等他再說下去,已搶著道:“我是說你把江姑娘點了睡,固然可以使她不再胡鬧,請問你,將一個人點了睡,就是銅打鐵鑄的漢子,也難熬兩天兩夜,何況她乃是血之軀受得了嗎?”玄玄玉女羅冷芳師徒情深,聞言不由急道:“啊!兒此時怎麼樣了,現在何處?”千手嫦娥卻依舊不理睬她的話,又只管對著歐陽昭道:“我不過念在同為武林,又同是女,從中手,意在救人,誰知碰上了狗咬呂賓,有眼不認識神仙的糊塗蟲,反而與我言三語四的,豈有此理!”她的話雖說是對著歐陽昭說的,骨子裡,卻完全是說給玄玄玉女羅冷芳聽的。羅冷芳乃是老一輩的江湖人物,焉有個不明話音之理,有心發作,怎奈不明自己徒兒的安危,因此,裝呆賣傻的,只做聽不出,搭訕著道:“宋姑娘,這真是一場天大的誤會!”千手嫦娥宋驪珠寒著臉道:“誰敢誤會你羅老前輩!再說您老前輩修為既高,料事如神,怎會發生不必要的誤會呢?

這其中當然是我們做晚輩的不好!”歐陽昭聞言,心想:這姑娘好一張利口。

心裡雖然這樣想,嘴裡卻道:“如此說來,倒是晚生魯莽了,一切過錯,都是我歐陽昭的不是。”說完,他對著羅冷芳恭身一禮,然後又對宋驪珠一拱手,接著道:“但不知江姑娘的病情目下如何了,是否已點開了睡?”千手嫦娥宋驪珠心中含著三分甜意,但面子上一時轉不過來,同時對玄玄玉女適才的一招天蠶玄帕,依舊耿耿在懷,故而冷冷地道:“沒有一百零八招的羅漢震功,要想治好她的還血逆氣恐怕是難上加難!”她說到這裡,忽然一回螓首,衝著玄玄玉女羅冷芳道:“羅老前輩乃是武林彥俊,功力淵博,料必對這手功夫瞭如指掌的了。”千手嫦娥宋驪珠這番話,明是捧羅冷芳,暗中,其實卻是損她。

百零八招羅漢震功,乃是佛門正宗心法,絕不外傳的佛教最高功夫,慢說不是佛門弟子,縱然數盡僧尼居士,武林中具有這手功力的,也是寥若辰星,屈指可數。

羅冷芳聞言雙眉一皺,既不能直接了當的說:不會,又不能假充說會,只好顧左右而言他地道:“不知本門的玄玉丹對她有無益處,可否醫治她的病體?”歐陽昭不由一陣沉道:“恐怕妹妹的病,乃是道氣血的病,斷非藥石可以奏效的。”千手嫦娥對玄玄玉女羅冷芳的話,報之冷冷的一笑道:“玄玉丹雖不能治好江姑娘的病,想羅老前輩的盤龍繞風十三舞,功高絕世,必不弱於百零八招羅漢震功,大可一試!”她這話,又是挖苦玄玄玉女羅冷芳的。

玄玄玉女羅冷芳難以忍受一再譏諷,手中已捲起的天蠶玄帕忽地一抖,大聲喝道:“你再三再四地拿話擠人,是不是小看我玄玄門!”千手嫦娥宋驪珠淡淡地一笑道:“豈敢!我不過是說說而已,行不行在於前輩,又值得動氣嗎,天蠶玄帕我已領教過了,焉敢小看。”歐陽昭眼看她二人又將爭執起來,急忙從中化解道:“羅老前輩!宋姑娘!目前不是爭吵的時候,設法搭救江的病要緊!”玄玄玉女羅冷芳嗔道:“說什麼救她的病,現在她的人在哪兒?還是未知之數!”她這是想要問江的下落,又不願去問千手嫦娥宋驪珠,生恐又受她的冷言冷語,只好旁敲側擊地這樣問。

歐陽昭自然明白,忙接著又對宋驪珠道:“宋姑娘,蒙你的情誼,不知已將江姑娘安頓在何處?”千手嫦娥宋驪珠言又止,終於道:“你見了她又有何用,她既受了還血逆氣的內傷,又被你點了她的睡,此時人虛弱得很,現在在我一個山莊內休息,你儘管安心勿躁,等她病體稍微復原,再行相見不遲。”她說完,眼神斜拋,對歐陽昭嫣然一笑。歐陽昭瞧了瞧玄玄玉女羅冷芳,還沒來得及答話,她又已道:“話已說明,此間的事已了,我們走!”千手嫦娥宋驪珠對著陸元青等人一攘臂,打算就此一走。

歐陽昭急忙攔住道:“宋姑娘!你這就要走了?”

“該走了。”

“這…”歐陽昭不知該說些什麼,有何理由不準人家走呢?

千手嫦娥宋驪珠俏皮地一笑,鳳眼微斜,盈盈地道:“還有什麼不能走的?”玄玄玉女羅冷芳口言道:“江究在何處?於直到如今還未明白,您想走!”千手嫦娥宋驪珠粉面一寒,不悅道:“誰打算把我留下來嗎?那還得看看顏!”歐陽昭劍眉一皺,覺得她二人話音都透著針鋒相對,各不相讓,只好苦笑了笑,緩緩地道:“羅老前輩是師徒情深,擔心江姑娘的病體,宋姑娘不必誤會。”玄玄玉女羅冷芳不管歐陽昭這句話意在息事寧人,只覺得他在言語之中,壓抑自己,無形中抬高了宋驪珠的身份,因此越發不悅,沉聲道:“羅冷芳還沒到老邁無能的地步,今天不能算完。”千手嫦娥宋驪珠冷冷一笑,故作不加理會,卻含著十分意,和氣滿臉地對歐陽昭呢喃地道:“少俠,如有興趣,請到巢湖柳暗花明莊一敘,小妹定必掃榻賓。”說到掃榻二字,粉面不由一紅,嬌羞不勝,那股潑辣之氣,蕩然無存,一扭肢,人已穿出一丈,三幾個起落,徑向蘆葦之處去。

直把個玄玄玉女羅冷芳氣得臉鐵青,狠狠地道:“你只要有個落腳的窯口,我羅冷芳就饒不過你!”說完,也起勢而去,沿著沙洲奔向江邊。

歐陽昭眼見她們一老一少,全都是含著怒氣,不歡而散,心知必生枝節,忙追了上去,大聲喊道:“前輩!前輩!為了江,千萬不要意氣用事!”那玄玄玉女羅冷芳已去得老遠,聞言一收勢子,怒衝衝地指著歐陽昭道:“你安的是什麼心?”

“前輩,我為的是江落在別人手裡,所以才委曲求全!”

“哼。委曲求全,江呢?她現在何處,求全了嗎?”

“這事給晚輩好啦。前輩儘管放心!”

“放心!我會放心嗎?哼!”玄玄玉女羅冷芳冷哼了一聲,掉頭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