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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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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來,正要像往常那樣把樹搬去樓頂,卻驚訝地發現,室內掉了一圈葉子,他有些動,湊近一處一處地細細找尋,果然在枝與枝的接陰蔽處找到了一個不易發覺的突起部分。

頓時便欣喜若狂地撥通了德國搞生物遺傳研製的朋友的電話,詢問要如何照顧及一些注意事項。

“希,它開花了,你看它漂亮嗎?”陽光下,寧揚望著對面的頂樓的人,微笑著。

無論如何,他想讓希看到這樹的花開。即使希忘了,也沒關係。即使他對自己說“請你不要來打擾我”他依舊想和他一起看這花開的一幕。

對面的人深深看了他一會兒,而後說道:“隔遠了,我看不清…你把它搬過來吧。”寧揚呆住,然後覺自己五臟六腑都被喜悅充斥。來到四樓,門已開著。站在門口深呼一下。

“希。”寧揚輕聲喚著。只是能這樣真實地叫著他的名字,心內便是如水波一蕩,萬難平靜。人從臥室而出,淺笑道:“這麼快,我還在整理內務呢。”寧揚痴痴地望著近前的人,這眉、這眼、這,自己有多少個夜沒這般靠近他了?他不想數清。

“怎麼,不認得我了?”司希穿著件鬆鬆薄薄的t恤,看著他笑。

“希…你瘦了好多。”只一句話他便如刺在喉。

“嗯,是嗎?不過我還是覺得神很好啊。”司希淡淡地說了句,走到那株光禿禿的樹旁蹲下,對著那兩朵怒放的花不發一語。

片刻之後嘆聲忽起:“我原以為它死了的…可那天它居然出現在我眼前,我覺得不可思議。簡直就像個奇蹟般。”頭轉過來。被那清澈的目光一照,寧揚不由自主地靠近。

“你說我是不是該謝你?”司希笑著問。

寧揚覺自己對那笑容著了魔,嘴裡不知說了什麼,只知道自己已經像夢裡無數次那樣,將自己愛到心痛,想到心痛的人摟在了懷中。

可甫一觸到那溫熱的身軀,他神智猛醒,有些慌亂地將自己環緊纖背的手撤開,心中很是懊惱,為什麼自己總要失控做出這些讓他不快的事!

兩個人面對面地站著,氣氛有些輕微的尷尬。

“寧揚,你要不要喝茶?上次難得買到正宗尖,味道很正。”司希打破這種微妙的氣氛。

“好。”司希進廚房沏了兩杯尖端來桌上,果然香味四散。寧揚緩緩地品著,杯中的茶變淺、變淺,終至一滴不剩。該走了…“希…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明明想摟他,想抱他,想把他摟在懷裡用盡全力的吻他,想要他,想得全身細胞都在發抖,可嘴裡說出的卻是這麼一句。司希低著頭不知想什麼,入了神,彷彿沒聽到他在告辭。寧揚又看了他幾眼,然後無聲無息地朝門口走去。

“寧揚。”正要開門的手微抖了一下。司希抬起頭來,用那種清澈不見一絲雜質的眼神看著他。寧揚腦中盤踞多時的意志便被這幽深的目光擊成了無數截。從門口奔過來,彎狠狠地將坐在椅上的人緊箍懷中。

“希,讓我留下來,讓我留下來…”一遍又一遍地只知這樣重複著。有一雙手悄悄圍了上來,寧揚霍地睜大眼,受著那緩緩靠向他肩頭的溫暖。他不是在做夢,心中一遍遍強調,只因,即使夢中,希也不曾如此對他。希,回抱了他。

“希…”聲音無意識地顫抖,嗓音也變得暗啞“讓我吻吻你好嗎?”清澈的眼神消失在緩閉的眼瞼之下,這是一種無言的邀請。寧揚一把將椅上的人抱起放在膝上,如待珍寶般將那抹誘惑噙在嘴中,輕憐淺愛,舌尖纏,細細吻了許久。

放開來時,兩人都已一臉紅。寧揚把人抱進臥室,輕放在上,由眉到眼由眼到鼻,貪婪地著身下人口中的茶香,體會著和他口舌纏的快樂,身體開始難耐地在那具細膩的身軀上扭動擠壓。

心中的愛戀難以舒解,於是輕柔而又急切地將衣物從那纖瘦的軀體上褪去。每多觸一分那的肌膚,就讓寧揚身體裡的火焰高漲一分。膜拜似地又幾近狂熱地在那漂亮的身體上摩娑、親吻,發出令人耳紅心跳的息。

司希閉著眼,任身上的男人肆意地撫摸吻,終是受不了身體的刺上開始輕輕地呻出聲。這種致命的誘惑徹底擊跨了寧揚岌岌可危的意志力。輕柔的愛吻頓作狂風暴雨。

司希略皺著眉承受著太過瘋狂的情。明明很痛,可被這個男人這樣愛著,心裡卻又有一縷難以付諸言辭的安全與溫暖。

“希…我愛你…我愛你…”寧揚無法控制自己內心壓抑太久的情,更控制不了將身下人狠狠佔有的慾望,漸漸地連神智也開始亂起來,只是憑本能地在那緊炙的身體裡不斷地索取…

睜開眼,身邊的人依舊睡得很。寧揚心疼地吻那緊閉的眼簾,抱住自己愛逾生命的人。司希疲憊的睡顏讓寧揚意識到自己剛才還是失控了,手愛憐地撫上那光潔的額頭。

希瘦了,皮膚比起以前也變得微黑,可是卻多添了種成的氣息。手指在臉頰滑動,好似風輕拂過水波面上的細紋,而乾的吻便是甘願沉在那水波中的一株隨波盪漾的水草。

希,我不會讓你再一個人吃苦了。輕手輕腳地下,寧揚到廚房的舊冰櫃裡找菜,除了幾個麵包,就剩一些速食食品,轉身時,還看到了垃圾桶裡的方便麵袋。

痛又劃過心臟的脆弱部分。成天就吃這些東西,他那脆弱的胃怎麼受得了!到最近的菜市場買了大籃菜,進門時,睡的人仍未醒過。寧揚開始輕手輕腳地在廚房裡忙活。

發現沒有微波爐,便先煮了飯,菜準備好了等希醒了再做。寧揚閒著無事,又回到臥室,撲在邊雙手撐住看著睡得香甜的人。喜悅充斥著他的靈府,他不知該如何表達,只知道,如今,笑竟已成了表達喜悅最貧乏的方式。

“希,我現在終於能一伸手就觸摸到躺在我身旁的你了。”抱住身邊人,寧揚又和衣睡下。再次醒來,身邊已經沒有人了。寧揚一驚慌忙起身,未及出聲便已聞見菜香。來到廚房,正在做菜的司希一眼瞟到他:“醒了我想菜做完,你大概也該醒了。”

“希,我來做。”寧揚去拿他手中炒菜的鏟,司希手一讓,他手落了空。再看時,司希似笑非笑:“你自認為廚藝比得上我嗎?”一盤香味四溢的清蒸鯽魚盛到盤裡。

“端到桌上去。”吃飯時,寧揚替對面的人夾菜,輕聲地抱怨。

“希,你怎能每天吃那張速食食品方便麵,不易消化又沒營養,明知自己的胃不好…”司希嚥了口飯,輕鬆地笑道:“有時趕時間,便吃得草率了些,其實平時我都有很好地照顧自己的胃的…對了,你買那麼多菜放冰箱做什麼我一個人可吃不完啊。”我是買的兩個人的菜,只要你願意,我每天替你做飯熬湯,不讓你這樣待自己。

“希,你看看你自己都瘦了多少!”

“是嗎?嗯,好像還黑了點,”司希吃完碗裡的飯,放下筷子,語氣平常地說著“男人出來討生活就是這樣,總有些累的。”寧揚“啪”地把碗筷放下,起身將司希摟住,怒氣想將他狠狠地

“我知道,你想靠自己的能力養活自己,想過和以往全無牽絆的新生活,可是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

“我自己的身體狀況怎樣我很清楚,再說,這種糙的生活也適合我。”

“完全不適合!”寧揚樓緊椅上的人,壓抑地低吼。

“希,這樣的你讓我看到就心痛你知不知道!”司希微微掙脫寧揚的懷抱,望著他的眼睛:“寧揚,你放心,除了胃,我身體的其他部分都很好。

我也不是在自,現在這種生活對我來說真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新體驗。”

“就算你不在乎我的受,也請你注意自己的身體…希,辭掉工地那份工…”寧揚用頭摩擦著司希的頸“我們再想辦法好不好?”司希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可要退工…也要待到這個月尾才行,因為工地那邊最近緊缺人手,一時半會兒也請不到人,我不想讓工頭為難他幫了我很多。”

“我去。”寧揚說。

司希一呆,復又問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說工地一時片刻難於找人嗎?你辭了我去。”

“不行。”司希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

“有什麼不行。我沒病沒痛,身體壯得像頭牛,為什麼去不得!”寧揚緊抿嘴角,薄薄的形拉出一條優美的弧線。那種明是賭氣卻偏又顯得冷酷堅硬的表情讓司希看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