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心誠則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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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揚一秒也不肯放鬆地看著,彷彿渴望許久的珍寶突然出現。
“希,你剛剛對我笑了。”寧揚低語喃喃。
“我一直在笑啊。”司希淡淡的語氣裡有著不解。
“不同。你第一次對我出這樣的笑,就像進你心裡的陽光又反回我的眼中,讓我清清楚楚地覺得你那一刻是愉快的…和你好接近。”寧揚緩緩伸出手,讓兩人緊貼在一起,手輕撫著那背脊的曲線。
“希…討厭我嗎?”
“…”司希將下頜擱在他肩上。
“讓我留下來照顧你好嗎?”
“…我可請不起你。”司希說話間,那張合的下頜在寧揚的肩頭來回挪動,造成一種尖銳又酥麻的摩擦。寧揚難耐酥麻地咯咯笑起來。
“那我請你。我請你讓我照顧你。”笑意未淡,目光再顯出一種彷彿另全世界也難以置疑的執著與認真。臨近夏的陽光將寧揚身上的汗滴蒸烤成一層薄薄鹹鹹的粘稠物體,讓身體緊繃又難受。
古時人工曬鹽大概與此同理了。寧揚便用巾擦著身上的粘稠邊想。堅決讓希辭了工地這裡,把餐館那邊轉成了全職,這樣晚上希便能好好休息了。
而他自己辭了那公司職務,然後來了這裡。工地放工沒有固定時間。當天任務完成便可收工。寧揚總是儘量提前做完,早早回家把飯煮好菜洗淨,然後等希回來再做。
他早讓私人醫生把希當的手術報告和身體狀況表作仔細研究,制了份營養結構配置表傳了過來。他欣喜地發現,這些天,希的氣好了很多,而且他摩撫那削瘦的雙肩時覺沒那麼硌手了。
寧揚愉快地哼著小曲在廚房裡轉悠忙活。
“六點了,希怎麼還沒回來?”寧揚看了眼客廳的時鐘。以往這時希該回了。
撥通手機,鈴聲正常地叫了一遍,沒人接。寧揚接著按重撥,剛響兩聲邊被掐斷。寧揚拿上鑰匙便奔出門,心在狂跳,希,我的希,千萬不要出事。
奔出半條街了,寧揚突然想到什麼,臉煞白。姐,要是你敢傷害希一絲髮,你不顧姐弟情意,我也無須再顧了。
寧揚壓住心中的恐懼,強行冷靜自己的神經。這時雖還亮,但由於天陰沉彷彿暴雨將至,所以路上行人已不多了。挑一些僻靜的巷子沿路找尋,那毫無人聲的死寂有如強效催化劑般助長了他心中的恐懼瘋狂地滋長。
就在冷靜快要被懼意侵蝕乾淨時,寧揚聽到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意大利語他聽不懂。彷彿是在爭吵什麼。循聲來到一條極陰蔽汙穢的巷子口,眼光一觸到那被壓在地上的人,他血彷彿要頃刻化作岩漿迸而出。
他的希被兩個意大利人按在地上,嘴中了塊破布,另兩個站著,四個人似乎在烈地爭論著什麼,遠處還有一人躺在地上。
寧揚旋風般衝至跟前,左臂一勾,右手抓過一人腦袋往牆上猛撞,也不管人是死是活,推了開去,右腿急掃另一人下盤的同時,雙手甩開了那壓制著司希還未及起身的兩個意大利氓。
兩具結實的身體倒了開去,又迅速翻起,朝寧揚撲了過來。寧揚紅著眼,宛若一隻因被窺覷了唯一寶物而狂怒的獅子,那纏鬥的三人眼中漸漸出怯意,司希人已從地上爬起,腳步有些晃盪地靠牆站著。
寧揚見了,心內著急:“希,你沒事吧?唔!”分神間已中了對方一拳。司希急忙道:“我沒事。”
“到巷子外等我一會兒。”話音一落,一聲慘叫,寧揚一腳下去,那結實的身軀滾了幾米遠。
餘下的兩人見情勢不對,瞧見同伴的慘樣,便想開溜。寧揚陰惻惻地說道:“想開溜?恐怕你們連打電話回家買棺材的機會都沒有。”那兩人被寧揚堵住,兩人一發狠,各從間扯下把短而亮的小水果刀,嘴中用意大利語謾罵著再度朝寧揚撲過來。
寧揚嗤笑一聲。側身避過刀鋒,手靈巧快速地向前一搭,捉住那其中一隻捉刀的手腕,用力一錯,刀便掉落在了兩米開外,而人同時也被摔到牆角暈了過去。
寧揚轉身,不了口涼氣。那個意大利混蛋竟…“你找死!”一聲慘呼夾著司希的驚呼聲裡,小巷口的這場惡戰才算落下幃幕。司希慘白的臉上有些血跡,不是他的。寧揚左手手臂劃了條兩三寸來長的口子。
“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被刀鋒劃了條口。”他剛才見那混蛋朝希撲去,心中驚惶亂了方寸,一時不慎被刀鋒劃傷。
“我幫你先用衣服包一下,免得血得太多。”
“希,你知道那些渣子是什麼人嗎?”
“大概是附近的一些混混,前幾天在餐館見了我便時不時來騷擾…今天不小心被他們覷著空子,我乘他們大意,先放倒了一個,後來四個人便一擁而上。”司希雙手扯著衣襟寧揚手臂打了個大大的結,聲音裡有些不易察覺的抖動。
“你來時,他們大概正討論著要如何處置我,或是爭論誰先上…”
“我不許你這樣說,不許!”寧揚吼著吻住那還在張合的嘴。而他懷中的身體在漸漸下滑。寧揚察覺到異樣,霍然放開,驚恐地看著懷中的人臉白若紙。
“希,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差…是不是剛才傷到哪裡了?”
“沒…有…先前他們恨我傷了他們同伴,便踹了我幾腳…胃…胃部…有些痛…”
“希、希…你不要嚇我!”意大利邊境小城的無人街頭,寧揚抱著驟然而倒的人發足狂奔…***一年後***中國。某城***一臨山滂水而建的高級別墅內,響著清脆的風鈴聲。一身著白休閒服的帥氣英俊男人正拿著一隻香菸頭逗著上的人。鼻尖不停地被外物侵擾,纏睡在上的人下意識地用手拍了拍鼻尖,男人笑著收手,片刻又伸出手來逗。
上的人被反覆如是的叨擾,不甘願地睜開眼,出一雙由於睡眠充足而斂著水意的眼睛,酣睡之意仍是不醒。男人見自己方法終於湊效,低下頭一記深吻。
“小懶貓,想睡到什麼時候啊,不記得我們今天要去拜佛去的嗎?遲了,菩薩可是會生氣的喲。”上的人笑了笑:“不會的,菩薩一向對我很仁慈的。”若不仁慈,昨年那次胃大出血,早已要了他的命。
“笨蛋,所以我們才要去拜啊。”城西北的福音寺,以平安大佛最為有名。
每天都有各地遊客前來瞻仰朝拜,以求福澤永駐,一生平安。而此時,那尊大佛的蒲團前也跪著兩個男人,雙手合十,虔誠地祈禱。末了,一人問道:“希,你剛剛許了什麼願?”
“你先說。”
“我希望佛能保佑我的希一生平安。”
“還有呢?”
“…沒有了。”
“真的?”
“我希望佛能保佑讓我的希早點愛上我。”先前的男人緩慢而虔誠地說。另一男人聽了低低地笑了幾聲。先前的男人不解:“希,你笑什麼?”
“我笑,名震世人的商業驕子居然也有失招的時候。”
“我哪裡失招?”
“寧總裁,你別忘了這可是保平安的佛啊。”男人一笑:“那又有什麼關係,心誠則靈。”後面那身材纖細的男人突然問:“你求佛為什麼不求我?”男人眼光閃亮:“求你有用嗎?”清澈的眼神向男人眨動,仿若能帶走他的一切靈魂。
“當然,我可以幫你向佛祈求他能早一點愛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