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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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最近這陣子要準備學年論文,忙的,平時在家能見上面的時間不多,我也不想打擾他…不過前陣子,他脾氣很不好,嘿嘿,我知道原因。一個比我還小的男孩纏上他了,整天跟在他股後面兜著轉,是他研究院裡的學弟…”關掉視窗,回了信。以後可以不用上網來收信了,我微笑著想。心情甚好地打了個響指,朝坐在一旁的小人兒說道:“rede,待會兒我請吃飯,作為這麼久來用你電腦的報酬。想吃什麼儘管說。”旁邊看書的人聽了並沒太大的反應。甩了甩一頭汙糟的頭髮,毫不以為意地撇嘴道:“算了吧,以你的小氣勁兒,還不是請我吃路邊攤什麼的…再說,我想去peteri吃大餐喝紅酒,你付得起嗎!”我一臉黑線。不寬裕的子卻也過得有滋有味,我還開始學起意大利文。有時會想阿曉,不知他過得怎樣。
還會想想盛樂、寧揚甚至那棵未看到開花的、可能早已成枯木的樹。一從工地回來,聽見對面樓下聲音很吵,似乎是在搬東西。過了會兒便沒了聲響。這一帶基本都是以前那些快要廢棄了的舊宅,都只四、五層高,平平的屋頂,一眼望去倒也舒服。
而住這兒的不是中下貧民,便是像我這樣對吃住不太在乎的單身漢。第二去頂樓曬衣服,我看了對面頂樓很久,很久。
一棵碩大的盆栽樹枝葉昂揚神抖擻地著早上的晨曦,綠油油的葉子上泛著一點一滴的光亮…我的生活還是如原來般的平靜。每天上工下工,然後洗澡換衣再去餐館。
那棵樹,我也沒有特別留意去看,只有天氣很好的子,上頂樓晾衣服時才對它瞟上兩眼。就這樣過了兩個多月。難得休息一天,我一覺睡到大中午,煮了碗麵吃,然後舒舒服服地搬了張藤椅去頂樓曬太陽。很意外地那棵樹不在。詫異之際沒了看點,便無聊地想到房內拿本書看。
進門便聽見電話很大嗓門地叫囂著。這個電話大概是房東留下的以前的老家當,聲音大得嚇人,且怎樣也調不小。
一定又是rede那小傢伙。今天週末他沒課,肯定閒得無聊找我出去玩。
“喂…喂?”電話那頭不知是線路嘈雜還是怎麼了沒人應。
“喂、哪位?”我又英文問了一遍。
“它開花了,希。”回過來的是中文。沉穩的男中音是我所悉的。
“光禿禿的枝幹上,開得好大…好傻…”他小雞啄米那樣咯咯地笑著“但它看起來真的很漂亮…你要上來看看嗎?”我重走上了頂樓。
對面頂樓的欄杆處,耀眼的陽光下,站著一個微笑的男人。身旁放著一株和他平齊的沒有葉子的盆栽樹。禿禿的枝椏上開著兩朵大大的花,繁複的花瓣在陽光的照下恣意地綻放著,金黃金黃的…午後的涼風襲過,花中,有淡淡的香味溢散開來。而他眼中,有淚閃過。
***全文完***番外之…溫柔的溫度***紐約。風揚集團總部“爸,我要去意大利。”一腳踏進父親辦公室,寧揚未及卸下滿臉奔波之,便道出自己此次紐約之行的目的。完全沒料到兒子來他這兒就是為了這點小事,寧展風輕鬆地說道:“你什麼時候有向我待行蹤的習慣了?”半開玩笑的語氣“公司那邊安排好了沒有、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
“我是來向你辭職的,請你重新安排風凌的總裁人選。”這次寧展風真的愕然了,但顯見寧揚那明顯壓抑著起伏的膛,他的心情也如滑雪板一樣,唆地從高處落下。
難道揚揚還未能走出那片陷入絕地的情陰影?或是他本就是從不曾真正走出過?
“我找到他了,在意大利的一個邊境小城裡。離開盛樂後他一直在那裡。”儘管用力壓抑,聲音裡還是透著絲絲倔強的顫抖。
“你要去那裡陪他嗎?”寧揚並沒有立即回答,身體側著深深地氣。
“他做了手術,聽說還差點…他在那裡沒一個親人,朋友也沒有,身體不好,還每做那種體力活…”寧揚很不自然地皺著眉。那種強抑的痛楚之讓寧展風沉默了足有一分鐘。
“可我們風揚並沒在意大利那邊設下屬公司。”寧揚垂著眼睛:“爸,恕我不孝…恐怕我今後無法幫你打理風揚了。”寧展風呆了呆,瞬既嘆道:“這不是重點,還有你的那些叔叔伯伯們可以幫著,唉…只是…風凌在你手下剛變得有起,風揚的一些老臣子也對你拭目以待,寄望頗高,董事會也有很多人看著,他們的印象對你講來接管風揚順利與否,有不可忽視的作用。如果你現在突然辭去風凌總裁,之前那些就等於前功盡棄了。”寧揚聽了一笑:“爸,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看不開了。我之前在風凌所作出的努力還是在那兒,誰接受手又有什麼重要。”寧展風默了一會兒,終於開口:“好吧,按你自己的意思去做就好了。”他猶記,婚禮那,自己這個平裡手段果敢神情穩重的兒子,是怎樣在賓客如雲的婚宴上,默無一言地打開一扇一扇的門,從一樓大廳到客房,再到樓上、樓下…
看著那樣一言不發彷彿頃刻喪失了說話能力的兒子,這一生不知經歷了多少大風大的寧展風,竟然開始到有些懼意,他怕兒子就這樣一蹶不振,從此消沈。
“爸,他還是走了。”記得最後停下搜尋的兒子平靜如是地對他說,神情平淡。若真平淡倒好,只怕那平淡卻是深深絕望下繁衍出來的麻木的假象,!心的死寂。
“我去封鎖媒體。”兒子那天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風揚大小姐的婚宴上,沒有新郎,據說新郎帶著一個男人跑了。到場的賓客都知道,卻不會說。到場的記者也知道,卻不敢說──這消息雖然會刷爆他們的印刷廠,但恐怕第二天他們報社就要被人連窩端了。
回想起那騷亂的一幕,寧展風深深地嘆息起來,他一生仕途商途順暢之極,為何兩個兒女卻偏偏這般冤孽?寧揚見父親不說話,便說道:“爸,那我走了,你多保重。”
“揚揚。”寧揚回過身來。
“你到那邊後有什麼具體打算?”寧揚臉上漾著淡淡的笑意:“找個普通的工作,好好看著他,照顧他。”
“你會帶他回來嗎?”
“…不知道,若他願意,我便帶他回來。”寧展風點了點頭,語重心長地說:“揚揚,作為父親,我要提醒你,他雖然離開了盛樂,但那並不代表他愛你,且他沒有回來,這說明他想開始新的生活你要考慮清楚。”寧揚走過來,抱了寧展風一下,揚起頭一臉的笑容:“放心,爸,我知道該怎麼做。”
“知道就好。雖然從小我便教你,想要的東西需要努力爭取,但你也須知,凡事不能太過強求,你看你姐姐現在…”
“爸,我和姐不同,她好勝心太強,強到連愛情也成了她爭勝的一部分。她愛盛樂,可是盛樂不愛她,所以她選擇恨他,寧可犧牲自己一輩子的幸福也要綁住盛樂。”寧揚頓了頓“對了,爸,姐最近情況怎樣?”
“情緒還算穩定,放心,我不會讓她有機會亂來的,而且我已經給周韜那邊下了嚴令,凡大小姐吩咐的任何有關意大利那邊的事情一概置之不理,她沒有可能傷害他們。”寧揚鬆了口氣:“謝謝爸。”***意大利。某邊境小城***寧揚在空曠的施工地不引人注意的一角站著,幾近貪婪地把視線鎖定在工地上那瘦弱倔強的身影上。雖然每多看一秒,心就痛上一分,奈何忍不住心中的渴望,彷彿本能般追逐著那抹身影。
而當那陳舊不堪毫無安全可言的居民區在眼前呈現時,寧揚覺得自己那痛得快要麻痺的心又被活,陣陣隱痛。他就住在這樣的房子裡。這一帶屬於廢棄的舊式居民區,本少人住,寧揚只稍微和物主協商了一下便很快地入住其中。對面四樓就是他的房間。
夜靜了,對面亮起了白枳燈昏黃的燈光。寧揚拉下窗簾,關了燈,然後站在窗口看著偶爾映上窗簾的人影。次清晨,他忐忑不安地把那株樹搬到陽臺曬太陽。
即希望對面的人能知道他來了,他就在他身邊,又不願自己的出現攪亂了他的全新生活。
“走了…”寧揚看著對面陽臺的他只朝那盆栽樹望了一眼,便又走了。
“果真不記得了…”寧揚放下窗簾一角嘆息。轉念又想,這樣也好,他仍舊可以在自己的注視裡不受干擾地生活。
“你的主人不記得你了呢。”寧揚捏著那綠油油的葉片喃喃自語。第四天裡,寧揚改了履歷表,在這個僻遠小城的市中心找了份普通的職員工作。
每天準時上下班,看著對面忙碌的身影,然後安心地躺下。和他住同樣的地方,過同樣的生活,即便不能接近,他也能到安心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