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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血碑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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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仍然揹他而立,冷冷地道:“雲中鶴,你回去吧,今夜三更之前,金手玉女當準時把貴手下送達冷雲觀,願你我中原道上今後別再見面。”雲中鶴俊臉倏然一變,突然又忍了下來,平靜的道:“姑娘要雲某來此,就是為了告訴雲某這些話嗎?”少女突然冷冷地道:“過去只能怪本姑娘自己有眼無珠,而把你看成了一號人物。”雲中鶴平靜的笑了笑道:“不錯,雲某確算不上一號人物,但是,姑娘卻叫雲某前來領人。”少女冷聲道:“雲中鶴,趁本姑娘反悔之前,你該滾回去了。”雲中鶴之所以一忍再忍,倒不是為了怕事,而是覺得自己欠人家太多,不應該任,少女此話一出,他忍不住氣往上一衝,冷漠地道:“雲某出生至今,從未滾過。”少女香肩動了動,但卻沒轉過來,冷聲道:“雲中鶴,本姑娘再說一遍,是識時務之人,你該滾回去了。”語氣突然轉變得十分冷森。

雲中鶴冷漠的笑了笑道:“當今武林之中,人人都知雲某不識時務。”倏然間,背立少女轉身沖天飛而出,金光映著烈一閃,直抓雲中鶴咽喉,快如驚電一閃,隨著飛而出的人影,一個冷冷的嬌音道:“既不識時務,你就與本姑娘躺在這裡吧。”本沒有料到少女會突如其來的轉身發難,雲中鶴本能的抬手擋,突然又忍了下來,剎那之間,他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

金光偏了偏,嘶的一聲脆響,一縷血光泉水般的從雲中鶴左肩骨上衝天噴而起,轉眼間浸透了他半邊衣袖。

的人影在空中打了個轉,雲中鶴馬前五尺處,飄身輕妙的落下了那少女,她正是金手玉女。

側臉看看肩頭的血跡,雲中鶴落寞的俊臉上沒有一絲怒意,緩慢的轉過視線望著金手王女,淡淡地道:“姑娘,你又放過了雲中鶴一命。”看見雲中鶴肩頭如泉的鮮血,金手玉女白的粉額上突然浮上了汗珠,但是她粉臉上的表情卻仍是那麼冷森,冷冷地道:“雲中鶴,你現在妄下斷語不覺得太早了嗎?”右手緩慢的按在鞍上,雲中鶴偏身下了鈴馬,落寞地道:“姑娘,你可以再下手。”金手玉女聞言芳心一震,但卻未形之於,冷冷地道:“雲中鶴,你我首次相見的時候,你好似不像今天這麼軟弱無能。”雲中鶴淡然的笑了笑道:“今的雲中鶴與往一般。”金手玉女冷笑一聲道:“那很好,本姑娘今要與你見個真章,不管是你死也好,我死也好,今天我們得有一個留在這裡。”雲中鶴到意外的愣了愣道:“姑娘約雲某來此目的就是為了這個嗎?”金手玉女道:“本姑娘約你的初衷雖非為此,但現時已無談的必要了,過去的都已過去了,雲中鶴你準備了。”雲中鶴落寞的搖搖頭道:“姑娘,你不必徵求雲某,你已說過,今你我需要有一人橫屍於此,你下手吧。”話聲十分平靜。

金手玉女粉臉一變,冷聲道:“你可是不準備還手。”雲中鶴淡淡地道:“姑娘既然旨在取雲某命,雲某還手與否都是一樣。”金手王女冷聲道:“你我功力難分上下,你如不用炎陽七幻掌,你我鹿死誰手很難預料。因此,你如出手,或許還有活命的可能。”雲中鶴冷淡的笑了笑道:“雲某之所以能活到今,已多活了許多時辰了。”金手玉女聞言恍然大悟,冷笑一聲道:“雲中鶴,你不用矯做作了,你心中要是存在恩圖報之心,也不會以那種手段來對付本姑娘了。”一提到手段,好似突然勾起了金手玉女芳心深處的創痛,粉臉倏然一沉,厲聲道:“雲中鶴,往救你助你的金手玉女,你可以看成是個不知羞恥的無恥女人,她既甘心那麼做,你可認為當之無愧,不必存什麼恩之念,來來來,你準備了。”雲中鶴默默地盯視金手玉女良久,惑地道:“姑娘,你我之間好似有什麼誤會了。”金手玉女冷笑道:“誤會倒是沒有,應該說是本姑娘現在看清你了。”雲中鶴仍然不解地問道:“姑娘看清雲某什麼了?”金手玉女冷笑道:“你可要聽聽?”雲中鶴平靜地點點頭道:“姑娘說吧!”金手玉女冷笑道:“詐、殘酷、惡之徒。”雲中鶴俊臉微微變了變,立刻又恢復了原先的平靜,淡淡的笑了笑道:“武林中人都這麼說。”金手玉女冷冷地笑道:“過去我不相信,現在,哼…”雲中鶴笑了笑道:“姑娘相信了是嗎?”金手玉女冷笑道:“我以為他們可沒把你這個大宮主看清,因此,他們只說了這幾個字,所有文字中,不,姑娘卻以為壞的字眼並不止這幾個。”雲中鶴淡漠地道:“姑娘也許比他們看得更清楚些,但姑娘必然有事實能證明。”金手玉女怒聲道:“你是向本姑娘要證據?”雲中鶴淡淡地笑道:“也可以這麼說。”金手玉女冷聲道:“你留下了雙狐。”雲中鶴聞言俊臉突然一變,脫口道:“你聽誰說的?”雲中鶴驚愕神情是發自內心的,但金手玉女心中有先入之見,卻以為雲中鶴的驚愕是由於計被人窺破,當下氣極冷笑一聲,道:“哼,如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先拿住本姑娘送信之人,以為要挾,就不用怕本姑娘敢刁難你了,這種絕妙之計,也唯有你名震武林的雲大俠能想得出,的確令人佩服。”雲中鶴茫然的看看金手玉女,他想問:“姑娘,你看雲某是那種人嗎?”但卻問不出口,落寞的笑了笑道:“姑娘,雲中鶴相信此刻就是說破舌,你也不會相信雲某沒做這種事了。”金手玉女冷笑一聲道:“假使本姑娘是三歲孩童,或許可能相信。”雲中鶴平靜地笑了笑道:“那麼雲某不必再多說費話了,姑娘,雲某可以再問一句話嗎?”金手玉女冷冷地道:“你問吧!”雲中鶴淡漠地道:“雲某要知道那報信之人是誰?”金手玉女冷笑道:“你想像得出。”雲中鶴心頭突然一震,脫口道:“正義崖上的。”金手玉女冷冷地道:“可能你當時已發覺了,但卻沒阻住他們。”現在,雲中鶴什麼都明白了,他不想再解釋什麼,就是解釋了,他們相信金手玉女也不會相信他的話,自嘲的笑了笑,他道:“他們終於找到殺我雲中鶴的機會了。”自語罷,突然抬頭望著金手玉女平靜冷漠地道:“姑娘,你動手吧!”金手玉女嘴裡雖說得硬冷,但由雲中鶴那平靜冷漠的表情,她芳心中的自信卻有點動搖了,美目迅捷的在雲中鶴平靜的俊臉上掃了一眼,冷冷地道:“你可準備好了?”雲中鶴冷淡的道:“雲某已說過不回手了。”金手玉女聞言信心更加動搖,但卻自然無法消除心中先入為主的主見,冷冷地道:“你可是膽怯了。”雲中鶴明亮的星目默默的凝視在金手玉女顯得有點蒼白的俊臉上,好似自己說錯了什麼話,金手玉女急急地把目光轉向別處,她自己心裡明白,雲中鶴決不可能畏懼於她。

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雲中鶴竟然平靜的道:“是的,姑娘,雲中鶴自知必敗,抵抗徒增個知思不報,負義之人。”金手玉女倏然把目光轉註在雲中鶴平靜的俊臉上,驚愕的凝視著他,他的平靜,使她覺得好似被人戲了,她知道自己決破不了雲中鶴的炎陽七幻掌,她相信,雲中鶴也知道,她芳心中先人為主的信念雖然更加沒有自信了,但卻被另一種戲的怒意引起了怒火,幾乎想都沒想,她冷酷的道:“你既然畏懼於本姑娘,你知道本姑娘要怎麼處置你嗎?”雲中鶴淡漠的笑了笑道:“姑娘說吧!”金手玉女反手一指背後懸崖,冷聲道:“從上面跳下去。”雲中鶴淡漠的望了金手玉女一眼,緩緩把手中韁繩放在馬背上,輕輕撫摸了馬頸一陣,緩緩舉手向懸崖走去。

緩慢的從金手王女身側走了過去,雲中鶴緩步踏上了懸崖。

目光隨著雲中鶴走過的身子,金手玉女慢慢轉過了嬌軀,她沒想到雲中鶴竟然毫不停留的直向前走去,那距離,眼看已不到尺許了。

芳心再也忍耐不住,金手玉女脫口叫道:“雲中鶴,你可有什麼解釋的嗎?”雲中鶴駐身懸崖上,淡淡地道:“姑娘,雲某沒有什麼可說的了,這座懸崖離地約有三十丈左右,姑娘,你知道這段高度決摔不死雲中鶴,但是,你卻是當今武林之中,沒拿走雲某之命,而唯一曾驅使雲某跳崖之人,雲中鶴之名,從此…”金手玉女芳心倏然一震,脫口叫道:“你可以不跳?”雲中鶴沒有轉過身來,冷漠地道:“雲某在姑娘心中雖然毫無信義可言,但云某卻是金碧宮一宮之主,雲某不能對不起已逝宮主而自食其言。”話語一停,沉聲的道:“但在雲某下去之前,姑娘,雲中鶴要把心中的話全說出來,雲中鶴自從泰山遭變,死裡逃生進人滴血谷以至出道,除了金碧官的弟子們以外,姑娘是當今武林中第一個救助雲某之人,恩圖報之言,雲某不敢再講,但是識要雲某一不死,姑娘救助之恩,雲某當永誌不忘,雲中鶴告辭了。”話落突然飛身向斷崖下去。

金手玉女見狀大驚,脫口叫道:“你…你等等…”就在這時,峰遠處也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叫道:“雲大俠,等等一聽到那焦促的呼喝聲,金手玉女美目中滾動的淚珠終於一顆接一顆的滾了下來,幽怨的仰天自語道:“天啊,天,難道這就是你的安排嗎?你難道從來就沒憐憫過這個孤單弱女的一片痴心嗎?一誤再誤,如果他不曾留難過雙狐,今後,你叫我以何面目再見他呢?”帶著呼嘯的風聲,雙狐飛身撲落金手王女身側,急聲道:“小姐,雲中鶴下去幹什麼?”金手玉女沒有轉過臉來,答非所問的道:“你怎麼現在才回來?”雙狐一聽,小姐語氣有點哽咽,心頭立時一震,脫口道:“小姐,有沒有正義崖的人來過?”金手玉女絕望的道:“來過了,你回來的太遲了,一切都成了過去。”雙狐老臉一變,略一轉念,強打神笑道:“還不遲,你沒傷害雲中鶴,當正義崖那些兔崽子們一截住我時,我就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了,幸虧雲中鶴走前曾派血佛暗中護送著我,要非血佛及時趕到,老僕一死,你們之間的誤會便永無消除之了。”金手玉女眼前好似突然又浮映上了雲中鶴那張平靜,沉默而略帶優抑的俊臉,剎那間,她覺得腦中一片空白,緩步走向鈴馬,淒涼的笑道:“你回來得太晚了。”雙狐急上兩步,向崖上看了一陣,喜道:“此崖高不及三十丈,決傷不了他,小姐,我們這就下去找他。”金手玉女悽然笑道:“你知道我罵過他些什麼嗎?他或許會原諒我,但是,我覺得我自己沒有臉再見他了,永遠。”雙狐親眼看著金手玉女由小長大,對她的個非常瞭解,聞言心知勸她沒有用,當下,他一雙眸連轉了一陣,突然若有所悟的道:“小姐,雲中鶴決不會記恨你的,你自己也知道,誰能沒有錯呢?”金手玉女仍在向鈴馬走著,聞言幽幽地道:“我知道他不會記恨我,他走時也曾說過,但是,他越肯原諒我,我卻越覺得無臉見他。”話落才止住的淚珠突然又開始滾下來了。

雙狐似已想好了什麼主意,聞言脫口道:“那麼小姐怎麼打算呢?”金手玉女沉重的嘆了口氣道:“把血魅與那位楚姑娘送到冷雲觀中,我們回苗疆去吧!”雙狐道:“回去又怎麼辦呢?”金手玉女笑了笑道:“我是在那裡長大的,我該死在那裡。”雙狐聞言心頭駭然一震,暗忖道:“自古至今,情字害人最重,要非我這老狐狸多活了幾年,學了點技巧,她這一生豈不就斷送了。”轉念間,開口道:“小姐,你知道正義崖為什麼要截我施此計嗎?”金手玉女停身鈴馬身前三尺處,沉重的道:“他們想借我之手替他們除去雲中鶴。”雙狐笑道:“小姐說得固然不錯,但卻漏了一點沒想到,小姐,你再靜心想想看,我們跟正義崖素無來往,他就會這麼相信咱們嗎?萬一你不除雲中鶴怎麼辦呢?”金手玉女自嘲的笑道:“他們既能把我們救雲中鶴及助他救出手下的事都知道這麼清楚,此計當然也是經過不少有頭腦的人想過,因此,他們斷定了我必然會殺他。”雙狐道:“他們就準知小姐一定能除得了雲中鶴嗎?”金手玉女痛苦的搖了搖頭,道:“他們知道我的武功勝不過雲中鶴,但是,他們比我還了解雲中鶴,知道他決不肯與我動手。”雙狐一拍巨掌道:“對啊,小姐,他們既知道雲中鶴不肯還手,難道他們就準知小姐你一定會真個動手殺一個不抵抗的人嗎?”金手玉女靈巧無比,聞言芳心一動,抬眼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另有佈署嗎?”雙狐鄭重的道:“小姐,假使老僕預料得不差,他們從中造謠的目的,除了是想借你之手殺雲中鶴之外,主要的目的,還是要使你不要跟雲中鶴合作,因為,他們正義崖對一個雲中鶴對付不了,如果再加上小姐你,他們本就別想除去雲中鶴。”金手玉女芳心陡然一震,急聲道:“你是說在尖石崖附近他們已布好睏他的圈套了?”雙狐點頭道:“他們要除雲中鶴勢在必得,而云中鶴單獨行動的時候卻很少,小姐,你想他們會放過這個大好時機嗎?”金手玉女心中雖然愧恨集,自覺無顏前去見雲中鶴,但一顆芳心卻時時記掛著雲中鶴,聞言不安的道:“這怎麼辦呢?”雙狐忙道:“小姐,你能助他。”金手玉女毫不考慮地道:“你猜測他們會在哪裡?”雙狐道:“小姐,你站在這裡他們恐怕早就看到了,我想他們就在這附近,我們只跟著雲中鶴走的方向找一定可以找到。”金手王女急聲道:“那我們這就走吧。”話落舉步就往崖邊走去。

雙狐忙叫道:“小姐慢點,我們先把他們叫來一起去。”金手玉女此時心中只記掛著雲中鶴的安危,聞言急道:“那你快去叫他們趕來,我先去。”話落不等雙狐再說話,人已飛下了懸崖。

雙狐搖頭苦笑了笑,自語道:“小姐,你過去的脾氣哪裡去了。”自語裡,急忙起身向峰上飛馳而去,當地只留下了那一匹鈴馬。

再說雲中鶴飛身下懸崖,沉重的嘆了口氣,自語道:“還是先回冷雲觀吧!”話落抬頭認明方向,提氣輕身向右方山嘴馳去,只幾個起落已到了山口。

就在雲中鶴才到山口一瞬間,他耳中突然傳來了一絲輕微的響聲。

霍然剎住了腳步,雲中鶴向山嘴外一處亂石嶙峋山坡上掃了一眼,冷冷地笑了一聲道:“朋友們,不用躲了。”話落坦然舉步走出山嘴,徑向峰坡之間的田地中央走去,看來好似毫無戒備。

山嘴兩側距離只有五尺左右,雲中鶴才走出山嘴不到三尺的地方,背後削立的山嘴崖壁上,突然輕如蝙蝠般的左右同時飛下兩條人影,直撲雲中鶴背後,雙手五指彎曲如鉤,顯然已運滿了功力。

星目中冷酷的光芒一閃,雲中鶴好似全然未覺般的仍坦然舉步向前走著,神態從容不迫。

眼看那兩條飛下來的人影已快壓到他背上了,就在這間不容髮的一瞬間,突見雲中鶴如旋風般的向左一閃,冷酷的道:“雲某早就知道兩位在這裡站了許久了。”轉身的同時,右手拍了出去,話落招式已到了那兩人面前。

突聽兩聲驚恐的大叫道:“啊,炎陽…”話聲未落,已響起了兩聲淒厲的慘號,如同風之草,兩人同時仰面跌倒地上,氣絕身亡。

雲中鶴冷漠地回頭向地上兩具屍體掃了一眼,目光所及,先是一怔,突然冷酷的一笑道:“原來各位是正義崖上來的,咱們可算得上故人相逢了。”話落揮手拂開地上兩具屍體的蒙面黑紗,竟是兩張未曾見過的面孔。

四周此時仍是一片寂靜,雲中鶴回頭看看距山嘴的距離,心中已然明白,星目中冷酷的殺機一閃,突然飛身躍落山坡中央,冷冷的向四周打量了一圈,道:“此時該是各位現身的時候了吧?”話聲才落,突聽右後方傳來一聲陰森的大笑聲,道:“白劍鈴馬之主雲中鶴果然乾脆,老夫如再拖泥帶水的,那就實在不夠情了。”雲中鶴沒有轉過身去,向前掃了一眼冷冷地道:“尊駕既知雲某乾脆,時光有限,何不將他們全請出來。”那人聞言似乎怔了一怔,冷聲接口道:“雲宮主以為老夫用得著埋伏許多人嗎?”雲中鶴沒有轉身,只冷冷地道:“尊駕如果有那麼大的自信的話,也不至於在送掉兩個手下後,還要等雲某進人包圍圈中才敢現身了。”那人突然聽得出雲中鶴語含諷刺,但卻並不動怒,冷冷地一笑,得意地道:“這麼說,雲大宮主是早知老夫在此等候著你?”雲中鶴冷冷地道:“雲某雖然事先不知,未能早些來打發各位上路,但卻幸運得很,竟然碰上各位了。”語氣十分冷森。

那人陰森地笑道:“老夫也以為自己很幸運,因為你雲宮主恰好從這裡走,更可貴的是,你雲大宮主竟然完全照老夫的計劃而行。”雲中鶴沒轉過身來,只輕蔑冷漠地道:“尊駕只怕還不是那出計之人。”那人一怔,冷笑道:“你雲大宮主就那麼肯定嗎?”雲中鶴冷笑道:“尊駕用不著拖延時間,就叫他們出來吧,如果尊駕一定要雲某親自一個一個把他們請出來,只怕這責任你擔當不起。”雲中鶴此言一出,果然擊中了那人的弱點,只聽他氣極冷笑一聲道:“可是黃泉路上有人等著你雲大宮主,雲大宮主要急著上路了。”雲中鶴冷笑一聲道:“雲某耐有限,尊駕該下個最後決定了。”那人聞言果然不敢再拖,冷笑一聲道:“好,老夫這就送你上路。”話落沉聲喝道:“各位現身吧,正點子到了。”一聲令下,突見四周高石後面相繼站出二三十個全身黑衣,黑巾蒙面,前繡有正義崖的蒙面人來。

冷漠平靜的向四周掃了一眼,雲中鶴緩緩轉向那最先現身說話之人,轉過身子,只見右手方的發話之人,臉上也蒙著黑巾,不由輕蔑的冷笑一聲道:“尊駕該下第二道命令了。”那人目光與雲中鶴冷芒閃的星眸一接觸,心頭沒來由一寒,脫口冷聲道:“你雲大宮主可是沉不住氣了?”冷酷陰沉的笑了笑,雲中鶴道:“沉不住氣的只怕是尊駕自己吧,雲某雖然與你正義崖上的人碰面機會不多,但卻猜得出尊駕只是個供人驅使的嘍羅而已。”那人冷笑一聲道:“這可是你雲大宮主自己的假設?”雲中鶴冷漠地一笑道:“不是假設,而是據事實,因為,象各位這點道行,你們還鞏固不了正義崖的威望,那幾個幕後主持之人,只怕都是以真面目見人的沽名釣譽之輩。”雲中鶴一言道破正義崖的底細,那人心頭不由心頭一震,強自定了定神,陰冷的道:“雲大宮主的理論,只怕武林中能瞭解的人並不太多。”雲中鶴冷酷地道:“只我金碧宮的人知道已足夠了,雖然各位尚不配與雲某抗衡,但云某存了給正義崖上那幾個惡之徒一個謝相候之禮,不得不在他們到達之前,先送各位上路。”話落稍停,沉聲冷森森地道:“雲某再說一遍,尊駕該下令了。”就在此時,山嘴右側離地約有三十丈高的石壁上,輕如飛燕般的躍下了神情焦灼的金手玉女。

似乎真個有意要拖時間,那人沉聲道:“趙氏昆仲,你們送雲大宮主上路吧!”話聲一落,只聽雲中鶴背後傳來兩聲雄渾的冷喝道:“姓雲的,轉過身來。”聲如疾箭過空,來字出口,已到雲中鶴身後五尺左右處了。

雲中鶴緩緩轉過身來,只見身前五尺左右處並肩站著一胖一瘦兩個手提星錘的蒙面人,輕蔑的一笑道:“兩位動手吧,為了爭取時間,雲某就以際滴血劍送兩位登程。”話落卻並不拔劍。

兩個蒙面人已見識過雲中鶴撲殺同伴的手段,當下不敢催他拔劍,彼此對望了一眼,胖的突然一使眼,暴喝一聲,道:“拔劍吧!”聲落暴起發難,星錘一招“星趕月”直打雲中鶴心窩,動作迅捷無倫,真似星過空。

胖子一打眼,瘦子已然明白,因此,胖子星錘才出,瘦子已一聲不響的使出一招“金龍盤柱”纏向雲中鶴際,星錘劃空帶起一片銳嘯聲,威猛不亞於胖子。

一見兩人的招式,崖壁上的金手玉女粉臉上突然掠過一抹失望的神彩,搖頭哺哺自語道:“要是這些人都像他倆,我今只怕沒有機會相助雲中鶴了。”雲中鶴曾經數度與正義崖上的人手過,他嘴裡雖然說得十分輕鬆,心中卻不敢大意,當下一見胖子動手,他右手已閃電抓到了劍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