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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快快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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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待轉身。那夥計又道:“咱們掌櫃說的,以後不用再來找他了。”這話聽得楚玉祥不有氣,回身道:“因為林仲達是我師兄,我聽說他傷勢尚未痊癒,我有治傷丹藥,可以治他內傷。才來看他的,你們掌櫃以為我找他有什麼事?”這話因為心中有氣,聲音就說得較啊,不知他如今內功深厚,這一說得較響,不但坐在帳櫃上的掌櫃聽到了。

連整個五間店堂上,許多顧客、隊計都聽得清清楚楚。楚玉祥話聲一落,回身就走,但他剛跨出店門,只聽那夥計“喂”了一聲叫道:“楚少爺請留步,咱們掌櫃請你回來。”楚玉祥回頭道:“你們掌櫃有什麼事?”話聲未落。

只見一個身穿藍緞團花大褂的白胖老者三腳兩步了出來,滿臉堆笑,連連拱手道:“楚少爺幸勿誤會,二犬子內傷不輕,久治未愈,正在靜養之中,不宜見人,少快是二犬子同門,自然例外,方才夥計沒說清楚,楚少俠幸勿見怪。”楚玉祥問道:“這麼說林仲達就在這裡了?”白胖老者連連點頭道:“在,在,二犬子就在後進養傷,楚少俠請。”楚玉祥隨著他穿過店堂,裡面是一個小天井,左首有兩排樓房,敢情是堆放貨物和店夥住的房子,越過小天井,經過穿堂,再進去是第三進了,天井不大,兩邊放著兩排花架,架上都是盆栽花木,嫣紅奼紫,繁花盛開。到了這裡,就覺得清幽多了。

***面是一排五間樓房,雕樓飛簷,甚是氣派。白胖老者陪著笑道:“二犬子住在西花廳,楚少俠請隨老朽來。”他領著楚玉祥由西首回廓折入一道門,門外是自成院落的一個大院子,花木扶疏,更是清靜,兩人踏著石砌花徑,來至一座緻的敞軒前面。

白胖老者剛跨上石階,就有一名青衣使女了出來,躬身道:“小婢見過老爺。”白胖老者悄聲問道:“二少爺有沒有睡?”青衣使女道:“二少爺正躺著看書。”白胖老者道:“我關照過你,書看多了會傷神,你要勸他多休息、少看書。”

“是。”青衣使女應了聲,才道:“二少爺怎肯聽小婢的話呢?”楚玉祥心中暗道:“看來二師兄是給他父親寵壞了,在這種環境裡,什麼事都不需要自己動手,就是沒負傷的人,筋骨也會鬆軟了。”白胖老者走近門口,就站定下來,抬著手道:“楚少俠請進。”楚玉祥也不和他客氣,一腳跨了進去。這是一間佈置得相當雅的臥室,四面都是雕花明窗,配以鵝黃窗簾,裡面靠近北窗放一張錦榻,榻上背靠錦墊,半倚半躺坐著一個骨瘦如柴的錦衣青年,臉蒼白,手上拿著一卷書。

正在靜靜的閱讀,聽到門口爹的聲音,不覺放下書,抬目看來。白胖老者含笑道:“仲達,你看誰來了?”躺坐在錦榻上的正是林仲達,他雙目幾乎失去了年輕人應有的光彩,朝楚玉祥投來,不覺失聲道:“是楚師弟。”連說話的聲音都有氣無力,慢慢把雙腳放下,似是要坐起。青衣使女趕快搶了過去,說道:“二少爺,讓小婢女扶你坐起。”楚玉祥真想不到二師兄竟會瘦到幾乎使自己認不出他來,趕忙放下包裹,了上去,說道:“二師兄,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伸出手去,爪住了林仲達的雙手,只覺人手冷冰冰的,分明是血氣虛極之象!

白胖老者道:“他自從北固山回來,傷勢沉重,老朽請了幾位有名的傷科大夫,都說他內腑受創極重,需要慢慢的治療。也服了許多傷藥,始終不曾治好,半年來,人一天比一天瘦,連行動都需人扶持,楚少俠,你能不能治得好?”楚玉祥方才還以為二師兄的父親生成勢利眼,瞧不起自己,現在看到二師兄這副模樣,自然不宜有人打擾了。

心中對他的成見也就隨著消失了,含笑道:“二師兄的傷,小侄雖然還沒檢查,但可以想得到是被內家真力震傷內腑,一直治療不得其法,傷勢始終未愈,其實也並不嚴重,只要把傷治好了,身體慢慢就會恢復壯健了。”白胖老者聽得大喜道:“楚少使真如親眼看到的一樣,這麼說,楚少快一定可以把他治好的了?”楚玉祥道:“二師兄區區傷勢,不消半天就可治好了。”白胖老者大喜道:“楚少俠真是救命王菩薩,前天有一位專治五癆七傷的道長說小兒由傷成癆,別人都已無法治得好,只有服他的藥,至少也要半年時間,才能慢慢復原。”楚玉祥道:“這是江湖術士說的話,二師兄只因傷勢未愈,氣血,失調,才使身體漸漸衰弱,只要傷好了,身體自然也會很快就好了。”‘林仲達笑道:“楚師弟半年不見,你居然會治傷了?”楚玉祥道:“說來話長,先讓小弟看看你的傷勢,把傷治好了,我們再作長談吧!”白胖老者聽楚玉祥說得如此有把握,心中也是大為高興。林促達問道:“楚師弟,你要如何檢查?”楚玉祥道:“_二師兄巳躺下來,讓小弟摸摸你傷在何處?”林仲達道:“當小兄被一個賊子一掌擊中右,只覺口劇痛,喉頭髮甜,吐出一口鮮血,就昏了過去,現在右還時時作痛。連背都會疼痛。”楚玉祥點點頭,就伸手朝他左按了按。林仲達口中“啊”了一胄,痛得連臉都脹紅了,楚玉祥道:“不礙事。”伸手入懷,取出師父祖半仙給自己的一瓶“治傷救死丹”揭開瓶蓋,傾出一粒梧桐子大小的硃紅藥丸,蓋好瓶蓋,收入懷中,一面朝青衣使女說道:“請姑娘去倒杯溫水來、”青衣使女應了聲,立即倒了半杯溫水送來。

楚玉祥道:“二師兄,你把這顆藥丸下去了。”隨著話聲,把藥丸納入林仲達中,青衣使女趕忙送上杯子,服伺他喝了兩水,把藥丸下。

白胖老者先前看楚玉祥說出滿口大話、那知他只摸了摸林仲達傷處,只給他服一顆藥丸、不像旁的傷科大夫,說了一大堆傷在何經、何骨,又說出給林仲達服的藥是用什麼人參、麝香等最名貴的藥材練制的,還是沒治好傷,楚玉祥又是這副落拓樣子,如何能治好兒子的傷?心頭不覺到失望,問道:“楚少俠,只要一顆藥丸就夠了麼?”楚玉祥笑了笑道:“這是全真教治傷救死丹,別說二師兄只是舊傷未愈,就是重傷將死,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也只要一顆藥丸就夠了。”白胖老者聽得將信將疑,問道:“那麼小兒的傷,什麼時候可以好得了呢?”楚玉祥道:“等二師兄服下的藥丸藥力行開之際,小侄再助他運氣行功,大概有一頓飯的時光,就可完全好了,只是在小侄替二師兄運氣行功之時,不能有人驚擾。”白胖老者道:“這西花廳是小兒養傷之處,不會有人進來的。”林仲達服藥之後,青衣使女已經扶著他躺下,這時說道:“楚師弟,小兄服下藥丸,覺得肚子裡有一股熱氣,好像越來越熱了。”楚玉祥道:“那是藥力正在緩緩行開了,二師兄,小弟扶你坐起來,”青衣使女道:“小婢來扶二少爺。”楚玉祥道:“不用,姑娘站到門口去,不準任何人進來,我會扶二師兄的。”說完,雙手扶著林仲達坐起,替他盤膝坐好,一手扶住他肩頭。一面抬頭朝白胖老者道:“老伯請坐到椅子上去,小侄替二師兄運氣的時候,不可開口說話。”白胖老者連聲答應,退到錦榻右首一張椅子上坐下,一雙目光只是望著楚玉祥,看他如何替兒子療傷?

只見楚玉祥左手扶著林仲達肩頭,一雙右手按在他背後,一動不動,這時楚玉祥業已運起“純陽玄功”一股炙熱的真氣,從林仲達“靈臺”源源輸入。白胖老者不會武功。

但他看得出來,林仲達蒼白的臉上,一會工夫,漸漸有了血,心中暗道:“看不出這年輕人,果然有一點門道!”這一來,對楚玉祥也有了信心。就在此時,只聽站在門口的青衣使女叫道:“李道長。你請止步。”接著只聽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貧道是來探望二公子的,他昨天、今天服藥之後,情形是否好轉了些?”青衣使女道:“二少爺現在正由楚少俠在給他運氣療傷,不能有人驚擾,李道長等一會再進去吧!”那沙啞聲音道:“什麼人在給二公子運氣療傷?你們二公子傷在內腑,運氣療傷,是會加速他傷勢惡化的,如果能夠用運氣療傷,黃道還不會嗎?姑娘快讓開,讓貧道進去瞧瞧。”青衣使女為難的道:“這…”那沙啞聲音道:“許多走江湖的,都會自吹自擂,說什麼用氣功治療,那是騙人的。一個不好,你家二公子就會送了小命,這可不是玩的,你再不讓開,就來不及了。”青衣使女道:“他…他楚少俠是二少爺的師弟。”沙啞聲音大笑道:“師弟的功夫,自然還不如師兄了,那能治好你家二公子的傷,幸巧貧道及時趕來,再遲就來不及了,你還不讓開?”敢情他在說話之時,已把青衣使女推開,只聽那青衣使女驚“啊”一聲,接著人一晃,閃進一個頭椎道髻,身穿灰佈道裝的老道士來。

他和青衣使女在門外說的話,白胖老者自然也聽到了,覺得老道士說的話,也是有理,心頭不一急,急忙了上去,說道:“李道長…”那灰衣老道目光一動,看到楚玉祥正在替林仲達運氣,不待白胖老者說話,就急著道:“老掌櫃,你怎麼不相信貧道的話,去找了個小夥子給二公子療傷?這是把人命當作兒戲?”一面大聲叫道:“喂,小夥子,你快快住手,二公子身子虛弱。傷在內腑,你這樣會加速他傷勢惡化,還不放開手?”白胖老者這下沒了主意,問道:“這怎麼辦?”灰衣老道道:“快要他住手,再遲二公子就沒命了,你沒看到二公子雙頰如火,這就是迴光返照…”白胖老者心頭大急,急忙朝楚玉祥道:“楚少俠,你快放手,小兒只怕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