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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一壺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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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老道眼看楚玉祥恍如不聞,置之不理,不由大怒,喝道:“小子,叫你放手,你還不放手,存心要害死二公子嗎?”閃身欺上,一探手,朝楚玉祥肩頭爪落。

楚玉祥望著他淡淡一笑,也沒作聲,任由他爪落,理也沒理。灰衣老道這一爪少說也用上了六七成力道,五手指有如鋼鈞一般,楚玉祥沒有閃避,他手爪自然很快就落到楚王祥的肩頭,五指用勁一爪,楚玉祥的肩頭竟似有彈一般。

沒有爪得住!不,五指一攏,就被彈開,一條右臂竟被震得隱隱發麻,心頭不由大吃一驚,急忙往後退下了一步。

這一陣工夫,楚玉祥已經替二師兄助長真氣,走完九宮雷府,十二重樓,緩緩收回右掌,說道:“二師兄,你現在可以運氣了,再運一會氣,才可以休息。”灰衣老人一爪不中,心頭又驚又恐,口中怒吼一聲:“道爺斃了你。”身形直欺而上,右手直豎,一掌朝楚玉祥當印來。他方才出手爪楚玉祥的肩頭,只用了六七成為道,那是隻想把楚王祥爪開而已,但此刻這一掌卻因怒而發,惡向膽邊生,立意要把楚玉祥斃在掌下,自然用上了全力。

楚玉祥依然沒有閃避,直等他手掌送到面前六七寸光景,才右手一抬,三個指頭一下撮住了對方脈門,含笑道:“我二師兄此刻正在運功,你不準在此胡鬧,快給我出去。”話聲一落,右手一抬,往前揮出。

那灰衣老道被楚玉祥三個指頭撮住脈門,已經到全身麻木,休想掙得動分毫,隨著他右手一揮,一個人就離地飛起“呼”的一聲凌空朝門外飛了出去,一直摔出兩丈開外,才砰然跌了個四腳朝天,背脊落地,半晌爬不起來。

楚玉祥把灰衣老道摔出門外,才含笑朝自胖老道說道:“二師兄傷勢已經痊好,再過一會,就可以下走動,與常人無異了。”白胖老者方才聽了灰衣老道說出楚玉祥運氣療傷,會促使內傷加速惡化,心頭大為焦急。

後來慶衣老道被楚王祥摔出門外,說自己兒子的傷勢已經痊好,舉目看去,林仲達獨自盤膝坐在榻上,果然臉紅潤,眉宇開朗,和方才的滿臉病容,委頓不堪的神,判若兩人,看來他內傷已痊好了!

他因為太關心兒子了,在這一段時間中,忽驚忽憂,忽急忽喜,情緒的變化太大了,這時暗幸灰衣老道沒有阻撓得了楚玉祥的運氣療傷,否則豈不功虧一簣了。

他在這一瞬間幾乎不敢相信,自己重金禮聘到了許多著名傷科大夫,始終沒有治好的傷,年輕人居然只化了一頓飯的工夫,就把兒子的傷治好了!

這不是奇蹟?他一時再也忍不住衝到楚玉祥面前,撲的跪到地上,說道:“楚少俠,你救了仲達,也是救了林家,我林家祖宗都會你的。”楚玉祥吃了一驚,急忙把白胖老者一把扶起,說道:“老伯不可如此…”話未說完,只聽門外響起那灰衣老道的聲音,厲聲道:“小子,你給我記著,道爺不會放過你的。”林仲達運功醒來,雙目一睜,就翻身坐起,雙腳跨下臥榻。他人雖清瘦,但臉上已經有了生氣,雙目也不似方才那樣倦怠無神。林厚福(白胖老者)看到他下,忙道:“孩子,你重傷初愈,快躺下來,不可走動,要多休息才好。”林仲達笑道:“爹,孩兒已經覺得很好了。”楚玉祥含笑道:“老伯,二師兄是內腑負了傷,這和生一場大病不同,傷好了,就不礙事了。”林厚福看看林仲達,果然和半年來行動需人扶持,大大的不同,不覺點點頭笑道:“楚少俠醫道湛,小兒半年來,一直無法行動,這回果然妙手回,老漢覺得真是奇蹟。”楚玉祥笑道:“老伯誇獎了,小怪不諳醫道,只是家師的療傷丹藥奏效而已,方才小侄以內功輸入二師兄體內,幫助二師兄氣血通暢,可以使傷勢很快復原,現在二師兄已和常人無異了。”林厚福道:“楚少俠的令師,也是小兒的令師了,怎麼小兒負了傷,會不知道療傷丹藥的呢?”楚玉祥道:“老伯誤會了。

小侄在這半年中,另外拜在二位恩師門下,這治傷藥丸是全真教的救傷靈丹。”林厚福道:“原來楚少俠另投名師,難怪有這樣成就了。”說著。

站起身含笑道:“仲達,你們師兄弟談談吧,為父就少陪楚少俠了。”楚玉祥連忙跟著站起,說道:“老伯只管請便,”林厚福滿懷高興的往外行去。

林仲達和楚玉祥隔著一張茶几坐下,一面抬頭叫道:“蘭。”青衣使女在門口應道:“小婢在。”‘林仲達道:“你去沏兩盅茶來。青衣使女答應一聲,過了一會就託著銀盤,送上兩盞茶。

“楚師弟情用茶。”林仲達接著國注楚玉祥問道:“你方才給我運氣療傷,從前我曾聽師父(他口中的師父是東海門聞天聲)說過,這種療傷法門。本身非有極高的內功不可,而且在療傷之時,不能有第三者干擾,否則極易導致運氣入岔。

走火入魔,方才你給我療傷的時候,另一隻手還把那老士摔出門外去,這份功力,就是師父在,只怕也無法辦得到,你從前沒有練過武功,半年不見,竟有這般成就,莫非有什麼奇遇不成?”他究是東海門的二弟子,平聽過師父說過許多江湖上的軼聞,是以見聞較廣。楚玉祥笑了笑道:“有一件事,二師兄大概還不知道,師父(聞天聲)雖然沒有傳小弟武功,小弟八歲那年,在門口玩耍,有一個老道人送給我一本書,那是內功口訣,師父照著那本書的口訣,教我內功心法,他老人家說,我將來另有遇合,不宜練東海門的武學…”林仲達喝了口茶。問道:“那送書給你的老道人是什麼人呢?”楚玉祥道:“你別急,聽小弟說下去呢,師孃看師父不肯傳我武功,還當師父對我歧視,就揹著師父,教我練鷹爪門的功夫…”林仲達道:“這個我們一點也不知道。”楚玉祥接著就把清明掃墓那天,自己被蒙面漢子震得跌出大天井,就昏死過去,直到自己醒來,才發現臥在船上…他把半年來拜了兩個師父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林仲達聽得十分羨慕的道:“楚師弟,所以一個人有幸有不幸,我們兩人同是捱了人家一掌,師弟另有奇遇,我卻在病榻上躺了七個月,若非師弟趕來,還不知道我要被只會騙錢的江湖庸醫折磨到什麼時候呢!”楚玉祥問道:“大師兄去了那裡,他有沒有告訴二師兄?”林仲達道:“大師兄來看過我兩次,第一次只安了我好好養傷,說了沒有幾句就走了。

第二次他來,說鏢局已經收歇了,他要出一次遠門,我問他要到那裡去?他沒有說,但從他口氣中,隱約的可以聽得出來,害死師父、師孃的一批賊子,雖然全都死了,但好像幕後另有主使的人。”楚王祥急急問道:“大師兄沒有說出來?”林仲達搖搖頭道:“我問過大師兄,他只說現在死無對證,要慢慢的去查。”楚玉祥道:“二師兄知不知道小師妹也失蹤了?”林仲達道:“我是後來才知道的,你和小師妹都失了蹤,大家都以為是給賊人劫持去了,如今楚師弟回來了,小師妹依然沒有下落,可見不是賊人擄去的了。”

“殺害師父、師孃的賊人,幕後另有主使的人?”楚玉祥沉道:“這要到那裡去找呢?”林仲達道:“當時大師見到這裡來的時候,已經把鏢局收歇了,說他要走遍天涯,去慢慢查訪,我曾建議大師兄,咱們鏢局不該收歇的,如果那些賊人和東海門、東海鏢局有過節,只要東海鏢局仍然開著,他們遲早還是會來尋的,大師兄何須外出尋訪?”楚玉祥矍然道:“二師兄這話對極了,大師兄不用出門,等他們來不好麼?”林仲達道:“大師兄搖著頭,苦笑說:咱們武功比師父、師孃如何?我們去暗訪,我們是在暗裡,對方是在明處,如果等著他們找上門來,咱們是在明處,他們是在暗裡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何況咱們武功不如人家,師弟又負了重傷,只有我一個人,更是獨木難支,就這樣他還是堅持他的主張,走了,說到這裡,忽然興奮的道:“現在師弟回來了,我傷勢也好了。

我還是主張把鏢局原有的人手召來,重新開業,東海鏢局重新開業的消息,定可很快的傳遍江湖,咱們只要稍稍透一點口風,說鏢局的重新開業,是為了要替師父報仇,踏遍整個江湖,非找出幕後主使人來不可,這一來,那喊人聽到了,就非找來不可,師弟,你覺得我這計劃好不好?”楚玉祥道:“二師兄這計劃很好,只是二師兄傷勢雖愈,內力未復,至少也要休養一段時間,小弟也銜綠袍師父之命,要去一趟北峽山,才能回來。”林仲達道:“反正鏢局重新開業,也要有一段事前準備的時間,師弟去北峽山要多少時間,才能回來?”楚玉祥道:“小弟沒有去過,不知路上一去一回,要多少時間,不過我想有半個月大概也差不多了。”

“那就這樣決定。”林仲達道:“我明天打發人去把阿發叫來,他是鏢局的老趟子手,從前局裡的人,家在那裡,他都知道,要他先把散去的人找回來,大概也需要半個月左右,那時師弟也好趕回來了,再擇開張。”楚玉祥道:“師父從前一直誇獎二師兄有智謀,如今看來。二師兄果然是一位運籌帷幄的人。”‘林仲達笑道:“沒有楚師弟學了一身武功回來,計謀再好,又有何用?”說話之間,天已經漸漸昏暗下來,蘭進來點起了燈,接著兩個老媽子提著食盒走進,蘭在一張小圓桌上,擺好了兩付杯筷,兩個老媽子打開食盒,取出幾盤佳餚,一壺美酒,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