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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至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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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有獸第十一章寧舒掙了掙,秦朗分量著實不輕,他沒能掙動依舊被壓得死死的。秦朗呼的熱氣噴在他後頸,手在他那兒又,寧舒就覺得渾身雞皮疙瘩一個勁往外冒,身體僵得跟屍沒差。

秦家太子爺作風開化他從前只有耳聞沒親眼見過今晚卻徹頭徹尾見識了一把,就賈寶跟他先前那模樣,瞎子都能嗅出來他倆有一腿,寧舒再遲鈍也不至於眼殘到無知的地步,同戀沒見過還沒聽說過嗎?

秦朗這麼壓在他身上究竟想幹什麼有什麼企圖寧舒不敢多想,不過他渾身僵得跟塊鐵板似的是不爭的事實也是本能反應,這樣的反應讓秦朗很挫敗,他在要不要下手怎麼下手和下手後會有什麼後果這三個問題上糾結了。

榮奕提的這霸王硬上弓的點子顯然不太靠譜,就這樣動手跟姦屍有什麼分別?你情我願當然好,小小的反抗也不失為‮趣情‬,可到目前為止還沒人上了他的成這樣的。

秦朗恨不得立刻把榮奕那龜孫子拎來當沙袋揍,當然這會兒還得先安撫好寧舒不讓他起疑。

人類的智慧果然無窮,秦朗急中生智摟著寧舒翻身一滾嘴裡開始喃喃有詞,雖然說得不清不楚,不過寧舒多聽幾遍也就聽出些眉目來了,那名兒寧舒不陌生,正是秦家那條哈士奇。

敢情這傢伙醉得全無意識竟把他當成了寵物,還是一條狗。寧舒的自尊心被小傷了一把,不過知道秦朗對他沒企圖到底還是鬆了老大一口氣,心底那點疑惑漸漸散去,再一想秦朗好歹也救過他不止一回,自己居然這麼誤解人,整一個不厚道。

寧媽從小教導他要知恩圖報,可沒教過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做人不能這麼忘恩負義。

這麼一想寧舒就有些過意不去,連帶著還生了幾分微妙的愧疚。秦朗一看他那模樣就知道這回算是矇混過關了,也跟著鬆了口氣。

他倒不是怕得罪寧舒,畢竟他秦朗的字典裡就沒“怕”這個字,之所以這麼做也是不忍心破壞自己在寧舒這大好青年心中的形象。

不過他會這麼想那純粹是在自欺欺人,寧舒現如今雖然對他有了些好但也不見得有多待見,莖渭分明的道理寧舒記得牢靠。

第二天秦朗頂著張宿醉的臭臉去上課,整一個生人勿近。榮奕在一旁跟系花打得火熱,杜宣兩指夾著煙眯著眼笑,身旁那妞貼著他嬌滴滴地問:“杜少,您洋文說得真。”榮奕探頭過來拆臺:“能不好麼?酒吧裡遍地都老外,你家杜少懂得學以致用唄。”杜宣了口煙慢條斯理地接了話:“知道你們榮少前陣子為什麼經常躲著不見人麼?”一群人齊搖頭,杜宣彈了彈菸灰,笑得特文明:“因為他怕。”

“榮少還有怕的東西嗎?”杜宣點了點頭,笑容著實優雅:“當然怕了,就怕一出門遇上讓他心動的男人,趕時髦學人出櫃。”幾個嬌滴滴的女人吃吃笑,直說杜少真幽默,榮奕一點兒也不覺得丟臉,那臉皮厚得跟打了層蠟似的戳都戳不破,三言兩語就想讓他尷尬簡直是痴人說夢。

秦朗進來後不說話就猛菸,杜宣說完那句趕時髦出櫃又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這種事玩玩還行,你可千萬別當真。”秦朗才不信這個,把煙一彈拿起外套就走。榮奕一看他那較真的模樣就來了興致,有熱鬧看的事怎麼少得了他摻一腳?於是二話不說撇下佳人立馬跟了過去,順道還拉上了杜宣。

結果寧舒晚上壓就沒回來做飯,直到11點秦朗哥仨叫上王偉湊一桌打完十圈麻將才聽到開門聲,一同回來的還有個斯斯文文戴金邊眼鏡一臉知識分子模樣的男人,看起來人模人樣,尊容生得特正派,秦朗往他身旁一站又一比整個“渾”得不行。這是個什麼狀況?秦朗一口白牙暗地裡咬得森森可怖,面上卻要裝得滿不在意。那人模人樣的“老男人”還嫌不夠,非得當著他的面拍著寧舒的肩讓他早點休息。他孃的說就說竟然還動手動腳!人模人樣的老男人一走秦朗就!噹一聲把門給踢上了,榮奕從書房探出半個身子來看得津津有味,歡騰得不得了。

秦朗眉,臉不好看語氣也好不到哪裡:“幹什麼去了,怎麼這麼晚?”寧舒放下包在換鞋隨口說:“說完案子吃完飯就到現在了。”

“幹嘛不打個電話回來!”寧舒愣了愣,有些無辜:“你不是說晚上不回來吃飯?”起身後看到探了半個身子在外的榮奕點了點頭。秦朗稍稍一想就記起來了,這話確實是他今早說的,不過這會兒怎麼也不能輸了陣勢:“剛送你回來的是誰?不清楚底細的人少跟他結識!”寧舒又是一愣,秦朗今晚實在有點不對勁,不過他也沒多想,就照實說:“那是給我們開講座的高教授,有自己的律師事務所,是業內權威人士,很受人敬重。”秦朗崴著嘴冷哼,什麼權威人士受人敬重,在他看來那傢伙腦門上就只差再刻三個字…老氓。

秦朗叼著煙往沙發上一靠長臂一伸,‮腿雙‬疊著看起來特有氣勢:“那種人以後少跟他來往,別到時候被算計了還不知道。”

“我哪有什麼讓人算計?教授待人和善是出了名的,你沒接觸過不知道。”秦朗氣得直抖眉,敢情他說一句寧舒還能頂十句了,還說沒什麼讓人算計,那老氓擺明了就在算計他這個人。不過這話打死他也不會說,搞不好把自己那點企圖也說漏了嘴豈不是得不償失?

秦家有獸第十二章秦朗這人雖然人模狗樣看人倒是一看一個準,高澤成教授對寧舒的企圖是一天比一天明顯,就差捅破最後那層窗戶紙。

寧舒在這種睜隻眼閉隻眼裝糊塗的狀態裡多少嗅到了那麼一絲微妙的危險氣息,不過他對諸如高澤成之類的高級知識分子天生存有敬畏,帶著這種讓秦朗十分不齒的濡慕情結寧舒選擇了相信他們高教授的人品和人格。可惜他這回是“痴心錯付”還差點把清白跟身子搭進去,這話聽著彆扭卻是不爭的事實。

快到年底了,家家戶戶都在張燈結綵新年,寧舒卻躺在醫院病上靜養,半邊臉腫得老高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秦朗推開門進來寧舒連眼皮都沒抬,臉上看著平靜心氣已經灰敗了。寧家不是什麼富足之家,可寧舒得到的愛一點不比富貴人家的孩子少,雖然稱不上含著金鑰匙出生到底也是家裡的獨苗,被父母呵護在掌心裡長大的孩子沒真正見識過社會最齷齪陰暗那面再正常不過,更何況高澤成看起來確實人模人樣不像個下作人。

其實歸結底還是四個字:識人不清。這個社會有太多鳥人,高澤成不是最典型的那個但至少算得上是個一成不扣的偽君子,這樣的人往往才更加讓人防不勝防。

寒假到了寧舒買好車票準備回家過年,臨行那晚高澤成打電話給他熱心誠誠地說要請吃飯替他餞行,寧舒一點兒也沒多想,還得不行。

飯桌上不好拂權威人士美意寧舒推辭不掉喝了不少,紅酒度數不高後勁足是出了名的,寧舒沒經驗不知道,結果一喝一個醉,昏昏沉沉中被高澤成帶去酒店開房簡直是順理成章。

事實上要真出了什麼事這虧他吃了也只能吃了,誰會想到兩個大男人開房能幹出那些個說不上嘴的齷齪事?即便上了法庭寧舒也不見得能有多少勝算,更何況高澤成吃的就是同行飯,看人情送薄面怎麼著寧舒都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

不過寧舒也真是硬氣,都醉成那樣了還不肯乖乖就範,秦朗送他來醫院時李醫師看得直搖頭,怎麼會有人三天兩頭往醫院跑?

寧舒再不信也開始覺得今年或許真有點犯太歲,傷成這樣回去他還真怕嚇到二老,寧媽打電話來催他回家他就只能扯謊說要給人補習走不開,年後元宵節前一定到家。

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秦朗沒過大年夜的習慣,照例陪老爺子吃了頓飯就閃得沒了人影,家裡人也都見怪不怪。

往常這個時候秦朗多半會待在成風鬼混一夜,這會兒居然似模似樣地待在家等著看晚會實在不尋常,不僅榮奕好奇連杜宣聽了都揚眉

一不做二不休,雙雙丟下酒杯美人去串門。到了秦朗家一看果然大有貓膩,從前秦朗這套房冷清得跟沒人住一個樣,現如今居然貼上了福字掛上了年畫,桌上甚至還擺著花生瓜子糖果,電視上主持人的神面貌不知道多歡慶,整一個年味十足。

榮奕一個勁砸嘴,抱著一桶爆米花窩在秦朗家沙發裡啃得很來勁:“我說怎麼見不到人,原來你小子躲起來過小子呢。”回頭朝正在收拾桌子的寧舒揚了揚杯子“小寧,我杯子空了。”寧舒又去冰箱裡拿了一打百威擺他們手邊,他一走秦朗的無影腳就過去了,榮奕連躲帶閃還空特得意地朝秦朗揚了揚下巴,這年代誰比誰橫還真說不準,榮小爺從穿開襠褲那會兒就深諳有條件必定要好好利用這至理名言了。

晚會當然沒意思,哥仨能有三分鐘熱度已經算相當給面子,難道還指望他們看完整場?

寧舒把水果洗乾淨切成塊擺桌上後進房間去打電話,家裡很熱鬧,跟往年一樣二叔二嬸表弟都上來市裡過正月,一家人湊一塊才有年味。

寧舒一通電話還沒打完門鈴就叮咚叮咚響了起來,來的是個打扮前衛身材超正的美女,後頭還跟著個大家閨秀,一看氣質就知道是大門大戶出來的。

人是杜宣喊來湊桌打牌的,原本只喊了沈玥一人,結果居然買一送一。

秦朗叼著煙坐沙發上看他的電視一點起身去歡的意思都沒有,沈玥是客也沒什麼拘謹不拘謹,進了屋火燒眉似地脫了鞋就往秦朗家浴跑,一點兒不陌生,大家閨秀被她撂原地拿著包乾站著看起來特拘束。

榮奕從廚房出來的時候見到個氣質美人一臉尷尬地站著就有些奇怪:“站著幹嘛?那兒不是好多空位嗎?”氣質美女臉一紅,半句話沒說倒先難為情起來了,榮奕一瞧她那樣就沒了勾搭的興致,直接把這燙手山芋扔給了屋主:“禽獸,來客人了,也不招待招待?”秦朗煩了他的大嗓門回頭看過去,見到那氣質美女不一愣,這女人他怎麼可能不認識,不就是林家長女林歆容。

林家那家底跟秦家自然沒得比,但貴在家世清白醫德在外,林歆容脾氣溫柔格柔順又是出了名的,年紀還跟秦朗差不太多,成為老爺子中意的媳婦人選也在秦朗意料之中。

秦朗有些不自在,可人來都來了,再怎麼著也沒有大年夜趕人的道理,於是叼著煙朝林歆容點了點頭,朝浴室裡的沈玥大聲喊:“女人,你他媽掉進去了?還要磨多久?”他這德不是人還真不多見,林歆容坐他對面的沙發上低著頭臉紅得跟番茄似的,杜宣眯著眼時不時打量她一眼笑得一臉明。

寧舒這通電話打了足足一個小時,聊完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家裡又多了兩個人。男人婆似的沈玥容易相處,不到半刻鐘就跟寧舒混了“小寧小寧”地叫得特熱乎,林歆容不大愛說話但一晚上眼風都落在秦朗身上估計除了秦朗跟寧舒誰都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