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至第10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秦家有獸第九章秦朗進來後二話不說就拽著寧舒出了宿舍樓上了車,然後一踩油門呼嘯而去,中途一句話也沒有,就只是黑沉著臉,活像寧舒也欠了他一大筆。
寧舒這會兒是骨頭疼背疼渾身都疼,也沒力氣問秦朗究竟要帶他去哪想幹什麼,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自暴自棄,反正他現在要什麼沒什麼,還欠了一股債。
去的不是秦家在半山的別墅,是市中心一套複式公寓。秦朗進門後直接把寧舒撂在沙發上,看起來氣得不輕。
“不錯啊,都開始學人賣器官了?你就這麼缺錢?”寧舒這會兒渾身骨頭跟散了架似的,秦朗那聲音聽在耳邊就跟蒼蠅嗡嗡叫沒兩樣。
秦朗見他抿著嘴不說話就更加來氣,一腳踢在沙發上,臉黑得跟關公沒差,二話不說就開始脫外套,脫了外套又扯領帶,扯完領帶開始解襯衫釦子,身材是真的好,不過寧舒完全沒閒心欣賞,因為秦朗整個人壓在他身上分量著實不輕。
“賣腎?你他媽怎麼不學人去賣身?”寧舒疼得牙齒直打顫,下午骨髓那支針筒足有腕骨那麼,進椎骨裡那會寧舒覺得除了連腦殼都被刺得疼,完後拔出來還是疼,這會兒被秦朗一壓疼得更是冷汗直冒。
秦朗見他這副死樣子,想發火也沒處發,只得把他撈起來放上躺著,暗自罵自己有病,然後出門去辦事。
事情隔天就解決了,寧家欠的那一大筆有人替他們還了,高利貸不再上門潑汽油塗紅漆這讓寧家上下都鬆了一大口氣,唯獨寧舒沒有輕鬆的覺,直到星期五那晚秦朗開著車在他們宿舍樓下給他打電話,寧舒心想這事果然沒完。
上了車寧舒直接攤牌,他是這麼說的:“上次的事多謝你,錢我會分期還,利息你就照市價算。”寧舒說這話也是怕惹上些不該惹的,他是安分公民,殺人放火的事打死他也不幹。
秦朗見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就扯著嘴角笑了,茶墨鏡在霓虹燈下閃得特耀眼。
“這麼緊張幹嘛?行了,我不會為難你。”寧舒一顆心依舊吊著沒著落,後來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原來秦家老爺子回來了,半山那邊秦朗沒法待,就乾脆搬來市中心的公寓常住,可惜他手還傷著沒人照顧,又不喜歡家裡放個陌生人,不想請保姆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寧舒。
寧舒缺點不少優點也不是沒有,至少炒的那幾道家常小菜還算可口,當然這話打死秦朗他也不會說,就只是擺著大少爺的譜跟寧舒談價錢,開的價碼很可觀活也輕鬆,寧舒只需要負責他的三餐和上上下下的清掃。
秦朗說完也不管寧舒答不答應就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吩咐他去做飯,一副理所當然的小爺模樣。
這麼好的條件寧舒怎能拒絕?更何況秦朗還是他寧家的“大恩人”寧舒用有限的食材做了一碗木耳雞絲煎蛋面,澆上麻油那香味直往外飄,秦朗的肚子很不爭氣地叫了。
一碗麵很快就被吃了個底朝天,寧舒把廚房清理乾淨擦乾手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然後開始收拾客廳,秦朗就小爺似地躺沙發上看他的電視,還不忘指手畫腳,夜深了也不提放他回去,只說這個要洗那個要擦,很快就過了寧舒他們學校11點的門,這麼一來寧舒不留下就只能去花錢住旅館。
寧舒想了想只能住下來,結果有一次就又第二次,秦朗這個人最擅長打蛇隨上,之後乾脆把寧舒在學校那點家當全搬來他公寓。
其實也不是什麼特重要的東西,就是一棉被一褥子和一整理箱舊得不能再舊的衣服鞋襪。
整理箱被放進後備箱裡的時候秦朗覺得自己真他媽有病,簡直是腦子被門夾了,不過上樓時還是忍不住從寧舒手裡拿過來那隻藍編織袋往摟上扛,一路上不知道引來多少側目,都被瞪了回去。
姓秦的是惡霸誰都知道,沒人敢得罪。
“同居”生活就這麼不明不白地開始了。寧舒挑了樓下那間客人房住著,秦朗在家的時候寧舒除了上樓打掃會盡量待在樓下,秦朗不在家他一個人待著更清靜,打掃完房間還能騰出時間來看書。
還錢要緊學習也不能放鬆,系裡前三的寶座說什麼也不能讓出去。寧舒這股子蠻勁看在秦朗眼裡是可憐又可愛,寧舒沒畢業本不明白這個社會的遊戲規則,秦朗每次看他挑燈看書到夜午都想搖頭,只不過寧舒那股子衝勁多少也讓他有些動容。
不知不覺就過了兩個月,秦朗的手也漸漸好了。他這晚回來得比平時晚,一打開家門就聞到了香噴噴的飯香味。
寧舒正在擺筷子,看到秦朗點了點頭,心情看起來很好,眼睛都在放光。
“回來了,剛好開飯。”
“什麼事這麼高興?”寧舒沒料到他會這麼問,愣了愣之後就笑了:“我爸今天出院,醫生說恢復得很好。”秦朗解開外套釦子隨便往沙發上一扔,見寧舒眼睛在笑也跟著笑了起來:“那就好。”
“去洗手吧,做了豆腐魚頭和韭黃牛。”秦朗看著桌上那幾道他喜歡的菜心裡美滋滋的,寧舒燈下忙碌的身影也無端美好。
晚飯喝了點酒,雖然只是紅酒,可這玩意兒喝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喝完才知道後勁不小。
寧舒躺上的時候覺得天旋地轉,燈光有些眼,糊糊間就聽到了開門聲,被拉起來喝了幾口水,然後嘴就被親上了,觸很暖也很軟。
他很快就醒了,睜開眼看到秦朗在親他楞得連舌頭都在打結,腦子裡最先想到的居然是寧媽可還等著他傳宗接代呢,然後一把推開秦朗。
秦朗臉皮厚得能當城牆使,寧舒那點心理掙扎他又不是看不出來。革命雖然尚未成功,不過總算有所進展。寧舒推他他就順勢從寧舒嘴裡撤出來,一臉波瀾不驚的樣子。
不過這麼輕易就放棄倒不像他秦少的作風,哪個到了他上還能說不的?
寧舒尷尬得不得了,秦朗假意抱拳咳了咳,他是這麼解釋的:“我看你醉得不輕,還一個勁嚷著要喝水,水拿來了又不肯喝,實在沒辦法就只能這麼餵你。
都是男人這事也沒什麼大不了,誰喝醉了都這德行。”說完看寧舒有些半信半疑又補了句“紅酒上頭,以後跟陌生人可別這麼喝。”秦家有獸第十章寧舒覺得他這話也不是沒道理,可又有些彆扭。不過秦朗那模樣特自然坦誠,他想往歪裡想都覺得過分。第二天的洋文課秦朗居然沒逃,教授進來的時候他正戴著墨鏡“躺”在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上“曬太陽”嘴裡叼著煙,一副小爺模樣,周圍簇擁著一幫子人,領頭那個正是上回在巷子裡堵過寧舒的王姓同學王偉,也就是前幾天“湊巧”在醫院撞見寧舒那小子,憑藉這份功勞迅速混成了秦家太子爺身邊的近人,這關係可攀實在了,否則也不能在這一片稱王稱霸。
結果該走的沒走,該出現的卻從始至終都沒出現。秦朗這一等就是兩節洋文課足足兩個小時,那覺活像買了張拼盤演唱會門票,想看的人沒出現也就算了,偏偏還不捨得提前離場,生怕再來個大合唱錯過那微妙的一兩眼。
秦朗到成風的時候一張臉黑得能嚇死惡鬼,榮奕笑得“花枝亂顫”杜宣拿起雪茄讓身旁陪著的那小子幫著點上,鏡片後面是一雙帶笑的鳳眼:“我說怎麼這麼晚,原來有活動。”
“活動?哈哈哈哈哈哈…肚,你他媽說話能不能別總是這麼經典?”杜宣剪了剪雪茄,笑得特文明:“別亂想,我沒別的意思。”榮奕看著他笑:“我跟你認識也不是一兩年了,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行了禽獸,借酒消愁有什麼意思?不就是個直的嗎?想上就上唄,俗話怎麼說來著?”秦朗翻了個白眼,就這中文水準還好意思站出來當說客?杜宣笑著補了句“近水樓臺先得月”秦朗不理他倆,依舊一杯接著一杯灌。
榮奕按了按桌上的鈴,很快就有人開門進來了,來的是賈寶玉,憑著前陣子拍的那部片子小小走紅過一把,想要大紅大紫卻還得靠人力捧。
賈寶玉進門後看到秦朗是又驚又喜,秦朗這陣子淡著他,他心裡一直沒底,這會兒剛好有部片子需要秦朗出面,可巧機會就來了。
秦朗到後來已經有些醉得不省人事,摟著賈寶玉上下其手,跌跌撞撞到了公寓門口,正要摸鑰匙開門,門就自動開了,寧舒就那麼一臉錯愕地站在門口跟他倆撞了個正著。
上樓那會兒賈寶玉跟秦朗在電梯裡歡鬧了一陣,外套和襯衫已經解了大半,秦朗醉得全無分寸,手腳嘴並用在賈寶玉身上點火,賈寶玉是被挑得眉眼帶媚,眼下雙雙衣衫不整“跌”一塊,讓人不想歪都難。寧舒尷尬得不得了,伸出去那隻腳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秦朗見到他那酒也醒了一半,心裡整個不是滋味,白天專門等人偏偏連影子都見不著,這會兒居然來給他開門,他有一肚子的委屈。
賈寶玉第一眼看寧舒有點面,第二眼就認出寧舒來了,心裡咯!一跳。
秦朗家從不留人,寧舒穿著睡衣往那兒一站無端就有些微妙。寧舒顯然有些受刺,秦朗不用猜只看他傻不愣登地站著不動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疑惑什麼,於是招了招手,裝得特有氣勢:“過來扶我。”他那一身的酒味掩也掩不掉,寧舒在猶豫,寧爸不喝酒他從前也滴酒不沾,長這麼大還從沒照顧過酒鬼,瞟了眼賈寶玉想著這事給他也不錯,秦朗已經一個不穩倒了過來,寧舒被他“倒”了個猝不及防,差點背身摔過去。秦朗在倒他身上之前對賈寶玉說了句“那事我幫你搞定”就反腳!噹一聲把門踢上了,然後整個人趴寧舒身上。寧舒勉強撐住自己順帶著也撐住秦朗,慢慢挪到沙發那兒讓他躺下,身上已經出了一層汗。
去廚房倒了杯水喂秦朗喝下,大少爺就開始發威了,一會要吃水果一會要看電視一會又要聽歌,主意是一秒換一個,自己不安生也鬧得別人不安生,整一個社會公害。
寧舒忙得樓上樓下團團轉,實在沒辦法只能打電話向他那位頗有經驗的二嬸求救。果不其然,秦朗喝了他二嬸傳授的秘製醒酒湯安分了不少,不吵也不鬧,就只是抱著他的不讓他走。
寧舒倍無奈,姓秦的在借酒裝瘋他又不是看不出來,偏偏還不能發作。
可這會兒我為魚人為刀俎,秦朗如今是他們寧家的衣食父母兼債權人,剛剛他二嬸還在電話裡一個勁囑咐,要好好照顧他們寧家這位大恩人。
這都什麼事啊?寧舒沒辦法,只能窩在沙發角落裡看他的法律書,秦朗枕著他大腿摟著他的睡得一臉富足模樣。
牆上那鍾指向十二點的時候寧舒實在撐不住了,晃了晃秦朗的胳膊:“醒醒,回你房間去睡。”晃了好一會秦朗才糊糊睜開眼,挪了挪地兒繼續睡,表情特無辜,寧舒把麻了的兩條腿出來,了起身去秦朗房裡拿被子,瞧他那昏沉模樣估計今晚這沙發是睡定了。
上樓後正在彎疊被子,冷不防被人一撲,整個人就被壓在了上,就這個分量而言應該是秦朗沒錯。這傢伙什麼時候跟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