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至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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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有獸第十三章秦朗是顧不上看也管不著姓林的女人對他有沒有好有多少好,寧舒就本沒想過這茬。
他對國粹沒興趣,就一個人坐沙發上看電視,倒是秦朗時不時讓他乾點這乾點那顯得鬧騰許多。
寧舒到後來熬不住睏意還是睡了過去,睡得昏昏沉沉膽戰心驚的時候被人晃醒了,睜開眼一看居然不在客廳而在臥室,秦朗就坐他邊。
一摸額頭才知道滿頭都是汗,背心涼颼颼的,屋裡開著空調還是覺得冷。
“做夢了?”寧舒抹掉額頭上的冷汗,接過熱水喝了兩口,秦朗擦了擦他鼻子上的汗,動作倒溫柔,嘴上卻還是裝兇惡:“怎麼這麼沒用,做個夢也能嚇成這樣?”看寧舒臉白得不像話還是不忍心補了句“沒什麼好怕的。”他這也不是空口白話,姓高的鳥人被收拾得慘這會兒已經不知道是死是活,至於裡頭有什麼黑幕寧舒用不著知道當然秦朗也不會告訴他。
有人的地兒就有江湖,橫著走的永遠只會是強者,寧舒就是太把別人當人看所以才會招來這麼場橫禍。
寧舒那股子偏執勁秦朗一向難以苟同,在他看來人活一世誰的話都能不信唯獨達爾文老頭子說的必須當金玉良言供起來,不落俗套的至理名言也不是人人都能想得到。
相處久了寧舒也知道秦朗這人有點嘴硬心軟的病,秦朗故作兇惡的神眼下看起來有些逗,寧舒一個沒忍住就微微勾笑了,這一笑原本也沒什麼,秦朗卻被勾得心肝直顫,這麼孤男寡男深更半夜共處一室還是在上可怎麼得了?
秦朗一向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欺男霸女的事不屑幹可但凡他看得上眼的男男女女至今為之還沒不上的,手段老套與否是其次管用就行,大方的好處是不用明說甚至連眼神都不用給自然就會有人前仆後繼,但寧舒顯然跟那些鶯鶯燕燕不一樣,至於哪裡不一樣他也說不上來,就是特讓他在意,一舉一動都跟牽著他心頭弦似的,寧舒笑他高興寧舒痛他就跟著疼。
秦朗不知道這就是戀愛的前兆,杜宣把他眉眼間的神變化看在眼裡一早就看得真真的,可惜秦朗這個還沒學會戀愛就已深諳做愛之道的惡痞一點也不靈光,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放個人在身邊動又不捨得動,整一個欠,問題是還全沒意識。
秦家是大門大戶,正月裡活動不斷是多年來的慣例。應酬人的門面活秦朗一向嫌煩,多數時候能逃則逃,老爺子捉不到他的人有些事自然而然就擱下了。
今年的情人節好巧不巧趕在了正月初三,寧舒光一個沒約會再正常不過,如果不是電視上鋪天蓋地的宣傳他甚至都忘了還有這麼個洋節要過。
結果一大早就有人來敲門,門鈴也被按得叮咚響,跟響樂似的。門一開沈玥榮奕拼死往裡闖,一點也不顧及秦朗的黑臉,林歆容和杜宣就跟在後頭,比起前頭那倆土匪要文雅太多。
沈玥一進屋就扒著寧舒不鬆手,可憐寧舒又尷尬又無措,被這麼個大美女青睞哪個男人能不緊張?
秦朗的一張臉臭得能當豆腐煎,朝榮奕抬了抬下巴,榮奕頭一湊過去就被揍了個滿頭包,一個勁嚷嚷:“幹嘛幹嘛?我哪得罪你了?”
“誰讓你帶她來了?知不知道今兒是什麼子?”榮奕特不忿:“靠!敢情我他媽一番好心就全被你當驢肝肺了!洋鬼子的玩意你跟著瞎起什麼哄?反正咱這幾天也歇夠了,正好成風來了個好貨,一塊去瞧瞧唄。”秦朗翻了個白眼,眼風不離寧舒跟沈玥:“不去!沒勁!”
“肚,你他媽裝什麼深沉呢?舌頭打結了不成?”杜宣拿著杯子喝了口茶不急不慢人模人樣地開了口:“聽說你家老爺子約了榮奕爸媽跟我家二老後天中午一塊吃飯,除了這似乎還打算再請一家子聚聚。”說完瞄了眼正偷偷望過來的林歆容,笑得很有深意,到這份上秦朗再不明白就真是腦子被門夾了,哥仨從開襠褲那會兒就玩一塊,別說一個眼神,就算動動眼珠子也能猜中彼此那點心思,秦朗心知初五那頓飯要真吃成了必定後患無窮,於是想也沒想拉了個人就走。
消息當天中午就傳到了老爺子耳朵裡,初五那頓“相親宴”自然而然泡了湯,據說老爺子的拜帖都到了卻愣是被林家給退了回來。
哄完沈大小姐回到家,秦朗覺得這個情人節過得還真他媽煩人又驚險。
一打開門就看到寧舒在看書,很認真的樣子,聽到開門聲抬頭看到是他似乎鬆了口氣,說了句“回來了”也不多問直接去廚房燒水。秦朗鬼使神差地跟了進去,看到寧舒那背影無端有些窩心,叼著煙問:“中午一個人吃的?”
“嗯,你呢?”這麼隨口問完寧舒就覺得氣氛有些詭異,秦朗的呼靠得很近,手撐在寧舒身側的大理石臺面上,寧舒幾乎是被他圈在懷裡。
燈光照得很曖昧,水嘩嘩直,秦朗貼過來意味不明地問:“你就不問我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寧舒有些犯愣,可再怎麼不諳世事也多少覺到秦朗對他很不同尋常,這覺大年夜那晚就有了,只不過他沒敢往深處想。
秦朗身上煙味很濃,寧舒關了水龍頭燒上水秦朗也不肯鬆手,圈著他繼續問:“真不想知道?”混著煙味的熱氣噴在耳邊寧舒很不爭氣地臉紅了,秦朗看他臉紅不知怎麼的就覺得特開心,跟中了頭獎似的。
秦家有獸第十四章男人婆支的招還管用,秦朗覺得這一整天還不算白遭罪,見寧舒臉紅了是既心癢又心動。
不過他也懂得見好就收,得太緊只會把人嚇走,對著寧舒這樣的,務必不能之過急,這話沈玥千叮嚀萬囑咐過,秦朗想忘都忘不了。
正好那會兒門鈴響了,秦朗放開寧舒去開門,回來的時候手裡就多了束花。
寧舒看著那束紅豔豔的玫瑰有些納悶,秦朗隨手把花扔桌上,一句解釋的話沒有,沒說究竟誰送,也沒說該怎麼辦。
他不說寧舒也不多問,就任由那紅豔豔的東西躺飯桌上,怎麼鮮活怎麼過,直到吃晚飯了要收拾桌子,寧舒才在秦朗的“指示”下把花進了花瓶。這麼放著枯了確實費,寧舒雖然沒在節買過花,卻也不是沒見識過下鋪兄弟為給女朋友買束情人節鮮花省衣節食一個多禮拜靠啃方便麵度的艱辛。
這東西中看不中用,買來幹嘛?寧舒至今都不能理解這種血爛漫珍貴在哪。
晚飯吃得要多詭異有多詭異,吃完飯秦朗叼著煙躺沙發上看他的籃球,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似乎有心事。
寧舒洗好碗回到客廳拿起書繼續看,新學期近在眼前,得抓緊時間把該預習的科目全過一遍,做到心中有數。他自認不是什麼聰明人,勤能補拙的道理,寧爸寧媽從小掛嘴邊,他一刻也不敢忘。
整個家的擔子可都落在他身上,不抓緊怎麼行?這股拼勁看在秦朗眼裡真是哭笑不得,這才正月初三,竟然又開始書不離手了?寧舒那思維他是一千一萬個沒法理解,何況還是在今天這麼個特殊子?
當然秦朗自己也不是什麼漫人,以往有人搞漫炒氣氛,他還真不放在眼裡,這會兒對寧舒倒高要求高標準了起來。
秦朗一點兒也不承認自己有雙重標準,就是覺得憋悶,好好一束玫瑰被嫌惡了,他也不是看不出來,不喜歡就算了,連句評語都沒有,花都送了還想怎麼樣?
男人婆不可信,什麼情人節送花有奇效,全他媽狗不通。其實倒也不是招不管用,而是他自己做得不到位,死要面子,該說的不說清楚,寧舒這麼個一筋通到底的愣頭青,怎麼可能想到這花是專門買來送他的?
事實上,寧舒本就沒往那個方向想過,秦朗花名在外,情人節收一兩束花再正常不過,怎麼會往別處想。秦朗不甘心,試探著問:“花怎麼樣?”
“漂亮。”
“你喜歡?”
“我?”寧舒很不給面子地搖了搖頭,表情特匪夷所思,秦朗黑臉了,對方一句話沒說就能堵得他肝疼,真是好樣的。
這個情人節過得還真他媽多姿多彩。過完元宵回來,寧爸寧媽還特意讓寧舒帶了一箱鹹鴨蛋,說是送給秦朗當謝禮。
寧舒帶著個紙箱子在等公車,一陣撕心裂肺的剎車聲從身後傳來,一人探出頭朝他招手:“小寧。”居然是榮奕,寧舒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紙箱子就被王偉搬上了車。
他搭這班長途車回來的事,只有家裡人知道,榮奕怎麼會來接他?寧舒有些納悶,榮奕也不解釋,就只是一個勁衝著他笑,模樣特曖昧:“還帶了東西呢?”寧舒不太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照實說:“家裡醃的鹹鴨蛋,我媽讓我帶點給他。”
“哦…禽獸還真是好福氣。”王偉不清楚狀況,跟著瞎起鬨:“朗哥那福氣肯定好得沒話說。”榮奕怪笑一聲,繼續問:“吃過飯沒?”
“在車上吃過了。”榮奕對他這答案顯然不太苟同:“汽車上也管飯?”
“我帶了泡麵。”
“這話還真該讓禽獸聽聽,保準讓他心疼。”這話說得很輕,寧舒沒聽清,王偉在副駕駛座上倒是聽得真真了,又是吃驚又是好奇,偷偷從車內鏡裡往後看。
這麼一看就頓悟了,原來這位不是別人,是他朗哥心頭上的人。一想起那晚把寧舒堵後巷的事,王偉冷不防縮了縮脖子,心想好在沒出事,否則他有十條命也不夠丟的。
到了秦朗公寓,榮奕把寧舒放門口就閃得沒了人影,寧舒一看他這樣就更納悶了。
平時哥仨見天黏一塊兒,攆都攆不走,這會兒怎麼閃得比兔子還快?正要掏鑰匙開門,門就從裡頭開了。
秦朗叼著煙站門口,瞄了眼寧舒又瞄了眼他腳邊那紙箱子,臉有點難看:“沒事帶個破箱子回來幹嘛?”
“家裡醃的鹹鴨蛋,我媽說比市場上的新鮮,讓我帶些來給你,不要我拿去學校。”寧舒不知怎麼的就有些失落,悄悄把紙箱子往牆角那兒挪了挪,準備明天帶去學校分給同宿舍幾個哥們。
秦朗一聽這東西是寧媽讓寧舒帶來送他的,悔得腸子都青了。可說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這會兒後悔已經晚了,只能裝模作樣地咳了咳,說:“那你怎麼不早說。”於是二話不說過去把那箱子搬了進來。一箱鹹鴨蛋的分量不輕,但也不至於重到離譜,秦朗彎起身那會兒卻悶哼了一聲,寧舒愣了愣,抬頭看時秦朗已經把箱子放進了儲物櫃裡,還不忘回頭對寧舒指手畫腳:“還愣著幹嘛?”寧舒換了鞋進去一看,屋裡居然乾淨,跟想象中大相徑庭。秦朗把他那吃驚的神看在眼裡,死鴨子嘴硬:“怎麼?我就不會打掃?”說完扔了個蘋果給寧舒,丟下一句“上樓拿點東西”轉身上了樓。他這樣子實在不尋常,隔了一會兒還沒見人不下來,寧舒有些忍不住了,放輕腳步上去。
那會兒秦朗的房門並沒關嚴實,寧舒透過門縫往裡一看,整個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