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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情海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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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付思之間,發覺了自己並未暴.正好隱在木柱和兩張凳子的暗影之後。

敢情蛇娘子早已算計好了,預作佈置,只要那火球是投在大廳正中方圓一丈之內,不論它偏近那個角度,都無法照著。

起初之時,慕容雲笙只道是一次巧合,那知仔細一看,只見那桌椅擺設,早已不是原來之位,才知曉是故意約佈置。心中大為吃驚,暗道:看來這蛇娘子,不但才智過人,她的謹慎密,也非一般人所能及了,如能設法使她背棄三聖門,實是一位很好的助手。

但聞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傳入了大廳之中,道:“蛇娘子,你識為你設計的很周到嗎?但我自己知道,那短劍藏針,決然不會殺死似你那等明人物。”她的聲音優美、清脆,有如出谷黃鶯,但詞鋒卻犀利如刃,蛇娘子沉著無比,一直隱忍不言。

那廳外人不聞有人回聲,冷笑一聲,接道:“你購棺連夜運離此,用心不過是希望我識為你真的死去,忍不住心中好奇,來此查看;不過,你一舉遣走了那金峰客和飛鈸和尚,卻是大為不智的事,用心不過讓我相信你真的死了就是,”慕容雲笙只聽得汗直豎,暗道:又是個厲害腳,料事推論,有如耳聞目睹了蛇娘子的安排一般。

但那蛇娘子實亦有著驚人的沉著、鎮靜。任那人如何叫說,始終不接一言。

那女子仍不見蛇娘子出面答話,怒聲喝道:“蛇娘子,你這般用心安排,無非是希望我來此會晤,怎的不肯出現相見?”蛇娘子仍然端坐原地,一語不發。

慕容雲笙心中付道:“這蛇娘子也當真是沉得住氣,如若是我,那是按耐不住,早已身而出了。”只見人影一閃,一個全身黑衣女子,突然躍入大廳。

她穿著一身勁裝,披了一件黑斗篷,中微微突起,顯是帶著兵刃。

青紗包頭,臉上垂著黑的面紗,掩去了面目。

那火球燃燒之力很強,仍然是熊熊的燒著,照的滿廳通明。

只聽那蒙面女子喝道:“蛇娘子,我已知你隱藏在此,怎的不敢現身相見!哼,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蛇娘子,竟然是這般畏首畏尾的人物。”蛇娘子雖然沉著,但也無法再忍耐下去。緩緩站起身子,繞出木柱,冷冷說道:“不錯,我留在廳中等你,你既然存心來此見我,怎的不揭去面紗,以真正面目和我相見。”那蒙面女子兩道眼神,由黑紗中直透而出,冷笑一聲,道:"彼此既非攀而來,那又何苦真正面目相見。”蛇娘子冷冷說道:“你雖然不肯以真正面目見我,但我倆可從聲音聽出你不過是一個黃丫頭。”語聲一頓,厲聲喝道:“你在女兒幫中是何身份,似乎不用再行隱瞞吧。”蒙面女子格格一笑,道:“你自負聰明,猜猜我是何身份吧?

蛇娘子略一沉,道:“料你也不是女兒中的幫主。”那蒙面女子冷冷說道:“如若敝幫主也在江州,此刻你蛇娘子早已沒有命在了。”蛇娘子道:“好大的口氣,後如有機會,倒得要向貴幫主領教一二了。”蒙面女子道:“那必得先勝了我才成。”蛇娘子凝聚目力,向室外瞧了一眼,道:“你既是專程見我而來,此刻見了不知有何見教?”那蒙面女子冷笑聲,道:“你用盡心機,佈下陷井誘我來此,不知用心何在?”蛇娘子緩緩說道:“我想領教你們女兒幫中高手武功如何。”說話之間,已翻腕出了背上的長劍。

那蒙面女子嬌軀了一振,身上的斗篷,突然直向廳外飛去,右手握住中軟劍扣把一抖,一柄三尺八寸的軟劍已握在手中。

火球光芒照耀之下,只見那軟劍上寒光閃爍,顯然,那軟劍極為鋒利。

蛇娘子淡淡一笑,道:“好一把緬鐵製的軟劍,希望你能留下,給我一位兄弟用吧!”那蒙面女子冷冷說道:“只要你有能取走,我決不吝惜。”說著話,右腕一抬,一柄軟劍抖的筆直,疾向蛇娘子前刺來。

蛇娘子手中長劍斜斜劃出,人隨劍走,劍讓嬌軀,忽的一個轉身,直欺入那蒙面少女的身前,長劍一探,"起鳳騰蛟"劍芒起閃,幻起三朵劍花,分刺那蒙面少女右腕、前、咽喉三處要害。

出手一擊,變化多端,使人虛實難測。

慕容雲笙只瞧的暗暗讚道:“好惡毒奇幻的劍法。”只見那蒙面少女右腕一挫,嬌軀陡然向後退出三尺,避開一擊,軟劍如靈蛇翻身,橫向那蛇娘子中斬去。

蛇娘子和蒙面女子,又手數招,但兵刃終未觸接一次,因兩人劍招同走詭奇的路子,看上去兇險無比。

只聽兩聲嗆嗆金鐵鳴,只見蛇娘子和蒙面少女已然由纏鬥之中霍然分開。

那蒙面少女已躍退到大廳門口之處。

蛇娘子冷笑一聲道:“未分勝敗,怎可住手?”那蒙面少女道:“我很想放開手和你一決勝負…¨蛇娘子道:“那你為何不戰?”蒙面少女道:“因為此時此地,不是決勝負的所在。”蛇娘子道:“聽你口氣似是有意約期再戰。”蒙面少女道:“不錯,你如想和我分出勝負,咱們約一個地方再打。”蛇娘子道:“為什麼不在此廳中一決勝負呢?”蒙面女子道:“如若我推斷不錯,那金蜂客和飛鈸和尚很快就可趕回。”她一口叫出了金蜂客和飛鈸和尚的名字,而且說出蛇娘子的計劃,不但使那慕容雲笙為之心生震駭,就是那蛇娘子也聽得大為吃驚,沉了一陣,道:“姑娘多智,倒引起我一睹廬山真面目的興趣了,如若姑娘答允下次會面之時,以真正面目和我相見,本座當可依言赴約。”那蒙面女子緩綾說道:“可以,明午時分,請在江畔等候,除了你蛇娘子外,只許隨帶一個從人,屆時自有快舟接,但如你所帶人手過多,恕不接駕,此約也就作罷。”蛇娘子道:“你要帶我到貴幫預布的埋伏之地,使我們束手就縛,這未免太不公平了罷。”蒙面女子冷冷說道:“我只能告訴你,我們不會設下埋伏對付你,只要你不先動手,絕不會打起來。”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你願去就去,不去亦是無妨,恕我不陪了。"突然縱身而起,消失於黑夜之中。

蛇娘子也不阻攔,卻揮動長劍,挑起火球,投諸廳外。

大廳中,又恢復了一片黑暗。

蛇娘子晃燃了火摺子,燃起蠟燭,坐在一張木椅上,呆呆出神。

慕容雲笙緩緩站起身子,行了過去。道:“大姐姐…..,蛇娘子輕輕嘆息一聲,道:“這丫頭是何用心,實叫人揣測不透,唉!姐姐十幾年來,未被人擺佈的這般糊塗過。”慕容雲笙心想勸說幾句,卻不知從何勸起,只好默然不語。

蛇娘子望了慕容雲笙一眼,道:“那丫頭說的話,你都聽到了”慕容雲笙道:“聽到了,姐姐是否準備赴約呢?”蛇娘子霍然站起身子,來回在室中走動一陣,道:“自然要去。”慕容雲笙道:“其實適才姐姐早些發出暗號,李宗琪率領青衫劍手,由後園之中繞來,堵住她的去路,咱們合力出手,不難生擒於她,那就用不著冒險赴她之約了。”蛇娘子苦笑一下,道:“來不及了,她和我手十招,突然躍退到廳門之處,那是早有準備,並無和我決戰之心。”長長吁了一口氣,道:“奇怪的是,我所有的算計,佈置,她竟能瞭若指掌,如若沒有內,這丫頭算計之能,那是尤在我之上了。”慕容雲笙道:“使小弟不解的是,她來這一趟的目的何在?”既然未打算和你決戰,為何來此?匆匆而來,匆匆而退,實叫人難測內情。”蛇娘子沉了一陣,道:“如若她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引起我的好奇之心,赴她之約。”慕容雲笙道:“她限制姐姐多帶人手,在江畔等候,遣派小舟接你,駛向她預布埋伏之地,這約會如何能赴呢?”蛇娘子嫣然一笑,道:“你對我的安危,似是十分關心。”緩緩行向大廳門口,探手從杯中摸出一支竹哨,放在口中,吹出了一長一短。

哨杳甫落,李宗琪已帶了四個青衫劍手,疾奔而至,欠身說道:“敵人何在?”蛇娘子冷冷說道:“走了。”李宗琪怔了一怔,道:“屬下來晚了。”蛇娘子答非所問地說道:“你率領青衫劍手,嚴密搜尋在莊院四周,如有可疑之人,生擒最好,否則搏殺之後,揹回他們體見我。”李宗琪應了一聲,回手一揮,帶著四個青衫劍手轉身而去。

這時,天已經將近四更,蛇娘子若有所思,來回在廳中走動。

忽然間,蛇娘子停下腳步,一掌拍在木桌之上,震得燭火搖顫,匆匆奔向大廳門外。

慕容雲笙心中暗道:這女人極是好勝,稍遇挫折,就急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她聲譽雖壞,但對我倒是不錯,在她惶惶不安之際,應該勸她幾句才是。

念轉志決,急步行出大廳。

只見蛇娘子站在廳外黑暗之中,仰臉望天,若有所思。

慕容雲笙還未開口,蛇娘子己搶先說道:“兄弟,如咱們又中了那丫頭的詭計,姐姐就不能保護你了。”慕容雲笙道:“什麼事啊?”蛇娘子道:“希望她們真誠的約我一行,唉!我要失敗也不能讓我敗的這樣快啊!”慕容雲笙心中有些明白,但仔細想去,卻又有些不太瞭然,當下說道:“姐姐,這是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