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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江心踐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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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娘子緩緩把目光凝注到慕容雲笙的臉上,低聲說道:“如若五更之前,那金峰客和飛鈸和尚還不回來,你就立刻離開此地。”慕容雲笙道:“為什麼?”蛇娘子接道:“為我即將無法保護你了,我不願因我留你在這裡,落入了她們的手中。”慕容雲笙道:“姐姐之意…蛇娘子道:“三聖門中人,只能勝。不能敗,所謂勝敗乃兵家常事,但在我三聖門中,失敗卻列為例,張文波前車之鑑.兄弟是親目所睹了。”慕容雲笙道:“姐姐可是已經敗了嗎?”蛇娘子道:“嚴格的算起來,姐姐是已經敗了,不過敗象還不太明顯。”慕容雲笙道:“如何才算敗象畢呈呢?”蛇娘子逐漸恢復鎮靜道:“如是五更之前,金蜂客和飛鈸和尚還不回來,必為女兒幫埋伏的高手所殺,那時姐姐就算一敗塗地了。”慕容雲笙道:“金蜂客和飛鈸和尚都是三聖門中高手,縱然遇險,未必就會被殺,也許戰所纏,無法及時趕回此地。”蛇娘子搖搖頭道:“只要他們不死,決計不敢戀戰,必將用盡所能,設法突圍,在我限時之前,趕回此地見我。”長長吁一口氣,接道:“想不到我蛇娘子,不敗在申子軒的手中,卻栽倒在女兒幫幾個女娃兒的手裡。”言下之意,若有憾焉。

慕容雲笙心中一動,暗道:“她此刻心神不寧,倒可惜機會多探一些三聖門中隱秘。

心中念轉,口中說道:“就算那金蜂客和飛鈸和尚,中了女兒帶的埋伏戰死,那三聖也不會立時知曉,姐姐還有機會和女兒幫再決勝負。”蛇娘子兩道清澈的目光,突然轉到慕容雲笙的臉上,道:“兄弟,五更之前,金蜂客和飛尚鈸和尚如果還不回來,姐姐就多告訴你三聖門中一些隱秘,那時,姐姐還將指明你一條去路,現在恕姐姐還不能說。”慕容雲笙想到機不可失,脫口接道:“現在,又為何不能說呢?”蛇娘子搖頭笑道:“兄弟,鎮靜些,似你這般沉不住氣,不但姐姐我能看出你的身份,連那金蜂客和飛鈸和尚也能瞧得出來。”其實,慕容雲笙話方出口,已經後悔不及,垂首不敢再言。

蛇娘子伸出手去,牽起慕容雲笙的右手,緩步行入大廳,一面低聲說道:“看你這樣,姐姐又覺不忍,你一定想知道,姐姐只好告訴你了,因為我還想多活一些時光,也讓你多陪我幾這就是不告訴你的理由了。”蛇娘子牽著慕容雲笙右手,到了廳中一張木桌前面,急急燃起火燭,道:“乖乖的坐好,幫姐姐一個忙。”慕容雲笙看她說的鄭重,正想多問,蛇娘子已匆匆行去。

片刻之後,只見蛇娘子瑞著幾樣小菜和一壺酒,急急行來,擺好小菜,說道:“兄弟,咱們先對幹三杯。"'也不待慕容雲笙答話,自行幹了面前酒杯。

慕容雲笙無可奈何,只好陪她對飲三杯。

蛇娘子長長吁一口氣,道:“咱們都要帶些酒意才成。”慕容雲笙忍了又忍,仍是忍耐不住,問道:“為什麼?”蛇娘子舉手理了一下長髮,道:“我要裝作出從容悠閒,一切都在我意料中的神態,不能讓那金蜂客和飛鈸和尚瞧出我有半點慌張的樣子。”語聲一頓,接道:“你必得替我保守秘密,不能出一點口風。”慕容雲笙接道:“姐姐放心,他們不會問我。”蛇娘子道:自然他們不會當我之面問你,但他們如若心有所疑,必然會找一個適當的時機間你,因此,你必須要記著姐姐答覆金蜂客和飛鈸和尚的話,一旦他們問起你時,你就照著我說過的話答覆,因為這是謊言,最易忘記,所以你必須得用心去記,時間匆急,事後我恐怕無暇再對你細說了,”慕容雲笙點頭應道:“小弟記下了。"心中卻暗暗付道:原來他們之間也是勾心鬥角,互不信任。

只見蛇娘子舉杯說道:“小兄弟,咱們再喝一杯。”蛇娘子表面上雖然在和慕容雲笙說笑,心中卻是焦慮異常,眉宇間隱憂重重。

直到五更過後,才聽得一陣急促的步履之聲,傳入廳中,金蜂客和飛鈸和尚滿頭大汗,匆匆而來。

蛇娘子愁眉頓展,緩緩放了酒杯,回顧兩人一眼,冷漠地說道:“現在什麼時候了?”金蜂客道:“五更已過。”蛇娘子道:“兩位臨去之際,我如何代兩位?”飛鈸和尚道,"要我們四更趕回。”蛇娘子道:“兩位既然還記得我的話,那是明知故違了。”金蜂客道:“我等歸途之中,遇上了伏兵,惡鬥了一個時辰之久,才突圍而出,因此來晚。”蛇娘子道:“是女兒幫中的伏兵?'金蜂客道:“他們一律身著勁裝,黑紗蒙面,無法看出他們身份。”飛鈸和尚接道:“看他們身材嬌小,八成是女兒幫中人了。”蛇娘子目光轉動,上下打量了兩人一陣,冷冷說道:“如果那惡鬥真的十分烈,兩位苦鬥了一個時辰之久,才能脫圍,對方武功,定然十分高強了。”飛鈸和尚垂首說道:“梁護法可是因我等未受傷,而心中懷疑嗎?”蛇娘子道:“因為兩位的遲來,使那女兒帶的首腦兔脫而去,這責任該由哪個負擔呢?”金蜂客道:“如非我等遇伏,四更之前,定可趕回。”蛇娘子道:“女兒幫怎知我們的佈置?”金蜂客道:“屬下也是覺得奇怪。”蛇娘子冷笑一聲,道:“兩位在運送棺木之時,定然是沒有表現出傷之情,被人瞧出破綻,才有攔阻你們的伏兵佈置,影響所及,連那女兒帶的首腦,也兔脫而去,難道此等小節,也要藉著代籌嗎?”金蜂客、飛鈸和尚相互望了一眼,齊齊垂首抱拳說道:“我等設想不周,願受責罰。”蛇娘子緩緩說道:“好在我己作亡羊補牢之計,兩位暫時記罰,後將功折罪。”金蜂客、飛鈸和尚齊聲應道:“多謝護法。”語聲甫落,突聞一陣強勁的鳥羽劃空之聲,傳入耳際。

金蜂客、飛鈸和尚臉大變,失聲說道:“神鵰使者,”蛇娘子柳一挫,疾如脫弦之箭,竄出廳外。

慕容雲笙心中大為奇怪,暗道:“什麼是神鵰使者?”付思間,只見蛇娘子拿著一張白箋,緩步行了進來。

金蜂客、飛鈸和尚部已失去往常的鎮靜,滿臉焦急之容,望著蛇娘子道:“便者如何吩咐?”蛇娘子緩緩說道:“聖恩浩湯,使者並未責怪兩位,°緩緩把白箋放在木案之上,金蜂客、飛鈸和尚齊齊探首望去,只見那白箋之上寫道:"梁護法料敵正確,本使者自當報呈三聖,金蜂客、飛鈸和尚兩位護法,雖未能按照梁護法時限趕回,使女兒幫中首腦兔脫,但已盡了心力,格於本身武功,可恕其罪。

字用硃砂寫成,鮮紅耀目,金蜂客和飛鈸和尚看完那留箋之後。長長吁一口氣,那驚惶萬狀的神情,也緩緩恢復平靜。

蛇娘子目光一掠金蜂客和飛鈸和尚.道:“兩位和那女兒幫中人動手之時,是否覺到有人在暗中相助?”金蜂客沉了一陣,道:“我們被圍惡鬥時,似乎有兩個女兒幫中人,突然倒了下來。”蛇娘子接道:“那就不會錯了。神鵰使者一直在追蹤著你們,暗中相助你們脫險,所以,他知道你們盡到了心力。”飛鈸和尚沉聲說道:“四大使者武功已登峰造極,自非我們能望其項背了。”他這幾句話,說的聲音很大,似是有意讓那神鵰使者聽到。

蛇娘子淡淡一笑,道:“大師父,使者乘雕飛行,一間來去千里,此刻恐已在十里之外了。”飛鈸和尚被那蛇娘子當面揭穿用心,不臉上一熱,垂首不言。

慕容雲笙心中暗道:那神鵰使者,不知是何許人物,看來,蛇娘子等都對他有著極深的敬畏。

但聞蛇娘子緩緩說道:“神鵰使者留柬嘉勉我們,那是說明,他對我們對付女兒幫的能力,仍有著很深的信心。”金蜂客道:“我等願遵梁護法的調度。”此人本傑驁不馴,對蛇娘子隱隱敵視,尤以對慕容雲笙仇視甚深,但自見那神鵰使者留柬之後,對待蛇娘子突然間變的恭順起來。

蛇娘子緩緩收起留柬,道:“兩位受傷了沒有?”金蜂客和飛鈸和尚齊聲應道:“我等雖出全力而戰,但卻未曾受傷。”蛇娘子突然想到了那金蜂客的毒蜂,說道:“你睥睨天下的活暗器呢?”金蜂客道:“梁護法要我等四更之前趕回,在下未帶毒蜂同行,哼,如是帶了毒蜂,就夠那些丫頭受的了。”蛇娘子輕輕咳了一聲,道:“這一場搏鬥,咱們沒有勝,但也未敗,急的是必要接下一場惡鬥,明天我要去赴那女兒幫中首腦之約。”金蜂客道:“我和飛鈸大師隨行,合咱們三人之力,"縱然遇上伏兵,也不用怕。”蛇娘子搖搖頭,道:“那女兒幫的首腦只准我帶一人隨行。”金蜂客望了飛鈸和尚一眼,道:“區區和飛鈸大師的武功,半斤八兩,那要梁護法自做決定,帶我們哪一個去了。”蛇娘子道:“兩位都有獨當一面的重任,不能和我同行。”金蜂客道:“梁護法一個人去嗎?”蛇娘子道:“我準備帶張保同行,兩位奔波力戰,想必甚為疲倦,請回房休息一下,明我走之前,自會指派兩位的工作。”金蜂客和飛錢和尚也不多言,起身告辭而退。

蛇娘子回顧了慕容雲笙一眼,道:“你也回房休息去吧。”慕容雲笙知她為了此次的安排全盤漏,已然提高了驚覺,也不多問,自行回房。

將近中午時分,蛇娘子才來叫他,匆匆用過午餐,又要他換過一身天藍勁裝,帶了寶劍,離莊而去。

慕容雲笙心中明白,此時不宜多間,只有聽命行事,強忍下中重重疑問,默然不語。

蛇娘子也一反常態,一路疾行,不發一言。

兩人奔行迅速,片刻工夫,已到了江畔,蛇娘子目四顧了一眼,才微微一笑,道:“兄弟,你害怕嗎?”慕容雲笙搖搖頭,道:“不怕。”蛇娘子道:“你知道三聖的厲害了吧!”慕容雲笙道:“姐姐可是指那神鵰使者而言?”蛇娘子道:“不錯,那神鵰使者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語聲一頓,突然改了話題,說道:“這次咱們和女兒幫首腦會晤,非不得已,不要動手。”慕容雲笙道:“小弟一切聽姐姐吩咐就是,"“談話之間,瞥見白翻動,一隻快舟疾馳而至,直衝向兩人停身之處。

小舟剛剛靠岸,兩個勁裝少女已然從舟中躍了出來。

慕容雲笙目光一轉,只見那兩個少女,都在十五六歲左右,身著青勁裝,背寶劍,血紅的劍穗在江風中飄動。

兩個少女都長的十分嬌豔,四道目光一齊投注在蛇娘子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陣,道:“兩位可是赴約而來嗎?”蛇娘子道:“不錯。”兩個青衣少女閃開身子,道:“那就請上船吧!”蛇娘子躍上小舟,慕容雲笙和兩位青衣少女隨後翻身而起,三人緊隨蛇娘子身後,一齊落到甲板。

左首那青衣少女說道:“舟中已為二位備下了幾樣點心,哪一位腹中飢餓,儘管請入艙中食用。”蛇娘子暗施傳杳之木,說道:“兄弟,守在艙門外面,一有舉動,立刻叫我。”慕容雲笙微微領首,代表答覆。

蛇娘子舉步行入艙中,只見窗明兒淨,洗掃得纖塵不染。

靠壁處一張木几上,果然放著四盤點心。